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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的频率又快了一点。
他俯下身子,紧贴住我的上半身,来吻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性感而诱惑地吹在我耳边:“芍儿,承受的住吗?”
“嗯……啊……”我刚刚开口,就明显感觉他的力道加大了,进出间我体内的快感突然变得波涛汹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啊……”
夕轻笑,而喘息也变得雀跃起来。
激浪一波波彭湃,我只感觉每一次都将我推入一种靡艳的放纵里,每次我以为高潮将至的推涌,都只是下一次云雾梦幻的序曲。
夕的攻势如绵长的山脉,层层叠叠,一直一直延续着。
“啊啊……”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伴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仿佛快要酥软融化掉……
夕的吻盖住了我的唇,吞没了我的叫声。
又来回了片刻,他的身子猛地一挺,大力进入了我身体的最深处,我顿觉一股遍山的快感,想冲破口舌叫出来,却被堵得无法呼吸,只能“呜呜”地低喘。夕在我身体里顿了顿,终于在我体内释放了出来,重重地粗喘着达到了高潮。
我精疲力竭地慢慢滑进浴池,夕将我拨转过来,我顺势伏在他的胸口,仍然急喘着,后穴的余波还在层层袭来。
“快乐吗?”浴池里,夕抱我在怀,透明的手指拨弄着我额前的头发,渐渐将喘气声压了下去。
我笑,轻垂他胸口,没有回答。
嗯,夕,我很快乐。
我真的很快乐。
今晚,是我很久很久以后第一次感到自己能那么安心那么无虑,有爱的人陪在身边,做喜欢做的事,拥抱呼吸……
夕,今后我们都会那么快乐……
我在夕的怀里躺了一会儿,身子冷却下来,才逐渐感到水已经没有温度。
“上去吧,否则明天要生病了。”夕轻声说。
我点点头,放开夕,清理了一下穴口。夕起身走上去披了一件睡袍,又递过来另一件袍子,浅紫色的,带着竹香,我看了看,微笑着接了过来,上岸,擦干身子,穿在身上。
屋子里白雾散尽,我看见夕的脸庞上,一滴透明的水珠顺着秀挺的鼻翼滑下。他勾起唇角,美得惊心动魄。
我们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站到窗前,打开窗户,不知不觉间,外面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屋内晕黄的灯光打在外面湿润的竹叶上,泛着点点惬意的光泽。
夕在身后环着我。
“下雨了啊。”我看着窗外,头靠在夕的肩上,淡淡地笑着。
“芍儿,把窗合上吧。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夕在身后柔声说。
“嗯。”我看了一眼乌沉的天空,轻轻合上了窗。
嗯,窗外再刮风再下雨,都已经和我不再有关。
我的心底,有了一间温暖的屋子挡风避雨。
安静地享受,安静地爱。
就像残破的蝴蝶,也终于找到永远栖息的花朵,和花朵一起,安心地微笑。
我转过头,看着咫尺前的夕,温暖地说:“睡吧。”
54 破碎
阳光暖暖地洒在脸上,我睁开眼,已是正午了。
转过眼,另一半床上夕已然不在身边。我有些失望,转念想想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如我一般赖在床上死睡,不禁莞尔笑了起来。又闲躺了一会儿,我起身下床,才离开床几步就觉得下身酸软无力,后穴处隐隐作痛。
我扁扁嘴。哎!昨晚夕的耐力太好了!
刚刚梳洗完毕,就看见休琏走了进来,她看见我,睁着大眼使劲咬了咬牙,嘴一嘟扳过脸去自顾自收拾房间了。
我转头看她,心里马上就清楚了。于是也不做声,吃了些点心,便跨出房门。
抬脚跨出门槛,又折了回来。
想了想,我还是礼貌地问道:“休护法,你知道夕宫主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休琏拎起一件浅紫色的睡袍丢进木桶,凶凶地回过头来,一双杏仁大眼瞪着我,“现在宫里一团乱,很多事情等着夕宫主处理,哪像某些人睡觉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啊!”
我眨了眨眼睛,吃了一口瘪,耸耸肩退出了房间。
得不到夕的行踪,于是我便到竹林里练了一会儿剑,琢磨了一会儿还没有参透的“双犀合飞”的武功,练得有些累了,擦擦汗,又返回到“风弄居”里。
休琏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只剩我一个人。
午后三四点的阳光洋洋地洒了一地,空气里透着宜人的芳草清香,暖融暖融。
我坐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轻啜几口。然后随手拿起一本诗册,慢慢地翻看着,时而微笑,时而沉思。不知不觉间,时间如流水而过,等到我翻完最后一页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望向绯红的天际。
惘然。
已是多久,没有这么悠闲地度过一个下午了?一杯清茗,一本诗词,任手指擦过纸页的墨香,染上指尖淡黑的墨晕……又有多久,没有这样抬头看过天空了?
夕阳尽染天涯,流云红胜彩霞,若仿似,天空失了火。
“尹公子。”一个安静随和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我的视线落下来,淡净地转向门口,葭月站在那里。我起身:“夕宫主回来了?”
她摇摇头:“没有。是天护法找你。”
“天护法?”我微感诧异,没想到会是他,我赶紧说,“请他进来吧。”
葭月轻应一声,很快天冰就走了进来,葭月关上门,把我和天冰单独留在屋子里。
天冰立在我面前,整整比我高了一个头,他沉毅的身体像一尊塑像,脸上线条紧蹙,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里有些憔悴。
“天冰,你找我?”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我首先打破了僵局。
他看着我,点点头,我看见他的手渐渐握紧:“尹公子,我想请你替地雪说几句好话。”他顿了顿,“他……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昨天晚上又下了雨,地雪的身体才刚刚复原,这样跪下去一定撑不住的。”
我的眼睛睁了睁,想起昨天银对地雪的处罚,竟然持续到现在。
“尹公子。”天冰沉缓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和夕宫主在一起。但是你对银宫主来说,依然是最特别的人,现在银宫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有尹公子的话,也许他会听。”
我的眼睛里落下一层迷雾:“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见银宫主?”
天冰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别开脸轻轻地说:“尹公子,别看地雪平时很总是坏坏的样子,其实他的心很倔,如果银宫主不开口的话,他绝对不会求饶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的心也渐渐沉下去。
转过头,我平缓地说:“好,我去。地雪的事与我有关,我会尽量帮他求情的。”
我听见天冰在身后说“谢谢”,但是很模糊,因为我只感觉我的心,被什么覆住了。
日落,暮色渐起,竹枝微漾。
我随着天冰来到“临珑居”,门前的守卫欲通报,天冰却止住了他们。他向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便跟进去。我会意,伸手推开门跨了进去。
一切未变,还是那么熟悉,奢华的布局格调,淡淡的樱花香气……
“是谁?”一个柔净的声音传过来。
我怔了怔,看向前方。
前方床榻上静坐着两个人。前面的少年闭着眼睛,雪白的衣衫褪至臀间,上身毫无遮暇,肌如凝脂,玉肤素臂。他的长发没有挽起,如瀑的黑发流泻在身后,海藻般稠密。他身后的少年一袭浅绿薄衫,双手搁空停驻在前面少年的玉背上。
夕此刻睁开双眼,朝我这里看来。
“芍儿,是你?”
我看见前方那少年腾地睁开丹凤眼,如利剑般直直射向我。
我的心跳了一下。
我轻轻地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疗伤了?我去外面等。”说完便欲转身推门而出。
“不用了。”身后夕的声音婉转淡雅,“芍儿,我们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我停住,转过身去,夕已经收起双犀璩,从床上走了下来,他的笑仿若轻云遮月,“芍儿,你是来找银宫主的吧。”
我看向他,突然很怕他误会:“夕,我……”
“我明白。”夕的微笑温润如玉,遮住了我的仓惶,“芍儿,我回‘风弄居’等你。”
夕阳过尽,明烛轻摇。
我立在原地,身后传来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银两个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一个冷冷地声音传来,不参杂任何感情。
我抬头,银已经穿起衣衫,淡然地立起身子,他双眉如削,背着手直直地看着我,凝脂般的容颜冷若冰霜,好像冰封住的白色樱花。
轻吸了口气,我往前走了两步,迎视他:“我是来为地雪求情的。他的身子才刚好,你不会想他跪到死吧?”
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银白的衣衫净如雪,漆黑的双眸冷艳无波。
“哦?”他顿了顿,嘲讽地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尹公子。”他加了三个字。
我的手突然僵了一僵,好陌生的字眼!自从那天地牢里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我的名字,叫我“尹公子;呵呵。
我淡淡地扬起一抹轻笑。
“银宫主。”我看着他,慢慢地说,“我不知道地雪惹到你什么,但是我不笨,有些事也看得出来,如果是我和你过去的事,何苦要搀和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呢?”
我停了停,他盯着我:“说下去。”
我继续道:“银宫主,过去的事你不想说,我也没有兴趣听。地雪是你的右护法,为你出生入死,如果你连他都毫不留情,那么你只会失去最关心你的人,一个接一个。”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咯了一记。
“说完了?”他问。
我不眨一眨地点点头。
他细长的凤眼坚硬如黑色的大理石,盯着我的脸,一步一步慢慢向我走过来。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一直走到他的鼻翼几乎快触到我的脸的地方,他才停住脚步。
咫尺间,他的气息如黑色的曼陀罗花,轻附在我的额前,逼得我突然透不过气来。
他深刻地看了我一眼,用最冰冷的双眸。
然后,他别过脸,擦身而立,冷冷地说:“尹公子,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我转过眼,他瘦削的侧脸寒薄如冰,眉角间,透明的樱花图腾若隐若现。
我的心刹那冰冷起来。
背着银,我说:“我只是替地雪感到难过。”停了一下,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开口,“还有,我并不希翼这个资格。”转过身,我毅然向门口走去。
他在我身后伫立。
我走到门口,推开门,风吹进来,吹起我的长发微乱。
停住脚步,我又回过了头。
看着他,冷冷地轻笑。
我说:“恭喜你身上的伤完全康复。银宫主。”
我看见他漆黑的眸子里抹上一闪而过的失魂。
但是我没有再停留,转过身直接走出了房门。
走过天冰的时候,我只回了他一句话:“对不起,我无能为力。”然后我顺着原路,慢慢走回“风弄居”。
暖香的夜,大概是我穿得太过单薄。
我竟然,觉得有一点冷。
风弄居里,柔黄的烛光映照着点点温馨,夕正坐在桌边等我吃晚饭。
“你回来啦?”看见我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又浮现笑意。
“嗯。”我应了一声,看见他柔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