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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连这么多天未见过花满楼,陆小凤突然升起了一股马上要见到他一面的冲动。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当花平在客厅看到打着哈欠的陆小凤时,双眼瞪大了,神情惊恐,上次陆小凤用武力威胁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花平惴惴不安地走上前,“陆大侠,您起得这么早?”
“怎么,不行嘛,就许你家公子早起,我陆小凤就得睡到日上三竿不可。”陆小凤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向花平磨拳擦脚地走近。
“陆大侠哪里的话,都怪花平我嘴笨,厨房的早点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去帮您端一份过来。”花平吓得一溜烟地转身就跑,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人,花平更吓得连声道歉。
“没事,你去忙吧,切记不要这么莽莽撞撞,小心冲撞了其他人。”
陆小凤早看到了花平身后的花满楼,天气越来越冷,今天花满楼穿着一身月白衣冬衣,袖口和领口处毛茸茸的一大圈。
可能是太过劳累,花满楼眼圈周围隐隐带着红色,配着这身打扮,陆小凤一下子就想到了一种雪白的有着两颗红果子眼睛的小动物。
“花满楼,几天不见,你怎么就变兔子了,呵呵。”陆小凤笑着靠近花满楼,还出手去抚摸那领口的一圈毛茸茸。
“陆兄,你起一大早就是来笑话花某的嘛。”花满楼无奈地道,这次离开京城的时间有点久,各处产业都堆积了一定量的要务等着他处理,说好了和他一起查皇帝吩咐的案子,这几天却一点忙都没有帮。“对了,那件事陆兄可查探些了什么。”
“有了点线索,但是花公子,我难得早起,别提这些煞风景的话行嘛。”一听花满楼开口就问那人交代的事情,陆小凤忙打断道,“花满楼,你这身是什么动物的毛,好生柔软可爱哈,你穿着也比平时更清俊好看。”
陆小凤这话带着往日里与女子调笑的口吻,说着无意,听着却是深有感触,所以还没有觉察到不妥的陆小凤还在兴致勃勃地摸着花满楼袖口的白毛,花满楼白皙的脸染上了温热的粉色。
“那我能请问下陆大侠,为何花平一见到陆大凤您就吓得如此惊慌失措?”
“哼,说起这个本大侠就生气。”陆小凤佯装生气甩开花满楼的衣袖,转而一手搭上花满楼削瘦的肩膀,凑上他的耳边道,“还不就是那个舒贵妃,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这小子就是不肯跟我老实交代,那个舒贵妃和你花公子到底有什么关系,花公子,您行行好,就告诉我,她到底是你什么人,要不真是要活活憋死本大侠了。”
花满楼被耳边一直吹来的热气搞得浑身很不自在,心神不宁,无奈地是怎么对推不开这今日非逼他说出真相不可的四条眉毛,正想着是不是真要动真格,才能将人推开时,花平又跑了进来。
“少爷,宫里来人了,说是舒贵妃宫里的,请少爷进宫一趟。”疑狐地看了眼紧搂着自家少爷肩膀的陆大侠,花平喘着息道。
“嗯,知道了,你去准备下马车。”花满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点头道。
“我也要去!”陆小凤一听,松开花满楼大声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陆兄与我一同进宫,看望一下花某曾经的未婚妻。”
花满楼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留下瞬间石化,大若木鸡的四条眉毛。
他刚听到了什么,未婚妻,舒贵妃竟然是花满楼的未婚妻,“花满楼,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走在御花园的玉石子路上,陆小凤时不时地凑到花满楼的脸庞,企图从那张始终浅笑的俊颜中找到一丝破绽。
被陆小凤看得发窘的花满楼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陆小凤,花某脸上到底有什么不妥,让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那当然是花公子长得好看哈。”这种登徒浪子的话一出口,一旁领路的小太监忙捂着嘴在那偷偷吃笑,陆小凤不甚在意地耸耸肩,而花满楼则无奈的摇摇头,只好选择忽略那还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灼热视线。
又转过了两个假山石洞,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清泉流觞般的动听琴声,陆小凤虽不懂乐律,却也听出这琴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分明是天蚕丝制作的琴弦所发出的声音,四条眉头不自觉地紧皱成一团,下意识地伸手去转动左手中指上的宝石戒子。
“七哥哥,你终于来了,真让舒云好等。”琴声戛然而止,换成娇柔带媚的动人女声,从一座临湖的小亭中传来,陆小凤闻声望去,只看到亭中一粉一绿的两个女子一坐一站。
“花满楼,你的琴怎么会在舒贵妃这里?”眼神相当锐利的陆小凤一眼就看到那粉衣女子身前摆放的琴,分明就是花满楼经常弹奏的那架古琴。
“是花某赠送给舒贵妃的。”花满楼说这话的时候,将脸微转向一侧,“陆兄,现在不是探究花某琴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让舒贵妃久等了。”
陆小凤一听,猛瞪大了双眼,四条眉毛都气飞了天。
好嘛,花家巨贾天下,别说是一把琴,送她个十七八把,又管他陆小凤什么事情,要他多管闲事。陆小凤越想越怄,只是花满楼送谁不好,偏要送这个舒贵妃,不是说是曾经的未婚妻,现在人家的都不要你花满楼嫁皇帝了,还送琴,也不知道避避嫌,难道是余情为了。想到这种可能,陆小凤的四条眉毛华丽丽皱成了一整团。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四条眉毛—陆小凤,我说的对不对,七哥哥?”一身桃花粉华美宫服的舒贵妃甜甜的笑问道。
陆小凤在心里一个冷哼,什么贵妃,私自会见一个宫外男子,不仅打扮得花枝招展,还一口一个腻味的七哥哥,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恩,这位就是陆小凤。”花满楼心想这四条眉毛的凤凰是怎么了,一言不发,难道是生气了。
“好,两位请坐,翠浓看茶。”
花满楼颔首入座,陆小凤依旧不发一言跟着入座,大大的眼睛四处随意乱瞟着这个小亭子,一脸相当无趣的表情,只是视线在落到桌上的古琴时眼神暗上了几分。
这些舒贵妃也就是舒云自然看在眼里,“陆大侠可是对这个小亭子有什么不满,本宫如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陆大侠多多见谅。”
陆小凤没有接话,只是将视线移向身边的花满楼。
舒云的笑脸有一刻的裂痕,这个陆小凤竟然如此狂妄无礼,无视于她,她可是堂堂贵妃,岂容她如此蔑视。转念一想到心中之事,只能暗暗压下怒火,表面上依旧是巧笑倩兮,美目顾盼。
两人的视线都聚到了花满楼的身上,花满楼低低地咳了一声道,“贵妃娘娘严重了,是花某让陆兄陪在下一同进宫,陆兄不说话,是表示绝不会打扰娘娘与花某商量要事,娘娘只需当陆兄是个隐形陪客,无须在意。”
言下之意,就是舒贵妃你有什么要紧的话就快说,别顾左右而言他。至于陆小凤,你不讲话是吧,那干脆就一直都不要讲了。
花满楼的话一出,舒云的脸白了几分,陆小凤反而一扫方才的郁闷怒气,嘴角隐隐带笑,朝舒云颇为挑衅地一挑眉。
这个陆小凤实在是可恶,舒云再次将暗火压下。
“既然七哥哥找陆大侠一同前来,可见两人的情谊实在匪浅,让本宫好生羡慕,同时也甚感安心,七哥哥能找到陆大侠的这样的知己好友。”顿了顿又道,“那本宫也就实话直说了,其实这次请七哥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好久未见,舒云也有些想念七哥哥了。”
从本宫到舒云称谓的转变,花满楼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脑中划过很影像的记忆,这是他的脑海中为数不多的有绚烂景色的记忆,桃花树下,有两个小小的人儿在那里嬉戏玩闹。
“娘娘今日是否佩戴了桃花香囊?”花满楼淡淡地问道。
“七哥哥,你如果闻出来了,就是上次去珈蓝寺,我们看到的那片桃花林里,我让翠浓摘了一些桃花回宫晒干,亲手缝制了成了香囊,时常随身佩戴。”舒云将腰间的粉色精绣的香囊摘下琴旁,“舒云知道,七哥哥最喜欢桃花,今日自然佩戴在身。”
“舒贵妃有心了。”花满楼的口吻依旧是恭敬有礼,疏远适度,陆小凤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什么珈蓝寺,桃花香囊,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郎情妾意的幽会桥段。
“其实今日我请七哥哥来,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日前皇上赏赐了盆东瀛国进贡的珍稀花卉,舒云知道七哥哥是最爱惜花草之人,今日不过是借花献佛,将这御赐的贡花送给七哥哥,望七哥哥笑纳,也算是回报了七哥哥当日赠琴之谊。”说罢,芊芊玉手轻轻一拍,方才给陆花二人领路的小太监从一处假山洞后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盆开得异常绚烂的花卉。
陆小凤惊呆了,而花满楼在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味儿,秀挺的两道眉毛亦紧紧地皱成沟壑。
“陆小凤?”花满楼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袖,只听到噌地一声,陆小凤的人已经离开座椅。
“你说,这盆花是从何而来?”小太监被突然冲到他身前的四条眉毛吓个大跳,手中的花盆差点掉落下地。
“这~~这花是我刚从娘娘寝宫搬来的。”
陆小凤凑近花朵,那熟悉得刺痛眼睛的浅蓝色花瓣,空谷幽兰般的沁人香气,让他瞬间想到了他和沙曼在草原待过的那个蒙古包,“是灵犀。”
坐在泉鸣马车内,陆小凤和花满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整个气氛相当的压抑难受。
最先忍不住的终究还是陆小凤,一把抓住身边的花满楼,狠狠地抱在怀里,整个头颅都靠在那削薄的单肩上。
花满楼由最初的震惊到镇定,用了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空着手轻轻地拍了拍那宽厚的背,引来四条眉毛更加地搂紧。
“你也别担心,也许这不过是个巧合,你也说了灵犀是沙曼偶然得到的,并不能就此就说明沙曼与东瀛的柳絮剑道有关系,一切还是找沙曼当面问清楚才能下定断。”
陆小凤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蹭蹭了花满楼的肩头,心想着这人的肩膀不同沙曼的柔软香肩,带着丝雪的冷气,太单薄了,又一点肉都没有,咯得他的脖子生疼,但是他就是不愿意离开,因为就是这么抱着他,他那颗在看到灵犀后感到的前所未有恐慌不安的心才稍微恢复正常的跳动。
而当回到花府,看到沙曼和自己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房间内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很显然沙曼是自己走了,只是她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走了,是什么愿意让她选择离开,陆小凤不知道,此时的他也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颓然地倚靠在门扉上,对着身边的人道,“花满楼,我想喝酒,我要去喝花酒!”
于是一本正经翩翩佳公子花满楼带着笑比哭还难看的陆小凤去了京城第一青楼红袖添香阁喝花酒。
这一消息有人用飞鸽传书的形式传到了深宫内院的皇帝手中,皇帝看完竹筒中的细条,嘴角扯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真看不出你对陆小凤的影响有这么大,难怪自古就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风流浪子陆小凤也不列外,朕倒是看走了眼,实在是可惜。”
偌大的御书房内除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外,还有一人紫衣蒙脸地站立在案桌下方,一双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