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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军营他发现源安和私塾里完全不同,几乎不会笑,在私塾时身边环绕着的清冷但是友好的气场也变成了所谓的肃杀之气。
源安已经对战友的死麻木了,他想起山本翔太,以前是一个很活泼好战的男孩,就是很冲动。
他才十七岁,和高杉一样的年纪,十七岁的时候如果放在另一个世界还是穿着丑不拉几的校服拿着可以砸死人的书本天天上学放学骂学校,而不是在战场上抛弃作为人类的良知去厮杀。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总之逝者已逝,用不着再想什么了。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到了这个世界还算自己幸运。
伊藤博武又说到:“本来在打仗前就想告诉您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老师被抓了,银时,高杉和桂参军了,还有贤二和诚平以及另外的一些私塾的孩子。”
“哦,听见了。”源安开始动,他跨上马,扬鞭跑向军营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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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归来,源安照例是在最前面骑马,旁边的是总督武市令,武市令的手臂不自然的撇向另一边,一只手驾着马。
军营的大门敞开了,当进入军营时源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他站在一群新兵中,正在搬什么东西,看样子是高杉晋助。
高杉看见源安,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挥手和源安打招呼,但是源安仅仅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高杉放下了手,有些尴尬的样子。
几个孩子加入了军团,但是源安并没有让他们马上上战场。
因为不宜偏私,高杉他们来了源安也没有立即见面,而是先将他们晾着在新兵营磨练。反倒是伊藤博武更加关照他们。
几次征战,源安都觉得高杉和银时与桂年龄太小,不适合上战场而故意让他们留守后方,先是银时忍不住了,因为身份原因不能直接见面就递交了一份表示想征战的书面申请,接着被原封不动的驳回。
源安和孩子们的想法总是不同的。
“为什么不让银时他们上战场?”伊藤博武拿着书面申请,现在他只好当一次坏人去把那个书面申请还给银时。
“他们还小,我想,至少给他们一点适应的时间。”源安坐在椅子上,冷静的说。
“可是如果不放到战场上,只能是害他们。”伊藤博武说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源安大哥你还是心软。”
源安从文件中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什么。
下午又要征战了。
“银时你才十五岁,未免太小了,高杉也才十七岁,督军让你多磨练是为你们好。”伊藤博武在转交给银时申请时说到。
“不杀敌,不论大小不都相当于无用吗?”银时面无表情的接过申请。
他现在心情并不好,所有人都急着上阵杀敌,但是唯独源安把他们都晾着,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满。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俗语老师应该教过你吧银时?”即使还是不太理解源安,伊藤博武仍然给源安作辩护,严肃的说教到:“战场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活下去并不容易,就算对督军也一样——”
号角声忽然响起,伊藤博武一惊,连忙几步跨出门外和所有人赶去集合,空气中的硝烟味久久不散。
田中哲夫在高台上,眉宇间尽是冷厉之气,他大声对下面的士兵说到:“现在,听我号令!”
田中哲夫的军衔是军师,因为他的资历和能力,基本上源安出征都是他留守后方,相当于除了源安以外的二把手,军人都遵从他的指令。
“家中独子者出列!”
高杉莫名其妙,和其他的一些人出了列。
“家有幼儿老母者出列!”
另一些人出了列。
“未做好战死准备者出列!”
没有人出列,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什么,面面相觑。
“不准交谈!松平忠固你给我出列!”一向温文尔雅的田中此时有些厉气。
“不出!你当我不知道前线情况紧急要我当懦夫吗!”松平争锋相对,直接看着田中,这是极其无礼的行为,但是他做得一点也不含糊。
好像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一些本已出列的人纷纷退了回去。
“全部不许擅动!否则以军法处置!那边那个紫色头发的,站出来!”高杉不动,昂着头看着田中。一边的伊藤博武摇头,无奈的低声对田中说到:“这孩子是督军的师弟,家里是大家族,应当无碍。”
“好!”田中大声吼道:“所有人!整装出征!最后提醒你们一遍,此次的敌人中有夜兔和天狐一族,不想送死的都给我出列!”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因为连率军的督军都无法突围,可知其艰难。
但是无人再出列,因为何谓凶多吉少?
他们自从上了战场,就不再将自己当成一个活着的人。
从上了战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
————某位日本军人给妻子的家信
田中哲夫扫了一眼所有的军人,深吸一口气。
“出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乌黑的旗帜在空中猛烈的动着,所有人都全力以赴的赶向被围攻之处,赶来的援军和天人很快就混战到了一处,几乎分不清敌我,夜兔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勇猛,最终他们也只是救出了一部分的人。
“督军呢?”扫视全军,田中哲夫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督军和夜兔的首领决斗,再没看见人影了。”林下纯郎回答,他的额头还流着血液,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那。。。。。嗯?矮杉呢?”银时听到前面的问话,忽然发现在茫茫的人群中怎么也看不见高杉。“矮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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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感觉他身上大概没有一个地方是囫囵的,刚才他奇迹般的杀死了夜兔首领后,自己也身负重伤。
之所以是奇迹,是因为他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完全是依靠本能和那个夜兔打斗,当敏锐的感觉到源安是一个可以比试的对手后,原本对战斗兴致缺缺的夜兔首领马上向打了鸡血一样将自己战斗家族的本性显露无遗。
四周已经安静了,他和那只夜兔打着打着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夜兔的行动力超乎意料的强。血从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不断的流下来,他感觉自己大概活不久了,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但是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的意念告诉他,走下去,否则你会死,他不知道自己在走向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死,但他必须走,他好像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触目都是昏黄的接近血红的一片,没有什么清晰的物体。
空气中全是自己鲜明的血腥味,源安对于血味早就习惯了,不用想源安也知道自己的身后是一连串的血迹。
风,好像是风来了,风中夹杂着一种迷醉的甜香。
源安忽然停下了脚步,尽力调整焦距想看清前面的景色,那应该是一片白色的花野,香气从每一朵花溢出。很清晰,但是不对劲就在于它很清晰。源安现在应该看不清花才对,可是源安看清了面前的花野。
白色的花?源安面容突变,想起了什么,立刻想转身远离,但是腿却使不上力,跌倒在了地上。
源安松开紧握的手,感觉绝望正在缓慢的吞噬他。
这片花野上的花是白罂粟,白罂粟是一种。。。。。。。强效致幻剂。
他躺在花野上,动不了身子,只有麻木的躺着,感觉夕阳照在脸上。
他无比鲜明的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在一点点耗尽,流干,可他居然很平静。
如果尽头拉远可以看见他身边的花被全部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如果可以,源安实在不想自己死在一片花里,这样太美,但是美的很女人气。
他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久以前的记忆也被顶上了脑海,耳边响起了树林的飒飒声和孩子们清晰的笑声,鼻尖闻到了类似于冰雪的气味,源安闭上眼,眼前却无比清晰的呈现出私塾的样子,高杉,老师,桂,银时,博武,一个个的那么鲜明。
都说人死前会看见重要的东西啊,那么自己重要的,在意的事呢?
血流到了花上,白罂粟显现出血色,浸到了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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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盛夏
S市的夏天特别的热,烟尘总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弥漫,无孔不入,但因为它的发达,无数卑微如同蝼蚁的人们像是潮水一样涌进来,或因为贪婪,或只是因为求生,即使他们总是免不了被蒸干的命运。
“本庭宣布,被告人李河无罪,当庭释放!”法官平板的语调,意料之中的结果,名叫李河的男人肥胖的脸上是不可抑止的笑容,走下了被告席。
原安面无表情的听完宣判后直接起身推开法院的大门走了出去。
门回复原位的声音好像被无数倍扩大在脑海里嗡嗡作响,原安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其明确的想法。
还好,李河好像……从没有见过他的脸。
四周蝉鸣的极盛,空气有些让人烦躁。
他的手覆上脸上因为同学无意中的打闹伤到的伤口而缠上的满满的绷带,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轻轻的,慢慢的说到:“果然,法律不能完成的东西,我来完成。”属于变声期少年的语调嘶哑,却没有多余的情绪。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原安明白了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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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女孩在路边蹲着,抽噎的声音不断传出,原安停下自行车一只脚撑地,关切的问:“同学,你没事吧。”
白衣女孩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哭的更加大声,原安不禁皱皱眉头。
“同学,不要多管闲事哦。”一只手横到了原安面前,发出张扬女声的是一个漂亮张扬的女孩,她也穿着十二中的校服,挑衅似的看着原安。
原安在本年级从未见过这个女孩,看样子是高一或者高二的。
“学妹,有什么事好好说,女孩都哭了。”原安耐心的劝道。
“谁是你学妹?”女孩嘲讽似得说,四周传来几声属于少男少女的笑声,应该是她的同伴,女孩继续歪头,指着地上的哭泣的白衣女孩说:“这□□勾引我男朋友还装小白花,我教训她是分。内。事,你给我快滚!”
原安皱着眉头,对张扬的女孩不满似的,他也不再理那个女孩,而是到哭泣的女生身边,伸出手:“喂!你家在哪里?我搭你一程。”
白衣女孩抬头,露出两只哭的通红的兔子眼,眼神两边瞟,碰见那个女孩又抖了一下,猛地摇头。
女孩发出一声不屑的笑。
原安也不说什么,直接拉上女孩上了自行车准备走。“唉!你……。”一个少年想过来拉住他,却被他一脚直接扫到柏油路上,他冷冷的瞟了这群学生们一眼。载起白衣女孩离开了这个地方。
“喂!那个男的!你给我记住了!我叫李。芊。芊!”被扫了面子的女孩气急败坏的对原安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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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芊芊?真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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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伊藤博武的原型伊藤博文的资料~
伊藤博文(いと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