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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滟没好气的看了景乐之一眼,“我知晓了乐之大唠叨,我又不是从前的刘滟那般不讲道理。我当时还不是担心阿兴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不过有你陪着我倒可以放心一些。你们要是等会直接回宫休息或出宫回府的都记得差人来说一声好让我放心。”
刘兴听此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啊滟姐还说乐之唠叨,我倒觉得你更唠叨呢。放心我们知晓了,你赶紧回去吧。”
“知道就好,我先回去了。”
送走了如今会唠叨的刘滟之后,景乐之与刘兴两个人就安静的往太医署走去。起初本想找个代步的马车过去,只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索性就当作散步得了。
“上次听阿绣她们说你的身子骨不是好了许多,怎么今天……看来还是女傅的训练法子好,能让人换一口气。”景乐之又怎会忘记那日在宫外时刘兴对她说的话,虽说是无意可听者有心,她的确没有立场去说一位当朝公主的事情。“我刚刚应付校尉的话你别生气。有好的体魄能做很多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喜欢愿意就好。没人能够逼迫你的。”
要是景乐之没记错的话,历史上汉朝公主出嫁的其实并不多。一来是皇家公主出嫁要么是和亲,下嫁与多嫁,二来要么没人张罗或没人敢娶,三来便是公主的子嗣是没有封号的,除非驸马本身有爵位在身可传后人。
“我并无怪罪你的意思……”刘兴自幼体弱多病,性格乖巧。自从班女傅入宫授课之后才有所转变,体质好了不少,性格也是变得张扬。“你也是顾虑我的安全,你并没有什么过错,反倒是我对你发了脾气。”
“这个世上好人的确比坏人多,可公主又怎会知道自己面对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要是披着好人皮囊的坏人又该如何,届时将你掳走威胁皇上太后?公主以后出宫还是带着人较为妥当……要真不想让人跟着也可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可以陪公主四处走走看看。”刘兴接二连三的出宫走走都与景乐之意外碰面,还每次都没下人跟着。景乐之可不想自己变成刘兴在宫外最后一次见着的勋贵子弟,与其提心吊胆的倒不如一开始就跟着来的妥当。
刘兴:“我记下了。”
刘兴这句记下,往后她出宫时总是差人去知会景乐之一声让他陪着。
随刘兴出宫次数频繁,邓太后那儿也是知晓,起初想闻喜年幼好奇宫外的新鲜事儿就随着她去,只是派了不少人暗中保护。
……
“公子,您的受是怎么了?”等景乐之出宫,小伍眼尖就看出自己主子手上的白色绷带。“与校尉比试一场,技不如人输了。”
“是那个校尉?小伍要给公子报仇!”景乐之还未说什么,护主的小伍立马跳起来准备要去找那个校尉拼命。“行了。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去打校尉?回府吧。”
“……唯。”
打不过校尉并不丢人,丢人的是还想去教训人家。
小伍好不容易鼓舞起的气势一下就被景乐之被戳没了,回府之后整个人都萎萎的毫无精神。“景肆,派人回家报信让师傅进京一趟。”今日学武还不过只是开始,要不想时常被修理这功夫也得见长才对。“待我修书一封,你也让人准备一些洛阳土产一同带回去。”
景肆:“唯。”
☆、 闲聊
随后几日景乐之因伤请假在家休养,刘兴与刘祐担心景乐之伤势还特意出宫探望过景乐之。起初邓太后本想下旨好好教训那不知轻重的校尉,经刘祐等人求情之后才就此作罢。只是那位校尉也得亲自与景乐之道歉才可。
等二人在前堂内看景乐之裹着白条悬挂在脖颈,心下感觉肯定是伤的极中。
“皇上跟公主怎么来了?”景乐之无奈苦笑,受伤的是自己,疼的也是自己,怎么看刘祐与刘兴的模样好像是他们自己受的伤?“朕与闻喜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太医也说了只需要养好骨头就好。起码也得三四个月吧。”被人打折了骨头这件事情还真是……“皇上,公主你们一同出宫可带了侍卫?”景乐之现下瞧见刘兴就有些头疼……
只见刘祐与刘兴对着她笑了笑,并未接话。
“……”算你们赢了。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身份尊贵不能出什么好歹来。以后若是想出宫走走也不是不可,只是记得带着能武的侍卫将军什么的,这样也好让太后及文武百官放心不是?”刘祐并非初次出宫前有寇厘班淑带头,如今跟着闻喜一同出来便这样被叮嘱心下反是有些笑意。“乐之放心,母后派了暗卫跟随保护不会碍事的。”
“……”所以人都直接不带了?
“是啊乐之,此次跟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暗卫,再说洛阳治安极好,不会出事的。”
“……”还真是放松。
算了,到时送他们进宫就是。
想法总是与实际出现偏差,刘祐二人说什么都不让景乐之这个伤患出门。刘祐更是直接下了旨意叫景乐之在家好好休息,没事就别出门之类的圣旨,走时还直言会让太医署内的太医过来几个小住几日,直至景乐之康复。
对此景乐之只好拱手称是。
景乐之刚学骑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当时受的伤比现在还要严重的多。虽说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可府里的人却是紧张的很,每天不是吃鸡就是让她吃骨头……现在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这里挡我光线。”
现下可是被小伍小冰两个家伙给烦死了,一天到晚不做事就杵在那里当方向标。“你们两个要是太闲的话就去吧我的书搬出去晒晒太阳。”今个儿天气大好,景乐之是不可能出去玩了。可总是被人看着她也不痛快,索性给这儿两个找活干。
还不等消停小会,景肆就来报说是有位女公子找他。
“可有自称何人?”景乐之伤的是手,包扎之后好好养着也就没什么大碍。加之前些天刘祐他们过来探望,景乐之就已说过只是小伤不用兴师动众的都去看望他。“并没有自称是谁,只是看她的打扮倒是宫学子弟,可样貌又有点像是异域来的姑娘……”
“异域?那应是楼兰的王女吧。”
“楼兰的王女?公子,你与她……”
“王女如今入读宫学,与我也算是同窗,我受伤来探望也是人之常情。”想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各种八卦新闻更是漫天飞舞,即便不喜欢数码产品的人也难保不会被亲近的人调侃。而景乐之就属于那种时常被调侃的其中之一。“景肆准备一下。”
“王女怎么来了。”景乐之拱手行礼。
“作为同窗来探望一下病者。”
“……只是小伤养几天就好,家里人不放心才让我在家中修养。今日并非休沐,王女可没忘记请假?”景乐之这话一出心下就有几分后悔,人家来探望就是好事,自己何必要故意再提上一次。“府中奴仆多有事在身,单是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庭院里闲暇都有些发闷。如今好了,王女来了可否陪我解解闷?”
“不知景公子想要如何解闷?”
“楼兰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东当白龙堆,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地理位置极佳,也是北匈奴与大汉争先交好的国家。王女是楼兰公主,此次来长安就是为了楼兰今后的吧。”景乐之说得有几分随意,“匈奴以铁骑为主,杀戮太多,楼兰是沙漠当中璀璨的明珠。若是长此以往楼兰人口不丰,也不是好事。”
安心一听心下也是多了几分烦扰,“漠北匈奴为重现昔年震慑举动,自然是要将西域三十六国征服脚下。以便与大汉……”
“西域三十六国与大汉交好已有百年,虽说近年才有了裂缝这当中多数还是拜漠北匈奴所赐。只是如今漠北匈奴的头人不是伊稚斜单于,也不是呼韩邪单于。大汉的天子也不是武帝与宣帝……唯一能直说的就是匈奴想要逐鹿中原是很难实现的。”景乐之这段话并没说得太满,毕竟一千年后的那个地方的部落入主中原开创大元朝廷。“这类话题太过沉重了些,今日就谈其他的事来。”
“景公子说得是。”
景乐之说得安心又怎会不知?
“景公子景公子的叫倒是有些生分了,以后还是称呼我为乐之吧。”
“也好。”
前堂是会客的地方,如今景乐之邀安心一同闲聊之后这儿显然不太合适,若带着安心进后院那便更不合适。楼兰风气与大汉不同,可毕竟对外景乐之的身份还是男子,这般光明正大的将安心往自己起居的内院领倒是会让人觉得是个不靠谱的。
“一步一景,浓淡相宜。乐之你这庭院是谁设计的?”安心刚来大汉时便是居在四夷馆内,加之她入读宫学在宫中行走的次数更是多了几分。“也没什么人设计的,只是随意整理收拾出来的。”景乐之笑着回答。
“随意?这随意出来的景物居然这么典雅,乐之好大的能耐。”
“你就别取笑我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称赞我这院子的人。是不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浓淡相宜?”景乐之可是想到李永与朱丁二人往这里跑的频繁,结果对于府中环境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挫败。“这院子安静清幽,跟你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像呢。”
景乐之:“……”
“乐之可开宴请过宫学的同窗嘛?”安心问道。
“还未开席宴请过同窗。前些日子中山王府倒是设宴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景肆虽是管家,可毕竟年轻还未跟自家父亲学到太多。我打算过段时间让老管家来洛阳一趟,让景肆跟着学几日。”景乐之并不是没想过开席宴请,只是那时自己与宫学同窗们并不熟悉,就算自己帖子递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回来。
这要是准备了一整日都没来几个人岂不是尴尬?
索性就搁置到今日在提上来。
“乐之可别让我久等,过几日我也许就要启程回楼兰了。”
“一定。”
☆、 探望
安心离开景府时已是日落西山,若是在晚一些便是宵禁。
即便安心是楼兰的王女,身份尊贵,可也不敢在宵禁时在长安内四处闲晃。毕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势必是会影响两国邦交。
景肆从外归来,还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就直往内院走去。景肆到内院时就远远地瞧见景乐之正坐与亭内下棋,“公子,安心王女已回到四夷馆。”
“景肆上一封家书也有一月了吧,他们也应该到了。”府中能与景乐之对弈的无非就只有景肆一人,其余的皆属一窍不通。景肆方才被自己派去暗中保护安心王女,以至只能自弈。
景肆思索了下时辰,才回道:“琢磨着脚力差不多就这几日就能到洛阳。”
“让人将房间整理出来,旅途劳顿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景乐之说完又下一旗,“景肆,你父亲可是我跟父母亲借来的,你可是要在你父亲在的时候多学学多看看,不懂的地方要立即问。我可不愿往后出了什么问题。”
“唯。”
景乐之有意邀宫学学生及傅者来景府一聚,毕竟如今身处洛阳城内,周遭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自己是现下景家唯一在洛阳的后人,自然是要承担起这一项责任。长兄在西域拼杀,父母亲又远在会稽郡吴县,能为她保驾护航的机会不多,她不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