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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小凤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花满楼,却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幽淡眼眸,顿时有种被骗上档的感觉。
“花满楼。”
“嗯?”
“我想吻你了。”
花满楼没有回应。
“哈,我是开玩笑啦。”
却不想,嘴上传来清凉温热的触感。
那一瞬,陆小凤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完全陷入一片静止的状态,他那双无限瞪大的黑色瞳孔中,唯一映衬着只有花满楼那长翘紧闭的眼睫,鼻尖同样萦绕着来自花满楼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从来就只能勾肩搭背的时候闻得实在,这次,完全沁入了他的心肺。
第二天一早,陆小凤来到客厅吃早饭,没有看到花满楼,只碰到了花伯,花平的父亲,亦是花府的管家,问了花伯才知道,花满楼是去花如令的房间,陪花如令用早膳。
陆小凤无趣地摸了摸四条眉毛,心想着自己起了个大早,就想着能和花满楼一起用早膳,要知道早起对他来说件无比艰难的事情。嘴上却是快速地将桌上清爽怡口的早饭迅速地狂扫了一遍,如狂风卷落叶般,留下一遍狼藉和目瞪口呆的花伯。
陆小凤来到花如令的院子,看到花平待在房门外,神色紧张地在门前小心徘徊。
“干什么呢?”陆小凤走到花平身后,重重地拍了下花平的后背。
“吓!”花平突地惊叫了一声,然后立即捂住自己的嘴,看到来人是陆小凤,移开嘴上的手,“陆大侠,你想吓死花平哈。”
“呵,这不没有把你吓死嘛,说,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干什么呢?”陆小凤双手抱胸嗤笑道。
“嘘,陆大侠,你说话小声点。”花平拉过陆小凤的衣角,将人引到一旁的梁柱后面。
“做什么,偷偷摸摸的?”陆小凤不解。
“嘘,老爷正在屋里责骂少爷呢。”花平极小声道。
正在此时,屋内传了一声碗碎于地的响音,紧接着是一声重重的巴掌声,伴随着花如令气急震怒的话语,“孽子!”
花平感到他的眼前一阵飓风袭过,晃眼镇神后,就看到身边的陆小凤已不见踪影,而花如令的房门则大大的敞开了。
“花满楼!”陆小凤冲进屋内,就看到花满楼双膝跪地,头侧一面,他的身边是碎了一地的瓷碗,而花满楼的正前方则是坐躺在床榻上带着不可置信气怒的花如令。
“花伯父,发现什么事情了,您这么生气。”陆小凤试探地问道,人慢慢地走向前,想着去将花满楼扶起身。
而花满楼却用着与平时完全不同地冷淡口吻道,“陆兄,这里没有你任何事情,还请你赶紧出去。”
陆小凤迟疑地停下脚步,而花如令看到陆小凤,却神色变得更加激动异常,大声喝道,
“不许走,陆小凤,你不许走。”
陆小凤只能待在原地不动,一个非让他走,一个不许他走,花满楼和花如令这是唱的哪出戏,难道花如令已经知道了花满楼深中剧毒之事,越想四条眉毛越紧皱在一起。
而花如令看着面陷沉思的陆小凤,整个人都气得开始发起抖来,“陆小凤哈陆小凤,难为老夫一向对你青睐有加,还曾想过要收你为老夫的义子,老夫如此看重你,放心地把楼儿交给你,让你带着他腥风血雨地闯荡江湖,就想着你定能时时刻刻保楼儿性命安全。你们俩也确实成了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好兄弟,老夫也很是欣慰。但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怎么可以有那种违背天伦,不容于世的情感,陆小凤,你也是有妻子的人,为什么还要招惹楼儿哈,为什么哈,咳咳咳~”
这下连一向临危不惧的四条眉毛也彻底呆住了,陆小凤万万没有想到花满楼会直接向花如令坦言喜欢自己,陆小凤的眼睛不由地移向依旧直挺挺跪立在地上的花满楼,发现花满楼身上的衣服似乎就是昨日的那件,难道花满楼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寒窗独立的清瘦白影,心里突然发酸疼痛得厉害,即使沙曼离开自己,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咳咳咳~~”床上的花如令气愤激动咳嗽不停,花满楼忙就在跪地的姿势想要去抚他的背,却被花如令一把用力的推开,“爹~”
“花满楼。”陆小凤反射性地上前去抚花满楼,双手刚碰到那单薄的肩膀,却如触电般,慌忙地松开了双手。
陆小凤的反映一丝不拉的落入花如令的眼中,尤自清明的眼眸划过一丝亮光,花如令自己用手抚顺了气息,缓缓开口道,“楼儿,你一向心思善良剔透,最为懂事通理且聪慧孝顺,为父从来是以你为傲,你做的任何事任何决定,为父也从来不会妄加干涉,为父也绝不会强迫你去做不愿或者不喜欢的事情。但是,楼儿,这次,不管是父亲求你还是强逼你,你必须答应父亲,立即斩断对陆小凤的所有情丝,并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不再与陆小凤再有任何往来,今生相忘于江湖。”
时间仿佛在那刻静止,花如令双目如炬,紧紧地盯着跪立在床榻前的花满楼,看着花满楼青白的薄唇轻启,“对不起,父亲,唯有此事,楼儿做不到。”
“你………!”花如令双目充血,单手怒指着花满楼,嘴里发喘地重复着一个字,无法成言,紧接着竟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花伯父。”
花满楼听到陆小凤的喊声,忙伸手去接花如令,却是被陆小凤抢先一步,只碰触到一只温热宽厚的手背,那只手的主人在他碰触上的那刻,便猛地向后收回,花满楼停顿了一秒,面色如常的开口道,“我爹怎么样?”
“咳,”陆小凤咳嗽了一声道,“没事,花伯父只是怒气攻心,暂时昏厥了过去,你……不必担心。”嘴里说着,眼睛却是不敢看眼前的人一眼,刚才花满楼碰到他手背的那刻,他反射性就撤开了手,花满楼肯定是察觉到了,他不是想到逃避花满楼,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昨天的轻吻让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以单纯的兄弟情谊面对花满楼,但是他也还是未有做好与花满楼以情人的方式相处,花满楼却依旧向花如令坦言了对他的情义,事到如今,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走出花如令的房间,花满楼在陆小凤的身后喊道,“陆小凤。”
陆小凤停住身影,却没有转过身,花满楼也站立在原地,良久,才听到花满楼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陆小凤,今日起,你便搬出花府,我会让花平在府外帮你另外安排住处。”
“不必!”他原以为花满楼会说些有关他们日后如何相处的话,正思忖该如何应答,却不想花满楼开口竟然是让他搬出花府,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生气,口气不由地生硬带怒,“陆某本就在花府打扰多时,花公子也不必费心替我安排住处,陆小凤一介江湖草莽,何处不能安身。”
气话一出,陆小凤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花满楼说出这样的话,但话已出口,他又不好意思驳回,只好凝神静听花满楼的回答,而花满楼只是对着一旁的花平说道,“花平,送陆大侠出府。”
好,很好,陆小凤暗自狰狞地咬着一口白牙,振袖一挥而去。看傻眼的花平看了眼自家少爷苍白清冷的脸,忙撒腿去追赶陆小凤。
待两人都走出了院落,花满楼突然扶着门扉,猛地吐出一口暗红的血。
刚执起衣角想要擦拭,却听到破空而来的尖锐之声,流云飞袖瞬间展开,将银质暗器击落在地。
暗器上没有涂抹毒药,花满楼细细抚摸着这细长的暗器,只摸着上面有新刻上的极小的文字,“要活命,珈蓝寺。”
“少爷,我们到了。”掀起厚重的车帘道,眼瞅着细雪越下越大,花平暗自嘀咕,少爷跑到这郊外的珈蓝寺做什么。
“花平,你就在这里等我,如若一个时辰后,我还未从里面出来,你就先行驾车回府。”
“可是少爷,出门前,我爹交待我要时刻紧跟在少爷的身侧,保护少爷的。”花平忙道,要是被他爹知道他没有照顾好少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看着眼前的花满楼沉静如水,似与往常无异的侧脸,花平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花满楼先开口道。
“这是命令,一个时辰后,我未出来,你先离开。花伯那边你无需担心,等我回去后,自会和他说明缘由。”
说罢,如能视物的正常人一般,信步向珈蓝寺走去。
“少爷!”花平在背后喊道,花满楼并没有回身和应答,继续向前走去,面上却早已换成凝重的神色。
“花公子,老衲在此等候多时。”花满楼的脚才迈进大殿内,耳边便传来一道洪亮如钟的男子声音。
“惠仁大师,别来无恙。”
“呵呵,丰神俊朗,玉骨清奇,三年未见,花公子风采照人,更甚当年哈。”那被唤作惠仁大师的老者,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满楼,摸着不长的黑灰胡须笑道。
“大师谬赞了,花某不过是个普通的平凡人。”花满楼淡然地回道。
惠仁笑着盯着花满楼看了一会,走进一步,更靠近花满楼,低声说道,“花公子太谦虚了,花公子若是个平凡之人,上头的那位怎么会对公子如此念念不忘呢。”
话语间流露出猥琐下流的腔调,惠仁的眼睛在花满楼的脸上和身上四处游走,最后停留在花满楼那段□□在空气中的白皙颈脖上,眼神不由地一暗,心想这个花满楼除了眼睛瞎了,长相和身段倒还真是不错,不怪主子会突然对一个男子青眼有加,就连他都看得有点心动了。
脑海中还刚浮现出不堪的画面,花满楼却已经用迅雷之势出手,将他一袖子打趴在地上。
“佛门净地,竟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实乃佛门之不幸。”花满楼冷冷地道。
“花满楼,你!”实实地吃了一大口灰,惠仁瞬间恼羞成怒,还未从地上爬起来,门口响起了一阵拍掌声。
“打得好!”来人锦衣玉带,身形挺拔,虽面带微笑,双眼却是暗含怒意和威严。
看到是他,惠仁心想糟糕,忙颤抖匍匐在地,喊道,“小的惠仁,参见主子。”
“惠仁哈惠仁,出家人本该六根清净,我看你还有一根尚未清净,来人呐,将惠仁带下,帮他去掉残存的劣根。”男子慢条斯理地道,看跪倒在地的惠仁,面色从灰白变成死灰,眼中的寒意更甚。
“主子饶命,饶命。”
“还不赶紧拖下去。”
男子将视线移回到对面的花满楼身上,饶有兴致的发现花满楼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冬衣,领口围着一圈白色的绒毛,外罩着一件素色的裘衣,整个人清瘦风雅,眉目如画,只是这样安静的站着,视线就禁不住地往他的身上黏去。
难怪那个惠仁会起了色心,不过有色心却没有这个享色之命。不多时,殿外就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嘶叫声,男子阴郁的颜色随之稍有转色。
“花公子,是不是想为惠仁求情,可惜哈,晚了一步。”那惨叫声响起的时候,花满楼下意识的眉头一蹙,男子自然没有错过。
“就算今天花某求情,让惠仁暂逃此劫,相信以朱公子的做事风格,绝对不会让惠仁有什么更好的下场。”花满楼淡淡地道。
“哈哈,好,好个花满楼,正是深得朕心。”男子抚掌大笑,来人正是本该端坐在坤玉殿批阅奏折的皇帝。
“花某一介草民,不敢妄揣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