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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问题迎刃而解。
批评、禁止手淫,实属荒诞。既然那是正常生理现象,并非苟且之事,那么对这种行为进行否定的学校指导就是错误的。也许正是担当教育指导任务的老师们有必要从错误的性认识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说别人容易,其实我自己也和别人差不多。在被告知小彻有摩玩性器的毛病时,我不也是当场懵了,不知如何才好吗?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完全摆脱陈旧的性观念。
①译者注:孔子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昔时大禹治水,疏堵并举,以疏为主,终于大功告成;今者人之大欲,虽不比洪水猛兽恐怖,但也要以疏导为主,妥善解决。
*严格遵守“别在人前做”的原则
我想,彻之既为男性,到了一定时期,有这种自慰的动作也是当然的,但问题是他有没有“在人前做会很丢脸”这个想法呢?好像有点悬。
据当时的专家们说,自闭症者缺乏羞耻心,因为他们不理理解周围的状况、人际关系,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
那样的话,说不定哪一天彻之也在车中手淫起来。于是不准上电车,不能与大家一起旅游,哪儿也不能去,生活的空间也被挤压变窄。这正是我担心的结局。
既然不懂羞耻,那么就别这方面不着边际的情感培养,索性教他实际的,哪怕只是别在人前掏出小鸡鸡这个原则也好。
于是在他五岁那年我开始教他绝对不可以在人前拿出小鸡鸡。在家里也立好规矩:洗澡的时候,在浴室的脱衣处出来前必须穿好内裤,洗完澡后不得裸身在屋子里晃荡。这规矩让年幼的政嗣,特别是他的爸爸也贯彻实行。在外面,比如在游泳池换穿游泳衣时,一定让他先套上浴巾(我把浴巾缝制成筒状,在上边装上松紧带),再脱穿内容、泳衣。然后把这规矩的实施范围推而广之,在保育园和学校也请老师协助(在保育园,老师们对其他小孩也实行同样的指导)。
只要在人前不拿出小鸡鸡这个规矩能守住,那么当然就不会在人前做起手淫等动作吧。从五岁开始,一直在到青春期,彻之十分认真地遵守着。
现在,彻之在自己的卧室里手淫(他本人也知道这个单词),因此,他在屋里的时候,其他家人必定要先敲房门。有时里边的应答不是“请进”,而是“请别进来”。
(彻之一如既往地严格遵守着不在人前做这条原则。幸亏从小开始实行“不在人前拿出小鸡鸡”这个规矩啊。)
如何纠正偏食
在哺乳期,我按照育儿指南做好营养均衡的断乳辅食,彻之老老实实地什么都吃,喂得十分顺利。在粥里放几种蔬菜,撒些鱼末肉末,搅在一起喂他。那里市面上刚开始销售婴幼儿用的瓶装食品,这些也买来掺杂着喂,尽量尝试多种食物。据说人的味觉在幼小时期就已定型,所以要让小孩遍尝百味,以防偏食。因此,在配食的时候我十分在意营养和味道。
幼儿时期,绝不偏食,来者不拒。可是给他吃什么都无反应,不知是否好吃。从彻之的表情里读不出吃饭的乐趣。总归还好,什么都吃得下去,没有明显的偏食厌食现象,当时就松了口气:原来小孩的吃饭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政嗣刚好相反,贪吃得不得了,甚至爬到桌子上伸手抓食物,食物的喜恶也非常明显:要吃的东西过来就笑逐颜开,不要吃的东西过来马上推开,反应很快。相比之下,彻之几乎没什么反应,这点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调羹与筷子的使用对手巧的彻之而言并非难事,很快就学会了(无聊的时候也拿来玩耍)。能用上餐具的话,吃饭的乐趣也增添不少,于是我积极地物色一些小孩容易使用的餐具。调羹、叉子、筷子要挑选小孩拿得顺手的;饭碗和调羹则选用凹进较深的,以免舀饭菜时泼洒出来;盘子则寻找厚重结实的,以防叉子戳下去连盘滑走。餐具使用的调教也颇为顺利。
谁知进保育园前一年(三岁半左右)发生了令我困惑不解的事情——彻之突然开始了一种怪习惯,我不触摸一下食物,他就一口不吃。也许因为政嗣刚出生不久,他嫉妒弟弟而出现返婴现象吧。于是对他哥俩一视同仁,一样照顾。迄今为止彻之只知道吃却毫无反应,现在总算在吃东西时会撒娇了,倒也不失为一件令我开心的事。
但开心归开心,入园之前还是要他养成自己吃饭的习惯。于是我不断鼓励他“自己吃吧”,让他自己动手用餐。刚好那里政嗣对什么都跃跃欲试——“我自己来”,正好以弟为师教他吃饭。
*一种种菜、烧菜
进保育园之前,彻之总算会自己吃饭了,但不知怎的,入园之后却无论如何也不吃保育园的午饭。从家带去的面包倒是吃的,园里配餐却一口不沾。其他小朋友在吃的时候,他就坐一边干等,看着人家吃完。还好园里的点心能吃得下去。
也许因为环境变化导致精神紧张,使他对园里的饭菜产生了抗拒心理。也曾想过,如果把家里的菜做得和园里一样,也许他会适应吧。
谁知状况继续恶化,他不但不吃园里的午餐,在家也逐渐不吃蔬菜了。
当时宿舍在一楼,门前有个小院子,正好种些蔬菜,让他体会品尝自家种蔬菜的乐趣。那里彻之爱给阳台里的牵牛花浇水,顺着他的兴趣,索性种些会开花的蔬菜吧。院子的花坛里原来种着许多我心爱的三叶草花,后来只好忍痛割爱,改种黄瓜、西红柿、青椒等秧苗。
彻之生性喜欢玩水,每天给阳台上的牵牛花浇水的活全部归他管,现在又增加了给蔬菜浇水。我先把满满的一桶水拎到菜地边,由彻之把洒水壶浸入桶中,盛好水一棵一棵地浇过去。也许爱欣赏菜叶浇湿的样子吧,每天浇水总是很开心。下雨天也想去浇,只得说服他:“叶子已经淋湿了,不必浇了。”
盼开开花结果,政嗣迫不及待地摘下一根黄瓜,“咔嚓”一声咬下一口;彻之看在眼里,也“咔嚓”来一口。那嚼着黄瓜的美滋滋的表情啊!总算成功了!
去超市购物时也带上他,一起把土豆、胡萝卜放入篮中。
然后买回家里一起做菜。在此之前,已和他一起做些点心,例如煎饼、大孤烧之类。由于超级多动的彻之只有在吃点心时能静下来,干脆叫他做个帮手,一起来做。另外,在地域练习会的课上,做过糕点的练习,已经学会了。
还有在语言准备方面,土豆、胡萝卜之类已通过配对练习完毕。
首先把买来的蔬菜分门别类放进各个小篮子里(这是分类的学习),然后逐个洗好。彻之酷爱玩水,正好发挥特长,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洗起来。
傍晚,和儿子们一起做咖喱饭的晚餐。迄今为止,彻之已经帮忙(帮倒忙?)一起做过煎饼、大阪烧、炒面、油炸春卷等等,咖喱饭倒还是头一回。
彻之洗好土豆之后,我削好皮交还给他,让他切成块,大小随意。结果果断随意,大的很大,小的很小,并且厚薄不上。
接下来切胡萝卜。我先把胡萝卜切成粗约一公分的长块条,然后切下一小段作为参照样品,告诉他按这个宽度来切吧,最后在长块条上切好印子来标明要切的位置。铺垫工作做好之后,他就能切得得心应手,顺利地切完,还哼起“一根胡萝卜像1”的儿歌。
彻之帮我切了五个土豆、一根胡萝卜。切洋葱有点难度就算了,所以我自己切了。剩下的工作就大致让彻之做——把切好的菜投入锅中,加水,放入月桂树叶等香料及汤料,搅拌,等等。
单说“要花一个小时左右才煮好哦”,他未必明白时间概念,于是画好指针指向六点的时钟指给他看:要花一小时左右,时针指到6才行,让他耐心等待(即使当时不明白含义,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理解,平时也要尽量用直观的方法出示给他看,同时用语言讲给他听)。
其间给他看看菜肴的图片,读读儿童画刊,打开录音机,唱唱儿歌。彻之坐不住 ,不时凑到锅前,时而吹一下煤气灶的火,时而掀开锅盖瞧一眼,时而用勺子搅拌几下,忙得不亦乐乎。
可以放进咖喱原汁了,我刚下指示,他马上高兴地把汁水倒进锅中,又急不可耐地捧碗过来,连呼“咖喱,咖喱”。尽管发音还不标准,但毕竟是向人表达要快点吃咖喱的自我意志的语言,值得我开心!
我先让彻之尝尝味道,接着再煮,煮透了就正式揭锅。
彻之胃口大开,连吃三碗。虽然土豆、胡萝卜大小没切好,但味道绝对一流!
*学校午餐的风波
四岁伊始,我就让彻之使用菜刀,小菜刀刚好合乎他手的大小。考虑到他将来要自立,只要其本人有兴趣,还是让他一开始就用真刀较好。当然有危险,要十分注意安全。
因为三岁那年参加过地域训练会的剪纸手工课,剪刀运用非常熟练,所以我知道他用小菜刀应该问题不大。在手工课上,用剪刀把折叠几层的纸随意剪几下,再铺展开来,立刻出来各种花样。彻之兴致勃勃地剪好后,有的用胶水贴起来作为图画,有的直接作为剪纸画。他甚至会在写好数字或字母之后,用锋利的尖头剪刀剜出其形状来。看着他剪得非常熟练,咔嚓咔嚓几下就完成了,不禁佩服:他真是个手巧的孩子。并且,多做些手工精细活有助于他脑神经的发育,因此在他想要使用菜刀的时候(四岁),我毫不犹豫就让他试试。
彻之讨厌吃保育园的土豆炖肉,却喜欢吃家里一起做的咖喱饭,我想教他:这两种饭菜中用到的土豆其实是同一样东西。
参照保育园的菜单,在家里也一起做些有土豆的菜,他到吃得津津有味;在保育园里,我请老师通融一下让彻之进园里的厨房参观做菜的实际场面,让他确认:用的是同样的土豆。园里的厨房做咖喱饭的时候,彻之也兴奋地考察一番,品尝了一下味道。这样,他逐渐适应了保育园里的午餐。
在保育园里大家都挺配合彻之,不强迫他吃东西,即使不吃也不责备他,耐心地等待他肯接受配餐口味的一天。一年过后,彻之逐渐与其他小朋友一起吃起来。①【①译者注:只有因势利导才能使他脱下心灵的盔甲,消除抗拒感。古人云:欲擒之必先与之。要先适应他,再改变他。】
进入小学,从五月份开始学校配餐②。【②译者注:日本新学年从四月开始。】刚开始尽管吃得慢吞吞,但饭还是全部吃完的,自从我从陪读变成单接送后,他开始不想吃学校的配餐。
当老师把学校午餐当成教育的一个环节、开始配餐指导的时候,彻之就完全抗拒吃饭了。据说轻轻拍他的脸颊催他的话,勉强吃几口,但随后又吐出来。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一学年的最后阶段。
在自己家里、朋友家里、福冈老家这些比较熟悉亲近的地方,他什么都吃,但在餐厅、旅途的宾馆这些生疏的地方,他就拒绝进食。哪怕自己家里做好带来的便当,在远足的地方也一口不吃。
有一次残障儿联谊会聚在一起去滑雪旅行。大家一起在滑雪场的食堂里吃饭,彻之完全拒食,让大家为之担心。旅途的五天全靠白开水撑过来(我真切地感受到生命力的顽强,单凭摄入水分居然能挺那么长时间)。
那里他只接受水,只好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