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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玺闻言不为所动,抿了一口热茶方吐道:“陈大人与你是亲戚?”
“不是,为何这般问?”
“那你为何急着帮他说话?”赫连玺冷哼一声,“我来此地几日,你可知这地界上丢了多少孩子,死了多少人?”
严祁愣了愣,“你知道?”
放下手中的茶盏,赫连玺细细的摸着上面的细纹,平静的说,“半个月内,孩子丢了四个。衙门里因为受刑死了2个。不要告诉我你没发现每次桃花节过后,城里的女子总会消失几个。”
闻言严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女子丢失了没人寻找么?”
“若是她们早先与男子有染或是名声不好,即便人不见了,家人还有邻里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你想他们会到衙门报备人口么?”
这几日李源查到了不少东西,最先被挖出来的尸骨中有一个是三个月前与男子私奔的女子。有个捕快认出来,没敢跟陈大人说。李源请他们喝酒的时候那人喝多了说出来的。
他根据这些信息推测,这些女子应当都是被自己的男人骗到哪所暗娼院子。暗娼院子可比不得外面的青楼,花样多的很,一不小心弄死几个也是有的事。不过到底是谁把她们都留下,他还不清楚。
严祁听的目瞪口呆,咋舌,“你来这里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他在这里待了几年也不知道这么多事情。
“你若想留下继续留下便是。”赫连玺懒得解释。“不过,武昌公想必应该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以后好自为之!”他好心提醒。
严祁忽然发现他在无意之间又被赫连玺拐了,上次武昌公带人闯进来就是他带的路。这阵子他往这里跑的这般勤快,武昌公肯定已经得了信儿,等着赫连玺走了之后收拾他呢。愤恨的瞪着赫连玺,严祁怒骂:“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赫连玺难得露出一笑,“留你在这里,实在可惜。”这句话也算是承认了严祁的指控。
严祁当即无语凝噎,早知道他就应该在看到李源的时候就收拾包袱离开这里。
是以,严祁并没有说服赫连玺反而被赫连玺的三言两语忽悠走了。严祁在郾城还是有一定威望的,他性子温和乐善好施,加上医术精湛,对待病人都一视同仁。郾城的百姓很喜欢这个看起来没多少本事的严大夫。郾城的百姓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要找赫连玺算账了。
陈大人最近很苦恼,苦恼着十个尸骨的事,苦恼着武昌公时不时的过来询问,苦恼着人心惶惶的郾城。就在陈大人准备闭门谢客的时候,师爷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陈大人立刻瞪大眼睛,“你说真的?”
“是的。听闻前些日子武昌公和威远将军还有些口角,如今他们就住在城里。”师爷点点头“大人,您若是没什么头绪可以找赫连将军帮忙。”
“他肯么?这到底是我们地界出的事,若是……”
“大人,放心。有人告诉我,赫连将军一定会帮忙的。”
“为何?”
“小人不知。不过那人说的肯定。不管赫连将军是否帮忙,大人前去见一面也不为过。”师爷提醒说道。
陈大人想了一夜,最后还是亲自写了帖子递了过去。
这厢赫连玺收到帖子,随手扔在一旁完全没有打算要见的意思。官小雨见状拿起看了几眼,“陈大人要见你?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赫连玺沉了沉眼,拿过帖子扔在桌上。随口问道,“行礼收拾的如何了?”
“都收拾好了。这宅子要卖么?空着挺可惜的。”官小雨看着小住一段日子的院子,小小的挺舒适的。
摸摸她的脑袋,赫连玺道:“留着吧,以后若是喜欢,来此住一段日子也好。”
轻轻的嗯了一声,官小雨扬眉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回桐城?”
“既然出来了。趁着没下雪咱们就往南走,南边冬日里暖和一些。过完冬之后再回来。”赫连玺缓声说道。
这个主意自然是得到了官小雨的认可,她是在北方长大的,但家中也是与南方相邻并没有觉得特别的冷,但桐城处于金曜以北,冬日里特别的冷,听闻下起雪来也要好几日才能停。如今能到南方过冬她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
“你真的没关系么?若是皇上找你……”
“没关系。我自会向皇上禀告。”赫连玺拍拍她的脸,“别想那么多。皇上于我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当年我爹救过皇上,他也是看着我长大的。”
可是伴君如伴虎,若是他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皇上真的会放心他么?官小雨心中暗想。
赫连玺说的轻松,却不知京中的皇上知晓他擅自离开桐城,顿时怒火滔天,最后还是步琰进京的消息暂时淡化了皇上的怒火。国师游历四海,步琰代为接掌国师之位一时间皇上没空理会赫连玺的擅自离开。
离开郾城的头一晚,赫连玺看着步琰从京里寄过来的信,信上说了皇上震怒,还说了韩飞已经还给他了。还说了京里的状况,看完之后他面无表情的烧了。心里做了一番计较之后低头写了几封信。当晚几封信朝着天南海北几个方向发去。
而此时案发的宅子里,几名女子还在墙根站着凄冷的夜透心凉,在她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影,见到这个人影,几名女子忍不住全身颤抖,无波的额眸子里闪着惊惧。
没一会儿凄惨无助的哭声飘荡空中,可惜无人能够听闻。
在郾城停留的最后一日,玉珠和秦妈妈要采买一些路上用的东西,官小雨则是跟着赫连玺道了严祁的药堂。严祁已经决定要跟着他们离开,是以这几日都在处理药堂的事。
他们到的时候严祁还在看诊,二人被请到屋内等着。没一会儿严祁就进来了,瞧见赫连玺他就抱怨,“你又来催我是不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着急在这两天。”
赫连玺冷哼一声,“你若是不想走,我可以留下你。”
严祁立刻扬声,“别别别,在这里再也没有清净日子过了留下做什么。”
官小雨静坐一旁瞧着二人说话安分的不语。此时药堂门外走进一个妖娆的女子,女子轻纱拂面遮住了娇好的五官,从行动间妖娆的身姿瞧出来定是个面容不错的女子。不过更令她关注的是女子的身后跟着一个丫头,丫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却奇怪的没有碰到任何人。自打女子进门她就没瞧见过一次丫鬟的脸。而别提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
这个丫头有些奇怪……
“那是武昌公刚抬进府的姨娘。想必是来拿药囊的。”严祁说完起身走了过去。武昌公姨娘身后的丫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官小雨看的扬眉,她看不出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丫鬟一般都是照顾自家主子的,可她这般行经——难道没人觉得奇怪么?
收回视线的瞬间她忽的感觉有人看她,忙回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不期然的对上一双静如死水的眸子,官小雨手一抖,手上捧着的水险些掉落。
赫连玺忙稳住她,柔声道,“怎么?身子不舒服?”
摇摇头官小雨再仔细看过去,再也没发现那双眼睛。
严祁很快打发了姨娘回来,被赫连玺强硬的命令他检查官小雨,严祁把脉的时间,官小雨再次看向那个奇怪的丫鬟。
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的丫鬟竟然缓缓的抬头,嘴角邪邪的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那双宛若被染红的眼睛直钩钩的望着她,微张的嘴张张合合像是说了什么。
她说的极慢,官小雨却看的清楚——
ps:我有罪
☆、144、恶灵
武昌公的姨娘很快带着人离开,而那个丫鬟也恢复了如之前一般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身旁的主子不断的咒骂着什么。开正在把脉的严祁,官小雨倏地起身追了几步,直到被人拉住她才缓回神。
赫连玺担忧的拉过她在身边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满眼忧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狐疑的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转头看见严祁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官小雨忍住到了嘴边的话摇摇头,轻道;“我们回去吧。”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赫连玺点点头,回身对严祁说道,“在给你最后一日的时间收拾东西。若是你还准备不好,你就自己留下来。”
严祁点点头,瞧着官小雨面如土色,“夫人真的没事么?我可以……”
“没事。谢谢严大夫。”官小雨笑了笑,“我和将军先回去了。严大夫快些收拾,若是人手不够用,找李源便是。”
“我会的。”
一离开严祁的药堂,官小雨站在大街上来回寻找着什么。赫连玺拧眉问道,“找什么?”
官小雨踮起脚尖在轻声将自己刚才看到的告诉赫连玺,果不其然看到赫连玺皱起了眉头。盯着她的眼睛确认,“你可瞧清楚了?”
重重的点点头,官小雨面露急色,“看的真真的,她的确是说了孩子两个字。我瞧着她身上隐约有阴气,武昌公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赫连玺沉着脸沉默不语。他想早些离开这里便是不想牵扯其中,如今这般想来也是有人要治武昌公于死地了。他虽不喜武昌公的为人,可这不是一两个人的命。
思前想后赫连玺带着官小雨脚跟一旋朝着武昌公的方向走去。
武昌公夫人最近很郁闷,自大自家老爷把那小践人接回来就没往她的房里来过。女儿还在庙中没人帮她。上一任武昌公的两个孩子更是早早的变离府在各地给皇上办差,更是不亲近她这嫡母。没有帮手的武昌公夫人愤恨的诅咒着当日是谁让那外室之子上门来的人、
身边的大丫鬟杏儿面色难看皱着眉头走进来,“夫人,梨花苑的人又去库房取东西了。拿着老爷的对牌。”
武昌公夫人闻言立刻变了脸,怒道,“胡说,老爷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对牌给那姓赵践人……”
杏儿忙躬身低道,“是库房的人来禀告的。说是问您要不要给。”杏儿想了想忽的抬头说道,“夫人,老爷这几日不在府里。若是夫人没有趁机整治一下梨花苑的人,那以后这府里的人还怎么看您?”
武昌公夫人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你是说……”
杏儿笑了笑,凑过去低声道,“梨花苑的人说是老爷的,老爷又不在这可没人看到。若是梨花苑的人偷来的,那夫人不就可以……”
闻言武昌公夫人沉默了片刻,眉眼倏地染上笑意,白了一眼杏儿,“你倒是心狠,若是老爷怪罪下来……”
“夫人可是有理有据,老爷的对牌可是一个下人能拿得到的?即便是老爷给的,老爷此举本身就有违规矩。夫人倒是害怕没话反驳老爷么?您想一想,老爷都已经把对牌给了她,那以后……”
杏儿的话让武昌公夫人连连点头,心道也对,若是不给那践人一个下马威,她或许还真会爬到自己头上。当即命人把拿了对牌的人叫了过来。
赫连玺二人到武昌公府的时候府内正是热闹非凡。原本出门在外的武昌公也被唤了回来,此时他的一妻一妾正吵的激烈。听闻赫连玺来此,武昌公抄起一个茶盏摔在地上,争执声立刻乍然而至,武昌公冷道,“吵够了没有。吵够了就给我滚回房里去。”
两人都不敢出声生怕真的惹怒了良人。下人也很快的收拾好屋里的一切,说话间赫连玺带着官小雨进门。
武昌公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