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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住口了,怔怔地看向身边的夕。
他点点头,浅绿的眸子清澈干净:“我想,我们找到密室的入口了,就是水池底下。”
我咽了记口水。
夕伸出手将我扶起来:“芍儿,没有受伤吧?”
我摇摇头,拨了拨贴在身上湿透的衣服:“我没事。”
下意识地看向那道石门。
感觉心跳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与夕的眼睛碰到一起,他看着我,点点头,会意。
我和夕肩并肩慢慢地走向那道石门,石门紧紧地闭合着。我推了推,纹丝不动。
“推不开的。”夕轻轻地说,伸手在石门的两边摸索敲击,“石门周围一定有机关可以开启它。”
夕一块块砖石敲过去,突然在一块石头前停住了。“这里面是空的。”他说,微运真气,石头立刻被拍得粉碎,露出里面的两个不规则图形凹陷。
我看着那两个图形,突然觉得很熟悉。
夕比划了下凹陷:“芍儿,这两个好像是玉佩的图形。你用那两块双子玉佩试一下。”
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两块玉佩,递给夕一块,同时将玉佩放到了两个凹陷里。
黑色无光的凹陷里,玉佩牢牢地镶嵌进去,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一白一绿,通体闪亮,互相交映。
我不觉睁大了眼睛,原来双子玉佩竟然是密室的钥匙!!
“哗——”只听得一声闷响,眼前的石门缓缓地升了起来。
石门内,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微湿的白色雾气氤氲弥散如烟。
一道白光流转,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是双犀璩!”我不觉叫了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一定没有错了。
我和夕对了一眼,他伸过手轻轻牵住我冰凉的手,我们快步走了进去。
石门在身后应声落地。
如雾气般迷茫的世界里,我们靠近那个发光体。
一枚精致的白色玉环,被放置在透明的水晶盒里,散发着流莹的白色微光。玉环的四周,氤氲的雾气正渐渐地透过水晶盒逸散出来。
夕伸出手,贴在水晶盒壁上,注人一股真气。
晶莹透明的玉环,渐渐紫光荧荧,如紫色水晶般通体透亮闪烁。
“果然是双犀璩。”夕慢慢放下手,语气里有着浅浅的欣喜。
我捧起水晶盒,小心翼翼端详着里面的双犀璩。
双犀璩……因为它,武林里不知涌起多少腥风血雨……因为它,父亲隐姓埋名18年……因为它,我不止一次被人抓住逼供,把我和双犀宫的命运毫无缘由地牵连在一起,只是因为这小小的一枚玉环……是吗?
我轻轻苦笑,忽然怅然若失。
“双犀璩已经拿到了,我们走吧。”我看了眼夕,慢慢地转过身子。
面前石门的合上了,我很自然地去摸索旁边的开关。
摸了一圈,没有找到。
我又摸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我有点慌了,夕点亮了火折,我又仔仔细细地扩大范围找了一遍,终于发现在壁灯的背后有一个红色的旋钮。
我伸过手欲旋转它打开石门。
“芍儿,不要转!!”夕突然一把按住我的手,“千万不要转动它。”
46 疗伤
我伸过手欲旋转它打开石门。
“芍儿,不要转!!”夕突然一把按住我的手,“千万不要转动它。”
我怔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了那旋钮。
夕略略松了口气,柔和下来的眼睛散着温和的光,他举着火折在四周照了照,白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似乎在静静地计算着什么。
“夕……”我狐疑地开口。
“如果我没有算错,这空间是按五行阵来布置的。”他淡淡地说,“现在我们是出不去的。”
“五行阵?”我看着夕,从没有听父亲提起过这个名字。
“恩。”他微微点头,“五行阵是由金、木、水、火、土所主宰的一种布阵方式,这石门的位置是在五行中不断地变化,如果贸然转动了旋钮,我们也许会死在里面。”
我不觉摸了摸自己的手,我刚才要是不小心动了旋钮……我摇摇头心里一阵后怕。
“那怎么办?”我又问。
“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夕轻叹一口气,“照这五行阵来看,我们的生门是‘水’,除此之外所有的门都是死门。而现在是‘火’行,我们必须在这里困上5天才能出去。”
5天?我失落地叹了口气,捧着水晶盒子慢慢走回屋子中央。
“没有其他破解的方法吗?”我轻轻地问。
夕摇摇头,转身一一点亮四周的壁火:“这个阵势是为保护双犀璩而设的,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抢夺者困死在里面。所以应该除了你父亲之外,谁都不知道破解的方法。”
我扁了扁嘴,心不由得低落下来。
壁火跃出明黄的光芒,石室渐亮,白雾渐散。
我环顾四周,里面的布局大致和普通的房间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书架上散放着几卷书册。
我把水晶盒子重新放回桌子上,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石室里真的很冷。
我搓了搓手,不觉打了个哆嗦。
“芍儿,把衣服除下来吧,湿衣服贴在身上很容易生病的。”夕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过来,柔和的微笑温润如玉,“这里有正好有一套衣服,赶快换上吧。”
“哦。”我接过衣服,不觉犹豫了一下。
“那么你呢?”我看向夕,他的身上,浅绿的衣衫紧紧地贴紧身体,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如瀑的长发湿透了,有些些乱,发尖上不断地滴淌着水珠。我说,“你这样也会生病的。”
他微微轻笑,眼睛弯了起来,仿若秋潭的波心:“我身上有内力,这些都没有关系的。”
我看着夕的眼睛,突然鼻子有点酸。
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在意过我的冷暖……久的,我差点都忘了那是一种叫做关心的感觉……
夕自然地转过身子,我褪下湿搭搭的衣服,很快换上了干净的素衣。
“好了。”我低声说,脸上感觉有点热热的温度。
夕回转过来,却没有说话。
空气一下子变得很诡异,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起伏不定。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要困在里面整整5天,我们能做什么呢?”
“我们能做很多。”他纤长的玉指握着双犀璩,浅绿的瞳仁里盛满晶莹的色泽,“芍儿,双犀璩是一枚能治百伤的奇玉,我想,先治好你身上的那些伤口。”
治愈我身上的伤口?我的心突然莫明地沉了一下。
低下头,我苦笑。自从嵩山那场比武起,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地肌肤了。渔网图腾般的樱花散、皮鞭留低的血痕、水蛭撕咬的浅伤、还有烙具烙下的印子……我根本不敢低下头去看我脱去外衣的样子……我怕我会吐出来。
“这些伤口……真的能全部消失吗?”我喃喃地问。
夕点点头,看住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我突然笑起来,嘴咧得很开心,“我的皮肤又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呢?”
夕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闪烁了一下。
“那么我的武功能恢复吗?”我继续问。
他摇摇头:“双犀璩本身只有疗伤的作用,不能恢复内力,但是能重新接起你被挑断的筋骨,你能继续习武。”
“呵呵,也不错啊!”我立即接口,“反正我也不想要银……他教我的武功,没有正好。”
我的嘴角高高地扬起,笑得嘴角都有点僵硬,僵硬的心突然很闷。恩,要求不要那么高,能把伤口都治愈已经很不错了,恩,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我说:“事不宜迟,那我们休息下就开始吧,好吗,夕?”
夕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我突然慌乱地别转过头。
壁火彤彤,对影成双,摇荡香烟光欲舞。
我除去上衣,盘腿坐在床上,夕对面而坐,双犀璩在他净柔的手心上,正折射着一道道透明流转的荧光。
“准备好了吗?”他微笑的眼睛里,柔亮的光点如星辰般闪耀,“整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
我轻点头:“我不怕痛的。”说着自己也笑了笑,上次接骨之前我好像也这么说的。
夕慢慢闭上眼睛,我看见白色的双犀璩身渐渐发亮,泛出明耀艳丽的紫色,如张狂妖冶的气息,散开的白雾也染上了紫韵般的烟云。
我吸了口气,也慢慢地闭起双眼。
顿觉一股极冰寒的凉气渐渐靠近我身子,我不由得抖了一下。
“芍儿,不要动。”夕轻轻地说,他的手掌贴住了我的胸口,双犀璩在他的手掌之间如一块冰冷的冰块,寒得几乎将我的血都凝固住。
我抿了抿嘴唇。
片刻之后,我的身子竟然觉得不再冷了,渐渐的,身体里像窜出一股强烈的气流,在我的周身流荡,纵横在每一处的筋骨之间,又瞬间分成无数股气流,驰骋无域,被挑断的筋骨间,这气流像是找寻不到出口,拼命地撞击着筋脉,冲向手指和脚尖。
我双眉紧皱,手指渐渐抽紧,身子因为疼痛而轻微地颤抖着。
一滴汗淌落下来。
又一滴粗汗,打在赤裸的身体上,慢慢划向腰际。
身体像是冰火两重天一样,身体火热滚烫,而双手双脚冰冷刺骨。
我咬着牙,不停地对自己说:尹芍,一定要撑下去,尹芍,一定要撑到底!!!
时间如沙漏,一寸一寸点滴爬行而过。
夕的手掌,在我的身体上也变得有些颤抖……
我的身子很早就湿透了,我不知道自己熬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久。
手脚的接缝处,那一波一波的痛楚接踵而至,如狂风席卷而过,如大浪退潮又复,指尖越来越冰冷,而身体热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忍着,拼命地忍着,不淌泪水地强忍。
突然,只感觉一股气流狂起,猛然间冲破了手腕和脚踝处的阻拦,一往无前地冲破了阻碍。
我的身子痛得剧烈狂颤,不由得闷哼一声,一下子觉得气血贯通,身体里的热量迅速地散开,与指尖脚尖的寒气相互抵融。
浑身松了下来。
“好了。”我听见夕轻轻地开口,他轻运功,双犀璩离开了我的胸口。
我轻吁一口气,睁开眼睛。
虚弱地对夕笑了笑,低头去看身体上的痕迹。
那些曾经爬满我身体图腾般的细小伤痕,果然消逝不见了,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烙印也随之而去。我微笑着伸出手,指尖在皮肤上来回跳跃,那些伤口,真的可以不用再瞥见了……随着那些记忆永远地消失在我面前……
这点痛,值得。
我淡淡地舒了口气。
手指,在跳跃的胸口间,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停驻在指尖划过的地方——
那里,有一处浅色的伤疤,深于肤色,辩而可见。
“这个伤口太深了,没有办法完全消去。”夕静静地说。
我慢慢地来回摩娑着这个伤疤。
这个伤口……我差点都忘了这道伤痕……在迷乱的烙印血痕间它几乎已经不再那么明显,也不再痛,平静地我几乎忘了它是如何存在的。
胸口的这块伤疤……
那时候我为了救他,整个人奋不顾身地冲向他,挡在他身前,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