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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视同仁地对待穷人与富人,尽力、尽心公正处理一切事项,遵照法律进行裁判;
不因血缘、婚姻、友谊、嫉妒、恶意、害怕、贿赂、礼品或其他伪装理由,而操纵法律;
不会判决无辜者有罪,也不会宣布有罪者无罪。
忠于所见所闻,诚实公正,绝无偏颇。①
“白玉堂的遭遇,我会替他讨回。但是,他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公孙策微微张了张嘴,他看着包拯那双坚定的眼睛,忽然觉得手有些发痒。可笑又可敬的执法者,无辜又偏执的受害人。哪一个都不是他可以“收拾”的,但每个都是那么的……欠揍啊!
“我有个方法。”庞统在公孙策即将暴走之前,开口了,“消灭白玉堂的副体无法一劳永逸,必须找到他的本体。”
“他把他本体藏得太好了,我们怎么找。”包拯研究这个这么多年了,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公孙策看了庞统一眼,默默思考起来。
“我们可以追踪。”庞统站起来活动一下,说,“用白玉堂无论如何也要传回本体的东西。”
“他在乎什么?”包拯皱着眉说,“展昭吗?可展昭的东西都被处理掉了。”当年,陷空影视工作室依照白玉堂的遗嘱,把展昭所有的物品都销毁了,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对了,他还在乎涂善,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可涂善的本体在哪个服务器,我们也不能说啊。”
“不,还有一个人。”公孙策说,“蒋平。”
二十年过去了,白玉堂的几位兄长大多年事已高,已经去世了,唯有和白玉堂年龄接近的蒋平还活着,可他也有很多年不曾出现了。蒋平心痛白玉堂不管不顾,丢下兄长去了虚拟世界,所以坚持不接触任何联网的东西,一只隐居在乡下。白玉堂很惦念这个哥哥,如果有他的消息,他一定会传回本体吧。
庞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闪盘,说:“这是我几个手下暗访蒋平被他发现赶出来时,偷拍的照片。世界上仅此一张,我相信能成为绝佳的耗子药。”
耗子药?
包拯听了皱了皱眉头,公孙策也有些不舒服,他接过来问:“那我们要怎么把东西交给他呢?白玉堂的副体都被消灭了。”
“头儿,老大,大情况!青龙大道发现白玉堂!他还发来了联络讯息!”
“看,机会来了。”庞统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白玉堂啊白玉堂,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
“太好了!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王笑得畅快淋漓。
“我们出来了。”阿飞抱着王冲出这一“界”,来到一层新的空间。才踏上这里的土地,他就呆呆地停下来。
青瓦白墙上,绿树红花。熟悉的小院,熟悉的气息。阿飞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一丝难以压抑的感情涌上心头,一些景象飞速在脑海中闪过,还没等他抓住便消散无踪。一阵清风吹过,点点金光从阿飞身上溢出,融入了春日的阳光。
“这里是……”
“这里是开封府,在下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温和的声音响起,一人身穿大红官袍,提着一并雪亮的长剑,走出回廊。
“猫……猫儿?你,你还活着!”王在阿飞的怀里不住挣扎。手中的容器重得再也捧不住,阿飞眼睁睁地看着那容器掉下来,在落地的前一刻漂浮起来。一团荧光从容器中飞出,在那个红衣人面前停住,化作一个英气逼人的白衣男子。
“泽琰,好久不见。”红衣武官朗然笑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猫儿,真的是你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白玉堂走上前,想要拥抱自己的爱人,忽然手腕一紧,原来是阿飞拉住了他。
“阿飞,你干什么?”白玉堂不解地看着垂下头的人,有些诧异,却又觉得似乎理所应当。
阿飞抬起头,绑了绷带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那双清澈的眼中闪烁着迷茫与戒备。他“刷”的抬起剑,指着对面的红衣人,说:“你,是谁?”
红衣武官偏头一笑,看向白玉堂,反问道:“你又是谁?”
“我……”阿飞眼中的迷茫之色更加浓重,持剑的手却平稳依旧,“我是谁?我……我不知道,我是谁。”
白玉堂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干脆闭上了双眼。他没有挣开阿飞的手,却也没有远离红衣武官。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你们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愧是白玉堂。”红衣武官笑了,他主动走上前,握住阿飞持剑的手,取下了那柄剑,说,“我是一段记忆,也是这个陷阱的最后一关。可惜,设计的人想错了。”看到阿飞惊讶的表情,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惊讶吗?我们是一样的啊,我们都是展昭的一段记忆。啊,我的时间到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话音方落,两人交握的手间发出红色的光芒,红衣武官化作红色的光粒,笑眯眯地消散在空气之中。阿飞仰面沐浴在红色的光雨中,好像蒙上了一层淡红的纱衣。
白玉堂静静地看着恢复一身干爽的展昭,那人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深蓝色的休闲服装。他轻轻开口,略带哽咽的唤了一声:“展昭?”
展昭睁开眼,笑着拥抱了久违的爱人:“玉堂。”
“嗯。”泪水夺目而出,白玉堂用力收紧手臂,像是要把心头挚爱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死都不松手,“坏猫!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
…
“这么说,你见到了展昭?”
“不,应该说,是白玉堂见到了展昭的一段记忆。”中华阁内,无名摇头更正,他端起一杯清茶,向包拯让了让,“雨前龙井,两位不尝一尝吗?”
包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接着问道,“这很神奇,据我所知,展昭并没有上传本体,之前也没登陆虚拟世界留下副本。而一段记忆是无法支撑一个完整的人格,闯关救人的。”阿飞的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一段记忆,他的表现甚至超过了一些本体。
“记忆分很多种,”无名遗憾地说,“那是一段执念,是对爱人的爱。”
展昭是勤奋的知名记者,留下了数量众多的新闻评论,后来因为白玉堂的案子,他更是尽展所学。这些留在网络上的信息,共同构成了展昭的记忆,也成为他闯关救人的能源。
只是,白玉堂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一种可消耗的,不可再生的能源。它蚕食了所有和展昭相关的信息,等到能量耗尽,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难怪……”公孙策喃喃自语,“难怪我们无法找到展昭的信息,原来如此。那展昭他……”
无名淡淡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了窗外。
有些话,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包拯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我们这次来见剑圣,也是想把一件东西还给白玉堂。”
“什么东西?”
“一张照片。”包拯对上无名的目光,坦荡地说,“你不想知道蒋平的消息了吗?”
无名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公孙策一眼,笑道:“只有这一张吗?”
“是的。”
“好,我要这张照片的原件。”无名干脆地说道,“除此之外,我不想看到第二张。”
“成交。”
两人迅速下线,脱离虚拟世界。包拯的脸色比之前好些,可能是公孙策分担了一部分数据的原因。他立刻叫马汉把照片发给无名指定的一个论坛,并密切监视每一个访问者。
“龙哥,咱们能捉到白玉堂么?”赵虎咬着一只烟,蹲在中华阁外。孟章区域已经没了,备用的青龙区很多东西都不顺手,中华阁外面居然连个监视点都没有,让他十分郁闷。
“我觉得能。”张龙划了根火柴,点燃烟斗吸了一口,“无名是《风云》里的剑圣,是白玉堂副体里面最成熟的一个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拥有一颗包容之心的无名,应该没有那么狠辣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帖子的访问量始终不大。这个不记名的论坛流量不多,一个多小时也只有十几人访问,王朝详细调查了每一个访问帖子的IP和路径,叹了口气:“白玉堂想干什么呢?这个论坛已经冷清到这个地步了。”
“可别小看它,‘磨剑山庄’历史悠久着呢。这是当初《五鼠闹东京》的影迷建立的影视论坛,后来发展成白玉堂的后援团,上面的资源丰富着呢~可惜啊……”马汉随意点开几个陈年老贴,“很多都失效了。再过不久,这个论坛恐怕也没了。”
公孙策听了,手中一抖,又想起和无名的会面来:失效的资源,消失的展昭,白玉堂……
“发现异常连接!”
公孙策猛然抬头,对上包拯同样悲悯却又坚定无比的目光。是时候做个决断了,他咬牙下令道:“追踪!”
这将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涂善副体站在陷空岛上,激动得浑身颤抖。和他一起来的人都心情复杂:于理,涂善是付给他工资的人,捉到了白玉堂,他们便能从这年复一年的苦役中解脱。可是,于情,他们却无法高兴起来。事实上,每一个研究白玉堂的人都不喜欢涂善。
相比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白玉堂,镜像开封第一本体、资源大亨才是真正的恶棍!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皆大欢喜,金钱和特权是葬送英雄的坟墓。奥特曼打小怪兽,始终是儿童文学的主题。
陷空岛上草木枯黄,赵家专有的人工智能已经锁定这一区域,没有人能逃离这里,涂善便安心地往议事厅走去。众人跟在他后面,沿路见到众多休眠中的副体,其中好几个都是让他们吃过大亏的人。他们小心防备着,在议事厅门口就停下了。
议事厅上坐了一个俊逸潇洒的男子,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正用白绢擦拭一柄黝黑的长剑,旁边的桌子上还放了一柄白色剑鞘的长剑。
“你们终于找到了。”他头也不抬地说,“包大人,我该恭喜你心愿达成么?”
包拯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涂善开口问旁边的助理:“怎么样?确定是本体吗?”
“是的。”
“哈哈哈哈!!”涂善猖狂地大笑起来,“白玉堂,你还是落到我手上了!”他的面容扭曲狰狞起来,“4号,轰下来!!!”涂善等人已经被标记了,不在攻击范围之内。人工智能依命投下燃烧弹,陷空岛顿时陷入火海之中。
白玉堂缓缓抬头,放下白绢,打了个响指,一首歌曲隐隐传来:
风潇潇似哭还似骂
豪情侠客今宿哪一家
冷语冷笑请君随意吧
从来侠客都潇洒
仗剑写出我名字
浮名谁在牵挂住
好管尘世事满腔仁与义
情怀亦似歌似诗
苍生苦哪个救护抬头求答话
苍天竟变成不语的哑巴
酒千杯醉过以后柔情忘记吧
独行独歌绝情绝招
默然仗剑走千家
“你相信什么,又追求什么?公平?正义?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我相信。我始终相信,虽然这个世界充满了丑陋和肮脏,但仍然有人为了真理牺牲一切。”
他深深看了包拯一眼,勾了勾唇角,也不理会狂笑的涂善,再次低下头,宝贝地擦拭起长剑来。大火包围了他,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爱怜地抱着两柄剑,慢慢消失在光影之中。
烈焰中,陷空岛渐渐升腾起白色的光晕,岛上的副体一个接一个化成白色的光粒,消散在天地之间。
涂善一直等到陷空岛完全消失,才大笑着带人离开。研究所的人,都站在芦花荡的竹筏上,看着那片原本郁郁葱葱的地方,黯然神伤。
“走吧。”
陷空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