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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弄着那锅黑暗料理汤:“我正在想着你,没想到你就出现了,真是巧。”
司味千扫了眼汤,皱起眉头。
叶从容淡淡笑着,不知为什么,好像特别高兴的样子:“来的路上被这只山魈袭击,我杀了后就想到如果是你,会把它煮什么好吃的,就随便弄了点东西煮了。没想到就煮成这副模样,让你看笑话了。”
“你又没有吃过我烧的菜,怎知好吃不好吃。”
“是啊,没吃过。”叶从容还是笑着,“真是遗憾,不过我想肯定是好吃的。”
司味千哼了一声,靠在洞壁上。
叶从容收掉他胡乱煮的汤,不远不近地坐在司味千对面,偶尔抬头看他一眼,更多的是低头微笑。
洞穴里气氛微妙,司味千的心头像是有草在破土而出,毛毛地发慌。
如果叶从容靠得太近,一直试图跟他攀谈,那他肯定会扭头就走,如果干脆叶从容坐远一点,那也能无视。偏偏他保持着恰到好处地距离,非近非远,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他总是这样,彬彬有礼,不疏远也不会让人有压迫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曾经,他就是这样勾住了自己的魂,近在身边,却又求而不得,挠得人心里发痒。
发现自己一直在瞟他,叶从容抬首一笑。
司味千一拧眉,收回视线。
“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我不会太靠近你的。”叶从容柔声道,“不过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叶从容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
如果是殷容,恐怕被会被这句话感动地热泪盈眶,可在司味千听来,却觉虚伪至极。
司味千忽然想起白日里看到苏夜和林昊私会,又看看叶从容。
他呵护备至的宝贝现在可能正在和别人翻云覆雨,被别人骑在身上,要不要告诉他呢?
但是他为什么也会来鬼蜮门呢?难道他知道苏夜来偷情,所以追来的?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不像啊,哪有捉奸的这么淡定自若?
司味千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但他也懒得多想,收了收腿,把自己抱紧。
叶从容望了他一眼,和声道:“最近在合欢宗还好吗?”
司味千眼底划过一道异色,但又很快掩饰住。
但司味千不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而叶从容又偏偏是个心思细腻,善于察颜观色的人,瞬间捕捉到了他的异样。
“怎么了,是有什么麻烦吗?”叶从容身子探了过来。
“没有。”司味千扭过头去。
叶从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看他神情冷漠,便没有追问。
“你来鬼蜮门是做什么?”叶从容又问。
“我来抓鬼鹿。”司味千道。
叶从容表情微变,但最终只是浅笑:“那我和你一起,两个人的话,可以有个照应。”
司味千听着洞外哗哗的雨,默然不语。
洞穴外有一棵树,树枝在狂风暴雨中摇曳,树叶被雨水冲刷地翠绿,就在那树梢上,站着一只翠色小鸟,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洞内的二人。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纪雍靠在床上,他的手里有一面铜镜,镜子里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雨夜中独处的司味千和叶从容。
纪雍捏着镜子,眼中露出狠戾,薄唇向下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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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下着雨,不过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对修仙者来说已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这种水汽濛濛的天气,正是鬼鹿活跃之时。
司味千和叶从容化作虹光,避开鬼蜮门的巡逻,一同潜入山地。
说是同行其实并不准确,应该说是司味千在前,叶从容紧跟其后。
深入鬼气森森的林中,两人放慢了脚步,散开神识,寻找鬼鹿的踪迹。
不一会儿,便在一山坳里发现了一只漫步的鬼鹿。
另司味千惊喜的是,这只鬼鹿足有三千年。
一元汤的鬼鹿一千年即可,寿命越长的鬼鹿,效果越好,如果能煲成汤,说不定纪雍的伤一两个月就能好了。
可是三千年几乎已是接近元婴初期修为,不是轻易能捕捉到了。
还在迟疑之时,叶从容道:“我来吸引它的注意力,你找机会射杀。”
司味千瞥了他一眼,还来不及反驳,叶从容已飞了出去,同时招出麒麟残影和君子剑,一出手就是拼尽了全力。
鬼鹿刚想逃,麒麟残影拦住了它的去路,一道灵诀打在君子剑上,抹出一道剑光,射向鬼鹿。
司味千悄悄地向另一方向潜去。
鬼鹿灵巧地一躲,剑光擦着它的背划过,把它身后的一块巨石击得粉碎。
它扬起头鸣叫一声,身上泛起一团黑雾,黑雾弥散开,一个个魂魄探出头来。
这些魂魄有人类的,也有妖兽的,无一例外,均是厉鬼。
魂魄鸣叫着向叶从容冲去,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叶从容严阵以待,无数道剑光从君子剑上腾起,迎向鬼军。
另一侧,司味千双手凝光,灵力凝聚成一把红色的弓,弓背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弓弦上架着一支烈阳箭。
他开弓瞄准,嗖地一声,烈阳箭拖着火尾射向鬼鹿。
元婴期妖兽岂是好惹的,在它眼里,这两个人类如蝼蚁一般。
它前蹄一踏,一只硕大无比的鬼头从它头顶冒出来,一口咬住烈阳箭,咬成了粉碎。
这一箭没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彻底激怒了鬼鹿。
它低吼一声,虚化出一只□□,撞向叶从容,本尊领着鬼军,扑向司味千。
魂魄缠绕上司味千的身躯,锁住他的四肢,钻入他体内,疯狂地在他体内肆虐,吞噬着他的三魂七魄。这种痛意带着阴寒,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鬼鹿凶残地笑着,露出尖锐的牙齿,对准司味千的脖子咬去。
“阿千!”叶从容惊恐地喊道,他连忙招回麒麟残影,挡住鬼鹿□□,冲向司味千。
那一刻心跳失速。
眼看鬼鹿就要咬住司味千,叶从容怒吼一声,全力提速,全身灵力像要烧起来似的。
那白森森的牙齿,近在眼前,司味千强忍着被魂魄啃咬的痛楚,勉力催动千江月。
可是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一道黑色长鞭横空抽来,狠狠地抽中鬼鹿,抽得它身子一歪,哀嚎一声,向后一退。
司味千抬起头,看见一个背影,他穿着黑色长袍,上面绣了大朵合欢。
“你怎么来了?”司味千惊道,心尖莫名一颤。
“阿千!”叶从容也已赶来。
纪雍眉头一拧,打神鞭又是一挥,就在叶从容要碰到司味千的刹那,把司味千卷了起来,丢在一棵树下。
“快调息。”纪雍冷声道。
司味千被摔得差点骨头散架,但他来不及多说什么,立刻盘腿调息,把体内的魂魄逼出去。
叶从容看看司味千,又看看纪雍,忍了忍没有说什么,把注意力转向发怒的鬼鹿。
纪雍看都不看叶从容,挥舞起打神鞭,长鞭所及之处,鬼军魂飞魄散。
鬼鹿咆哮着扑来,纪雍把灵力灌入打神鞭中,灵活地在空中扭动,缠绕住了它的脖子。
“你还等什么?快杀!”纪雍大喝一声,持续往法宝里送入灵力,控制住鬼鹿。
叶从容好歹成名已久,哪能受人驱使,但他强忍着,毕竟眼下杀鬼鹿为重。
他催动君子剑,毫不留情地刺向鬼鹿心窝。
鬼鹿又挣扎了几下,轰然倒地。
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司味千,感觉怎么样?”
“阿千,你还好吧?”
两个人同时转向司味千。
叶从容抢先一步,赶到司味千身边。
司味千睁开眼,幸亏魂魄入体时间不长,及时逼出,否则后患无穷。
叶从容看他满头大汗,捧着他的脸庞,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你等着,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洗洗。”
看着叶从容匆匆离去,纪雍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司味千:“啧啧,看不出来啊,是老相好吗?”
司味千面色一冷:“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纪雍无所谓地说,“看他样子,可紧张你了。”
“我跟他不熟。”司味千冷着脸说。
纪雍哦了一声,又是疑问的语气,上挑的尾音,意味深长。
司味千心里不太爽,还想再解释什么,忽然心口阴冷阴冷的疼,又是一个还未逼出去的魂魄在作祟。
他刚想继续打坐,纪雍一步上前,左手按住他肩膀,右手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精壮的胸膛。
司味千半裸着身体,只觉胸前凉飕飕的,乳首因为惊栗而挺立:“你……”
纪雍用身体压住试图反抗的他,右手摸上他的胸口。
司味千心口一热,疼痛被这股热流缓解。
这时,叶从容刚巧打了水回来,看到了这香艳一幕,顿时勃然大怒:“纪雍!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司味千不适地扭动了一下,想要推开他。
可纪雍不但压得更紧,还斜着眼看向叶从容,手掌更加暧昧地在胸前揉捏着。
胸口魂魄被牵动,司味千疼得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声音到了嘴边,却发现好像动情的呻。吟。
叶从容怒意滔天,当即祭出君子剑,指着纪雍:“纪雍!放开他!”
纪雍又用力揉捏了一下,手掌移开,一条魂魄被抽离出体。
司味千表情一松,疼痛化解,腿一软差点摔倒,纪雍单手托住他的腰,冲叶从容一笑,似挑衅似讥讽。
叶从容意识到是误会他了,可这误会分明是他故意造成的,又恼怒地瞪着纪雍,再看司味千虚弱地倒在他怀里的样子,怒意更甚。
“够了!”缓过劲来的司味千推开了纪雍。
纪雍望着他半裸的胸膛,舔了舔嘴唇,充满了情。色意味。
叶从容强忍怒火,把水捧到司味千面前,帮他笼了一下衣襟,温和道:“洗下脸吧。”
纪雍有成人之美,笑着退了一步,视线一转,落到那只鬼鹿身上,薄唇一勾,不紧不慢道:“叶道友,这只鬼鹿分你三分之一,你认为可好?”
“我不需要,你们都拿走吧。”
“不需要?”纪雍面露疑惑之色,“难道你不是为了给苏道友疗伤,才特意来猎捕鬼鹿的吗?”
叶从容捧着水的手僵住,司味千刚刚伸向水里的手也一下子顿住,抬头看向叶从容。
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呢?苏夜元神受损,和纪雍现在的伤有相同之处,鬼鹿就是修复元神的良药,可入药可入汤。他叶从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苏夜!
苏夜!还是苏夜!现在的苏夜恐怕还和林昊厮混在一起呢!
司味千面露讥讽之色,收回手,把水往外一推。
叶从容脸色煞白:“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胸中一痛,凄然地看着司味千。
“他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干嘛来胡说你?如果你不是来捕鬼鹿的,来鬼蜮门干什么?”
“我当然不是来捕鬼鹿的!”
“哦,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叶从容欲言又止,死死地握着拳头。
司味千默默地把鬼鹿收进厨神空间,对纪雍道:“我们走吧。”
叶从容猛地拽住他的手腕:“你现在可以不信我,但是你跟他在一起太危险了。”
一旁纪雍忍不住道:“叶道友,你这般中伤我,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