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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什麽?!对他的伤害又算什麽?!
林夕还要补上一刀:「赵总裁,枉做小人的滋味如何呢?」
赵磊心口一阵剧痛,连文件也拿不住,朝著林夕急切喊道:「子达在哪里? 让我见他,我要见他!」
「赵磊哥哥,你冷静一点,」子杰按住赵磊,说道:「别被他们骗了,这种文件要做几份都没问题,他就是不甘心,想让我们对他愧疚罢了。」紧接著又道:「他要是真的有心,为什麽并购纠纷那时说什麽也不让我进顾氏帮忙。」
林夕低低笑了起来:「我早说子达是个笨蛋!」
「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骗过我,自然不聪明。」以为揭穿子达的把戏,子杰不无得意。
「你们真的是兄弟吗?」林夕问著子杰,接著摇头叹息:「那时是什麽情形? 舆论一面倒的挞伐声讨,公司门口日日群聚抗议,子达怕连累你们,才坚持不让你进顾氏,反正顾氏的主干你早就抽走了,就算顾氏真的撑不下去,只要你的公司不受影响,你和你父母便不用担忧,况且当时情势如燎原般全然失控,子达怕是有人恶意操纵煽动,只能极力撇清你们,希望伤害能止於他…」环顾众人,林夕再道:「他是抱著这种心态保护你们,结果你们可真乾脆,连他伤都没好就把他扫地出门。」
林夕话还没说完,顾夫人已经掩面哭泣起来:「原来,我们都错怪子达了。」
赵磊心里更是已经翻天覆地,那场风波可说是由他一手操弄,他想的是子达撑不下去只得求援家人,可子达想的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连累亲人…於此错过的想法造成之後的一切…终至今日…这时千般悔恨却是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梗在胸口,一跳一跳的痛…
子杰见他妈妈己经动摇,连忙驳斥:「被扫地出门的人明明是我,他一回来就要求接掌顾氏集团,还不准我担任任何职务。」
「喔?」林夕拉了一个长音,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讥嘲:「我怎麽记得子达重伤醒来就被迫接手一个已经搬空的集团,更可笑的是你们根本没问过他的意见就硬塞给他,然後怨怼他贪心不足、自私自利,最後再用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指责他、怪罪他,其实他根本就不希罕这顾氏集团!」
「胡说!」说起以往,子杰不禁满腹怨气:「他回来就回来,难道爸爸妈妈还会亏待他吗? 竟让本家出面指使这、指使那,他有本家当靠山,哪里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子杰这话说完,林夕心里便有计较,三少对子达的所做所为在本家也不是秘密,三少死後子达当然要回自己的家,可顾氏早交由子杰打理,本家想是觉得对子达不起,才出面强迫干涉,没想到反令赵家心生反弹,也难怪顾氏夫妇和子杰对子达多有不满,看来也并不全是他们寡情。
背叛 52
子杰这话说完,林夕心里便有计较,三少对子达的所做所为在本家也不是秘密,三少死後子达当然要回自己的家,可顾氏早交由子杰打理,本家想是觉得对子达不起,才出面强迫干涉,没想到反令顾家心生反弹,也难怪顾氏夫妇和子杰对子达多有不满,看来也并不全是他们寡情。
赵磊从来只听子杰一方说词,今天才听到林夕替子达的不平之鸣,两相比对,已经明白最大的问题恐怕出在本家,子杰没错,但子达更是无辜…他是替子杰出了气,可却是让无辜的子达伤上加伤,想到前日情景,简直痛不欲生…
「子达呢? 可以请他出来吗? 看来中间有些误会,当面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赵磊对林夕说道。
「哪有什麽误会!」子杰虽然也觉有些不对,但他气盛冲动,未多深思,便抢道:「当初三少本来有意让我也到本家受教育,三少那麽疼爱他,如果他真的没有私心,为什麽当时不帮我说话?」
林夕沈默下来,在本家的遭遇是子达一直以来竭力隐瞒的事,即使子达不在场,他也无法违背子达的意愿。
「没话说了吧!」子杰咄咄逼人:「我看他不但没帮我,恐怕还横加阻拦,他根本就是见不得我比他好!」子杰愈说愈是激动,愈加没有遮拦:「谁不知道他使了下流手段爬上三少的床才得到专宠,这种丑事我都替他丢脸,还在我们面前装什麽清高!」接著口气一转,意有所指:「你口口声声的维护他,莫非和他也有什麽不乾不净的关系?」
「住口!」林夕大声喝道。他不是气自己被诬蔑,而是心疼子达的牺牲被扭曲到这种地步。
「嘁,恼羞成怒了?」子杰还要挑衅。
林夕被激得脱口而出:「你们以为本家是什麽好地方? 三少不但是个虐待狂,还是个有权、有势、又被娇宠过头的变态,」林夕脱口而出:「他是怎麽”疼爱”子达的,你们知道吗? 子达十几年来过的是什麽日子,你们又知道吗?」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静默,这话简直匪夷所思,谁也无法置信。
最先回过神的是顾正刚:「这种事,子达为什麽从来不告诉我们?」
反正已经说了,林夕也不再隐瞒:「一开始他曾经告诉你们,他不喜欢本家、他想回家,结果你们告诉他所有不合理的待遇都是磨练,不准他诉苦,还责怪他太过娇气,要他听从本家一切安排,几次只要开口你们就是痛斥责骂…」
这些顾正刚夫妇都有印象,子达初到本家时还好,但几个月後,每次探望,就会被本家有意无意的告知子达太过娇宠,吃不得苦、甚难教诲、适应不良…等等,要他们会面时态度端正严厉些,千万不能再纵容,甚至暗示他们少来探望,免得子达心生依赖,顾家夫妇自知教育孩子确实放任溺爱了些,因此便狠心按著本家的话做…
夫妇二人想到当时不禁面面相觑,全没想到他们向来尊奉的本家竟会昧著良心做出这种事来。
「开始是你们不听他要说什麽,到了後来却是他不敢再说,」林夕接著说道:「三少拿你们的安危和顾家的事业威胁他,还警告他如果不听话便让子杰去代替他…」说到此处,转看子杰:「你说子达阻拦你去本家,倒是没有错,他是拚了命的在阻拦,你以为三少真心提拔你? 那不过是戏弄胁迫子达的手段之一,他没有任何力量能和三少抗衡,唯有任由三少凌虐,只求让三少满意了不再打你的主意,不错,他是三少的禁脔、是三少发泄变态欲望的奴隶,但从来不是他自愿的,他全是为了保全你们…所以谁也没资格指责他,尤其是你们!」
听完林夕的话,赵磊脑中空茫一片,原来这竟是子达娴熟於同性情事的原因、原来这竟是他在床上哭喊叫著三少的原因…自己竟然以为他主动出卖身体而轻视、低蔑,甚至恶意伤害他…
「不,我不相信…」子杰早被这些话给惊呆了,本能的不愿承认,只能下意识的反驳。
林夕冷笑一声,盯著他,缓缓说道:「记得你二十岁生日隔天出的意外吗? 在校门口被机车撞倒那次…
背叛 53
「…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擦破手脚的小意外,可是却让子达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回去後,他的双腿被生生打断,养好了再打断…整整一年…」
这番话落,现场哪里还有声音,过了半响,才传出顾夫人的低声啜泣。
林夕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顾忌,只想一吐胸口郁垒,转向赵磊,咄咄再道:「赵总裁,你知道为什麽子达害怕游泳吗? 因为他想从水道逃走,被抓回来後,三少只用了几天便让他看到水就会反胃;你知道他有多排斥下厨吗? 被迫学做料理不算,只要不合三少口味的菜,最後都会成为处罚他的刑具;十多年的凌辱虐待,你知道他有多厌恶恐惧情事吗? 可是这些他都为你一一克服,甚至强迫自己去做,因为你是他沦落黑暗前唯一的光明憧憬,所以他愿意试著接受你、愿意对你敞开心胸,最後也真的爱上你,可是你却丝毫不珍惜,你毁掉的不只是他对你的信任和爱,还有他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赵磊嘴巴张著,却不知道要说什麽,那件事他原本还有挣扎的,但在听到子达说做过几年三少的专属厨师後,才因为妒忌痛下决心…没想到事实却是如此,自己到底伤害他多重、多深?!
他蓦地想起子达曾经说过,遇上自己便是他好运的开始…当时根本不曾上心,现在想来才知珍贵,可自己却都做了什麽? 脑海中不住晃动著前二天子达的神情,原本以为只是对自己的怨恨失望,现在才知道那是万念俱灰的深切绝望…
赵磊此刻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悔痛欲绝,失控的喊道:「子达呢? 他在哪里? 我要见他…」
林夕并不回答,迳自说道:「这些事子达不会告诉你们,也不准我说,但是我不想忍了,他只剩一年的生命,凭什麽你们可以完全不知情的挥霍著他的痛苦,过得幸福快乐。」
「你说什麽? 什麽只剩一年的生命?」赵磊抓到林夕话里最重要处。
垂下眼来,林夕的尖刻全都歛了下去,神情哀伤徬惶:「子达…他被检查出罹患脑瘤,如果不开刀的话…」声音哽咽,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什麽时候的事?!」赵磊急问道:「有没再找别的医生确认? 开刀的成功机率有多大? 他为什麽不开刀?」
一旁的顾氏夫妇和子杰同样一脸关切。
林夕深吸一口气,整整情绪说道:「那些都不重要了,请尽快把这些文件签一签,他原本要求我协助新任总裁到能独立作业为止,不过你们谋画夺权这麽久,想必早有准备,我就不多留了。」
这时哪还有心思管这些事,赵磊把文件全扫到一旁,说道:「林夕,这件事不能让他独自面对,更加不能由著他任性,必须大家从长计议,快告诉我们他在哪里?」要不是这几天联络不上子达,在他家门前也没等到人,赵磊此刻又何必苦苦哀求林夕。
林夕摇摇头,有著自己的坚持:「你们一是他的亲人、一是他的爱人,原本怎麽都轮不到我,但你们既然已经背弃他,我不会再退让,更加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再伤害他。」
「林夕,你没资格这麽做!」赵磊吼道。
「那你们就有资格了?!」林夕盯著众人,嘲讽说道:「在他为病情苦恼烦忧的时候,你们只顾虑到自己的利益,当他在为你们铺排後路的时候,你们却是毫不留情的算计他。」
子杰早已心虚的低下头来,顾夫人得知子达在本家的遭遇便已忍不住掩面啜泣,这时更是止不住泪水涟涟,顾正刚毕竟经历的事多,心情激盪之馀,也听出不少端倪。
看了赵磊一眼便转向自己儿子,严声问道:「子杰,你是不是背著我们对子达做了什麽? 前二天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背叛 54
看了赵磊一眼便转向自己儿子,严声问道:「子杰,你是不是背著我们对子达做了什麽? 前二天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子杰知道事已败露,要承认没那勇气,但否认又过了不自己良心这关,嗫嗫嚅嚅,呐不成言。
正当顾正刚还要逼问之时,赵磊说话了:「伯父,照片中的另外一个人是我。」
「什麽?」顾正刚简直不敢相信。
「是我,」子杰受不了良心谴责,跪了下来,说道:「都是我…我以为哥哥他…所以才求赵磊哥哥帮我…我真不知道…」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哪里还能辩解下去,收了声,什麽也说不出口。
顾正刚瞪著二人,气得抖抖索索:「竟是你们…」
赵磊也想忏悔,但不是这时,他直视顾正刚,带著义无反顾的坚决:「我和子达早就在交往,原先…确实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