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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明显有些惊讶,不明白叶修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道:“俱乐部的正式员工根据工龄每年有五到十五天的带薪休假,每月工作日期间因私事请假不得超过两天。叶神这么问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超过两天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我去问问经理?”
“那个……不用……就是……”叶修也在组织语言。
“叶神,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的肯定帮。”喻文州很真诚地说。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是这么回事,你们公会有个员工家里最近出了些事,想请假但所有的假期都用完了……”
“叶神指的是蓝桥?”喻文州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对,就是他,好像是因为往后一段时间都有事,所以想让俱乐部停发工资请长假。可是吧,他家就他和卧病在床的母亲,工资停发的话……”叶修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员工,于情于理似乎也不该由他出面求情。
果然,喻文州很好奇:“叶神和蓝桥关系不错?”
叶修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不瞒你说,我和他的关系相当好,上次跟你们打比赛的时候我还去过他家。他工作那么负责,你们就不能看在人家为你们大蓝雨尽心尽力的份上……”
“叶神,你过来说这些蓝桥肯定不知道吧?”喻文州笑着问道。
“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是他让我过来求情的?他那个脾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叶修说的斩钉截铁。
“放心吧,蓝桥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又是老员工,一直兢兢业业的。我一会儿就去找经理说一声,”喻文州说,“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我很惊讶。”
叶修就笑,半晌说:“谁都有重视的朋友,对吧?”
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没错。”
过了半个小时,春易老发过消息来:“经理说蓝桥因为情况特殊,有事可以尽管请假,只扣除请假期间的日工资,其他所有奖金绩效不受影响。”
叶修这才放下了心。
三天里蓝河都没有上过线,叶修晚上有时间的话会带着公会刷副本,白天还得给战队做指导。
第二天的时候系统显示蓝溪阁的玩家打破了隐藏结局的纪录,第三天开始就陆续有其他公会打出了隐藏结局,但纪录则一直都是由蓝溪阁保持着。
第四天叶修终于刷出了两枚戒指,这戒指被爆出的几率很小,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加上叶修系统一共显示只有七个人爆出了戒指,甚至凑不成四对情侣。
只是第四天蓝河依旧没有上线,叶修照例敲春易老:“蓝桥还没上班?”
“……大神,蓝桥又请了三天假,”春易老加上一句,“以后有新情况我会记得跟你说。”
叶修这才觉得自己对蓝河的关心真是藏都藏不住了。
他拿起手机拨了蓝河的电话,其实之前三天也打过,都是关机。但叶修白天忙,所以都是很晚才打的,晚上关机很正常,叶修也没有多担心。但现在才下午四点多,还是关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叶修连着拨了好几遍,后来每隔半个小时他就打一次,依旧还是关机。
叶修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哪怕在比赛场上他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点不踏实。
六点多的时候,叶修听到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他打开一看,是蓝河发过来的:“别担心我。”
叶修赶忙打过去电话,蓝河那边挂断,他就再打,一直打到蓝河接了起来。
声音里听不出端倪,但接起来的瞬间两个人都沉默着,直到蓝河忍不住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叶修觉得心里很沉,他叹了口气:“蓝河,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犟?”
蓝河没说话,叶修就接着说:“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跟我说?我能帮忙最好,帮不上再说,出门在外不就是靠朋友么?”
蓝河还是没说话,叶修觉得他真的已经不知道要拿电话那头的人怎么办了,明明看上去像水,却倔强得跟块钢板似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蓝河才张嘴说话,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戒指,打到了么?”
叶修“嗯”了一声,蓝河似乎极小声地笑了笑,又问道:“送出去了?”
叶修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先说:“送出去了,是沐橙要的……”
“哦!”蓝河竟然打断了他的话,“我手机快没电了,叶神我还有事,先挂了。”
接着,手机竟然真就挂断了,他再拨,没关机,却也不再接听了。
叶修举着手机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五分钟,回过神来直接给叶秋打了电话:“你现在给齐叔打电话,问一问李慕华是不是又住院了。如果齐叔也不知道,一定让他给许博远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叶秋这次没再啰嗦,大概是听出了叶修语气中的焦急,因为叶修最后说:“现在就问,我等着你,现在一定要问。”
半个小时以后叶秋回过来电话:“李慕华前几天确实又去齐叔那边住过几天院,不过已经出院了。”
“不严重吧?”叶修稍稍放下心来。
“还可以,不过这不是重点,”叶秋停了会儿,说,“许博远家好像出了点事,李慕华住院那几天,一些人天天去医院闹他们。齐叔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好像听说是关于房子的。”
叶修挂了电话就去找陈果:“老板,帮我买一张到G市的机票,今晚上的。”
陈果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你要去干什么?”
“有事,别问那么多了,快点订票吧,一定要买到,”叶修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陈果,“我可能去几天,正好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副本让公会的弟兄们多吃点累,有什么事打我手机联系。”
陈果看了看叶修的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些焦急。
她没再说什么,迅速地在电脑上查询起机票来。
“对了,”叶修又问,“我现在有多少钱?”
“……”陈果抬头,想了想,说,“俱乐部的股份我现在没法算得很清楚,你要是……”
“不用,我说我账户上的现金,你们给我开的那个银行卡上的钱,随时能提出来的那种。”
陈果掏出了个小本本看了一下:“五百七十四万三千八百六十六。”
“把卡给我。”叶修伸出手去。
陈果这次是真惊着了:“叶修你这是要干什么……”
“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要去G市帮帮他,”叶修知道不说明白陈果肯定还要问个不停,干脆简略地说了,“就是蓝桥,你不要担心。”
“……”陈果又盯着叶修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你可真重视他”,然后低头开抽屉找卡。
找出来递给叶修的时候,陈果笑了笑,说:“小心别让人骗财骗色……哦,不对,你没有色这种东西。”
叶修也笑了出来,把卡放好,站在旁边等着陈果买机票。一会儿陈果抬头问他:“八点那班没票了,十点的有,不过到了G市要凌晨了,要这班么?”
叶修毫不犹豫地点头:“买上。”
“你个死宅自己去不怕抓瞎啊?”陈果有点犹豫,“要不要联系下黄少天?”
“不用,谁都不用联系。老板我去G市打比赛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不用担心,快点给我订好机票就行了,”叶修转头去找手机充电器,“八点的时候派个车送我去机场吧。”
叶修坐过很多次飞机,早班的,晚班的,中午的,很多次很多次。
坐这么多次飞机去不同城市的目的好像只有一个——就是去比赛。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不是为了比赛而坐飞机,深更半夜去一个他乡的城市,只为了另一个人,一个在他心里和别的人都不太一样的家伙。
飞机没有晚点太多,十二点十五就到了,晚班飞机上人不多,他一路都没有睡着。Landing的时候叶修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他之前从来不在意这些钱,都是放到老板那里保存着,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拿着自己的卡出远门。
一号线上人也不多,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睡觉了,叶修也不知道自己没打招呼就这么来了能不能联系上蓝河。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他应该这样做,应该来到蓝河身边。
凌晨两点,叶修站在蓝河家小区门口的警卫室旁边,警卫告诉他,因为拆迁,基本上除了几个钉子户之外这里的人都已经搬走了。
他给蓝河打了好几遍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听,叶修两手插在裤兜里,苦笑着站在路边上。
就在他想要不要随便找个酒店住下的时候,蓝河的电话终于回过来了:“叶神,怎么了?”
很疲惫,却不像是在睡觉,叶修叹口气,低低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很明显顿了一下才说:“在家啊,睡觉呢,起来上厕所看到手机在亮。”
叶修这次是苦笑了:“我在G市。”
蓝河愣了很久才又说:“你在哪里?机场还是……”
“在你家小区门口。”
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蓝河终于说道:“你站在那里别动,我去接你。”
叶修没有问别的,只是说好。
蓝河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叶修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口,接着就看到蓝河从车上下来。大概是走得匆忙,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外套,下面是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
叶修站着路这边看着他,在G市午夜的路灯下,蓝河似乎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更瘦了。他往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路这边的叶修,紧接着便朝这边跑来。
“你怎么过来了……”
蓝河站在叶修对面,两个人静静地注视着彼此,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蓝河才问了一句其实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所以叶修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之前点上的烟抽完,扔掉烟头之后,借着路灯的光亮仔细地看着蓝河的脸。
浓重的黑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苍白的脸色,这个人看上去就像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一样。
叶修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直到蓝河被他盯得低下头,他才开口:“到底怎么回事,房子出什么问题了?”
蓝河抬起头,下意识说出口的依旧是没事,可叶修还是紧紧地盯着他:“我大半夜跑到了G市,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蓝河愣愣地看着他,叶修看到他不停地咬着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也不逼他,直到蓝河终于艰难地开了口:“我父亲以前做生意失败,欠了很多朋友的钱,加起来要六十多万。现在房子一拆迁就都过来要钱,不还上就说要到法院告我们。我家房子小,不到五十平,地角也不算太好,七七八八一共补偿了不到六十万,还欠着几个人的,就都过来催我。”
“你的意思是房子已经没了?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叶修心里一紧。
“我妈前段时间被他们的垃圾话气着了,住了几天院,”蓝河努力让自己笑笑,“不过别担心,已经出院了。”
“我问你现在住在哪里?”叶修盯着他的眼睛,不让他逃避这个问题。
蓝河苦笑,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按理说不应该那么着急出院的,只是家里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我就在医院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