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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个花满楼,正是深得朕心。”男子抚掌大笑,来人正是本该端坐在坤玉殿批阅奏折的皇帝。
“花某一介草民,不敢妄揣圣意。”既然皇帝都表明身份了,花满楼自然也恢复君民之礼,俯首抱拳道。
这转变的态度,皇帝看在眼里,眼中阴晦不明。“呵,好一个不敢,花公子都敢挟持朕,闯天牢救陆小凤,这圣意在花公子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挟天子闯天牢,都是花某一人所犯之罪,要杀要剐,花某绝无脱逃之意,皇上明察,此事与他人无尤。”
“呵,那朕偏要连同陆小凤一起治罪,花公子,是想再要挟我一次,还是趁着没人,将朕一剑毙命。”皇帝边说边靠近花满楼,脸上噙着渗人的冷笑
花满楼的脸上没有表情,等皇帝灼热的气息喷吐到他耳际的那刻,蓝袖翻飞,花满楼终于出手了,一把极薄的袖中剑抵在了皇帝的脖间。
皇帝的身形一顿,他万万没想到,花满楼竟然真的会对自己下手,那刻的惊诧和恨意让他的双眼瞬间通红,“呵,下手哈,以花公子的功夫,朕就是这刀俎鱼肉,任由花公子宰割。”
说完,皇帝把心一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直接将唇递上眼前那片肖想已久的白皙耳垂。
只是并没有吻中想象中的柔软,原来花满楼已向后退开一步,并将那袖剑抵在自己的脖间。
“花某从来不主张杀人,即使是万恶不赦的暴徒,花某也坚信会有国法刑法予以制裁。所以,花某绝不会做弑君之事,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花某别无选择,唯有了结自己的性命,望皇上开恩,放过舒云,放过花家,放过陆小凤。”锋利的剑刃划过皮肉,鲜血顷刻涌出。
“花满楼,你敢!”皇帝见状,大喝一声。“朕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死在这珈蓝寺,朕立即宣旨赐死舒贵妃,抄了花家,杀了陆小凤。”
花满楼手中的剑一顿,眉目紧蹙。
皇帝见花满楼如此反应,再度开口道,“朕可以不杀舒贵妃和陆小凤,也不抄花家,只要你听命于朕,答应从今以后做朕的贴身侍卫,朕保证既往不咎,绝不再为难他们。”
良久,只听到花满楼问皇帝,“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珈蓝寺救过朕一命。”
“只是因为这个?”
轮到皇帝沉默,半响后,皇帝幽幽地开口道,“不,不止这个,更因为你给我的感觉,与絮子十分相似,你应该知道絮子,就是三年前你与方柏啸一起调查过的絮妃,她是朕这辈子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女子,你肯定很诧异,像朕这样的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会真心爱上一个东瀛岛国用来献贡求和的东瀛女子,但是,朕确实是爱上了,而且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甚至在朕知道她与人有染的时候,嫉妒比愤怒更占据朕的心房。那时我只想着将那个敢染指她的男人千刀万剐,然后将她深锁在后宫里,再也不能接触到其他的男人,却不想将她逼上了死路。但是现在我终于知道,絮子她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一切都是舒云这个贱人背后搞的鬼,朕就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朕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后来,皇帝的表情已经是万分狰狞,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当中,花满楼看着这样的皇帝,默默地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舒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她并不是直接造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舒云虽有从旁挑拨,煽风点火之罪,但是真正让絮妃走向死亡的,却是皇上对她的猜忌和不再爱怜。”
“胡说,花满楼,不要因为舒云是你的表妹,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就为她借词开脱,我告诉你,她亲口对我说过,她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瞎子,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优秀,瞎子就是残疾,一个残疾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看着花满楼有一瞬僵硬的脸庞,皇帝感到一丝痛快,他想要花满楼和他一样的痛,因为这个人他要定了。
皇帝这么想着,就直接说出了口,“花满楼,和朕在一起。”
“不~可~能。”花满楼一字一个的清吐。“花满楼,这一生只爱一人,亦只希望和那人在一起,如果不能和那人在一起,花某自愿一人孤独终老。”
“你!”皇帝一阵咬牙切齿,“你想和那人在一起,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命和那人在一起。”
“花某自知中毒已深,命不久矣,但这并妨碍花某的决心,花某自会带着这份爱意长埋地底。”
“哈哈哈,好一个痴情的花满楼,朕真是看错了你,为了一个陆小凤,连自己的性命和天下第一富甲的花府你都可以舍弃,真是愚不可及,你以为陆小凤会因为你这样为他牺牲,而爱上你嘛,简直是可笑愚蠢。”皇帝气急,脸上黑气霎现。
“不错,骂得好,花满楼,你这个天下第一大笨蛋。”殿外突然传来一道高亮的男声。
花满楼和皇帝闻声,不约而同地转向殿外,看着那人逆光而来,随风翻飞着紫色的衣角。
“你,你怎么进来的!”看清来人,皇帝不由地喝道。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那人一副很自然地摊摊手道。
“殿外的那四十名禁卫军何在?”
“噢,那些人哈,暂时让他们躺在雪地里醒醒脑子。”
“你。。。”皇帝手指发颤地怒指着悠哉地摸着嘴角眉毛的男子。
“我什么呀,皇帝,你不会得了哮喘症吧,怎么喘这么厉害,要不我去外面踢醒个人,让他赶紧背您回去看御医,可好。”
“陆小凤!”皇帝大吼。
“草民在!”四条眉毛当然是陆小凤,只见陆小凤懒散散地朝皇帝抱拳道。
“大胆陆小凤,擅逃天牢,今天又大闹珈蓝寺,打伤朕的禁卫军,你是想造反不成。”
“皇帝,饭可要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哈,你这么多顶帽子扣我头上,我陆小凤就是有九条命,也是不够砍得哈,再说,天牢又不是我要逃的,是花满楼劫的,我可能是被劫走的,是不是,花满楼。”
花满楼十分配合的点点头。
皇帝气结,扶着身边的曲椅,一屁股坐下,暂不打算去理睬这两个人。
陆小凤走近,看着依旧持剑抵在自己脖间的花满楼,眼中酝酿已久的黑色风暴一下子爆发。
一把将花满楼手中的袖剑夺过,扔到一旁,然后用力地抓着花满楼的手道,“花公子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嘛,对着这个缺心眼的皇帝玩以死相逼的戏码,是嫌命太长了嘛。”
“什么缺心眼,陆小凤,你竟然敢辱骂”朕字还未脱口,陆小凤已经一记凶狠的眼睛飞过来,算是警告,完全受制于人的皇帝只能紧咬牙关,将怨气吞回肚子里。
“陆兄,你放手,抓痛我了。”花满楼皱着眉道。
“花公子还知道痛,往脖子上摸刀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陆小凤凶神恶煞地回道。
“脖子当然也痛。”花满楼小声嘀咕了一句,陆小凤自然听见,霎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眼被自己紧抓的通红的手,顿时一阵尴尬,赶忙松开,转而去检查花满楼脖子上的伤口,所幸伤得不深,飞快地出手封住穴道,将流淌的血止住。
“如有下次,绝不轻饶。”
“嗯。”花满楼乖乖地点头道。
“喂,解药呢,拿出来。”陆小凤话锋一转,转向头顶似冒着黑气的皇帝道。
“什么解药。”皇帝撇撇嘴。
“能解花满楼身上毒的解药。”
“没有,他的毒根本就无药可解,上次沙曼这样说的,难道你陆小凤忘了。”
“沙曼是解不了毒,但这不代表你解不了,皇帝,你还是赶紧将解药拿出来吧,要不然,你那个御药房、坤玉殿里少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陆小凤痞痞地道。
“陆小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禁宫。”皇帝的整张脸已经彻底黑化。
“皇帝,你别老冤枉好人行嘛,我人都待在你面前,怎么去你的鬼皇宫偷东西。”陆小凤翻了个白眼道。
“是司空兄?”花满楼道。
“司空摘星。”皇帝蓦地双眼瞪大,又是这个天下第一神偷,三年前还将他的玉玺偷去玩了一个月之久,害得他让宫内的玉石工匠连夜打造了假玉玺,皇帝私刻假玉玺,如此丑事,恕不能忍,这次再让他偷走些什么东西,他皇帝的颜面将彻底荡然无存。
恶狠狠地盯着笑得人畜无害的陆小凤,皇帝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锦盒,用力地扔向陆小凤,“给你!”
“这是什么?”
“天香丸,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世间仅有三粒,乃本朝历代皇帝秘传之物。”皇帝阴阳怪气的道。
“还有这宝贝,谢了。”
“东西已经给你了,赶紧发信号给那个司空摘星,让他不要在乱碰坤玉殿的东西。”
“哦。”陆小凤应道。
好半响,眼见着陆小凤将天香丸喂给花满楼吞下,皇帝都不见陆小凤有丝毫发信号的举动。
“喂,陆小凤你说话不算话,还不发信号。”
“发什么信号”陆小凤歪着头道。
“当然是发给司空摘星,让他不要乱动禁宫之物。”
“哦,皇帝您说得是这回事哈,死猴精他根本不在皇宫哈,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陆小凤很认真地想了想道。
“你,陆小凤,朕一定要砍了你。”皇帝突然狂性大发,向陆小凤扑出。
陆小凤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在皇帝要碰到他的刹那,伸手将皇帝身上的穴道点住。
最后在皇帝杀人嗜血的眼神下,带着花满楼离开了珈蓝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从城郊的珈蓝寺回城后,陆小凤就带着花满楼到城内的醉仙楼喝酒,点得依旧是上次被他狠狠批驳过的,要价十两黄金一两的玉琼浆,不仅如此,这次陆小凤开口就要两坛子玉琼浆。
话一出口,醉仙楼的掌柜和伙计都有点惊呆了,一坛子玉琼浆足有五斤重,两坛那可是十斤,按一两要价十两黄金,尚且不是一般人能够喝得起的,这十斤玉琼浆,那可是要一千两黄金呢,不是一千两银子哈,就算是富如天下第一巨贾的花家,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出这个数目的。
何况上回这人可是连十两黄金都没有付,虽然是因为知道这人是大名鼎鼎的四条眉毛陆小凤,但这醉仙楼开张是做生意,可不是给这些江湖豪侠白吃白喝的地方,但是面上又不能惹他们不快,于是掌柜只有扯上笑脸赔上道,“对不住,陆大侠,这玉琼浆小店向来是按两来卖的,再说今日总共还就剩两坛子酒了,您都买了,其他客官可就喝不着了。”
“呵,论两能卖,论斤倒不能卖了,我说掌柜的,你是怕陆某付不起这上千两黄金吧。”陆小凤倚在柜台前摸着眉毛笑道。
“岂敢岂敢,陆大侠之名,小人也是早有耳闻,仰慕已久,只是咱这醉仙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也有开店的规矩不是。”后面还有些什么话,醉仙楼的掌柜就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言外之意,是个有耳朵的没有聋的都听明白了,这开店做生意,哪有让你白吃白喝的道理。
陆小凤更不列外,而且他相信这世上除了一人比他的听觉厉害,再无其他,而那人此时正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陆小凤侧目看了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