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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你了,你放开我”姬如千泷抽噎回答,刚才一时的失控,竟然做出这般失礼的事情,她已经后悔了,不但后悔还很后怕;要是星魂一个不高兴,保不定会将她弃下,前路无望,后路更是难寻。
“真的?”星魂挑眉俯视她,那只铁箍一般纹丝不动的手嘞得姬如千泷手腕抽痛。
她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眼角因为晃动又有泪珠滚下。
星魂心中暗自好笑,表面却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紧攥地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就是不给她松开。
“那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下不为例”
星魂终于说道,手一松,姬如千泷马上从星魂身下挣脱出来,抹了把晶莹泪花,像躲避魔头似的躲着星魂远远的,最后寻了一处干净的墙角坐下。屁股刚一于冰冷的地面接触又悲从心来,狠狠抽噎了两下终于硬忍了下来。
四团幽火已然熄去,此刻地四周又恢复了昏暗,空气中除却呼吸的声音就只剩下嗖嗖的寒流声。
“为什么离这么远,你在怕我?”
不淡不咸地音色,却着实让姬如千泷心中一跳。
她瘪瘪嘴,瞥了一眼还披在身上的幽蓝外袍,开口道;“没有,我是。。。只是想坐的宽敞些”
“是吗,那你好好休息”星魂轻笑,笑声中携着看穿把戏的戏谑。
姬如千泷脸一红,不做应答,沉默地点点头。
“不冷了?”
她摇摇头。
“那也不晕了?”
她又摇摇头,摇到一半却突然停顿下来,皱起眉头,口中吟痛。
对面传来星魂戏笑声。
这人一点也没有同情心就知道取笑别人,姬如千泷暗自腹诽。
时间一点一瞬的流过,在暗黑中一切平静而沉寂。
星魂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眼神滑动着诡谲难辨的光。姬如千泷阖着眼,蜷着身体靠在墙壁,不知是在睡觉,还是支撑不住晕厥了,反正睡像极不安稳,脸色惨白,像个瓷人似的一碰就碎。
星魂薄唇一勾,一双眼睛隐含了笑意,悄声挪了过去,两指抚上她的面庞,微凉而细腻地触觉;左边胸腔的位置有一丝酥麻,一颗怜悯的种子被抛下黑色的心海,然后缓慢的生长抛芽,盘仭
“阴阳家不适合你,等事过时迁,放你们母女离开。。。也无碍”
星魂将她揽入怀抱,双手溢出蓝色的内力缓缓导入她体内,随着内力的慰帖姬如千泷的面色逐渐红润,星魂顺势靠在墙假寐。
冰寒的暗流唰唰地升到最高点,而后又徐徐下降,室中温度回暖,姬如千泷翻了个身,压着星魂的胸膛继续睡,耳根下起伏的胸膛,和“咚,咚”的心跳声让她幡然清醒,马上察觉不对劲,抬起脸来,近在咫尺的面容差点吓得她惊跳起来。
平时凛冽的双眸闭着,划出两条眼尾微挑的弧线,泛着冷色地肌肤衬的鼻梁又挺又直,紧抿的薄唇显露出一种不屈人下的傲气。这种傲气还掺杂着狠戾与邪肆,所以姬如千泷隐约对他有种骇意。
她缓慢地挣了挣被他环在双臂间的身体,试图不知不觉的离开,刚一动,随即发现星魂细微地皱起眉宇。
这一举动,不但让她停下动作,而且还让她大气不敢出,她已经能想象得到,此人要睁开眼睛会对她怎样恶劣的调言戏语,怎样的恶意捉弄,经此相处,她已经略微了解了此人好戏谑他人扭曲个性。
但是。。。。
除此之外其实勉强还算好相处。。。此时她已经发现原本气力颓废的身体好转的七七八八,如果不是它自己转好的,就是此人的功劳了。
胡思乱想进退两难之际,暂时想不出无动静的脱身方式,眼前除了一张星魂的脸,姬如千泷不知要把视线的焦点定格在哪处,滑来滑过,索性就开始端详星魂,此时的星魂仿佛毫无威胁力,连他左眼边的印纹都温驯了不少。
姬如千泷定定的看着,用奇异的端详的目光看着,听闻星魂与月神虽平列两大护法,却是各行其道,互不干涉,月神既然是专修内敛,好占星卜卦,而星魂侧是专攻外在,杀人如麻,喜怒无常的人。要不是焱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和星魂有所瓜葛,但是传言果真不可信,星魂也不算太坏吧,除了他嘴巴坏了点。
正想着,突然地面有些威震,姬如千泷诧异地回视四周,果真发现一道不远处隐秘的暗门“轰轰”打开,这道暗门在她与星魂巡查时都没有被发现。
石门开得很快,姬如千泷想转身唤醒星魂,结果一回头就被捂住嘴巴,快速的拖进距离两人最近的一口棺材旁,棺材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因为内部浓稠液体,和尸体的遮掩可见度并不高,所以两人躲在后面依旧可以掩人耳目。
姬如千泷瞪视着星魂,努努嘴示意星魂把手拿下来,原来这家伙刚才是在装睡,如果是真睡,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机敏的身体反应。
见星魂全神贯注沿着棺材的缝隙往外探视,丝毫不理会她的举动,俨然专治的表情瞬间就让姬如千泷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危机四伏,来者绝对不善,而且是个连星魂都无法制服的怪物,她猜想。
她屏息凝神,细听外面的响动,石门彻底开启之后,四周就沉寂了许久,骤然,“嘎吱,嘎吱”的脚步声闯进耳膜,异常刺耳,与其说是脚步声不如说是尖锐铁器拖磨地面声,只是那声音有章有序就像是脚步声。
☆、破土三郎
被星魂攥住的手冷汗涔涔,一想隔着一口棺材外是一个青面獠牙,浑身布满钢筋铁骨的怪物,姬如千泷就忍不住没拧
她扭头去看星魂,发现星魂也在看她。
星魂冲着姬如千泷使了个眼色,拉着姬如千泷一边往棺材沿缓慢移动,虽然他挺想提醒一下她外面并不是什么洪荒猛兽,但显然此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开口时刻。
“星魂大人不用掩藏了,老夫知道你在此。”公输仇捋了捋髭须,得意地说道。
姬如千泷睁大双眼,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反射性往棺舷外睹去,被星魂半路截住,星魂冲她挑挑眉,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嗯。。不出来?星魂大人,老夫早在你启动机关之时,洞察了你的行迹,特地打开这扇冰窖的后门等着你呢,在冰窖里渡过三个时辰就算是内力浑厚之人现在恐怕也支撑不住了吧”公输仇一边有条不絮的说,一边用诡谲的目光往四周巡视,一排排冰棺整齐的屹立,隐遁住了大半视线,让他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等了半响不见有动静,公输仇压狠了声音道;“东皇阁下曾吩咐老夫,一定查出焱妃在蜃楼的所在,并提示老夫有人在背后协助焱妃脱逃,那时老夫就怀疑是拿了蜃楼上唯一地图的星魂大人在幕后操作谋划这一切,沿着紫贝水阁这条线索,追根溯源,没想到真给老夫发现这么个端倪。。。”
“公输先生好猜谋”星魂冷不丁插话进来,他慢悠悠的从冰棺后绕出,嘴角挂着鄙夷冷笑,目光凛冽的仿佛要择人而噬。
公输仇后退一步,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星魂,对于逮捕叛逆的计划,他早已做好十足的准备,但是要正面对抗这位堪称帝国武学第一天才的星魂还是忍不住发虚。
他故作轻松地一笑:“果然是星魂大人,老夫的猜测果真是对的”
“对的又如何,先生既然选择主动暴露了自己,还以为能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吗?”星魂不以为然,双手随之湛出气焰化出两把泛着寒光的气刃,蓄势待发。
“星魂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焱妃现如今的所在?老夫已经将她安置到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如果你还想见到她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公输仇说的很急促,瞪着凭空化出的气刃仿佛很惊恐一般后退了两步。
姬如千泷一震,这个奇怪的老头把她母亲藏起来了,上前拽住星魂的袖子,冲着公输仇问道;“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
公输仇显然对姬如千泷的出现吃了一惊,他阴阳怪气的问道“你怎么在这?”这可下不好办啦,这小姑娘现在可是阴阳家的宝贝,解除天下最大奥秘的筹码,如果待会启动机关,把这小姑娘也杀死了,他对上头也不好交代,只能先把他们继续关在这里,等他回复东皇阁下后再做打算。
“不用啰嗦了”星魂诡猾一笑“蜃楼的地图在我手中,现在蜃楼于我而言,想找个人还不容易吗?只要先生不在暗中捣鬼,找到焱妃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等公输仇反应,星魂手中气焰猛然炙烈起来,手掌一翻气刃隔空朝前劈去,由如破竹之势横扫而去,离近的棺床纷纷龟裂。
公输仇双脚并拢,脚下机关盾牌迅速组合迎下第一波气刃攻击。
星魂见此戏虐一笑,手中气刃不熄反增,一根闪着厉光的丝线伴随着第二波气刃一同朝公输仇袭去。
机关盾牌坚硬无比,幽蓝的气刃无法劈碎,却在丝线触碰到的瞬间化为齑粉。
公输仇的眼膜中闪惊慌,却又在一瞬间阴毒起来,他已经看出星魂要置他于死地,如果是这样,他也会不顾一切开启机关,与他同归于尽。
这个念头只在一闪而过间,盾牌粉碎翻涌的气浪将公输仇掀飞了开去,正好摔到暗门边上,他迅速点下暗门的机关锁,门在一刹那“崩”的一声合上。
呆讷的望着合上的碇铁暗门,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再晚一步老夫的命就要休矣!事不宜迟尽快报道东皇阁下才是正理。
他踉跄爬起来,机关脚发出咯吱声内部损坏的声音,拖着脚一瘸一拐地往隧道外走去。
“嘣!嘣!嘣!”
他惊愕地回头,碇铁暗门在持续哀鸣,每被人从内部击打一次,尘埃沙砾疯狂掉落,似乎下一刻就要彻底瓦解,放出被困的野兽。
公输仇眉头一皱,拔头以最快的速度往地道外挪去,额上渗出密集的汗珠,身后的轰烈声仿佛是催赶他的一切动力。
随着一声巨响,身后的杀气仿若化为实质一般向他冲来,公输仇停下脚步,脸上不见惊惶,却反而像松了一口气般,露出阴冷的笑意。
小巧的破土七郎,从他的机关手中轻巧灵活的跳出,钻入一个暗壁畔一个隐秘的小窟内,咔嗒咔嗒的机关转动声传来,公输仇得意远望了一眼飞掠而来的星魂,在机关暗道内也敢跟老夫斗。
原本平整的磐石墙面凹陷了下去,从中间断裂分碎成九宫格的模样,九宫格的格局不停的凹陷突出,中间的位置出现一个小小的关隘。
公输仇毫不犹豫的砸碎了关隘,随之而来的整面墙壁的坍塌,呛人的石灰粉扑散开去。灰蒙蒙的尘埃弥漫了整个隧道。
星魂停下步伐,皱起眉头望着前方扑面而来的尘埃。
许久,尘埃逐渐沉湎,显露出前方不远处的表情阴险的公输仇和他身旁矗立的庞大机关兽!
星魂的双眸警惕的眯起,精钢铸造,无坚不摧,破土三郎,如果是在我方的确是极佳的攻击武器,那如果是敌方的话,那可就。。。。
破土三郎在一瞬间折叠成长满利刃的滚轮,猛地朝星魂撞去,利刃在僵硬的地表割出无数残痕,尘土飞扬。
星魂脸色一□□,飞快向后飞掠而去,破土三郎极快的速度使他避而不即,在破土三郎的刃端吻上胸膛之前,一根银色丝线迅速从长袖中射出,牢牢的盯住檐壁的一角,惯力一拉,星魂整个人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