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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说什么。我现在只读书不谈恋爱!”她眉角一挑,似是在张扬着自己的清高与矜持。
父亲笑笑,汪瑛忻的女儿,谁人不想,谁人不追,恐怕女儿就是要谈恋爱,也要挑花了别人的眼。
而这次林卫平的朋友生日宴,其实根本不是班内的同学宴请,只不过附带的。他邀请汪晓瑾,无非想要别人知难而退,以告知别人汪晓瑾名花有主,不要自讨没趣。岂料被拒绝,心中实在窝囊。
这场生日宴会,是谢逸风的成人宴,邀请连带了不少哥们朋友,连他童心可鉴的父亲也参与其中,与最心爱的儿子同乐庆祝。
逸风开心至极地站起向父亲举杯示谢:“爸,谢谢你,我今天十八岁生日,请来这么多同学朋友,为你的大方破费,我先敬你一杯!”
谢父完完全全是沉浸在儿子长大成人的喜悦当中,面对儿子的出头孝敬,也没有说什么,也举杯同上,只径顾着说,“好,好好好!”
两个人碰完杯就坐下聊天了,“一生中成人宴就这么一次,逸风,以后人生很多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决策,拿主意了!选择权在你手里,有什么事情,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都希望你衷心喜欢并负责,竭尽全力为之拼搏!你已经成年,当爸的除了为你作后勤准备,还有,精神上的支持。人生道路都要你自己去走,自己去探索,我就这么多话了,余下的,你们慢慢说,慢慢谈,啊?”
逸风眼睛突然发潮,重重地“嗯”了一下,“爸,你太令我感动了!我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你,不过,今晚吃撑了就算报答你了!”雷人一语继出,喷饭众人。他却一点后劲也未有,尔后继续动筷子。
咏怀与夏明海几个哥们也站起来敬酒,“逸风,我们也敬你一杯!”
“敬就敬了,可别灌了!”
咏怀敬酒在后,又加了一句,“逸风,过了这一天,你也比我长一载了,以后不要再继续雷我了!小生有愧,自认承担不起,希望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呢!”
两人一唱一和又是将一片猪雷倒,夏明海一口酒都要喷到谭咏笑脸上了,她哭笑不得的,跟着他又打又闹。
谢父提点了一句,“你们尽情吃菜喝酒,但注意一点,晚上别醉得太厉害,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咏怀起了身来,转身向谢父那边走,“叔叔,我先走了,这儿就拜托你了,明天还要上课!”
“咦,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多吃点东西啊!”
“谢谢,我已经吃好了!不用了,家里还有事,真要先走了!”他客气谦逊地交代着,披上衣服准备往外走。
“哦,那我就不送了!”
“你们慢吃吧!”
“你回去路上也小心点。唉,现在的交通也不怎么好!”父亲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来关注。
“谢谢,我走了!”
咏怀整好衣服背了包就拿车去了。
他飞车在路上,穿梭在数辆货车夹隙间,似乎在与生命挑战,但也只有这样似乎才能麻痹着自己的痛苦知觉!
一边打电话给弟弟,一边把手放开,车却控制如常那样往前飞驰,“回来没,还打球?回来吧,等会爸回来看到你不在家,又要骂人了!”
“骂,让他骂吧,有什么大不了!”
“你就别让爸劳心费神了,他骂得再狠再凶,你还是他儿子,不会怎么样的!”
“少来这套了,哪天没喝过酒,哪天没打过你,还有我呢?为了我好,我才不信,算了吧!”
“你呀!回来吧,哪怕你在家里打游戏也好!他那个样子,回来只要没看到你,就紧张得不行!你也知道他出车很累的,就怕我们哪一天死在车祸上,哭也来不及呢!”他是赖死赖活地也要劝他回家,不是单为了咏仲,也为了自己,要是再挨一次打,至少还有挡驾的人。否则就是死也不知魂飞去了哪!
“说不过你,我不打了,回去就回去!”
“我在路上,你回来打车吧,我给报销!”
“去!”那边根本不信,什么时候给过车钱报销,经常是给他的医药报销。
刚踏进家门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片狼藉,不知情的还以为遭贼了呢?
这路情景在他看来已经是见惯不惯了,吐得一踏涂地的父亲躺在沙发背后,没办法,又要收拾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身强力壮的父亲扶进卧室,途中还摔到桌角上,碰了个淤青。拉扯着照顾父亲,还被费力不讨好的地打到了眼睛。“爸,你快点醒!我快扯不动你了!”
醉得蒙了头的父亲一个甩手,把人推到地上,倒出来的水洒了一地。咏怀叹口气,走出了房门,收拾好细碎,自己肚子饿了却只能到冰箱里找泡面充饥。
似乎是浑身乏力又头晕眼花的,就连坐着会也倒在沙发上。只听砰的一声,猛然的门被甩开了。
“怎么了,开门这么大声!”他转过脸去看着那个火气暴烈的老弟,什么时候才能戒掉那暴躁的性子呢?
“爸回来了?”咏仲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喝糊涂了!才刚睡下!”咏怀努力撑起自己,想回去卧室休息。
“你头怎么了,他又打你呀!”咏仲开口就暴躁十足,斜视着狼似的眼神,气愤不平。
“这次倒没有,我自己碰到了!”
咏仲狐疑地看了一眼,不信,甩手把球放扔到鞋架上。
咏怀站了起来,“你饿了吗,还有一碗面,在厨房!”
“你呢?”
“我在外面吃过的!”虚弱无力的他坐起身来,努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也好,打球也打饿了!”他一个跨步冲进厨房,捧着碗就出到厅堂。
咏怀晕乎乎走进了浴室,不料父亲也一头撞进来,要吐,晕糊糊的就把他扯开,一把推开。
咏仲刚巧端着面走了过来,眼前一幕要把他气得个鼻孔冲天,一把就把老大搀着拉起来,“又在发酒疯了!哼,不知有多恶心!”
“算了,不要怪他了!”他如是这样的安慰着,不想让咏仲再去责备父亲。
“怎么不怪!”
“爸也不是故意的!”他还是为父亲辩解着。
“故意还了得!我就看不顺眼!”咏怀站稳了,他才出去吃东西。
咏怀又走过去扶着父亲,可他似乎不知好歹,或是根本没有清醒,一把揪住他的头就要往墙上撞,咏仲一看吓得要死,马上冲进来死死拉住他,高声叫骂道,“叫你别管他了你要管,他现在根本是六亲不认,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他打死的!”
但是已经醉如泥一般的父亲根本认不清眼前的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就朝着咏怀咏仲身上揍,似乎揍不死就难消心头之恨般。
咏仲死死拖住父亲,朝着父亲怒喝,“你松手,松手啊!”
可是父亲仿佛根本没听见似的。恼怒的咏仲干脆冲咏怀高喊着,“你是抗不过他的,你走吧!赶快出去呀!”
咏怀似是犹豫了一下,并不想离开家里,咏仲继续喊着,“你想什么呢?还不走,等着被打死吗?”
没有办法,他就只能提起衣服跑出家门暂时避风头了。
咏仲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个绊子使出去,父亲还真的是扑的倒地,居然昏睡在地上就不起来了。他骂骂咧咧地踢了他两脚,“叫你打我哥!打死了有你好看!”
路灯昏黄,小区内外静寂无声。
咏怀正在下面徘徊着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就是呆在外面整夜地游荡也比在家被父亲往死里揍强。心烦意乱之下,却又不知去哪里好,只能在马路外面来来回回,看这个城市的灯火通明,车水如流!
第六章 起 源
没等到父亲出车,裴咏怀就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了。咏仲看着他的脸色似乎灰败的不堪,拉住他问,“昨晚你没睡觉啊?”
他挡开了手去,“算了!我这就要去学校!”
咏仲放缓了口气,“要不你请假吧,总这样像什么!”
他摇了摇头,“他是压力太大了!可是,怎么跟他说!”
“你能管得动他,醉驴一个!”咏仲根本不相信父亲能变好,或是不再喝酒,那样就能少误事,但似乎觉得这根本不是原因。他也不信父亲能变得好到哪里去,哪天会关心自己,又顾上家里或是他们两个。好像没有啊!
看起来精神不济的裴咏怀还是去了学校,再没顾上父亲。已经烂醉如泥睡得猪似的,叫也叫不动,顾不上了。他得赶紧去学校,夏明海打电话给他,早会的时间若是不到,被监管查出来,又得麻烦得不行了。
死命踩车超赶时间,还是迟了十几分钟,悄悄从后面溜进来后,旁边的谢逸风使劲推了他一把,使了一使眼色。一个警觉,咏怀眼角的余光落到门口,才知道监督老师一直就在盯着自己。完了,他暗暗叫苦,身为副班长,他知道监督老师是干什么吃的。高三班的学生一举一动都被收在眼下,稍有差池,就要叫去办公室,至于会说什么,他心里清楚。
果其不然,不到下节课,他就被请出了教室,到班主任那里作检讨了。
夏明海与谢逸风一直等到上课前两分钟才等到这个值勤不力的副班长,“要死了吧你!”夏明海依是口无遮拦道。“他怎么说?”
“是呀,凶得不得了!没差点把我吃了!”咏怀看着他们无可奈何,“他说的是校庆的事情呢?问我什么时候去校队!”
“听说不是要重组了吗?”谢逸风很是不解,“廉教都已经发出通知了。你还不去报到吗?”
“误不了的!”他冲他笑了笑,“要上课了呵,下午三点要去训练厅呢?到时候又要叫李明管事!”
“他最能替了!”谢逸风摇了摇头,毕竟还是无分身之术,一个人能做到那么多?他自是不信。
夏明海更是不能相信了,砸拳到他身上!他可知道这个副班长的事情可不是盖的!什么叫副班长啊,是什么责任都往头上套,是责任都是他的,是过失也是他的。
下午三点的排练厅,裴咏怀跟着陈然去校队报到了。刘明诚一见到他就像是久别的故人一样特别给来了个拥抱,“裴咏怀!”他使劲地摇着他的肩膀,“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回校队了!”他嘻嘻地笑着,看着刘明诚的傻样就乐。
“怎么的!”刘明诚反问着,“廉教在忙周年庆,这里我负责!你家伙,听令吧!”
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名单入录,裴咏怀看到另一张表上的名单,“韩文略也来啦?”
“那是谁?”刘明诚问,“我不认识他!”
陈然愕然地看着他,显然刘明诚还不知道韩文略的事情,这个人也算得上是校艺队的先驱吧,果不然萌了哪里的靠山,也从一个花架子变成一个校园明星了。
“你报个到就行了!他来不来无所谓,这是校董会的意思。不在我的范围之内!”刘明诚坐了下来,看着陆陆续续来校艺队报到的人,“我们也算初来乍到,你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陈然看着刘明诚似乎很是拘谨,裴咏怀不得不把人介绍给他,看着同学之间都彼此生疏于此,便联合了他们集体去球场打球,谁料才到场地,一个熟悉的影子却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