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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宝辰沉默半响,点了点头,他看向小翠,眼中暗茫闪烁。
小翠却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挣扎着想起来,不过被李毅踩着,她也没法起身,只是尖叫道:“我不去!我不去王府!皇上!皇上救救奴婢啊皇上!”
闻言,宗政昊德脸色大变,喝道:“你胡说什么!朕根本不认识你!为何要救你!”说完,他急忙对宝辰道,“宝辰别听这女人乱说,朕不认识她!”
“不!不!皇上!皇上!奴婢是太后的人,是太后要奴婢来的!皇上!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小翠疯狂地扭动着,一张秀丽的脸变得十分扭曲!没有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会想要死,她以为自己能够顺利刺杀宝辰,然后成功脱逃!
“你胡说!”宗政昊德瞪大了眼睛,将宝辰的双肩握住,“宝辰,你别听她乱说,朕真的不认识她!即使她是母后派来的!”
宝辰看了宗政昊德一会儿,笑着摆了摆手,道:“紧张什么,你这样可不像个皇帝呢。我早猜到了这女人是太后的人,同意你说的押回王府审问,也只是不想你知道这个真相罢了。”
“你知道?”宗政昊德见宝辰是相信自己的,心中宽慰,但同时也升起了对他母后的不满!
“今日我本来是要去醉休楼的,可因为你在百花园门口驻足了,加上你也念出了它的名字,我才进了这里。”见宗政昊德想要解释,宝辰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毕竟今天来这里,是我主动的,而你方才也明显不想来。”
“朕是因为母后前两天骂了一个宫女,说她比百花园的女人都卑贱,这才注意到了--”宗政昊德突然停下了嘴,他知道,这是母后给他设的陷阱,她要自己带着宝辰跳下去!想到这里,他瞳孔一缩,“宝,你先回府,朕也回宫了。”他要回宫,质问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问问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利用!连自己儿子看重的人都不放过!
宝辰没有制止宗政昊德,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带着小翠和李毅回了府。
车耀荣跟在宗政昊德背后,暗暗为太后抹了把汗,宫里谁看不出来皇上对世子的好,可太后却利用皇上找机会派人去刺杀世子!
宗政昊德没有让人通传,一脚踹开了慈宁宫的大门,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粗鲁,但也正表明了他此时心中的愤怒!
“皇帝,你这是什么样子?”良国太后穆氏正坐在梳妆镜前,听到大门的响动,吓得手抖了抖,见竟然是自家儿子,不禁皱了眉。她看到了宗政昊德袖子上的鲜血,心中一喜,看来刺杀成功了!
醉休楼似乎是属于别的什么势力,她没办法将小翠安插进去,所以转而选择了背后势力单薄的百花园,又在儿子和宗政绵德面前提及了百花园这三个字。她相信,宝辰那个纨绔子一定会带着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去百花园的!
她才刚刚布局就收货了成果,心中的喜悦怎么都掩饰不了!只要杀了宗政宝辰,那就是在摄政王的心头插一把刀!摄政王如果一怒之下选择逼宫,那么她也能联合墙头草一样的西凉,加上自己父亲、王翰一家和礼亲王的能力,以除奸臣的名义将摄政王拿下!
“太后娘娘!”宗政昊德的脸上完全没有笑意,连母后也不叫,冰冷地说道:“朕早就说话,对付摄政王可以,但宝辰,你是一根头发都不能伤害的!”
“你喊哀家什么?”穆氏被吓了一跳,然后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皇儿翅膀长硬了,就不然哀家这个母后了?”
“认!我怎么能不认!”宗政昊德站在原地,眼神愈加冰冷:“太后娘娘,请您记住,没有下一次,如果宝辰再流一滴血,朕不介意不认您这个母后!”
“你的意思是,宗政宝辰没有死?!”穆氏没有理睬儿子的话,只是从这话里找到了重要的信息。
宗政昊德闻言,气得瞪大了眼睛,半响,他冷笑道:“怎么,宝没有死,你很失望?太后,皇太后!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打宝辰的主意,否则,朕绝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他甩袖离去,至此再不踏入慈宁宫半步。他受够了,这个从小只把他当作争宠工具的女人,这个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女人,这个伤害宝辰的女人!
宗政昊德和穆氏的感情其实并不好,他虽然是她亲生,但在他刚刚生下来的时候,穆氏的身份地位还很低,他被抱给了当时的宠妃熙妃抚养,直到三岁才被抱回来。而穆氏为了不让宗政昊德记住熙妃,在登上皇后之位的那一天就下暗手杀害了她。
穆氏一直以为宗政昊德不会记得这些事情,可事实上,宗政昊德却永远都忘不了,他的养母熙妃是怎样被毒死的!那青白的脸,紫黑的血,成了他童年说不出口的阴影,也成了他和穆氏之间永远打不破跨不过的墙!
穆氏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半响,倒退了数步,半响,她僵硬着扭头拉住身侧的宫女,问道:“皇帝他,疯了吗?哀家是他母后,他却为了那个贱种……”
宫女没有说话,只是扶着穆氏,心道,这一夜后,母子离心了。
另一边,宗政久寒坐在床边,面色阴沉。
傅太医只觉得芒刺在背,冷汗涔涔地为宝辰包扎着被匕首割破的手掌,小心再小心,仔细再仔细,轻柔再轻柔,深怕弄疼了这位小祖宗,会被已经怒火万丈的摄政王给拉出去砍了!
宝辰见傅太医这模样,却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见臭小子受了伤还敢笑,宗政久寒更气,骂道:“笑什么!受了伤还有脸给本王笑!”
“嘿嘿。”宝辰笑得一点也不斯文,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道:“我开心,所以笑啊。”
“开心什么!再敢受伤,本王就把你关在府里哪里都不许去!”宗政久寒真是想撬开这臭小子的脑壳看看,是不是里面已全是浆糊,受了伤还开心!
“父王,你听我说啊,我这从小到大的,还没流过这么多血呢,医书上有说,偶尔放放血,对身体好的。”宝辰乐不可支地说着,惹得宗政久寒的脸更黑。
“哪本医书说的!何湘,把它烧了!”宗政久寒气急,竟然有些幼稚地这般命令道。
“是,王爷。”何湘呵呵笑,想着怎么把那书找出来。
宗政久寒按着宝辰睡下,道:“好好休息,这件事情父王会处理。”
宝辰安心地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了开来。
“怎么了?”宗政久寒自我感觉良好道:“父王不走,等你睡着了,本王再走。”
宝辰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道:“我是想问,父王的‘个人’问题是不是解决了,需不需要宝辰给您挪房间,让您有充分的时间自我安慰一下……”
宗政久寒听到这里,很想将这不乖的小孩抓起来,打一顿屁屁!
目送满脸黑气的男人离开,宝辰拉高被子,闷在里面哇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让站在门外的李毅以为小世子发失心疯了!
第二天天未亮,一辆黑色的小马车从摄政王府的后门悄然开出,何湘坐在上面,命车夫一路将车赶到了宫门口,用摄政王的令牌得到了进门的许可,然后慢慢地晃悠到了太后的宫门前。
“何大人这是何意?”穆氏拨弄着自己艳红的指甲套,看了何湘身边的一个华丽的红木箱子一眼,心中有些打鼓。
“没什么意思,只是把原本太后的东西送还回来罢了。”何湘说完,弯腰行了个礼,径直离开了慈宁宫。很明显,昨日宝辰受伤的事情,让这位何大人对皇太后产生了极为愤恨的情绪!
穆氏没有追究何湘的无礼,而是急忙找来了人将箱子打开,她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会因此丧命。但她也不想想,如果想杀她,摄政王会这么大费周章,明目张胆吗?
红木箱子被一名胆大的太监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具被凌迟过的女尸!足足一百片血肉分散在了箱子的各处,身体一些地方还能看得见骨架!
“啊--”众人尖叫,穆氏也瞪大了眼睛,生生地退后了好几步,毫无预料地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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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几颗树上开了零星的桃花,宝辰趴在石桌上,叹出了第一百零八口气!
“我的小祖宗!您叹气叹口了没?别没气了!”何湘今日闲来无事,便陪着宝辰坐在了桃园中赏花喝酒。
宝辰斜了何湘一眼,凉凉道:“你别管爷,喝你的酒去!这封神酒可是爷好不容易偷出来的,乘着今日父王有事外出,你多喝点。”
“知道了。”何湘还真是舍不得这么牛饮封神酒,一口千金的东西,这么迅速地灌进肚子里实在太奢侈,太暴殄天物了!想是这样想,可何湘还是忍不住牛饮!这货其实不是个懂品酒的!
宝辰举着酒杯,看了一会就将一旁的白玉酒瓶拿到了手里,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看得一旁的侍卫忍不住捂住了眼睛,最后几瓶封神酒,没了……王爷回来,会不会杀人啊,王爷最爱喝的就是这酒了……
“唉……”宝辰一口气喝完一整瓶酒,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何湘皱眉,这臭小子唉声叹气的,纯粹找抽,憋屈的是,他还不能抽!除非他想被王爷扒皮抽筋!
“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桃花都开了,可皇上还是没有召我进宫……”
“你……”何湘想说,既然你这么想念皇上那就自己进去呗,反正你脸皮厚,主动进宫也没有人拦你。
话未出口,就听宝辰如此说道:“父王勒令我不准进宫,皇上不主动召我,我就进不去。进不了宫的话,我怎么去看木月美人呢?我还没有见过二姐姐和宗政绵德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呢,那一定很震撼……”
原来是为这……何湘满脸黑线,默默地举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何湘?何湘!”封神酒自然是喝酒,酒劲也大,酒量极好的宝辰喝了两瓶都有些发晕,他喊了何湘几声,却见他竟然趴着桌子醉倒了,不由骂了一句:“没用的何湘!爷都还没醉呢……嗝……”刚说完,他就打了个酒嗝,幸亏宝辰今天放了青萝和红霞两人的假,旁边的丫鬟站得也远,没人听见。
想了想,他决定独自进宫去了。
带上能随时耍帅的折扇一柄,几张银票宝辰就乐颠乐颠地翻墙出了门,谁都没有惊动。
这时候的大街上一片热闹,宝辰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小翠的事情,宗政久寒已经禁足自己很久了!
宝辰知道,宗政久寒是担心自己,是想保护自己,可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个男人,反倒像是那些个柔弱无依的女人!
当然,他也承认自己喜欢这种被爱护被珍重的感觉,可这种感觉要是过了,那他便觉得有些伤自尊了,他皇甫宸并不是个需要别人时时刻刻护着的人。而且,宗政久寒从来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其实是平等的存在,他总是以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来对待宝辰,他甚至从没想过宝辰也是可以保护他的。
这样想着,宝辰有些郁闷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吸了口气,他抬起头,往前面热闹的地方走去,那里似乎是在耍杂技。平日这种东西他是不会去看的,但今天心中郁结,就决定去瞅瞅,怎料,这一瞅,瞅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