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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平日里太过洒脱,让人误会了?”
李永可是暗暗给了一记白眼,只是因他们坐得位置离篝火相近,恰被景乐之瞧见。“你也别对我翻什么白眼了,赶紧说我平日说话可有失礼的地方?”
李永:“失礼?平日里你可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能有什么失礼之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
景乐之本就纳闷,如今李永能够解惑自然开心。“你赶紧说。”
李永无奈,“你还记得那日你与公主在宫学内散步,你探人家额头的事不?”
景乐之:“……因为这个???”
李永无力,“男女大防你还记得不?言语上你如何冲撞了公主我不知晓,可你行为上可是正在占人家便宜。”
“……”这么一提点,她还似乎说过沐浴的事情……
李永用匕首割下一块羊肉,放到嘴边轻咬一口。“你赶紧去赔罪。闻喜公主可是深受太后与皇上的宠爱,你要是在没什么表示可就不妥了。”
☆、 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你还是结婚吧
平日里他们这群人本就与刘祐等人接触甚密,周遭同龄人不是朝中大臣就是侯爵子嗣,身份上难免高低。太后虽下旨明言宫学乃是私学,凡就读宫学者皆不可以身份轮高低。
即便如此,身份高差还是有迹可循。
刘祐身为大汉天子,在宫中除去会听太后的教导与乳娘的话以外,就数与刘兴关系最好。而卫英与班淑则是刘祐十分佩服的两位师傅,对他们二人更是礼遇有加。
排除刘兴一人身份,单是太后与刘祐看景乐之不爽的话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毕竟不管是什么罪名景乐之都承受不起不是。
“不过我看太后跟皇上的样子似都在看情况,你要想着那里得罪了公主那可就得快去赔罪。可别等太后跟皇上没了耐心。”李永也是瞧见景乐之思索的模样,可这模样的神情可算是难看的很。
“我知道了,谢谢你李永。”
“你现在笑着真丑,还是等你彻底解决了在对我笑吧。”
得,还被嫌弃了。
大家伙们玩闹至戌时三刻,直至班淑与卫英出面这才有了回屋休息。
因屋舍不多,也是三四个人挤了几天休息。白日劳作,夜间也是累得很睡得香甜。而今日则是大家都太过兴奋,以至躺下还睁着眼睛发呆。
要景乐之与那群汉子躺一起无非是拿着一把刀要了她的性命,可太过独立专行又惹人注意。最终景乐之用麻绳编了个吊床出来,用多余的绳头绑在屋舍内的柱子上。“乐之,你这个简直就跟个摇篮一样。”
“那坑又不大,咱们虽说还是小孩子可大家伙挤着也睡不好。我在这上面休息不是正好给你腾出不少地方来?”景乐之在那吊床上铺了床单,盖着也是自己的披风。“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坑上多你不多,少你也不少啊。”
“……这话可就错了。我在的时候你们可是腿都不能伸直,要能伸直指不定是被人压着或是压人家,踹人家下坑。”景乐之也不示弱。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天不吵就上房揭瓦。也幸亏你们还没仪亲,不然你们的妻子还以为你们有龙阳之好。”吴铭瞧着这两人也是无奈一笑。
景乐之&李永:“什么上房揭瓦!还跟他龙阳!呸。”
景乐之:“不许学我说话!”
李永:“不许学我说话!”
本是为反驳吴铭的话,现在倒好连内容都一样。“行了,你们怎么说起笑来就不停了?”刘祐也是被这群人吵得烦躁,看人的目光也是犀利几分。
“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就寝吧。”
有刘祐这番话谁还敢造次?一个个借了衣衫躺下休息,即便睡不着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 刘祐体格稍胖,自然是占了不少地方,不过也因景乐之睡在那吊床上他得以将脚伸直。起初刘祐对那吊床也是好奇的紧,更是提出想要在上面休息一下。
景乐之也不是小气之人,能如愿以偿自然是好。可等刘祐往上面一坐就出了些问题。那绳子既然开始发出细微的响动,也幸亏景乐之手快将刘祐从吊床上拉起。不然他定然屁股开花了!刘祐躺下的地方恰好能够看见景乐之吊床的位置,他虽让大家安静一些无非也是因心中有团气没有发出,如今更是需要一个出口发出来才好。
过了片刻,刘祐便从坑上起身,取了外衣披在身上。“乐之,你睡下了嘛。”
景乐之并未睡着,有人过来时她就已知晓。“还未,皇上这是睡不着?”
刘祐点点头,“你陪朕出去走走。”
景乐之:“唯。”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星空让人迷醉。细碎的月光洒在铺满落叶的田野草地上,远处时不时的传来青蛙的叫声。这里充满着宁静与和平,微风吹过,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
景乐之分不清如今是什么时辰,可她清楚,倘若她身在现代这个时间她绝对睡不着,说不定还在追番吧。
身侧的小皇帝不知是正在思索些什么,从出门并无一句话言说。
刘祐与刘兴年龄相仿,年后便在太庙行过冠礼已示天下,他们的天子已是成人。自那之后,刘祐开始上朝学习处理政务,而他的教导也是慢慢由太学的博士逐渐接手。不过凡是宫学有出宫行程也总是会请示刘祐一二,若是得空他亦是会露面参与。
景乐之在等,等刘祐开口。
刘祐果真没让景乐之久等。
“景乐之,你可欢喜啊兴。”
刘祐问的认真。
“公主十分俏皮可爱自然欢喜。”
景乐之答得认真。
“明日便要回宫了,不知下次出宫会是何时。”刘祐御年十六,亦行过冠礼,朝中的奏章他正在学着批复,同时跟在太后身边学习处理政务。等到他亲政时怕是没那个机会在出宫闲游了吧?“皇上这点倒可放心。作为君王如何知民生?不是从臣下的嘴里知晓就是从地方官员的奏章内晓得。乐之还记得女傅去年第一次带我们耕种时所说的那些话。说咱们不需事事精通,但也要知晓些常识,不能叫手下的那些人迷惑了咱们的眼。这种事情还是眼见为实的好,不能让百姓吃苦。”
“乐之的意思朕明白。”
“皇上现在可困了?”景乐之问。
“还是有些睡不着。”
“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景乐之继续问。
刘祐无力,“被你那么一说倒也不是什么烦心的事儿。只是上月母后就与朕提过,要为朕广征良家女,扩充后宫。”
景乐之:“按理说皇上已成年,的确是要为皇上选妃了呢。”景乐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烦心的,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的身体他的生命,乃至他的妻子子嗣都不属于个人,而是整个天下。
刘祐:“……”
刘祐叹息。“朕明白。”
“皇上如今在朝中根基不稳,朝中诸事还要仰仗太后以及群臣相助。再者后宫为皇上广纳良家女之事并非近年之事,皇上何必自扰?更何况皇上如今御年十六,也已参与朝政。太后为皇上广纳良家女也是为了大汉江山稳妥。”景乐之开头倒有些劝谏的意思,可到了后面便完全成了调侃。
果不其然,刘祐脸色一红。
“皇上,没想到咱们宫学第一个成亲的会是皇上你。”景乐之感叹。
“……朕成亲自是与皇后成亲……至于是不是第一个倒也不清楚。你且等着就是。”
******
回城已有三月,这三月内景乐之数次在休沐之日被太后与皇上分别传召入宫。
清晨入,黄昏出。
今日又是休沐日,景乐之几乎都不敢在床榻上睡懒觉,生怕太后与皇上传召她入宫。
景乐之的变化景肆等人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不解为何太后与皇上三番两次的传召自家公子入宫究竟是为何。
不当是景肆等人好奇,就连李永那些也是如此,可偏偏什么话都没套出来……
午时·宣室
“乐之你去陪啊兴。”
“……唯。”
☆、 小鸡仔
三个月来景乐之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从宣室过去找刘兴,可每次几乎都是吃了一次闭门羹。对于刘兴的避而不见,景乐之内心是有点崩溃的。
若是她孑然一身倒也不怕,直接出走就得了。可偏偏自己三年前认了景苞夫妇为义理父母,要她直接跑路怕是会被迁怒。
三个月后二人关系倒也有所缓解,二人能在宫学上说上几句。只是每当景乐之想与刘兴单独聊时,便会被刘兴拒绝。
一次两次倒好,三四次时景乐之难免有些怨怼。这最早倒霉的就是成天跟着景乐之的李永,一言不合倒还在其次,可景乐之总是找理由要李永跟她对打。李永的武艺又比景乐之差了些,每次都是挨打的份。
这日宫中并未传旨,景乐之便骑了马去约李永朱丁二人外出踏青。
“乐之,等你相约踏青还真是难。”李永与朱丁二人一左一右将景乐之包在其中。“李永这话可就不对了,乐之这几个月那次休沐不是被宣召入宫,那里空闲约我们几个外出踏青。”朱丁这话明面上是为景乐之说话,可听在景乐之耳里又不太一样……“邀你们出来踏青不是听你们怨言的,咱们去城外的赛马,看谁的骑术好如何?”
“赛马岂能无输赢,若是乐之输了该如何?”
“李永说得对,乐之你可要好好说说。”
“你们两个还真是打算坑我几次,不过既然是赛马自然是有输赢。咱们就……输的人自罚三杯如何。”景乐之还真不知自己输了该怎么样,不想转眼想想自己今个儿踏青也是跟景肆说过,那儿也是安排了人手服饰。“你们觉得呢?”
“自罚三杯?那自然是好,不过乐之可别我们没提醒你,你若是输给我们了可是得喝六杯。”李永看景乐之松口,自然乘着机会调侃。“那也得看你们能不能赢我。”洛阳城门就在眼前,景乐之三人也不招呼一声便提起缰绳,双腿夹紧马肚,轻呼一声“驾”,马儿飞驰在管道之上。
如今天色尚早,洛阳城内东西市皆未开市以至人流不大。
景乐之开始只说城外赛马,并未说明地点,等李永二人发现时已是晚了,他们二人心中也是懊恼,方才一个劲的只想要好好调侃景乐之。结果倒好,忘了还有赛马一事。
如今倒好,他们只能跟着景乐之的马后走。
真是乐极生悲。
等二人跟着景乐之停下后才发现,这儿他们可算是有半分熟悉。
“乐之,这儿不是咱们下田耕种的地方嘛?你怎么带我们来这儿。”
“是呀乐之,我们来这儿是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顺道来瞧瞧。”
说是瞧瞧还真只是说说而已,三人走了远路去了躺当日下榻的长屋看看。
长屋外有数个孩童正在嬉闹,“几日没来,这儿倒是热闹。”
“有孩子的地方自然热闹了一些,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过去下。”景乐之说完下马,往鸡圈走去。
朱丁好奇问道:“你说乐之这是去做什么?”
李永笑,“近日最让乐之闹心的还不是只有公主的事儿,我跟你说,那日我在厨房帮忙,可是亲眼看见乐之带着公主去了鸡圈。”
朱丁:“一起去了鸡圈?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