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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班淑,是令公子在宫学的师傅。今日特意过来家访,朱大人不愧是光禄大人,通晓礼仪。”
“女傅客气了,只是今日朱某有家事处理,不便与班女傅交谈。啊丁,送客。”
“等等。朱大人有何家事?”
“此妇有损妇德,欲杀我爱妾。犯七出,我欲休之。”朱明堂说完便不想在看自家夫人一眼。
“原来朱大人还记得这女人是妾,朱夫人是妻。班淑近些年也去过不少勋贵之家,只是从未见过正妻跪在下堂被小妾打,做丈夫的还在一边拍手叫好的。”
“此乃我朱家家事,即便你是啊丁的师傅又如何。我敬你是阿丁的师傅,不想对你口出恶言,我劝你还是早些走为好。”
“既然朱大人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怕我在旁边看着,是不是朱大人心虚了?”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傅,凭什么管老夫的家事。”
“就凭你宠妾灭妻,有违人伦天理,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阿丁带着你母亲去我府上小住几天,等明日我就请我姑姑将洛阳城内的贵妇名媛请来叫大家评理。我们走。”
“唯。”
班淑这话可是让二人有些惊慌,这洛阳如今是大汉都城,能留在洛阳的贵妇们那个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这事传出,即便他是公主的子嗣又如何,朝堂命官又如何?朱明堂来不及心慌,妾侍的动作更是比朱明堂快上一步直接上前将那三人拦下,“来人,将这个老贱人给我拦下。”
“滚开!离我们远点。”这妾侍进府不过数年,对上朱丁这个正儿八经的朱家公子气势自然是落了下风。那些下人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将朱丁拦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公子跟夫人带回后院休息。”即是如此,这朱家做主的还是只有朱明堂一人。
人一多难免多了拉扯,班淑也是被人绊住一时间也帮不了朱丁什么,尤是那妾侍更是在她身后说什么这里有个泼妇时,心下更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当下便将太后所赐的鞭子取出,“让开!”
那妾侍一看也不害怕,直接上去一手抓住朱夫人的手对班淑说道:“我就不让了怎么样?我还推她打她了如何?贱人就别管人家家事。”
一口一个贱人泼妇的,若是班淑能忍就奇了怪。当下便一鞭子下去,打完更是扬言:“这是太后赐给我的御鞭,她告诉我天下如有不敬师尊者,我皆可鞭之。我是朱丁的师傅,你不过是朱府的区区妾侍,对我无礼还敢对主母不敬,我为何不能打?”
妾侍一听当下脾气也上来不少,想她在朱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的。一时气愤的妾侍直接将朱夫人抓来一阵拳打脚踢,顺势将她手掌抓伤。前头人家刚被抓伤,后脚她自己也是挨了一鞭。“不敬主母,还敢口出秽言。”
班淑连着鞭打三次,次次都将那妾侍打得怒气。一旁看着的朱明堂更是心下不悦,见自家妾侍往自己这边跑时便开口劝阻,哪知身后的女人一句话又将那鞭子招惹下来。此次妾侍是逃脱了,可偏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下朱明堂也是怒了,“班淑你不过只是太后请的私学女傅,居然敢打我这个朝廷命官!我要去廷尉告你!”
“好啊,告就告。不过我现在劝你把路让开!”发怒的不止是只有朱明堂一人,班淑如今也是气头上。“朱丁,我们走。”
“来人,把笔墨拿来,我要告死那个胆大妄为的班淑!”
“老爷还疼么?”
“嘶。”
三人刚出了朱府,这门便立即关上。
“朱丁,去找辆马车来。”
“班女傅,今日是我们连累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老爷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怕是真要去廷尉府告你……”
“那有什么好怕的,放心没事的。”
☆、 廷尉受审
人刚安顿在班府不久,廷尉便派了人过来叫班淑过去问话。班淑倒也不怕,反而安慰了朱丁母子之后便十分坦然的过去。这一去倒也无碍,只是因二人身份缘故需要上书尚书台择日在审。
这大中午刚出的事儿,下午洛阳城也就传开。宫学内的学生们也是一一让黄们去尚书台打探消息,可这说来说去的还是提交尚书台择日再审。
“师傅是帝师,可以议八条减轻刑责。到时我在去求求母后就可以小事化无。”刘兴说得倒是让学生们松了口气。由她这位公主出面,自然会轻得多。
“闻喜公主,班女傅向来教导我们处事要公道。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可以这样了?再说朱大人怎么也算是光禄大夫,平白无故挨了打也行吗?”要说这宫学内最记恨班淑的人就莫过于那个一直觉得班淑对不起自家姐姐的寇厘了,只要是能让班淑不好过的事情他都乐意插上一脚。
“寇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明堂纵容小妾对正妻不敬那是整个洛阳城都知道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是非不分?”被点名道姓的刘兴可不开心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朱明堂的不是。
“就是,寇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对师傅怀恨在心,果然是你姐姐的弟弟,都有这般狠毒心肠。不然怎么会让碧玉烧了南宫?还让我们师傅顶罪,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个担不起君子的头衔更不配是我们宫学的学生。”江绫听着寇厘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也是生气,这一开口就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寇厘一听神色便是难看的很。
这边吵闹的厉害,宫女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足进去说话。倒是景乐之闲的没事刚从外面回来,只是这刚进了宫学的门就听到吵架声响。“怎么回事?”景乐之可不想现在就进去插足一脚,毕竟是因为什么缘故吵架还不清楚。
“景公子,是因为班女傅的事情他们吵起来了。”
“班女傅?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唯。”
寇厘红着眼睛喊道:“你胡说些什么?!明明就是班淑烧的南宫,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你别乱说话污蔑我姐姐!”
江绫如今跟着邓骘学武,要单单是比嗓门她不也一定怕了这人,即便是动手她也不怕,只是她看着寇厘整天没事针对自家师傅,她就是不开心。“我说什么?我说你姐姐纵容下属放火烧宫,事后还让师傅顶罪!活该被邓大将军退婚!”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姐姐活该被邓大将军退婚!”江绫也不是怕寇厘的人,再者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是占了理。“得了便宜还卖乖,少在这里杵着当风向标看着就恶心。”
“你!”寇厘不是什么文雅之人,可也是读过圣贤书的男子。面对江绫说得这些,他本就生气,到最后他也是忍不下去。“看我怎么教训你!”
在场的人不曾想过这个人居然会动手,一时间也是慢了半拍。“大家都是同窗,干嘛动手?再说了人家也没有说错。”要不是景乐之的及时将寇厘的手抓住,怕是现在都已经到人家小姑娘的脸颊上。
“南宫失火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就连我这个平日不出府的人都知道更别说其他在外行走的。这事虽然被压了下来,可要是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能想明白的。刚刚江绫说的也没有什么过错。倒是你,能不能睁开你那个被浆糊粘住的眼睛好好看看女傅到底对邓大将军有没有男女情谊在里面。要真有班女傅怎么会跟卫少傅在一起?”
“再说了,邓大将军不喜欢你姐姐别说整个洛阳城知道,我看早就传遍大汉的每个角落。要想人家不提起这事,你也别总是一副‘班淑欠了我全家’的神态,搁谁看了都不爽。”景乐之一说完就将寇厘的手放下,“我入学宫学的时候听到的可不止只有这一件事,你要不想继续丢你们家的脸那就老老实实一些。免得你父亲在朝堂上抬不起头。”
“景乐之!你不过只是余吾侯收养的义子,凭什么跟我说话。”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的能忍下这口气?他可是听说过景苞两年前收了义子的,如今不过只是景家的收养的弃子都敢对着他这个寇家嫡子大呼小叫的算什么样子?
“呵。就算是义子也是余吾侯的义子,是将来会让他引以为傲的义子。不像你心术不正是非不分,圣贤书大道理都被你落脑坑里了。大家还是别管这种人了,这种只会说别人的不是,自省都不知道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并肩。”景乐之的话引起宫学不少人的赞同,昔日那些为寇厘欺负班淑的同窗亦是感觉自己当初怎么就这般轻信这种人?
景乐之以为自己这般教训过寇厘之后那人会稍稍带脑子仔细想想,结果倒好一转眼这人就去尚书台收买小黄门去了,说什么让他们在尚书台大人耳边吹吹风。给班淑判刑的时候判得重一些……
只不过这寇厘的运气也是好的,刚被同窗压倒景乐之与北乡公主他们面前就被那个小皇帝给带走了。
“算了,那种人是教不起来了。不过他倒是提醒我了,咱们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坐着等结果。来,朱明堂不是说他没有宠妾灭妻吗?那我们就去找证据,好好犒劳一下我们的光禄大夫。”
“这种事情本公主从小就没少帮我母妃做过。”
三日之后,便是再审。此次审问是由尚书台的大人出面,为示公正还随意抽了二十名百姓入内旁听。这次能进去的倒是只有刘滟一人,刘兴本想也跟着一起去,只是她的话没有刘滟那么句句带刺,可以扎得对方说不出话。最后也只是留在了廷尉府外等着。
“有北乡公主在会没事的。”
“有啊滟姐在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我们找的那些证据真的可以吗?”
“吕氏春秋曾言:妻妾不分,则家室乱。昔日大汉的国丈都能被免官夺爵,更何况朱明堂不过是长公主所生子嗣,官至大夫,岂能例外。”
“乐之,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呃,看过这些书籍……”景乐之近两年宅在景府里可不止是读论语练骑射的,他最喜欢的还是看一些野史或是让夫子说一些有趣的故事来。“诶公主今天你就这样出宫了,太后娘娘她会不会……”
“放心吧。我出宫时已经跟明宫长说过一声,再说了还有你们陪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这样啊……”似乎在无形当中还成了护卫……
廷尉府内情形如何他们不知,景乐之也是看刘兴太过紧张的样子才跟她搭话。“公主,放心好了,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可是……”
“没事的。就算那尚书台看在临川长公主的份上放过朱明堂,可别忘了北乡公主还在那呢。那朱明堂作乱妻妾名份证据确凿,也没什么好抵赖的。”
“这么说也对,倒是我想得多。”
“公主这你可没想多,咱们要的就是朱明堂坐实妻妾不分,宠妾灭妻的罪名。这样才能让朱夫人与朱明堂和离过上好日子。只是我记得宫学向来是对权贵子弟开设,朱丁他……是不是就要离开宫学了?”
“此事倒也没什么,即便朱明堂不认朱丁这个儿子,毕竟朱丁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
“这倒是我多想了。”
☆、 下地耕田
刚从床榻上起身,便感到丝丝寒意袭来。“公子,你起身了吗?”
“起了。”景乐之顺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