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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觉点啊,等薛辰过几天演习回来,你得去睡客房了,别妨碍我们小别胜新婚,半夜敲我门者死。”
顾淮南气得重重戳了她几下,薛辰回来,那是不是代表某人也要回来了?“那么……你们没可能很快分手了?”
余金金不客气的戳回去。“你能和陈南承复合,我就和薛辰分手,怎么样?”
顾淮南绝望的埋住脸。“浔少你好可怜啊,连金金都不爱你了。”
*
有些人特别不禁念叨,尤其那些是你不想见到的人。出租车还没停下,顾淮南就远远的看见陈南浔的车张扬跋扈的停在门前空地上。
卓卫靠在车前抽烟,见了她,竟也不露半点诧异,熟稔一如五年前。“南南回来了?”
顾淮南眼一冷,“请叫我顾小姐。”
卓卫一笑。“南浔在里面正等你呢。”
顾淮南皱眉,推门进去,一双男式黑色皮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她侧耳,里面隐隐传来陈南浔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女孩子的轻笑,那笑声让顾淮南微微舒展了眉心。陈南浔就坐在边上,一侧头就看见了她,笑起来,转头冲里面:“小西,你姐来了。”
顾淮南没看他,错身进去,没表情的脸转瞬变得笑意盈盈。“小西,花给你买了喔。”她把香水百合向坐在窗前的女孩晃晃。“闻闻。”
顾淮西开心的奔过来,抬手轻轻碰了碰花瓣,小脑袋可爱的歪了歪,嘴角扬着。“香香的!”
顾淮南心情大好,揉揉她的头,“我去插上。”
“南南。”她被顾淮西按住。“我去吧,南浔哥等你半天了,你们聊。”
那张小脸上挂着柔柔的笑,顾淮南不忍拒绝,应了声。顾淮西抱着花回到楼上,行动如正常人一般自如,若非特意留心,很难发现她有视力障碍。
顾淮西的身影一消失,顾淮南的表情立即变成厌烦,扫了陈南浔一眼没说话,当他不存在一般整理顾淮西的散在茶几上的书。陈南浔翘着二郎腿,鞋尖自在的一点一点,先前被顾淮南破相的脸已经复原,又是人模狗样帅哥。
很快,他忍不住了。“你怎么都不问我怎么会来这里?”
“这有什么好问的,这是你浔少的地盘。”顾淮南哼笑,故意夸张的讽刺。“要是这么多天都没找到这里,我都替你丢人。”
陈南浔老大不乐意。“别把我说的和黑社会似的,我充其量也就是个不怎么正经的纨绔子弟。”他从怀中掏出一沓钱丢过去。
顾淮南眼一挑,听他继续。“顾叔知道你回来了,要是没我,你和小西早被抓回去了。”
“所以呢?来讨谢的还是讨骂的?”顾淮南没回头,反问。要不是这男人通风报信,顾铭哲不可能那么快知道。
陈南浔笑了两声,走过去顺手接过书摆在书架上。“既然人都回来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别总把我当仇人似的防着,避着。”
难得听到他这么正经的说话,顾淮南手一顿,转过来看他。
那双眼黑亮黑亮的,无辜,清冷,他心一疼。“南南,你打算这样多久?陈南承负了你,你就捎上我一块儿记恨一辈子?”
顾淮南没吭声,谈话进行不下去了,陈南浔换了个话题。“黑毛那小子不认识你和小西,钱我给你要回来了,小西的工作我会安排,放心,这里有我在,保证不会让她再被欺负。还有你,以后别那么冒冒失失的和男人动手,就你那两下子还要逞能给小西出头,不是跑的快黑毛能卸了你”
顾淮南手攥了攥,别开脸去。陈南浔以为她软化了,可出口的语气依旧冰冷。“不劳你费心,也别说得像离了你们别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没有陈南承的五年,她不是好好过来了?
*
卓卫一看陈南浔那表情就笑了,“没给你好脸色吧?”
陈南浔无奈耸肩,坐进车里。“没把我轰出来就不错了。”
卓卫也叹。“那你还犯贱的贴上去。”
“我得在陈南承回来之前盯住了她啊,再让她跑了我非被他宰了扔到江里不可。”陈南浔哭丧个脸,“开车。”
“去哪儿?”卓卫发动车子。
“会会我的旧情儿。”一提到女人,陈南浔顿时来了精神,有件事他得去打探打探。卓卫方向盘一打,车子往余金金家的方向开走。
顾淮西回到楼下,陈南浔已经走了,偌大的屋子只剩她和顾淮南两人。她打开电视找了个电视剧,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听。顾淮南把陈南浔留下的钱分成几份放在老地方,单拿出一部分装进顾淮西的钱包里。
“南浔哥说给我找事做,我答应了。”她忽然开口,语气轻松愉快。顾淮南正在洗菜,抬头看过去,嘴巴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去。
午饭时,顾淮南频频偷瞄顾淮西的脸,菜都没动几口。顾淮西放下筷子,手往右上角挪了几寸,准确捧起汤碗喝了一口,小眉头微蹙。“咸了。”
顾淮南尝了尝,道。“我去重做。”
“不用了,麻烦。”顾淮西夹了口菜。“笋尖真好吃,谁娶了你一定幸福死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顿了顿,“更上的了床。”
顾淮南手一抖,“小西。”
“我开玩笑的。”顾淮西扬起脸,冲她歉意一笑。“南南,南浔哥让我劝劝你,别恨了。”
顾淮西漂亮的眼睛看向她这边,可细看却没有焦距。“我也觉得,恨来恨去的有什么意思啊?南浔哥说你走了的这几年陈南承也很痛苦,说不定还爱着你。你想啊,比起余安娜只拥有他的人,你可是拥有了他的心呢,你应该高兴才对。”
顾淮南一瞬不瞬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看着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那么轻易而残忍的在她伤口上狠狠抓了一把。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是我的事,你别管了,先吃饭。”
“嗯。”顾淮西乖巧的夹了些菜,放到顾淮南碗里。“多吃点,你都没怎么吃东西,你这个样子陈南承看见都会心疼的。”
顾淮南闭上眼,对那人的恨又加了几分。
千里之外的某个原始森林正在下雨,追赶了一三八团两天多的五十七师侦察大队忽然停止了前进。大队长陈南承抬高帽檐,对着前面树丛里露出的军毯一角微微眯起了眼。有战士从前方路上又找到更多遗弃物品拿过来给他过目。
“叶锡尚是怕被咱们追上,减轻负重提高行军速度,还是只为了迷惑我们?大队长,怎么办?选哪条路?”
陈南承一言不发,拿出地形图看了看,复又抬头向发现遗弃物的那个方向的方向望去。大雨几乎毁掉了所有可以作为判断依据的线索,着实有些让人头疼。
他不禁仰起头,望着细密的雨帘,脑海中习惯性的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闭上眼默默念着她的名字。
南南,给我点提示。
第五章、唯一的男人?
第五章
一般人看到敌人遗弃的东西大多会选择沿路追击,或者认为那是为了迷惑自己而设的圈套。陈南承与叶锡尚交手多次,自然了解叶锡尚是个谨慎的人,就算是为了减轻负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扔了这些东西。
A出口是最佳路线,B路线节省时间,但路极为难走,相当耗费体力,不应该是首选。但这些遗弃物品却是在通往B出口的方向被找到,看来顺手设一个圈套最有可能。
副大队长袁斌思忖许久。“叶锡尚要引我们去B出口,大队长,他们肯定往A去了。”
大雨渐渐停歇,陈南承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仿佛被雨水洗涤过,越发凌厉。他身手灵活的从地上弹跳而起,扬唇笑了笑。“集合队伍,我们就按照他的意思,向这个方向跟进。”
袁斌稍一琢磨,拍拍脑门。“差点被他糊弄过去,我怎么没想到。”跟着向手下人一挥,“B出口方向!”
*
连续行军数小时进入X号区域,叶锡尚对照地形图,又看看腕表。“戚八九。”
“到!”一营长上前。
“下令原地休息,注意警戒,顺便再弄点吃的来,多弄点,战前最后一餐。”
“是。”
在林子里呆了这么多天,每个单兵那可怜的三两米二两盐再节省如今也粒米未剩,高强度行军加之恶劣天气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挑战。叶锡尚和大家一样困乏不堪,食不果腹,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却一刻都不得松懈。
大家才坐下来,原本滂沱的大雨便有小下来的趋势,没一会儿就完全停了。
“这老天爷究竟长眼没长眼啊,早怎么不停?”戚八九拧着衣服上的水,抬头抱怨了句。
相比戚八九,叶锡尚的脸上却鲜少的显露几分轻松。“下了这么久,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
戚八九思忖片刻,“叶团,陈南承那么精明的人,能上套吗?”
叶锡尚但笑不语,要的就是他的精明。戚八九更摸不清。“咱们能在计划时间内走出这里进入成川岭,五十七师在那机场部署的兵力可够我们忙一阵儿的,干嘛非和他们侦察大队较劲啊?”
叶锡尚仔细擦拭伞兵刀,并不答话,戚八九凑过来。“就咱们这点人,不等于白白送给陈南承了?”
“想达到目的,做点牺牲是必不可少的。”叶锡尚不看他,语气倒漫不经心起来。戚八九一傻,叶锡尚又道。“如果在后天早上我没出山,贺师长就会在机场东边的九号国道投下一个团,在成川的兵力一动,机场剩下的人不足为惧,薛辰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解决战斗了。”
“原来你还留了一手。”戚八九睁着两只虎眼,爽朗一笑,才算明白。如果按原计划强攻必定一时半会儿也打不下来,陈南承再跟上来那形势对他们来说更不利。“那咱们呢?”
“陈察大队肯定在后面赶路,咱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叶锡尚环视四周的地形,嘴角一勾。“出山之前陪陈南承玩一玩。”
*
天边才只泛起清冷的微光,林中却已鸟声啁啾。刚踏入X号区域陈南承心中就跳了一下,骤然停住脚步,右手握拳一抬整个大队也跟着停下来。袁斌上前。“怎么了?”
陈南承环视周遭,“有点不对劲。”
袁斌侧头探视一番,乌漆抹黑的,除了虫鸣鸟叫没有别的动静。“没感觉。”
“所以才不对劲。”陈南承拉下头盔上的单兵夜视仪,端起枪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缓慢往前走,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观察着周围。袁斌端着枪跟在他后面,眼睛雷达似的转动。
有人的气息。
这是陈南承的第一感觉,而且越往深处走,这种感觉越——
“隐蔽!”余光一闪,陈南承脑中警铃大作,压低身子寻找最近掩护,迅速瞄准某个方位扣动扳机,一枪命中,有人倒下去的声音。
袁斌在旁边一皱眉,悄声道。“不对劲啊!”
“废话。”陈南承冷冷的,举起手做了几个手势,手下人即刻分成几组动作奇快的隐入黑暗之中,剩下几个人跟在他后面继续警戒。
周围忽然变得极为安静,只剩高空传来的几声鸟叫。陈南承屏住呼吸,所有神经都拧上发条,双眼一眨不眨。
蓦地,十点钟方向微光一晃,袁斌下意识的开了一枪,又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陈南承眉头锁了起来,对身后的人打个手势。有人身形轻巧的向前移动,可才移动不过数米就被不知哪里来的冷枪击中。
陈南承心一沉,“小心点儿,对方有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