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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折腾后,颜景白无力的挥着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才在脑海中怒喝:“可是上次不是这样的!冷血只是亲了一下,就是一百,为什么现在只有这么一点?!”想到要拉着萧皇后的小手连亲一百下,他想想就恶寒,绝对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冷血是四大名捕中的主要角色之一,萧皇后连打酱油的都称不上。”
颜景白嘴角直抽,原来还有这样的标准。
可是难道要让他直接去亲寇仲或者徐子陵?!
想象一下那样的画面,简直比连亲萧皇后一百下小手更不能忍好不好!那两人可是叫他一声老爹的,这不是祸害自家孩子嘛,就是让颜景白一直这么不死不活的躺着他也做不到!
颜景白纠结了许多天,直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衰弱,其间魏征来看过他,程咬金一点形象都不顾的在他床前大哭一场,寇仲那小子一身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可他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在慢慢腐烂,而他的灵魂却被禁锢其中,挣脱不开。
直到某个晚上,一身黑衣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他床前,他终于找到了离开的契机。
“一别经年,邪王别来无恙。”
他虽然是躺在床上的,全身上下更是瘦的只剩下骨头,却依旧气势不减。
石之轩目光幽深,谁也看不透里面掩藏着怎样的情绪。
他淡淡道:“多谢挂念,不过陛下看起来却是不大好。”
颜景白微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而已,谁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陛下豁达。”
他豁达吗?颜景白笑意更深,如果当真豁达的话,就不会听从系统的安排,困于这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了。
他轻咳一声,问道:“邪王此次前来不会仅仅是为了赞朕豁达吧,有事不妨直言,以后朕怕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石之轩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郁,“听闻陛下病重,就想前来看看你而已,毕竟你我相识一场哩!”
颜景白有些惊讶,然后笑道:“多谢邪王了,既是如此,朕不妨送你一件礼物吧!”
他对石之轩道:“朕御书房的笔筒里有一把银色的钥匙,麻烦邪王帮朕取来。”
石之轩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忽然消失在床前,他并没有去多久,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了。
小小的钥匙在琉璃灯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颜景白转着钥匙,把玩了一番,然后再次递回给石之轩。
枯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微微的勾了勾。
石之轩皱着眉头,还是俯下了身子。
颜景白贴在他耳边小声道:“还记得扬州那个破旧的小院子吗?我们当初睡得那个木板床下面,掘地三尺,有一个盒子,里面有朕给你的礼物哦,裴卿!”
最后两个字出口时,石之轩瞳孔骤缩,还未等他有所行动,一个温热的呼吸便喷洒在他唇角。
他下意识的扭头避开,柔软的,带着点死皮的唇紧紧的贴在他的脖间肌肤上。
脑海中迟迟没有响起的系统声让颜景白拧起眉头。
然后,他一狠心,伸了伸舌头,舔了上去!
湿润的触感让石之轩身子瞬间僵硬,体内真气迅速爆发,将人狠狠的弹了出去。
颜景白整个身子都在往后飞,然后重重摔落在柔软的床铺中。
他眼睛发黑,只有耳边还清楚的响着金属之声。
“叮——高岭之花石之轩被玩家揩油成功,快乐值+150!”
再然后呢?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66章 流年
街头闹市;黑衣的男人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英俊的面容;微微泛白的鬓角,宽袍阔踞让他看上去颇有一番魏晋风流的气度。
明明是一个及其显眼的男人;可他走在闹市中时,就像一个空气一般;竟没有人将多余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仿佛他和身边其他的百姓没有任何不同。
他好像走了很久,鬓角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脚下衣摆之处也染了点灰尘,他抬头望了望;忽然转身拐进了一家酒楼。
酒楼不大,却卖着好酒,浓郁的酒香只是站在门口就闻到了。
他被热情的小儿领着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的听力很好,楼下一阵一阵的高谈阔论清清楚楚的传入他耳中,无非是些生活上的琐事,和朝廷颁发下来的一种叫“犁”的东西很好用,今年春耕可以省下大半的力气了。
顺带着也有人说上几句当今皇帝贤明之类的恭维。
他响起了那个有一双猫眼,瞪起来会变得圆圆的少年,总是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被寇仲稍稍一挑拨就炸毛,和他祖父一点都不像呢,弄得他一点留下的兴趣都没有了。
想到那个已经死掉的皇帝,他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不快。
他手腕一翻,一把小小的钥匙出现在他掌心,窗外阳光射来,折射出银色的光芒。
他出了很久的神,直到桌上的酒水都被他喝光了,他才终于离开,决定去那个人所说的地方看看,反正他也闲着,倘若那人是在戏弄他的话,他不介意把对方拖出来鞭尸的。
这一年,是颜景白死掉的第二年。
山间吹来的风撩起他的发丝,袖袍衣摆猎猎飞舞,黑色的身影纵身一跃,直接从山顶飞扑而下,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的鹰阜。
这样的高度跳下来,就是武功绝顶之人也得摔个半死,可他没有借助任何着力点,就这么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浑身上下毫发无伤。
他冷笑一声,将手中已经被他吸收掉精元,和一块普通石头没两样的邪帝舍利随手一扔,身形如烟一般消失在原地。。。。。。
两天之后,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懊恼,从杂乱的草丛中找出了那块毫无价值的舍利。
这是颜景白去世的第十年。
此刻天下太平,昌盛繁荣,已经是大隋元帅的寇仲刚刚带兵灭了一个不听话的小国,正在边境与突厥人对峙。
皇帝杨侗轻徭役重民生,一改少年时期的倔脾气,广纳忠言,将隋朝江山打理的妥妥当当。
三年前更是由萧皇后——现在是萧太后了——亲自做媒,迎娶魏征之女为后,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昔日的孩童已经长大成人,他却没有丝毫想要去见见故人的意思,本也与他毫不相干不是吗?!
只是,他不知道,有时候命运就是偏偏与人作对的,越不想见到某些人,就越是和某些人牵扯不清。
就像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唯一的女儿竟然会和徐子陵走在了一起!
对此她很是恼怒,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和杨侗还有寇仲之间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竟然还想祸害他的女儿!
他是很想杀了徐子陵的,奈何他女儿坚决不同意,而他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石青璇能够让他妥协了,最后他不但没有如愿杀了徐子陵,更是将自己的不死印法教给了他,就怕哪天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取了他的性命,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么?!
果然,无论是老子还是儿子都让他不痛快。
一年之后,萧太后去世,这位端庄贤惠的太后很受众人爱戴,她的先帝的贤后,之后辅佐新帝登位,尽心尽责,待杨侗成年之后毫不眷念的放下手中的权势,隐居深宫,除了皇帝的亲事再没有干预过皇帝的任何一项决策,如此贤德,极为不易。
隋帝杨侗对她很是敬重,封其谥号曰“德”,与先帝合葬。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石之轩正在去幽林小筑的路上,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便抛到脑后。
他现在就想石青璇能够生个孙子给他抱抱,那个人曾孙子都有了,他却连个孙子都没有,怎么可以!
可惜石青璇和徐子陵已经成婚多年,却一直都没有消息,让他皱眉的同时,也不由暗暗揣测,莫非是徐子陵不行?!
于是徐子陵便倒霉了,一碗一碗的补药被硬逼着灌进他的嘴里,让他体内虚火嗖嗖嗖直往上冒,连长生诀的真气都险些镇压不住。
面对总是一脸鄙视模样的岳父,他是有苦说不出,他和石青璇注重的从来都是精神上的交流好不好,他们对肉体的融合实在没兴趣啊,不做夫妻间的事情又哪里来的孩子!
终于,某天他实在受不了了,拉着石青璇离开了幽林小筑,美其名曰游历天下,实则就是逃难去了。
屋中一下子少了两个人,石之轩猛然之下竟有些寂寞,然后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就去了洛阳,当他站在杨广的皇陵中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
对于这个人,他是痛恨的,因为他将他耍的团团转,从来都是邪王玩弄别人的份,他何曾被人骗的这么惨过。
只要想到他曾经是怎样办成裴矩的样子,自以为毫无破绽的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可最终他的一举一动却被另一个人一丝不漏的看在眼底,他就像一个戏子一样在高台上上演着一场又一场自以为聪明的戏幕。想到对方曾经怎样在心里嘲笑过他,想到自己是如何为另一个人增添了茶余饭后的消遣,他就恨!恨得想杀人!
可他最想杀的人却已经死了,让他想报复都做不到!
第一年的时候,他恨得想把人拖出来鞭尸,他甚至想再花个十几年的功夫将大隋弄垮作为报复。
可就在他几乎打算付诸于行动时,对方留给他的所谓的礼物让他震惊之极。
邪帝舍利,是真正的邪帝舍利!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又是何时得到的,在人已经死去后的一年似乎也没有必要再去弄明白,他不解的是那人为什么要将东西送给自己。
颈间的皮肤似乎在发烫,他下意识的拧了拧眉,不想再去想那个晚上的事。
“你到底是谁呢?”
轻轻地叹息被吹散在风中。
虽然他的身份被对方识破,但他不是杨广这个事实却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在杨广身边呆了近十年,深知他的性子,然后某一天那个虽然暴戾,却很好控制的杨广突然就变了,变得高深,变得勤政,变得柔和,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世上不可能有人和杨广长得一模一样,连耳后的一颗小痣都不偏不倚刚好在同一个位置,他也曾借着为他易容之际仔细的探究过那张脸,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这让他不得不大胆猜测,这具身体依旧是杨广的,但里面的灵魂却是换了一个。
对此,他没有惧怕,反而越发的感兴趣起来,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呆在了他身边。
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死的这么早,而且死前还摆了他一道,让他无比“深刻”的记住了他!
对于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他是恨得,但那种恨意在拿到邪帝舍利后又转化成一种复杂,及至今日,十年过去了,他竟有些怀念他!
毕竟,这个世界是如此无聊,而对方是他此生遇到的最有趣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将他玩弄于鼓掌的人,这样一个有趣的人却在他还没有解开谜题的时候就这么死掉了,让他想要忘记都难。
正在他站在皇陵中感慨的时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