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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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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来,嘴角微弯。
  
  好了――既然他们来了――那我――
  
  一切都结束了――
  
  苏吉一掌击去,原想着郁竹必会还击,他便能借回击的力道退后,谁知郁竹的身子毫不迟疑地往后便倒,那只手掌再无借力之处,整个身子便不由地随她一起向前栽去。
  
  高地下,众人响起一片惊呼,张帷顿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郁竹与那西疆刺客同时越过高地,然后,一起直直地坠入湖中。
  
  这时,一轮红日跃上了半空中,站在一堆灰蒙蒙士兵中的允王,显得鲜明俊逸,那张仿佛玉石雕就的脸半仰着一动不动,幽深漆黑的眼眸中,只映着一条下坠的青色身影。
  
  一片落叶,给风卷上了高空,然后又在风中缓缓飘落,最后,隐没在了惊涛与乱石中。


2006…1…8 11:59:06 sk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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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湖(十二)



  丁晴的自述
  
  现在该是傍晚啦,因为西窗的窗格上,已经被染得红彤彤的。今天一整天,我一直在诵芬院。长这么大,我可从没在一个地方呆上那样长的时间,还没人陪我说话。其实屋中并非没人,只是――一人在床上昏昏沉睡,另一个呢,闷头忙着自己的事,没空理我。我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啊!可是我每次想和她说话,她要么抬头朝我笑笑,要么干脆就假装没听见。
  
  啊――不管了,我一定要出去透口气儿!
  
  我出了房,外面是个天井,对面有一个拱形的门洞,但我知道,我走不出去。门洞两旁,隐隐地露出两截衣角来,我恨恨地瞧了半天。
  
  可是毫无办法呢!
  
  沿着鹅卵石甬道慢慢往前行,那边的假山石上,两只雀儿互相轻啄,扑棱着翅膀,上下翻飞,越过柳梢,消失在晚霞中。假山旁有个小小的池塘,我捡了个干净所在,坐下来,身子前倾。碧绿的池水里,映出我的脸来――好像有些呆呆傻傻的,不太正常。唉,其实这一天,遇到的人和事又岂有一件是正常的? 
  
  诵芬院十分僻静,平时都少有人来,此刻,四下里更是寂静无声。难道――难道这整整一天我都在做梦?
  
  这两天,家里的人都特别忙,父亲和哥哥每天早出晚归。昨天哥哥很早就出了门;傍晚,李总督又派人将刚回府的父亲叫了去,结果直到深夜,两个人都没回来。母亲派人去衙门打听,说父亲到横云山庄去了,至于有什么事,衙门上下的人都不清楚。
  
  后来,夜实在很深了,我只好回了房,躺在床上正睡得模模糊糊间,就隐隐地听见有人在外头“砰砰‘地拍门,睁开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丫头匆匆跑进来,说是少爷有急事找我呢!我急忙爬起来,出了房门一看果然是哥哥,他面青唇白,神色疲倦,一瞧就是整夜没睡,也不知搞的什么鬼花样!我才想质问于他,可还没等张口呢,他就摆着手叫我什么也别说,赶紧去拿两套干净的衣衫,然后跟他走。看他的神色十分焦急,不像跟我开玩笑,虽然心里嘀咕,我还是忍住了发问,乖乖照做了。
  
  后来,我被他一路拉着来了这诵芬院。进了前厅,这里已有了三、四个人,可我还没看得清楚,哥哥就将我一把推入隔壁房间,说:“快进去帮忙!”
  
  房里有个人正低着头站在床边忙活,许是听到脚步声,转过了头――原来也是个女孩儿,穿了条绿色的水凌裙儿,瞧那年纪,也就跟我差不多。她朝我点点头,道:“丁姑娘吗?你来的正好,快些过来!”
  
  我赶紧走过去,发现床上躺着个不省人事的年轻姑娘,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脸往里侧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好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后来我才晓得,她果真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绿衣女孩示意我解开她的衣带,虽然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但我还是照做了,待会找哥哥问个清楚就是了。
  
  衣裳褪尽后,我打了个寒颤,只见这姑娘的身子上,布满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淤伤,颜色或浅青,或乌青,左手靠肩膀处还有一道很深的长长血口,只是已不见血流出,伤口处灰白发肿。
  我有些胆怯,好在身旁还有个人,但她的情况似乎比我好不了多少,而且还在不停地抽鼻子。
  
  那姑娘一动不动,任由我们给她擦干身体,换上我带来的衣裳。一切弄妥之后,绿衣女孩给那姑娘盖上了被子,放下了通往外间的珠帘,然后去了隔壁小厅。稍停,哥哥同着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跟着绿衣女孩就进了里间。
  
  我一瞧,这人五十来岁,留着一排灰白髭须,额上还有几块白斑,正是本城最有名的跌打伤科大夫杨锦昌。
  
  杨大夫坐在床前,仔细检视了那姑娘的伤口,又诊了一回脉,一言不发,皱着眉退了出去。
  “大夫,她的伤势如何?” 有人突然发问,声音低沉喑哑。我隔着珠帘望去,只见外间窗下的圈椅里,已静静地坐着个人。
  
  只听那杨大夫叹道:“这位姑娘受的伤着实不轻哪!”
  
  那人“唔”了一声,没有说话,坐在椅中的身子变换了一下姿势,道了声“请先生说下去!”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容貌,嗓音也很陌生。
  
  我看见哥哥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旁。
  
  大夫叨叨地说了不少,我也记不清啦,总之,床上这姑娘受了不少伤,境况可不太好。末了,老头儿捻着胡须开了方子。
  
  那人就着日头细细地看了一回方子,点点头道:“有劳先生了!丁公子,送先生出去罢!”哥哥应了,将杨大夫送出了房。
  
  这时,珠帘外便只剩了他一人。我站在帘后,不知怎的,也不敢走出去。突然,他站起了身,一步步地接近珠帘,身体渐渐地移入光亮之处。
  
  我的心嗵嗵地跳起来,隔着珠子的间隙,我瞧得分明,这人身量颇高,年纪跟哥哥差不多大,眼睛明亮,鼻梁高耸,竟是个十分俊美的年轻公子。
  
  走到离珠帘约一尺之遥的地方,他的手微微抬起,似要掀帘进来,我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然而,那只手却迟迟未向前伸来。
  
  他怔怔地瞧着珠帘,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房中本就鸦雀无声,这一声叹息,霎时漫溢至房间的每个角落,我的心,也微微地收紧了。
  
  正发楞间,忽然觉得被人拍了拍肩膀,有人道:“丁小姐,你怎么啦?”我回过神来一瞧,原来是那绿衣女孩,她端着个托盘,正拿一双大眼睛瞪我。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脸有些发烫,偷觑一眼外间,那里已是空无一人。
  
  托盘里,放着七、八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小瓶,绿衣女孩说这些都是敷药用的。
  
  我们重新挂起了纱帐,解开那姑娘的衣裳。绿衣女孩拿起个褚色小瓶,从里面挑出些药膏来,小心地抹在伤处,我的鼻端立刻充满一股暗沉沉的香味。
  
  这姑娘身子纤细,肤色也很白腻,只是处处淤青,委实难看。唉――也不知是谁家姑娘,怎会这样倒霉?想着,目光就移上了她的脸庞。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大事。
  
  她虽然脸色苍白,眼帘紧阖,但像极了一个人!
  
  奇怪,怎么老半天都没发觉?
  
  我定定地瞧着她,真的,她应该就是那个人!前几天,我和哥哥,还有她一起喝过茶聊过天。只不过那时,她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怎么才没几天,她就变成了女子出现在我家里,而且还是这般狼狈?
  
  “她――她是赵郁竹?”我脱口而出。
  
  绿衣女孩的手顿了顿,回头瞧瞧我,目光有些诧异,道:”你认识我们赵姑娘么?”
  
  “她到底是男是女?是赵公子还是赵姑娘?怎么会在我家?她怎么这副模样?”我一迭声发问。
  
  绿衣女孩瞧了我片刻,抿了抿嘴唇,便掉过头俯下身继续她的活儿,轻道:“她是男是女,小姐瞧得还不清楚么?至于其他事儿,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晓?”
  
  ――原来这个眉目娇俏、忙前忙后的女孩儿只是个侍女。
  
  我连着问了几遍,那侍女却不再理我。
  
  啊――啊――我实在受不了啦!我要找哥哥问个明白!
  
  我拔腿就往外冲去,谁知才到诵芬院大门,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身着东越官服,腰间佩剑,一左一右将我拦住,说是任何人都不得进出!看这两人形貌皆十分陌生,我跺着脚说我是丁府二小姐,要去前院找哥哥丁讯,又搬出了父亲,可我越解释,他们越不耐烦,到得后来,他们索性不再理我,只是一径将我挡回去。
  
  我站在天井里,努嘴瞪着他们,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两人也不知打哪来的?我自己的家,我居然不能随便进出,这算什么道理?
  
  可是,我也没其他法儿可想,只好转身回去。
  
  于是,从日上三竿到日头西斜,我只能枯坐着,眼巴巴地瞧着那绿衣侍女忙东忙西,一会儿照料风炉上的药罐,一会儿又去床边察看。每隔一段时辰,卧房门口便会出现一个陌生人,和绿衣侍女叽叽咕咕说会话后,又悄悄离去。
  
  赵郁竹始终未曾醒过。整整一天,她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在微微起伏,我都怀疑她就此沉睡不起。啊呸呸,我怎么说话呢?其实,这个赵郁竹人还不错,虽然年纪轻轻就有些暮气沉沉,还有些古古怪怪。瞧瞧!就算昏迷到人事不知,她的眉,也是微微蹙起的。
  
  中午,有人送来几个大食盒,其中一个,说是给我的。我打开食盒,一碟松鼠桂鱼,一碟竹笋炒肉丝,一碟炒豆苗,外加一大碗鲜菇虾丸汤,全是我平日里爱吃的。那松鼠桂鱼昂首翘尾,鲜红光亮,挟一筷入口,鲜嫩酥香,微带甜酸,正是东门外松鹤楼掌勺老朱的独门手艺。哥哥你串通外人谋害自己的妹妹,定是怕我去父母面前告状,所以才会这般讨好于我。哼!你以为区区一条松鼠桂鱼就能平息本小姐的怒气么?
  
  啊――这莫名其妙的一天就算过去了,暮色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仰脸望了望天边渐渐暗淡的云霞,站起来,拍拍灰尘。身上有点寒浸浸的,先回屋去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啦?
  
  抬腿刚迈入卧房外间,就见珠帘后烛光微曳,细细的话语声从里传出。
  
  莫非――
  
  快走几步进了里间,果然,赵郁竹已醒转过来,正斜倚在床头,和绿衣侍女说话。她瞧见了我,身子遂微微前倾,轻道:
  
  “丁姑娘,你好。”
  
  短短几个字,却是我一天来听到的最正常的话。
  
  “谢天谢地,总算是醒啦!赵――”我顿住了,该怎么称呼她呢?赵公子还是赵姑娘?
  
  她一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丁姑娘,实在很对不起,前几日没和你说清楚。嗯――我的年纪,大约虚长你几岁,若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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