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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咽了咽口水,心中暗呼糟糕,刚才没注意到,竟然露馅了!他苦哈哈地张了张嘴,然后视死如归一般地转过了头,正想来一段对自己的隐瞒表示万分的抱歉和悔恨的言论,却见心爱的人已经转身走进了房门。
他心一慌,忙也跟着冲了进去。
屋内顿时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白皓哀嚎和求饶的声音。
“别砸别砸,那是三百年前的砚台啊!”
“哦别!那可是五百年前一位大祭司留下的真迹啊!整个齐国都只有这独一份的孤本啊!”
“啊啊啊,别砸了,流云,我的好流云,我的宝贝流云--啊,别砸我身上,这可是铁石,能砸死人的啊!”
“救命啊,流云,有话好好说啊……”
宝辰站在门外,眨了眨眼睛,嘴巴一歪,然后扯着宗政久寒的袖子转身出了门,他觉得这里应该留给那两位先用着。
“父王,你以后可不能骗我什么。”宝辰突然开口说道。
想起宝辰同样厉害的砸东西的本领,宗政久寒干干一笑,忙道:“那是自然。”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宝辰的小脑袋一直埋在碗里不肯出来,因为白皓的脸上嘴角全都是淤青,那被什么东西砸过或者揍过地方,怎么看怎么喜感,他忍不住扯开了唇角死命地无声笑着。
宗政久寒倒是没太大的感觉,他看了故作潇洒地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用餐的白皓,再看看云淡风轻仿佛没事人似的皇甫流云,也低下了头去,暗道,幸亏宝贝儿子不像皇甫流云这么暴力,不然自己以后不得也顶着这些伤势去上早朝,然后给群臣观摩嘲笑?!
“一个月后,在神殿城的中心擂台,会有一场大家族之间的比试,我希望到时候,宝辰你去那里露露脸,代表我们神殿。”吃完早膳,白皓尽量小幅度地动着自己的嘴巴,不小心扯得大了点的时候,他就抽口凉气,然后苦哈哈地对着皇甫流云傻笑,弄得皇甫流云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可以。”宝辰点了点头,不过他问道:“这是什么样的比试。”他想,如果都是长老级别的比试,那他不用上场,直接横着回来算了,内力若不用再偷袭和暗杀上,很少可以越级挑战的。
“放心,只是族中年轻一辈的比试,以你的年纪虽然过于年幼了,但从玄气来看,你还是够格的。参加比试的人里面,除了你,只有三个人的修为已经到达了六级,并且他们之中最年轻的,也已经二十多岁了。也就是说。”白皓停顿了一下,他可不是为了引起宝辰的注意,只是觉得自己的嘴角真是疼得厉害,他委屈地偏过头,想从皇甫流云这个“凶手”那里寻求安慰,只是对方只是冷眼瞟了他一下。
“……”宝辰无语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默默地抽(和谐)动了一下嘴角,这就是神殿中万人之上的大祭司吗?这形象太具毁灭性了,所以他决定催眠自己--他什么都没看到……
“也就是说。”白皓伤心地回过头,继续说道:“你这个十五岁的六级武者,可以堪称一大怪物了。”
“是天才。”皇甫流云不悦地纠正白皓的话,如果儿子是怪物,那他自己是什么?
“好好,是天才,不过我觉得,鬼才二字更加贴切。”白皓小声地说了后半句话,然后在皇甫流云的眼刀下迅速说道:“你的才能会引起这些大家族的恐慌,等赢了比试以后,你就得留在神殿暂时不能出门了,因为这些人一定会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把你弄死。然后我会将你和宗政久寒一起送去西面的深渊荒漠,等你九级大成的时候再回来,当然,如果你能一举成为十级武者,我会更加欢迎你的。虽然这个可能性有点小--嗷,流云别掐我……痛……”白皓由于说了不中听的话,素来爱护儿子的皇甫流云一下子就拧住了流云的手背,扯住皮肉,狠狠地旋转了半圈。
晌午刚过,下人就来传话说,另两位大祭司回神殿了。白皓听了,就带上宝辰去了正殿,另外两人早就想见见这个被预言的王者了。
正殿就在一片不知名的树林的包围中,嫩绿色的叶子挂在枝头,即使迎着冷冽的寒风也不曾掉落过半片,它们欣欣向荣,让宝辰看了,不禁啧啧称奇。
“这是神木,它们永远都保持着刚刚抽出嫩芽没多久的样子,永不凋零,却也永远年幼。”白皓见宝辰对这些神木感兴趣,便介绍起来:“这些神木其实也很脆弱,它们不会因为自然环境的变化而死亡,却会被人和凶兽所轻易伤害。从它们在远古时的郁郁葱葱,到如今,整个齐国,或者说整个金樽大陆,恐怕也只有这神殿中的这一百多棵了。”
“是这样吗……”宝辰伸手轻轻摸了摸那看起来就很娇嫩的叶子,可惜地摇了摇头,说道:“太脆弱的东西,终究不是我喜欢的。”
“就像现在的齐国,对外人来讲,它神秘又强大,可对齐国人自己来说,却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了。”白皓这几个时辰里总是能不由自主地将话题引到这里来:“四大家族和神殿一同控制着齐国,五方力量却又在暗地里互相冲撞,这让其他家族和势力们都蠢蠢欲动,一旦如今的平衡被破坏,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素来都在站在至高点的神殿出现一个真正的十级武者震慑所有大家族;二,各大势力之间战争纷起,齐国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宝辰接下了白皓的话,说到阴谋论和治国之道,作为曾经的南平储君,他可一点也不少,他对着白皓笑了笑,说道:“所以,你和其他两名祭司才会放任我这个被预言的人活到现在。”毕竟谁都不会愿意出现一个不是自己的人去一统金樽大陆,哪怕是三个大祭司也是一样的。
这少年说得的确不错,不过白皓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的,因为他可不希望皇甫流云知道了他这样的想法!
他也对着宝辰呵呵笑,与宝辰那艳丽的笑容不同,他笑起来有些傻气,是那种与他清俊的容貌不符的傻缺样,他说道:“宝辰,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呵呵呵……哦对了,前面就是正殿了,我们走吧。”
这转移话题的技术,的确很烂,宝辰不得不承认。嗤笑了一声,宝辰也抬脚跟上了前面走得特别心虚的男人。
正殿中的下人都被遣了出来,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名穿着白袍,二十岁模样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从宝辰踏进门槛后,就一直盯着他瞧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位大祭司大概是好奇一个被预言的命定的王者是什么样的,宝辰会以为自己的脸上开了什么不知名的花朵!
“咳……”白皓咳嗽一声,让两位好友回过了神,两人互看了一眼,然后站起了身。
宝辰先还没有注意,现在一瞧,竟然发现这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左边那个男人的脸色较为苍白,身形也要瘦小一些,大概是生出来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右边那男人明显要健康许多,唇红齿白,那一双眼睛特别有神。
两人长得都很好看,一个有病弱的美丽,一个有阳刚的魅力,这样两人若不站在一起,乍一看,还真不觉得是对双胞胎呢。
“宝辰,这是赵无方,这是赵无意。”白皓先是指着那看起来病弱一些的男人介绍,然后才轮到那更健康一点的男人。
“赵兄,这就是宗政宝辰。”白皓朝着赵无方和赵无意两兄弟说了句废话。
“你们好。”宝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嗨,我就是你们预言中的那个人?这样太傻了。
“坐。”赵无方看了宝辰一会儿,有些满意,也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他指着一张椅子,邀宝辰坐。
宝辰自然不会客气,他觉得现在可不是自己有求于人,而是别人有求于自己了。他笑着坐了下去,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昂着下巴,直面两人对着他的探究的目光。
“果然不愧是预言中的王者,这一份天赋,真是谁都比不了。”赵无方说完,握着拳头微微咳嗽了几声,看起来这病得还不轻,他全身都散发着一些不知名的上好药材的味道,看来这人是靠着这些珍奇药物过活的,倒是有些可怜。
赵无意却哼笑了一声,带着些许冷意:“天下之大,天赋绝好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到最后,依然无法突破十级大关。哥,你这话说得有些早了。”
原来,这瘦弱一些的,反而是先出生的哥哥。
“无意,你别吓着人家了。”赵无方的口气里就能听出,他对弟弟是极为宠爱的,他摇了摇头,又对宝辰说道:“你别介意,我这弟弟就是喜欢说这样的话。你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天赋自然不凡,只要你够努力,成为咱们齐国第一个十级武者,绝不是问题。”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谆谆教诲的感觉,让人听了心悦诚服。
宝辰眨了眨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突然觉得,这赵无方才像个真正的大祭司,温文尔雅,举止得体,又带着不可忽视的高贵和冷傲。白皓和赵无意两人与赵无方一比,那真是什么都不是了……
赵无意被赵无方这样说,却没有任何的不满,他只是瞪了宝辰一眼,乖乖地站在了他哥哥的身后,看起来倒真像是个乖巧的弟弟。
“下个月的那场比试,按惯例,咱们神殿要拿出手的并不是你,这一回加上了你,那咱们神殿就要有两人出去比试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赵无方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仿佛有意让白皓讲下去。
白皓和他配合得不错,继续说道:“不过惯例也是拿来给人破的,人家四大家族可以派遣好几个族中子弟,那咱们神殿也可以。”
“另一位的等级是什么?”宝辰出声问道。
“他叫白青,是我族里的人。”白皓回答道:“他如今二十有七,也已经是武者六级了,说句不避讳的话,他算是我的接班人,等他成为九级武者,并且打败一众祭司,我就会退下来。”退下来后,就和他的流云去过闲云野鹤的自由日子。想到这里,白皓满眼都是缱绻的温柔。
似乎是看出了白皓未说出口的话,宝辰的眼神也温暖了许多,从白皓这种种的行为中,他能够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他的父皇。父皇交给这样全心全意对他的人,宝辰觉得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白皓……”宝辰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隐晦地问道:“这白青算是你的哪个辈分的人?”
白皓正要回答,却见宝辰面色古怪,好像是想到了宝辰问这话的缘由,他嘴巴歪得很厉害,有些气呼呼地答道:“他曾爷爷都是我的小辈!我已经一百三十四岁了!”
宝辰瞪大了双眼,倒抽一口凉气,表情夸张地说道:“这么老?”
“干嘛!”白皓被气到,他瞪着双眼,有些幼稚地喝了一声。
宝辰吸口气,有些嫌弃地看了白皓一眼,低着头嘟囔起来:“这么老,那父皇不是很吃亏?”齐国民风很开放,对于男男相恋的事情,并不排斥,所以白皓喜欢皇甫流云的事情,神殿城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这皇甫流云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家只知道他从雪山之南而来,似乎是一个国家的帝王。
“吃亏个屁!”白皓哪里听不清楚,听宝辰这样说,顿时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他跳到宝辰身边,喊道:“我从上到下看起来,都要比他年轻很多岁好不好!”
宝辰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