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贤者之石,他居然利用贤者之石将门召唤了出来。
当大门关上消失在爱德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继续站立的力量,只能够摔坐在地上。
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因为一瞬间的差错将真理之门召唤出来,虽然两者之间的炼成阵很像,但毕竟原理相差了太多。裤子被血液浸湿的粘腻感让爱德不怎么舒适,不用施力就已经不断抽痛的肩膀更是令他不能够集中精力的思考。
拉斯特会被带到哪去?爱德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发呆。是在门内徘徊,还是前往那个他曾经居住过的世界?但是发动炼成的是他,打开门的也是他,为什么会捉走拉斯特……难道这个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肩膀的痛楚让爱德想起了古拉特尼,那个拥有着野兽直觉的人造人在真理之门黑色的触手伸出来时便逃跑了——大概是一种条件反射。
“现在该怎么办?”爱德苦恼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他浑身都充满着血腥味,大概也没有行人会想要靠近他。伤口正在不断的流血,想要继续使用炼金术却发现手臂完全没办法抬起来,“糟糕透了。”他嘟囔着,小声的骂出了一连串——甚至是包括德语。
爱德试图用右手撑住地面然后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就不存在足够的力道。或许是一种心理压力和战斗的疲惫感,他现在只想就这么昏迷过去。
狼狈不堪的金发军官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苍白的脸色和血泊让他看起来几乎像是失去了生命体。
半分钟之后——在爱德感觉几乎是几个小时后,黑色的军车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我应该交代过,别靠近这里吧,克莱斯?”感觉大腿伤口正在被紧急处理的爱德忍不住说道,原本应该是充满着怒意的话却因为无力而显得有些发软。
“您应该知道我不会乖乖的听从没有理由的命令,”克莱斯尝试着止血,他没有带任何的药物——显然爱德并不认为他会需要帮助或者受伤,“就跟您一样。”谁都知道钢之炼金术师的任性,特别是那群军部高层。
一种似乎是教坏副官的想法从爱德的心里冒了出来,他抽空反省了一下自己曾经嚣张的、完全不会听从命令的做法——当然只是用了五秒钟,然后他断定自己做的根本不存在反省的必要。
察觉无法快速止血的克莱斯头痛的皱眉,他能够用上的布料几乎是没有效果的。该怎么办,他没有药物,甚至不熟悉这个城镇——他没法很快的找到医院。
“用火烧吧,克莱斯。”爱德用随意的语气说出来,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晚餐。他艰难的操控着右手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从哈勃克少尉那里顺来的。
火焰不仅仅能够消毒,也是这个时候止血的最佳用具。他不知道古拉特尼还会不会回到这里,所以需要全身心的警惕。他没办法等到前往医院然后康复,但丁……那些人造人很快就会发现拉斯特的失踪。
“您疯了吗?”握着打火机的克莱斯中尉愣住了,然后严厉的提高音量,几乎要像是女人一样尖叫出来了。他不太清楚自家上司曾经在伊修巴尔战场是如何做的,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使用火烧会不会太傻了。
“照我说的做,现在!”爱德低吼,那是一种让人必须服从,无法反驳的语气。
当克莱斯对上那双充斥着坚定和绝对不会放弃的眼眸时,顿时在内心举起了双手。他最受不了就是爱德的那种眼神,感觉不做些什么就会充斥着罪恶感——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是火烧,谁能够硬生生的承担着被灼烧的痛苦?
打开打火机,克莱斯深吸一口气,将一部分衣料塞进了爱德的口中。
疼痛令金发军官哆嗦了一下。
“唔——”当火焰触碰到伤口的下个瞬间,他不禁开始感谢自家副官的贴心,假使没有这个布料,他还不知道会惨叫成如何的模样。这跟安装机械义肢相比又是一种不同的痛感,他甚至能够听见皮肤被烧焦的声音。
只要能够止血便可以了,但克莱斯还是没办法阻止高温将那块皮肤烧至没有感觉。“烧伤有些严重,痛觉会失灵。”他朝疑惑不解的长官汇报。
“我知道了。”爱德点点头,侧过头让克莱斯检查他的肩骨。
“大概只是裂开而没有断。”抚摸了几下后克莱斯感到庆幸,“但持续战斗……”
‘轰——’
古拉特尼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了他们面前。
爱德没有时间听完克莱斯的建议,他用右手推了一下副官示意他躲开,然后撑起还在疼痛抗议的身体,绷紧了神经。
《'钢炼/焰钢'蓝狮》皇家基尔 ˇChapter 119ˇ 最新更新:2014…05…25 17:36:35
“跑!”
爱德迅速的反映过来,站起来的同时踉跄着后退一步,发出懊恼的哀嚎。现在他的大概没办法对付一个疯了的人造人——当爱德的视线对上古拉特尼的时候,他发现了这个事实。
“我让你滚啊。”察觉克莱斯仅仅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却没有动弹,爱德焦躁的大吼,里面的怒意让举枪的副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没有离开。
对于任性的副官,爱德第一次感到头痛。他想着这种感觉或许有点类似于罗伊看到总是不听指挥的他,呃……当罗伊的军阶比他高上那么一点的时候。
“我能够解决这个玩意。”克拉斯终于恢复成了常态,他也是一名军人,虽然总是跟在爱德身后为他操心,但起码他也是从军校以最佳成绩毕业的,并且从战场上活了下来。
金发军官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烦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不能够再让自己的属下死亡了——一个怀特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勇气。
凝视着缓慢靠近的古拉特尼,爱德一步步的后退。被灼烧的伤口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但还不至于干扰他的判断能力。感谢烧伤有些严重,不然他会感觉到比这更加无法忍受的痛楚。
古拉特尼停住了,爱德能够观察到他其实在寻找拉斯特,而且他很快就会发现,真正让拉斯特消失不见的,也许死亡的凶手。
成功率有些低,但是他还能够战斗。
爱德沉下了眼眸,驱散了刚才一瞬间出现的恐惧,他不应该拥有这种情绪,即便对手是最难对付的人造人。当然了,比起恩维他倒是更愿意解决古拉特尼,最起码他不会在自己的胸口上洞什么的。
随后他双手合十,用余下的精力发动了炼成阵。
那一瞬间他简直是想捂住耳朵来逃避古拉特尼的惨叫,他盯着那个想要逃离却无法脱离炼成阵掌控的暴食,在内心计算着一旦发生特殊情况就要快点收手然后逃跑。
幸好这并没有什么,没有任何的差错,一地的逐渐消散的红石告诉了他古拉特尼的状况。毕竟古拉特尼是但丁进行炼成的意外产物,也不存在什么遗骸,所以打算冒险采取刚才出现在拉斯特身上的状况——打开大门。
事实上他没办法完美的操控着炼成,也并不知道打开门需要多少贤者之石作为代价,毕竟他能够感觉到古拉特尼所拥有的已经不多了。
被扔去门那边会发生什么,是等待死亡还是等待下一个打开门将他们放出来的人——爱德表示这些都是不自己现在应该头痛的。
“结束了。”等待他将门关闭的那一霎那,爱德脱力由半跪的姿势摔在了地上。他的面前已经变得斑白,紧绷的神经断裂,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老旧的时钟,最终慢慢的停止了摆动。
来不及去感慨炼金术的宏伟,克莱斯冲了上去,手指触摸到了大汗淋漓的上司。毫无疑问,这下必须将他送到医院。
看似快速的炼成其实持续时间很长,等到克莱斯坐在了病床边上的椅子时,他才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比起他想象中的一切,战斗的速度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快——几个小时,他的上司究竟透支了几个小时的体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炼金术师吧?”主治医生从门外走进来,再一次检查着爱德的状态。他脸上泛起不赞同的表情,看起来想好好地教训昏迷的金发军官,“精力透支我们是没有办法……但是灼烧伤口止血并不是一个很好地选择。”
然后他指着药物,交代着克拉斯应该如何更换它们。
克莱斯握紧了爱德交付给他的怀表,没有说话——他的上司太过于冲动。
他很想去通知马斯坦大佐,但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并不能够越过自己的上级做出决定,即便他的上级正躺在病床上。
医生显得有些担忧,他指着爱德身上的伤痕严厉指控着它们不应该如此的多并且凶险,甚至用不满的眼光瞪着克莱斯——他显然是将没有穿军服的克莱斯当做了爱德的监护人。“你们究竟让他做了什么?”当他发现爱德肋骨部位有着细白的痕迹时,忍不住嚷嚷了出来,“这明显是人为的痕迹,你们敲断了他的肋骨。”
是很久之前的伤痕,但医生认为自己有必要寻找宪兵的帮助。
“这个不会是你们为了折磨他而烧伤的吧?”他开始怀疑爱德大腿的伤痕,一脸不信任,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呼叫警卫。
“当然不是。”克莱斯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脾气的解释着,“这只是一次很简单的任务。”他短暂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爱德的怀表,“我们是军部的。”
即便是有着代表国家炼金术师的银怀表,医生还是不怎么相信。他眯起眼睛试图从克莱斯的脸上找到什么被遗漏的证据,然后败在了对方诚恳的表情之下,“必须住院,一个星期。”他硬邦邦的并且不容反驳的说到,然后离开。
“一个星期,我没有那么久的时间。”爱德沙哑的音色打断了克莱斯瞪着房门的沉默,他试图从床上坐起来。神经被拉扯的疼痛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要在他们前往中央市之前……”然后痛觉差点让爱德尖叫出来,他立刻停下来重重的喘息着,奋力的咬住舌头。
最终他没有办法反抗身体的嘶鸣,他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的狂颤,然后他开始咳嗽,身体剧烈震动——这也只能够令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他的伤口再一次被牵扯到了。
他不知道霍恩海姆这一次会怎样对付但丁,所以要将最坏的情况考虑到。
“您还不能够出院。”克莱斯正在尝试着阻止爱德穿上鞋子的动作,然后看着金发军官合掌使用炼金术,“艾尔利克准将!”即便是有着准将的头衔,克莱斯可不认为自己的上司跟准将一样冷静,一样能够将利益最大化。
“留在这里,克莱斯。”他看着爱德严肃的板起脸,随即露出了令人无法生气的笑容,“如果我没办法在预计的时间内回来,请……”他将自己的视线下滑至克莱斯手中的银怀表,突然感觉有一丝的不甘心。
万一他无法见到罗伊,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并不足以阻止爱德。他走到窗台处查看了一下楼下的状况,朝克莱斯挥挥手然后跳了下去。
留在病房的克莱斯敬礼,表示尊敬和信任。
找到拉斯,然后是恩维。如果但丁还是存在的话,就按照同样的方法把她送进门内。他没有去先前废弃的仓库——他计算着人造人应该早就转移了。所以他直接跑到了火车站,拖着还带伤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