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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略有深意地顺着他的目光凝住在一人身上,看来有的人已经有了目标。
查巴回过神才见到吴国皇帝已经站在他身侧位置,不敢怠慢,微微行礼,“皇上花园里的花确实娇艳无比。”
二人说话间,刘卓也跟了过来,听见这话,也看了看查巴刚才凝视的方向,含笑说道:“看来王子意不在花。”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刘越笑完伸手轻轻抚弄着身边一朵开得正艳的山茶,目光扫过二人,略有深意地说:“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惜花之人理应护花、爱花,切勿摧残才是。这些花长在自己该长的泥土里才会如此娇艳,离开了根茎恐怕再难绽放。你们说对吗?”
查巴听不出刘越话里的意思,只道他是在说方才他看上的那朵“奇花”,连连点头称是。
刘卓却愣了愣,暗暗瞥了刘越一眼,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方说:“皇上说的是。”
刘越负手含笑,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原来皇上也知道花有花期,错过了花期花瓣自会凋落,再无往日的艳丽。”声音极为幽怨,仿佛带着浓浓的不甘在里面。
刘越挑眉转头,见到和卓一身艳丽华贵,双目秋波荡漾地望着他。今日她的衣衫穿得比那日厚重了些,再不“显山露水”,火红色的貂毛大氅衬得她此时面色如枝头的桃花一般娇媚无双。眉睫轻颤,勾魂摄魄。
刘越淡淡含笑,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一树梨花,心里想起不远处凉亭里的那个人,也仿佛感叹一般说道:“只可惜朕虽惜花却独独只喜欢一种,或许是朕执着了。”
和卓脸上笑容瞬间暗了下来,默默咬牙切齿,为何无论她做什么刘越对仿佛对她视而不见?她并不想如此委屈自己,但她这次来到吴国自然有她的使命,皇室的婚嫁本就是一场场的交易,可眼前这人越是如此,她越有些不服气。在木卢国她被誉为第一美人,多少王侯将相对她青睐有加,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
方才她也见到皇上对卫贵妃的不同,她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难道他就喜欢那样的冷傲?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失策,或许一开始自抬身价,更能博得他的欢心?
御花园,凉亭内,卫珂心事重重地喝着杯里的茶。一抹牙白色身影缓步走进凉亭,在她身前五步停下,拱手施礼,“贵妃娘娘,臣可以坐下与娘娘畅谈几句吗?”
卫珂放下手中茶杯,转眸看向来人,淡笑示意,“阿斯尔王子请。”
阿斯尔顺手拂了了下大氅后摆,十分得体地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目光并没凝结在身前这人身上,反而目光悠远地看向凉亭之外,“为何娘娘独坐亭中,不去外间走走?”
他早已在旁将一切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方才裕王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但从二人神色看来,似乎并不愉快。
“本宫不喜欢花草。”卫珂相信他来不仅仅是为了好奇,“王子为何也不去欣赏一番?今日园中百花斗艳,王子坐在这里岂不可惜?”
阿斯尔闻言故作惆怅地望着外面,长叹,“难道娘娘忘了臣不喜欢喧闹?何况这些花开得太有意境,却独独不是为臣而开,觉得无趣只能自行消遣了。”
卫珂只笑不语,阿斯尔收回目光,微微瞥了一眼身前的人,踌躇良久才说:“不过今日臣下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见到了这御花园中二龙争珠的场面,只是不知那颗明珠此时是否心下黯然。”
卫珂愣了一瞬,知道他在说什么,牵强一笑。
阿斯尔见她神色,又转头看向亭外,“这御花园中繁花斗艳,迟早有一日都会凋谢。旧日之花会被新花替代,可穷其一生却只能被寥寥几人看在眼里,或许有人曾经欣赏过她们的美艳,但终有一日会被遗忘。着实可惜!”
卫珂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含笑问道:“即使花谢,明年也会再开,何来可惜之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某些人眼里兴许只有那一朵花呢?”
“看来这花开得很自信啊!”阿斯尔无奈笑着,“不过在霁国的荒漠里,确实没有什么花能比过眼前的,若能在那里生长,兴许比在这里更能令人长久流连呢?”
卫珂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茶香满溢,“难道王子不知有些花一生只能长在一处,若强行移植,不但不能开得如现下一般娇艳,更甚者也许会因此枯萎也指不定。”
阿斯尔站起身,含笑说道:“看来这朵花执念太深,希望是好事吧!切勿伤了赏花之人,二龙相争,最后受伤的兴许是那朵过于自信的花也说不定,臣下只是担心有朝一日这朵花会因此不能期待来年。与娘娘聊了这么久的花,臣打扰娘娘清净多时,该告辞了。”
卫珂轻轻放下手中茶盏,含笑叫住他,“王子,你可知有些值得人相争的东西,不仅仅是吴国的御花园里才有。或许霁国也不能幸免!”
这些日子卫珂一直在回忆前世之事,她终于记起霁国国主离世后是由他的大儿子继任王位。她命珃儿去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阿斯尔虽一直得他父王欢心,但在霁国几位王子中却是相对孤立的,他的两位哥哥和一个弟弟对他都十分忌惮。兴许前世他也是在悄无声息中被历史的风沙掩埋,因此她才没听过他的名字。
“臣不在乎那些。”阿斯尔回眸一笑,“臣是只闲云野鹤,只要乐得自在便可。”
他明白她想暗示他什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自己生在霁国王族之中,因此他才如此讨厌与这些虚伪的皇室混在一起。如果不是父王溺爱,他甚至宁愿无所事事,平淡一生。
卫珂仿佛很有感触,站起身走到亭边,望着满目繁花,幽幽地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谁不想安宁地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一世?”
阿斯尔闻言笑问:“那为何娘娘还如此执着?”
卫珂目光悠远,仿佛穿越生死回到前世,“因为此生为他而来,早已注定身处旋窝之中,除了力挽狂澜,再无第二条路可选。其实王子何尝不是?你或许不愿相争,但未必别人不会当你是敌人。你的命运兴许与这园中的某人很相似,可谓同病相怜。”
阿斯尔轻蔑一笑,却没有一丝不敬,他看轻的只是那些所谓的无奈,“难道彻底放弃也不能令人释怀?也对,有些东西既已在手,怎会舍得放弃?那人未必就如娘娘心中所想,兴许是他不愿松手呢?娘娘不妨试着问他,他能否如臣一般心如止水,漠然远离,带着娘娘畅游天下美景,此生无悔。”
“是吗?”卫珂转眸送上自己最后一句,“或许王子今日还看不透其中关键,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这种无奈,希望不要太晚!”
阿斯尔步出凉亭时,刘越正好回来,隔着茂密的树丛远远见到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背影,无奈摇摇头,负手走回卫珂身边坐下。
“爱妃与阿斯尔王子似乎很谈得来。”刘越端起身前茶杯轻抿。
相较之前卫珂对刘卓的态度,她似乎对这异国王子更和颜悦色一些。刘越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快,他本该介意她与皇兄私下会面,但正因为知道她的心思,他反而不那么在意。但阿斯尔……
卫珂见他神色,暗笑,“陛下这是不信臣妾?”
刘越语塞,低哼一声,“朕不信他。”扇自己耳光?他才没那么笨。但心里就是有点儿阻阻的,她明知这霁国王子对她有几分觊觎,居然还不懂得避嫌,简直岂有此理!
卫珂没等他继续发难,扬声对亭外扶剑守候的李远说道:“李将军,陛下的茶凉了,命人换一杯热的来。”
李远侧身抱拳,“是。”
待李远离开,刘越握起卫珂放在台面的手,轻轻捏了捏,“茶凉了?”她是在故意奚落他吧?
人走茶自然会凉,她还知道为他重新准备一杯热的,算她识相,暂时不与她计较方才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码字的香香好可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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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赏花(三) 。。。
花坛另一边,刘卓正陪着查巴与和卓一起赏花,心思却并不在身边的二人身上。目光越过花坛里姹紫嫣红的繁花,停留在凉亭里的二人身上,神情落寞,暗暗咬牙。
查巴与和卓见着他的神情,互望一眼,查巴对妹妹点了点头。
和卓会意,幽幽轻叹,“如此伉俪真是令人嫉妒。”
刘卓惊醒,牵强笑着,但这笑容却难掩心中苦涩。
查巴瞅准机会,故意皱起眉头,“上次在猎场,裕王说皇帝身边的卫贵妃是王爷你的人,可本王子怎么看都似乎不像啊!”
刘卓沉默不语,今日珂儿的一番话仿佛已将二人的情义推到了绝境,她已不再是他的人。她居然以死相挟……
查巴见裕王不说话,佯咳两声,问道:“难道她背叛了王爷?”
刘卓被背叛二字震得半宿说不出话,或许如今珂儿做的事确实是对他的背叛,可他却不想用这两个字去诠释二人之间这些年来的恩恩怨怨。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缓缓在心中破土萌芽,瞬间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和卓瞥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故意娇嗲地在旁推波助澜,“既然她背叛了王爷,王爷又何须为这样的人动怒呢?只要有我木卢国相助王爷,相信那把龙椅迟早都是王爷的囊中之物。眼下要紧的是两国和亲之事,只要此事一成,皇帝自然会因为这层关系掉以轻心。接下来我们行事也会方便很多!”
查巴点头,“等到功成之日,裕王还怕没机会与他二人清算今日之账?”
刘卓目光幽冷,转眸看向身边的查巴,挑眉问道:“难道王子有好办法替本王出这口气?”
他今日是恨,恨皇上一次次从他手里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也恨珂儿的无情。但却并不觉得眼前这二人能替他做什么事!他们未免将皇上看得太容易对付了,那个人从来都是深藏不露的。而且查巴愚钝,和卓虽有令人惊艳的美貌,却也只是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从二人此前的作为,他便已看出端倪。
查巴看了看和卓,冷笑,“本王子的婚事倒无所谓,无关大局。倒是王爷有没想过留下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将来与我木卢也好名正言顺地互通消息。”
刘卓负手低头思索,他话里的意思他不会不明白,原来二人无法动摇皇上不立妃的决定,竟将这如意算盘打到他身上来了?
“可本王不久就要迎娶卫贵妃的妹妹入门。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况且本王若向皇上提及再立王妃,只怕会令人生疑。何况也不能委屈了和卓公主不是?”他在心里权衡着这事的利弊,若他此时应允,恐怕只会对自己不利。
那个自己亲自请旨赐婚的人尚未娶进门便要再立王妃,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何况卫芙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不能在此时丢弃。
和卓明白他在暗示什么,十分知情识趣,“王爷请放心,是和卓心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