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这短信看着有些亲近的意思,但也难免是楚子沉刚学会发短信用他练手,更难免是楚子沉天然基的旧病发作,又无声无息的调戏他而已。
我不该这么失措。傅致远冷静而镇定的想到,但也许璋华是懂得我的意思的。我应该试探一下,有一点希望就不可能放弃。
冷静而镇定的傅总今天实在让秘书开了眼界。他进屋的时候看到傅致远手里那份文件是倒着拿的也就算了,这货签名竟然也是倒着签的!
简直丧心病狂!
这特么走神都已经走出新境界了!
楚子沉的确没想到这一条短信在傅致远心中激起的惊涛骇浪。他在坐飞机抵达机场后,跟柳章台一起,被服务周到,信奉“十三组即上帝”理念的后勤人员温柔的送回了十七局。
今天镇守办公室的人是顾然。梁忍好像就没有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似乎黏在那张沙发上一样,稳如泰山的窝在上面啃着包子。
苏折正在给自己那张脸皮做补水。也不知道这位美得人神共愤的哥们儿是怎么想的,秋天气候干燥,他手背上曝了皮完全被他视而不见,而这张脸却一天至少五次补水护理。
细心的把最后一点面霜涂抹匀称,苏折笑吟吟的转过头来:“楚相回来了?第一次出任务,不知顺不顺利?”
“多谢关心,楚某尚好。”楚子沉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次任务紧急,催的太紧,封印到底不能和前人媲美。安全起见,以后大约几十年就要加固一次。”
苏折笑了一声:“几十年也不是太近,料想那时候楚相早就做的更漂亮。过几天组里照往例有三月一聚,酒店到时候再定,我们派人去接您。”
“三月一聚?”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同事们之间喝喝酒唱唱歌,泡泡桑拿放放松,走公账。组里还有几个到时候特意飞回来的,也跟您打个交道。”
简单来说,这就是光明正大的用公款吃喝嫖赌……哦不,吃喝玩乐。
因为苏折突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非常不信任楚子沉人品的口气补充:“对了,过夜资不记账上。”
楚子沉:“……”
“先不说这个——我手里一堆病历本,楚相想用哪个?”
楚子沉微微一怔,意料之外的“嗯?”了一声。
“医大的、五院的、中心医院的、玉娇容……不好意思这个是我SPA馆,虹桥……我说后勤这是要干什么,威猛男科医院……算了算了我不翻了。”
楚子沉:“……”
这样呛口的事,他本以为整个组里除了顾然之外,再没人干得出来了呢。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十三组的战斗力。
苏折一脸晦气的把一叠病历本扔回桌面,道:“楚相何以用这种眼神看我……是狄淼说的,她说你们班主任那儿请假要看病历本?这不我立刻就通知了后勤去办?楚相还念书呢,怎么都得让您的假期师出有名啊。”
苏折这样细心,楚子沉其实是很感激他的。
不过要是他没有刷刷开始填“威猛男科”的病历,更没有假模假样的掏出章来按个红戳,看样子似乎要冲着楚子沉的方向递,楚子沉会更感激他的。
看着楚子沉的表情僵硬,苏折笑着收回手:“开玩笑开玩笑,楚相大人大量别跟我介意。您想开什么病历?心肺肾胃肝脾胆,肠肚血管脑膜炎?”
楚子沉:“……”
作为一个打疫苗都在傅致远家里的古人,楚子沉是真的跟医院十分陌生,对这套流程更不熟悉。还不等他沉吟出个一二三来,那厢的顾然就冷冷发话。
“啰嗦。给他开个割包。皮的病历好了。”
楚子沉:“……”
苏折:“……”
顾组长,他依旧完美的发扬了那硬汉一样不曾震动的,一开口就想让人一板砖拍上去的风格。
简称嘴贱欠揍。
第五十四章
离开了十三组的这群蛇精病,手里握着急性肠炎的病历本,想着接下来能跟傅致远清清静静的吃一顿晚饭,好好理一理彼此的感情,楚子沉的心里还是十分愉悦的。
傅致远定下的地方是个私房菜馆,老板夫妇都身怀绝技,无论是炝炒蒸炸还是煲汤火候都十分到位。傅总提前订好了饭菜,等楚子沉赶到的时候,傅致远也才来十分钟有余,饭菜上犹自蒸腾着温暖的白雾。
楚子沉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傅致远闭目养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作一处,揉着自己的眉心,左手有节奏的在桌上敲打,看样子既像是最近累狠了没精神,也像是想着什么出了神。
这画面安静恬淡,正如同傅致远这个人一直以来给楚子沉的感受一样,说不出的沉着安稳。
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响动,傅致远睁开眼睛偏头看去,还不等视线落到楚子沉身上,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等眼神落稳了,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才两三天,璋华就瘦了些。”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楚子沉此时精神还十分不错。
楚子沉失笑。
“不妨事。倒是谨之,似乎精神不济,这几天可有好好休息?”
傅致远微微一笑:“见璋华一面,就可免我一天休息了。”
他难得的往自己划出的线外走了一步。像是如今楚子沉心明镜一样的,就觉得这话十分有意思,也不点破,只在心里涌上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熨帖;要是楚子沉还不解情意,那自然可以理解成傅总也偶尔犯个天然基。
傅致远心理建设还很过关,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含着抹笑意,定定的看着楚子沉:“若是等下再同璋华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就是让我舍去三天食宿也心甘情愿。”
楚子沉终于掩饰不住自己心底压抑住的古怪笑意。
少年的时候,他对情。事还青涩陌生,偶尔被人看上了死缠烂打调戏一番也是有的。当时他要么腻烦了拂袖而去,要么觉得这人还算有趣陪着饮上几杯。
说到底,这些人最后都被他或明或暗的抹去了那点暧昧的打算。
然而此时他却觉得傅致远心里这点暧昧的打算可爱极了,这句介乎于表白跟调戏之间的话,他也不想照着当初的处理方法回复。
他故作正经,不动声色风淡云轻的调戏了回去:“谨之若想畅谈古今,同榻而卧,又有什么好特意求的,还要禁你三天食宿?要真是这样损害你的身体,该让我怎么关切心痛才是?”
傅致远:“……”等等!这是在做梦吧,求掐醒!
#楚相的天然基终于满级了……#
看着傅致远的表情不易察觉的“飘”了一瞬,楚子沉压下了唇角那点因为反调戏回去的笑意,把原本准备说的话都统统咽回了肚子里。
本来,他是打算今天挑破两人之间的那层关系,互相磨合接触一番,若是实在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不成,也不必纠结什么,好聚好散就是。
不过现在,他到还想再暧昧那么一小段。
后来有一天傅总心血来潮,早晨的时候跟楚子沉挤在一张被子里的时候捋了捋他们的感情线,说起这件难忘的反调戏之事时,楚子沉亲自揭破了谜面:“你当时不该说那话,如果不说,我一定当天晚上就跟你把事情挑开。”
傅致远:“……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都没错。”楚子沉坦然承认:“只是你当时表现的实在太美味,我偶然一次恶趣味发作,还想再拖拖你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就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笑了起来。
傅致远茫然的躺在被窝里,身边还传来那人赤。裸肌肤度过来的温度。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被窝温暖、美色动人的早晨,他替当年的自己深深感受了一把世界的恶(趣味之)意。
——二十七岁的人,还用这种幼儿园一样的“喜欢看你干着急”,楚先生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
不过下一刻,傅致远就心软了。
这人从十七岁开始,还是个孩子的功夫,就已经失去了幼稚的权利。拖延挑明心意的事情,就算折腾了点,就算恶趣味了点,就算多劳动了自己一点,都没什么关系。他有这份性子也就由着他。
天下、家国、时运、世界压抑着他,让他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就由我补给他。
……发感慨的时候,您这手在底下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点?
傅致远无奈侧头,跟楚子沉温柔含笑的目光对视,听他用压着笑意的嗓音低声道:“谨之,你的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位已经不能描述了哦。”
傅致远:“……”
眼下的傅致远还远远想不到日后的这情形。他只是不动声色的装作自己刚刚没有心乱,十分正直给楚子沉劝了几筷子的美食。
楚子沉赞不绝口。
两个人说了会儿闲话,楚子沉就借着话头把话题岔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谨之如今年纪不轻,可有定好的未婚妻了?”
傅致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我不比我大哥,向来一个人也单惯了,定什么未婚妻耽误别人家姑娘。但要说到心仪之人,眼下还真有一个。”
楚子沉慢悠悠的呷了口茶水:“嗯,好巧,我也有一个。”
傅致远:“……”感情楚相不是天然基晚起,他这是开窍了。
他忍住了心里那种“辛辛苦苦种下一棵白菜,成熟后发现它被野猪啃了”的心情,佯作好奇的问了楚子沉几句,能让他心仪的人是什么光景。
楚子沉心里已经笑的按捺不住,脸上还故意正正经经做出一副“伊人在水一方”的憧憬之情:“他?平时开阔大气,为人谨慎冷静,心思细腻镇定。平日里人情练达,工作上又兢兢业业。对朋友义无反顾,对自己喜欢的人很好,非常好。”
“……听起来倒像是完人了。”
“也不是完人。”楚子沉闭目一笑,煞有其事的开起了傅致远的玩笑:“他长得太单薄了些。”
傅致远又愣了愣,好好回顾了楚子沉的那番话,终于抓住了重点“她对喜欢的人很好……她竟然是已经有了倾心之人吗?”
楚子沉点点头。
傅致远有些迟疑的问出口:“那,璋华怎么看此事?”
“情之所钟,不能自己。随缘随心就是了。”楚子沉话只说一半,更多的再不透露,也不说自己这两天就想挑明此事的意图:“结账。这顿我来请。”
傅致远一路上开车回去都没有再多说什么话。他还怀有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关键那猪不是我”的悲伤。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过了一遍楚子沉的形容,突然觉得这些词语实在有点耳熟。
尤其是那句“单薄”……
等等?他上星期是因为什么事,自取其辱的找楚子沉掰腕子来着?
——————————
楚子沉昨天晚上调戏了傅致远一着,第二天心满意足的去上学。
班主任看了他的病历本,又看了看他的气色。这两天舟车劳顿,楚子沉也的确是瘦了。班任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几句,才把他打发回座位上。
早晨开板第一堂是语文课。
因为语文老师平日里爱讲野史的恶习,楚子沉心里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平日里遇到古文事例也都先吊好一口气。不过今天老师一进来就让准备一下语文笔记,这堂课讲作文而不是课文。
楚子沉悄悄松了半口气。
语文老师平常教书,几乎都是应试教育的产物。比如说,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