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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午的,屋里就没有一个人来过,就是屋外有动静都没人进来。玉清风几次试着叫人,都没人回应。
大致是酉时,身边的慕容策才睁开了眼睛,他闷哼了一声,将身子稍稍蜷缩了一下,似乎是因为疼痛,下一刻又舒展开来躺在那。
“我以为我会拔光你的眼睫毛。”看慕容策醒来,身边的人有些开心,却变现的很平静。
闻声的慕容策看了他一眼,回首说道:“你怎么在这?”
玉清风举起他们被捆在一起的手,很嫌弃的说道:“谁愿意跟一个断袖绑在一起?”
慕容策垂眸,将被举起的手放下去,周身还是有些疼,尤其是被横梁砸到的肩膀。“随你便了。”
听到这话的玉清风有些气馁,撑起上半身,一手放到慕容策的右边,整个上半身架在他的上面。
青丝扫着慕容策的脸颊,他不舒服的伸手拂去,抬开眼睛看见玉清风在眼前,当时有些发愣。
“那我这样也随便吗?”玉清风坏坏的笑道。
慕容策看了看他们现在的姿势,淡漠的说道:“你觉得这样很舒服,随便。”说完歪着脑袋睡了。
又被打击到的玉清风伸手戳他鼻子,死死的按下去,恶狠狠地说道:“死断袖。”
慕容策暗道:你再这样下去,本王可不客气了。
显然玉清风根本没有报复完,松开手后又摁下去,每一次摁都会说:“死断袖。”
慕容策睡也睡不着,躺着也不安宁,睁开冷若冰霜的眼眸看去,伸出右手抓着他的肩膀,威胁道:“你信不信本王让你知道什么是死断袖?”他刻意将死断袖三个字加重,这个玉清风现在谁给他的胆子敢以下犯上对自己如此大不敬?就算昨夜一起经历生死,自己替他挡了横梁也不代表他可以如此放肆。
而且,他那么厌恶断袖,自己现在附在自身身上是要闹哪样?
玉清风显然是不怕摸老虎屁股的,他越发猖狂的笑着,用手开始点他的下颚:“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想对我怎么着?”
稍有不悦的慕容策当下把人往里面一推,身子快速的翻转欺压到他身上,期间扯痛了伤口也不在乎,布满口子的右手摁着他的肩膀,语气生硬的说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碰你?”
慕容策的反抗出乎玉清风的意料,在他看来,慕容策伤的不轻,根本动不了,哪知只是眨眼间自己就被压着了。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浑身都不舒服,他自然的以为这是对他的排斥,伸手把他往旁边推。
“你让开。”
“……”慕容策沉着脸看着他。
“让开。”
“小五呀!大白天的玩这个应该要关门的呀!”慕容指霜很不是时候的闯了进来,手里的药差点没摔了。这一幕未免太邪恶了!
慕容策冷着脸看向慕容指霜,慕容指霜身子一抖,强笑道:“我我来送药,送药,我立马走,你们忙。”急匆匆的把药搁下,还不忘说:“我把门掩上啊!你们放心的大胆的、慢慢的来,哈哈哈!”
“啪!”
被慕容指霜打扰了,慕容策无趣的从他身上下去躺下,淡漠的说道:“你自己喝药,我睡一会儿。”
终于知道什么叫惹祸上身的玉清风脸红了一大片,尴尬的躺在那也不敢动了。
屋外的慕容指霜把耳朵紧紧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可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她有点着急了。
“小五,你们在做什么呀?我可以进来了吗?不过,要是不方面,我立刻就走,明天再来看你……”她话未完,有什东西砸到了门上,咚的一声差点没让她耳朵失聪。“小五,你个混小子,你想害死我啊!拿什么东西砸门呢?”
就在此刻,屋里传来了玉清风的声音:“你能不能轻点?很疼啊!”
“小五,你们在做什么?!”这次,慕容指霜完全的激动了。
“轻点啊!”
倾城10暧昧
玉清风看着越来越紧的两只手,伸手阻止慕容策继续拆那根铁绳,带着祈求说道:“不要再拆了,那人说了,越挣扎越紧。”
慕容策看了一眼,说道:“被这样绑在一起,你让我如何做自己的事情?”
“我也没有自由,但现在我们必须这样。”
“浔音,月痕,找人来。”
……
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恭苏无力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了。司徒胤说道:“暂时先这样吧!再折腾,怕会伤到你们的手。”
慕容指霜抬着下颚认真的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旁边的慕容央昊和司徒胤纷纷投去奇怪的眼神,慕容指霜耸肩。
玉清风说道:“王爷如此嫌弃我。”
慕容指霜说道:“得了吧你!还嫌弃,也不知道刚才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哦!”
正主慕容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出去,我要沐浴。”
浔音和月痕齐声说道:“需要两件换洗的衣裳。”
慕容指霜补充道:“关键是你们怎么穿上呀!脱还好,大可以用剪刀。难道,你们要裸着!好无耻呀!”
众人齐齐无语。
经人商议后,慕容策和玉清风只得认命的被绑在一起等着找大师前来解救他们,在此之前,他们需要日日夜夜相对。
浔音和月痕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后,纷纷出去。
慕容策要去洗,玉清风也必须去,下了浴池慕容策才脱短裤,他是右手还方便,只是右手上有太多的伤口,浸到水中后疼的很厉害。玉清风笨拙的脱了裤子,亵衣是慕容策拿着剪刀给他剪开的,当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露出来后,慕容策震惊了。
“这是何时留下的?”
就是玉清风自己也不信自己身上会有这东西,每次沐浴都会忽略,但今天却被慕容策看到了,他伸手指着肩膀上的鞭痕说:“这是上次被慕容央严抓到后留下的,你一定不知道他当时想从我嘴里得知王府里的秘密,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的事情忙完后,随我去雪域。”慕容策心中虽然震惊,听到真相后也有些不忍,可脸上很平静,平静的玉清风以为他回到了最初的样子。“雪域山巅有个六尺泉,泉中水可除伤疤,且不会有半点疼痛。”
若是真的可以除去伤疤,玉清风自是很乐意的,此刻未免也有些高兴。“好。能转身吗?我给你搓背。”
慕容策不能转身,他转身要么玉清风的手必须扭着,要么他的手腕必须扭着,这样很不方面、“我自己来。”
玉清风是左手,拿着面帕搓身的样子有些笨拙,很多地方都搓不到。可他又不想让慕容策帮自己,但慕容策还是强制给他搓了,上半身他解决,下半身他自己解决。
洗个澡还算顺利,一遇到穿衣,两人开始有了分歧。
“你把眼睛闭上。”玉清风命令道。
慕容策转头过去,玉清风这才急急忙忙的穿裤子。
“这亵衣只能穿一半,另一半裸着吗?”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用剪刀把这边剪了。”
“然而你还是需要裸着。”
“慕容,你能不能配合我?我晚上可以不跟你抢被子。”
慕容策嗤之以鼻:“你这是毛病,改不掉。你到底有完没完?还睡不睡了?”
“死断袖才是毛病。”
除了穿衣,睡觉也是个麻烦事。
“玉清风,你醒醒。”
“干嘛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叫我干嘛?”
“不要打呼噜。”
“我哪有打呼噜了。你到底有完没完?还睡不睡了?”
安静了一个时辰,慕容策在此从梦里醒来。
“玉清风,你怎么又卷走被子了?”
“是你自己不跟我抢的呀!”
慕容策无语,伸手拉过一截盖到身上,这才闭眼,睡在旁边的玉清风翻身把一只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玉清风,你毛病真多!”慕容策隐忍的说道,他也累了,也不想伸手把他的腿摞开。
玉清风就这样子时不时打打呼噜,时不时抢枪被子,时不时动动修长的腿,慕容策一时醒一时睡的熬到天亮,再从天亮熬到辰时末,某个害人精才醒来。
“慕容,我出恭,你去吗?”
“庸无质疑。”
“转过头去。”
午饭。
婢女上好饭菜,个个面面相觑。
慕容策拿着筷子夹菜,玉清风拿着勺子望着满桌子的菜,这不是整他吗?他现在是左手,筷子用不了,勺子又没法夹菜,真是的!
慕容央昊心疼的看着慕容策布满伤痕的手说道:“五哥,还是我喂你吧!你的右手伤的这么厉害!”
慕容策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行。”说着,他慢慢的吃了起来,似乎注意到旁边的玉清风没有动静,伸手给他夹了菜,说:“想吃什么就开口,让荭鱼帮你。”
玉清风淡淡的说道:“我也能行。”
慕容策也没继续劝,接着吃自己的饭,慕容央昊给慕容策夹了很多菜,他自己几乎没吃。而荭鱼也很照顾玉清风,只是玉清风没什么胃口,喝了两碗粥就完事了。
饭后,慕容策折往书房,玉清风坐在旁边看着他写什么东西,无意之中看到一分文宗,好奇的拿过来看。
看累了玉清风趴在桌上睡了,而慕容策依旧直坐,忙的差不多时看他睡着了,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不少。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你才不会闹吧!这样不是很好吗?玉清风,你何必无意有意撩人呢?
提笔点墨在他额间轻点,用黑墨晕出一颗眉间砂,玉清风不适的动动眉头继续睡了。
恭苏在半个时辰后来的,他小声的说道:“大火的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这件事情与栗王无关,但龙袍且与他脱不了干系。王爷,接下来如何做?”
“除却栗王之外,余下的无非是陈王,又或者是蓉贵妃,”但是顾璇玑从何得知他真盗了龙袍,绝不可能与慕容央严联合来对付他的,“好好查查,留意一下陈王府。另外,太子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恭苏也分析过,慕容策威胁到的人无非是栗王和陈王,放火这件事情不是栗王就是陈王。
“陈王府我回去走一走,至于太子,皇上为他选了一个少太傅,此人乃新晋的状元郎,姓蓝单名一个榛。”
“少太傅,父皇为他也真是煞费苦心!”慕容策轻笑,这笑带着寒意,非与玉清风面前那笑能比。“这人可靠吗?背景干净吗?”
“蓝榛是红河城名望家族长子,父辈都有为官的记载,唯有他一人中了状元被皇上看中。余下的,并无什么异样。”
“试探过了吗?”
“还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慕容策挑眉,“恭苏,你何时对我说过不敢二字的?他朝中有人吗?”
恭苏道:“栗王正在拉拢他,我想此刻试探他会打草惊蛇,不若让他自己看清形势。”
“又是栗王,见一个有用的立刻往自己手里拽,他能掌控多少人?”
“王爷,蓝榛这人不妨算了,他威胁不到什么,只要太子还听命于你,他半点作用都没有。”
“嗯。与其在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不妨抓住关键人物。”说着说着,他撇到了旁边的人,玉清风挺能睡的啊!“栗王的婚事朝廷如何说?方丞相可有话?”
“方丞相说这个月底栗王与谱上郡公主便要完婚,不过,听皇上的意思是,谁娶了谱上郡公主,谁将接任摄政王一位。”
“他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