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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
郑哲这才消了火:“我选鸡,但是我怎么没看见?”
“我扔外面了,是个活鸡,我总不好给你拎屋里来,”肖亮眉头一皱:“行了,时间不多,咱们先说一下王达吹的事吧,这个比较着急。”
几个人先是强烈批评了张驴儿,说他都让人揍那么长时间了,也没发现人家是团伙作案,没有及时提醒赶来营救的艾金和郑哲,导致郑哲负伤,下次务必留个心眼。完事还表扬了大家逃跑时队形很好,分散对手力量,分而袭之,下次还这么干,但注意别跑死胡同里去。最后又提出郑哲功夫不过硬,出来一趟属他最惨,没事在家多练练习,打打沙包,揍揍外头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崽子啥的,别干一架就得在家出一个星期血,比女的来事还费劲。
看郑哲脸色难看,艾金马上又起了个新话题,大概就是怎么约王达吹出来谈谈这事。
肖亮的意思,谈判肯定的找个胆大不要脸的,毕竟跟那种人谈判也挺危险,就王达吹那德行的说急眼了容易连谈判代表都揍,至于不要脸这条也非常重要,不能人家说自家嫂子是破鞋你这边就挂不住了,必须用强大的语言攻势让对方相信真爱,并愿意携手给真爱共同寻求一条出路。
说完大家又开始犯难,上哪儿找这么个人呢,张驴儿胆小,郑哲又太好面儿,艾金倒是挺符合,可是不太会说话,肖亮觉得这种场合又不适合自己去,四个人一时半会也找不着这么个胆大又不要脸的人。
几个人正犯难,就听外头门板一动,迈进屋的少年带进来一股子寒气儿,白脸儿尖下巴,嘴唇玛瑙似的红,看的屋里的那帮老爷们一愣一愣的。
郑哲在整个过程一直昏昏欲睡,听这动静倒是清醒了写,看顾铭还在,就忽然想起来似的:“哎我说,你怎么还在我家?”
顾铭在外头玩儿的两手都是泥,本来是要进屋擦手,结果听郑哲忽然来这么一句,也觉得很倒霉。
不过顾铭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等你好利索的再说,总得有人照顾你。”
说完还怕郑哲跟他没完没了,快速的擦了两把手就又出去玩了。
郑哲憋了一肚子脏话没喷出来,有点内伤。
倒是旁边的艾金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哎呀我操,真好意思。”
张驴儿抬了抬下巴:“我早就想问了,这谁啊?长的跟小姑娘似的。”
郑哲还在内伤中:“捡的。”
“你长点心,你连养活自己都费劲,养他太不靠谱,”肖亮抽了口烟,把烟屁股摁在鞋底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小就这么不要脸,我咋有点欣赏他呢……”
第4章
郑哲发现这小子铁了心要跟着自己了,怎么撵也撵不走。
郑哲为人好面子,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也烦了,什么难听说什么,可这小孩左耳出右耳冒,脸皮奇厚,就文文静静的在那儿该干嘛干嘛,只是偶尔视线触碰,能觉出来那对丹凤眼带股子狠劲儿,仿佛是想把自己撕了,等下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这小子又扭过头蹲地上抠土坑儿弹玻璃球去了。
顾铭的确是很想宰了郑哲,特别是郑哲撵他走的时候。
但想归想,顾铭不傻,知道郑哲相当能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所以顾铭一般都选择忍着,顶多气急眼了就偷着把郑哲的杯子的水漱口,或者让院里的山鸡往郑哲鞋里拉拉屎啥的。
两人就这么折腾三天总算消停了,一方面是郑哲实在撵不走顾铭,另一方面郑哲也觉得这小子长的挺顺眼的,特别是对着自己展颜一笑的时候。
郑哲就觉得他不应该叫顾小红,而是应该叫‘姑’娘,因为他生的就像个姑娘一样,俊俏雪白的,偶尔顽劣,但基本不妨碍郑哲腔子里那颗心左右为难,七上八下的。
所以即使白天郑哲烦的恨不得把人踹大门外去,可一到了晚上照样给身边的小光膀子腾地方,掖被角。
郑哲的高烧第二天就退了,但手却好的很慢。
当时是去诊所,大夫还让他去医院缝针,因为在医院补刀的事很多,所以郑哲就强撑着没去。幸好眼下手也的确是往好了长,但在彻底痊愈之前,作为一个单手侠,郑哲基本上什么活也干不了,吃饭都成问题。
而顾铭就似乎是一把干家务的好手,特别是在做饭上,给他一颗白菜他都能叮叮咣咣的剁碎了包出一盖帘饺子来,没什么肉还吃的郑哲满口留香,就这还不算完,来这儿第二天顾铭就把郑哲塞在墙角儿床底下的衣服裤子都扯出来,泡了满满一大盆,吭哧吭哧的给洗了,回头还用投衣服的水把郑哲家擦的窗明几净,连地都刷了,干净的郑哲一愣一愣的,寻思这也就是个小子,这要真是个大姑娘这么能干,郑哲非娶了她进门不可。
顾铭自己也挺纳闷,怎么这娘们的活计在自己的生活里就没完没了,当初他妈身体不好,自己像个丫头片子一样床前床后的伺候,没办法,谁叫他就那一个妈呢,结果等他妈过去了,他爸过来了,他又像个大闺女一样给他爸洗衣做饭,还没洗两天他爸让人捅了,然后他又开始伺候这小子,伺候的烦不胜烦,但也只能忍着,反正他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寻思着干点活就干点活吧,总比露宿街头强。
种种原因,郑哲暂时是放弃没完没了的撵顾铭走了。
艾金基本上是每天都往这边跑,之前郑哲还不住这儿的时候这小子就骑个破自行车上天天郑哲家楼下去等他,这回俩人做了邻居,更是一天三次的往这边窜。
话说这俩人打小学起就认识,他们相识于一场群架里,当时郑哲因为他弟的关系,在班级里很受排挤,一放学就给班长拎学校后面的大野地里练,一帮小崽子把小书包一甩,七八个人就开始揍郑哲,艾金纯属于路过被误伤那个,那时候他不喜欢上课,有一天跑学校后面的大草甸子里躺着望天,正看的入神没成想一块砖头子从天而降,砸的艾金眼冒金星,费挺大劲缓过神来,起身就看见郑哲正在那发疯,空手王八拳对砖头。艾金因为脑子刚被砸过,正是不好使的时候,嗷一声就草丛里窜起来扑上去了,反正最后俩人联手被揍的跟猪头三一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识了。
艾金是满族人,兴许是少数民族的原因,骨子里有好战的成分,他原姓挺老长,因为辛亥革命后大部分满人都改了汉姓,艾金家也不例外,但至于原姓姓什么艾金也不知道,族谱在文。革的时候全都烧了,家里老人又老的糊涂,一会说是这个,一会说是那个,到艾金这一辈儿也没人打算改回去,所以就这么算了。
同学们都说艾金之前很可能是姓爱新觉罗,谐音么,要是大清朝没亡,搁现在他没准就是个王爷。
但在郑哲眼里艾金可是一点也没有王爷样,他一天天像个二椅子似的,脑袋上就那么一点毛,没完没了的扒拉,又梳又抹油的,好在他是个小子,这要是个娘们,一天脑瓜顶都能编出花儿来。
这天艾金在家里仔仔细细的梳了头发,出门也懒得走大门,猴子似的上了旁边的墙,刚落地就听屋里俩人吵架。
郑哲好容易把伤养好了,打算出去重新找份工。他虽然上学不积极,可是在赚钱这方面却有着很高的热情。他鼻青脸肿的从家里出来,他最爱热的面子被他爸踩成了鞋垫子,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些成就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无论是拳头,还是金钱,反正他得让自己忙活起来,不能一天在家混吃等死。
但甭管出去干什么他都要靠自己的这双手,虽然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但整天在街头刀头舔血,郑哲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打了两天沙包觉得没问题就让顾铭再打他试试,看手是不是完全好了。
郑哲怎么也没想到顾铭听了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本来还以为顾铭是拒绝了,结果这小子默不吭声的上厨房顺了擀面杖,一棍子揍的他旧伤迸裂,大颗的血珠子顺着裂缝往出渗,一会功夫就淌了一手。
郑哲将伤手举到顾铭的白脸儿前,挺平静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顾铭放下手里的擀面杖:“没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让我打你右手看恢复的怎么样么。”
郑这强压着火:“我让你打我是为了试验一下我手的承受力,看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可你拿这么粗的擀面杖,别说我这手坏过,就他妈的正常手都能打废了吧?”
“你说让我打的,我打了你还跟我生气,你这人……”
“再说正常人也会事先说一声‘我要打了’然后给我个心里准备吧,有你这样上来也不说一声就往死里打的么?你看看你把我手背砸的,全他妈青了……伤口都开了……”郑哲一边骂一边手掌还突突的跳,跟刚上过烙铁似的,又疼又热,“你小子手太狠了……操……”
顾铭不觉得自己理亏,只觉得郑哲事儿多。
这段日子为了留下来他低声下气本就过的委屈,一时间忍无可忍,又不好跟郑哲吵架,便把头一别,闷不吭声,一脸死样。
郑哲起初看他长的挺好看的还没怎么发火,结果眼下对着这张扭曲的脸,郑哲心里的火直往脑门子上窜,想也没想一脚就踹在顾铭小腿上:“操,你还敢翻白眼,你翻谁呢?哎,我就问问你翻谁呢?”
艾金推门而入:“哲哲,我翻墙来的。”
顾铭被郑哲踢的一个趔趄,什么也没说,转身擦着艾金的身体就往外走。
郑哲没搭理艾金,只冲着门口那小白脖子喊:“你他妈有种出门就别再回来!”
顾铭头也不回,声音细的跟蚊子一样,却很淡定:“我不会走的,我去喂鸡。”
艾金伸出一只细长的爪子往郑哲胸口掏,装作给他顺气儿:“又咋了,要不哥们帮你揍那小。逼。崽一顿?给你解解气?”
郑这一把打开他的手,径自转身往里屋去,还一边走一边活动自己的手筋:“有你什么事,我的人我自己管。”
“哎我操,还你的人呢,又不是你媳妇呢,才认识哪么两天啊,”艾金听的直撇嘴:“哥们,你想什么呢?你不怕他是贼啊?回头把你的东西都偷走了。”
“我有什么可偷的?”
“那……你不怕他另有所图啊?”
“我有什么可图的?”
“图你长的帅啊,”艾金一送胯,轻轻的拱了郑哲一下,“我要是女的我就嫁给你。”
郑哲看艾金这个娘们样就膈应:“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艾金碰一鼻子灰,嘴角的笑意凝固:“哦,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你还记得肖亮说要找王达吹谈判的事么?”
郑哲低头只顾着翻止血用的东西:“怎么样了?”
“这不是没适合人选么,肖亮自己上了,说是那王达吹见了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劈头盖脸给咱肖哥一顿血骂,骂的嘴都直干巴,灌好几缸子水,没完没了的……”
郑哲抬头看他一眼:“你能说重点么?”
“反正肖亮说,王达吹那意思就是咱嫂子是破鞋,回去他也不稀罕要了,让咱们赔他点青春损失费啥的。”
郑哲手一顿,滴在地上几点消毒水:“他个老脸皮都糙的能当搓澡巾了还要青春损失费?”
“可不上就是么?要不要个逼脸啊?我听了都气完了,就更别提肖亮了,”艾金义愤填膺:“据他所说他当时为了顾全大局咬牙沉住气了,跟王达吹商量着能不能找个折中的办法解决,王达吹死活不同意,张嘴就跟他要五百块钱青春损失费,妈呀,五百块钱啊,他怎么不去抢银行呢?还说什么这五百块钱里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