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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雪儿。”她转身时冷冷地瞥了眼珍熙,那双冷漠高傲的眼神像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喉咙,她几乎闻到喉咙里的血腥味。
“珍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正佑关切地询问。
珍熙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一股燃烧已久的火焰在她的眼眸中升腾。
“发什么楞?”正佑转身去捡他的篮球,“学费交齐了没,要不要我先借你……我没别的意思,以后是要还的。怎么不说话,珍……”正佑转过身,却发现她已走远,他以为她生气了,捧着篮球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任凭风吹乱他的发丝。
他们在高一相识,正佑着迷于她不同于一般女孩的安静和那些被隐藏的忧伤,第一次见到她,心中便悠悠地飘出一首奇妙的音乐,说不出是什么节奏,但每次都让他心神荡漾。米兰。昆德拉曾说过:当一个女人在你诗情的记忆中送来第一个词的时候,爱情便来了。正佑深信这句话,因为他正亲身经历着。
正佑是宋玉丈夫合作伙伴的独生子,家世相当,人品一流,学业又好,难得的是雪如喜欢。没想到中间杀出个不知名的小丫头,看着一边黯然神伤的女儿,宋玉越想越气,自己的宝贝女儿条件不知要比那丫头高出多少倍,正佑怎么会选她?宋玉拍拍女儿的肩膀,轻轻说道:“放心,有妈妈在。”
雪如乖巧地躺在她怀里:“妈,我没事!”
“好好睡一觉,待会还要去学跳舞。”
“嗯!”说着,雪如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第7章 不堪一击的“爱情”与“阴谋”
薛敏发觉珍熙就变得很怪,特别是对正佑的态度,开学时还说为了不让雪如误会会少见正佑,可突然之间对正佑热情起来,有时为了等他,误了好几次打工的机会,以前她是从不会迟到的。有一次在校门口,发现珍熙正和雪如面对面站着,她刚要打招呼,雪如却突然跑开了,脸上似乎挂着泪珠,而珍熙的表情却异常的冷漠,眼中流露出如霜般的笑意。那笑容如此锋利,以至于过了很久,薛敏都不敢提及。
第二天,雪如的妈妈还跑到学校食堂找过珍熙,态度非常恶劣,当着众人的面就给珍熙一巴掌,威胁珍熙不准再缠着正佑,不许再欺负雪如之类的话。珍熙什么都没说,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事后失踪了大半天,正佑和薛敏都找疯了,当她在夕阳的余晖中出现时,大家都吓了一跳,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脸色也很差,但她居然还在笑。后来听说正佑因为这件事找宋玉理论,结果被他父亲教训了一顿。
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正佑和珍熙也变得更加亲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但在第二学期,临近高考时,正佑却奇怪地病了,一连几天都联系不上,薛敏发现珍熙变得异常烦躁,在打工的餐厅打碎了十几只盘子,结果被赶了出来。一个星期后的傍晚,珍熙和薛敏正准备离开学校,突然正佑的死党边城喘着气跑过来,看着珍熙足足有一分钟才谨慎地说出了一个始料未及的消息:“正佑……去加拿大留学了,白雪如也……”他不忍心再说下去,薛敏担心地看着珍熙,她的后背僵直,像被冰封住一般,薛敏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会像被撞击的玻璃一样瞬间破裂,她紧张地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珍熙,珍熙……”薛敏追赶着珍熙,大雨倾盆而下,连一米八的边城都心有余悸,她却跑得如此坚定、无畏……
“珍熙,她去哪了……”
“……刚刚还在……”
“连一个女孩都追不上,你可以去死了……”
“喂,……”
两人在雨中吵了起来。
珍熙发疯似的在雨中乱跑,她不知道现在是哪个方向,只知道向前,不断的向前……。就像小时候那样,即使摔了很多次,即使流了很多血,都会爬起来继续跑。她从不会转弯,只有当前方的路再也走不通或者不再想哭时才会停下,否则她会一直前进。不是她不懂怜惜自己,而是在那种歇斯底里的奔跑中她才会变得更坚强。她需要坚强。
小时候将跌倒的她扶起的父亲对她说:“孩子,以后别再跑了,爸爸会帮你。”
她听话,真的不再跑了。
爸爸的心脏停止跳动的那天,珍熙明白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只能依靠自己,于是她又开始跑。医院前方的路很长,很长,她也跑了很久,很久。但是纵使眼泪流的再多,心中的泪水还是不断的涌出……
被雨水淋湿的路上,人们纷纷找地方躲雨,连来往的车辆都畏惧这雨,加快了速度。
一辆黑色私家车内,一个长相明朗,嘴巴几乎占了半张脸的二十岁出头的男生正吹着口哨,他叫严书瑞。心情大好,丝毫没被车外的大雨影响。
他停止了吹口哨,头微微朝后侧了一下,对坐在后车位脸盖着报纸睡觉的人说道:“小泽哥,这次回来还不到半个月,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啦?”
车后的人依然一动不动,只从报纸里悠悠传来低沉慵懒的声音:“为了我表弟留学的事,这次回来,一直没看到他,电话也不通,突然之间就跑到加拿大去了,所以我也要回去。”
“你说的是顾正佑吧!好久没见到那小子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深秋,那小子去了东城的枫树林玩,身边还带着一个美女,相当特别啊!还会画画,画的枫叶图那叫一个绝!所以正佑才那么上心啊!不过现在出国了,那小子不知该有多难过?”从后视镜中见到后面报纸里的李明泽没有搭腔的预兆,便又坚持不懈地问道,“小泽哥,你也关心一下你的表弟呀!”
“不过就是分手,有什么?我分手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幸灾乐祸!”报纸后面终于又有了点动静。
“人家可是很用心地在谈,而你连女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分手的时候就跟过年似的,恨不得开个party庆祝一下。你说,你们的情况怎么可能一样?”
严书瑞饶有趣味地砸吧着那“血盆大口”,明泽厌恶地踹了一下他的座位(他坐在后面),这一下,把刚学会开车的书瑞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明泽,他肯定会直接在车内对后面狂妄的家伙“暴打一顿”,可是现在他只能用嘴巴“揍”他。书瑞虽不是什么世界著名学府的留学生,但也是国内十大名校的高材生,嘴巴还是了得的,而明泽却不善和人争论,每次一急就只会说“闭嘴”,但不公平的是,他几乎每次光用这两个字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怒火中烧的书瑞给压下去。
车转了一个弯,书瑞正好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没打伞的女孩一瘸一拐地在大雨中走着,便故意放慢了车速,又对后面的明泽开起了玩笑:“看前面,那女孩身材不错,要不要展示一下你的魅力?”
脸上的报纸终于滑落了,报纸后面出现了一张精致俊美的脸,睡眼迷离,黑白分明的眼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长而细密的睫毛百无聊赖地眨动了两下,如雨幕一般闪烁,转过头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个女孩瘦弱的背影。他有些费解:“明明可以在路边躲一下,却还要淋雨!”
“应该有什么伤心事吧!”
对!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有着一段的忧伤故事的女孩,因为母亲的原因,他总是对这中带着淡淡忧伤的女子心生怜爱。
车子经过了女孩身旁,明泽透过车窗看她,时间虽短,但他依然看到了那双沉浸在仇怨中的眼睛,倔强的下巴迎着大雨微微抬起。莫名的,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到底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她的样貌,还是她那隐藏在愤怒中的忧伤?他不知道,但仅这一眼却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以后的很多年,这个雨中的女孩总是时不时地从他记忆深处“跳”出来,或在梦中,或覆盖在其他女孩的身上。
女孩的身影已经模糊,变成了一抹白色的云雾,但他依旧远远地望着,望着……
第8章 七年后的“重逢”
一只迷路的蝴蝶在空中没有方向地寻觅着,哭泣着。天上的太阳、白云、飞鸟嫌弃它,地上的树木、河流嘲笑它……她明白了原来眼泪是卑怯的。于是她重新起飞,终于在一次次失败中找到了芳香四溢的花丛。路过的春风亲吻着它美丽的翅膀;飞翔的鸟儿夸赞她的聪慧;甜美的鲜花拜倒在她的脚下;灿烂的阳光是她的爱慕者……
虽然她恨透现在的自己,但却别无选择。
她向高处飞去,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一架急速飞行的飞机在云层中划出一条狭长的白色直线……
虽说是周末,但学校操场上却集聚着上千人。十几位记者穿插在忙碌的学生中,操场后方架着几架摄影机,摄影师正反复地擦拭着机镜。
所有重要人物落座后,校长开始致欢迎词:“各位新闻界朋友、各位同学,非常欢迎你们在休息的时间来到我校,参加白雪如小姐的记者招待会!作为雪如同学的母校,我们非常荣幸,白小姐能将国内第一场记者招待会安排在我校举行……下面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享誉国际的舞蹈家,被称为‘芭蕾舞公主’的白雪如小姐!”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喊着,操场上顿时人声鼎沸,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前方被簇拥而来的“芭蕾舞公主”——白雪如身上,她甜美地笑着,笑容中透着高雅,像刚从天空中落下的白天鹅。
“谢谢大家,谢谢……”白雪如灿烂的微笑一如七年前。
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面对记者们踊跃地提问,雪如都回答的非常得体;但神色间却藏着隐约的忧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校园中的一条石子铺成的路上,正走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他的步子很慢,不是因为悠闲,而是因为怀念;不是怀念年少的时光,而是怀念一个少女,一个令他心痛,令他七年都无法忘记的女子。
他远远地看着路边那张白色长椅,曾经的她总是坐在那捧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看到忘记周围的一切……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高腰蕾丝长裙的女子正慢慢地走来,棕色的长发优雅地拢在一边,手上捧着一本书,正看的入迷,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她轻轻地走来,像一朵随着命运的节奏绽放的花朵,神秘而充满诱惑。
正佑忧伤地转过头,想要忘记记忆中的她,但迎面而来的女子却如命运般突然闯入他的视线,直扑入他的心房,拨动了那久违的琴弦。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女子,近了,近了,那女子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
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是两颗心在交流,多年来的思念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两人拉进……
“你好!”
“我不好!”珍熙笑着,眼神里有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但现在好了!”
两人坐在那张长椅上聊了很多,谈到七年前那次不辞而别时,珍惜却没让他说下去,她说她相信他,知道他是被逼的。正佑的愧疚更深了,他好想牵起她的手永不放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没有信心,不是没有信心爱她,而是没有信心战胜现实。
“结婚了吗?”她当然知道他没结婚。
这七年里,她会什么都不做,只是像白痴一样等着?当然不,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没有!”他急切地回答。
“是为了雪如的事业?她真幸福!”
他看见她眼中的忧伤,却不知如何,就像七年前一样,除了忧伤着她的忧伤外,什么都帮不了她。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雪如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头响了两声后却挂掉了。直到深夜正佑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