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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冷笑丝毫不减,连?乌黑的眸子里飘起掺杂着残忍的黑雾,捏着手帕在自己房门前少一停顿,反身向戏班主的房间走去。
晨风难消浓酒醉,灯烛亮彻鱼肚白。
西凉城一间客栈的窗台上,一身白衣的身影斜靠着窗棂一动不动,他的身边摆满了酒坛子。一身冷冽的酒气带着西凉城独有的寒意。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少卿只要被自己问及小世子的事就会狂饮,酒这东西真是好,喝的越多,青衣的样子就越清晰,仿佛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对方。
一阵料峭寒风吹过,银色的发被吹的凌乱,君陌寒漆色的眸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他猛然抬头看向素装遮盖的整个西凉城,他好像听到青衣在叫他!
手指勾着的酒坛子被君陌寒无意识地松开,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残酒流淌出小小的一面镜子,映出了君陌寒的慌乱。
他单手撑着窗台,旋身翻上了客栈的屋顶。隔壁房间因为担心君陌寒一直未睡的影鸟和香儿听到动静,赶忙冲进了君陌寒的房间。
一开门,凌冽的寒意让影鸟和香儿都不自主打了个冷颤。这窗子只怕一直就没有关上过,屋里的温度竟和外面一样。
扫视整个房间,除了到处横七竖八躺着的酒坛子根本不见君陌寒的身影。
影鸟和香儿一对视,两人齐齐冲房间的窗子。前脚刚踏上窗子,头顶上便传来了君陌寒的声音。
“青衣!!!”
衣角翻飞,带起脚下屋顶上的浮雪,君陌寒长身玉立映在晨起的朝阳里,心中某个地方一阵阵的抽痛,淡漠如他,曾几何时也这样疯狂地在屋顶上振臂高呼。
屋内的影鸟和香儿听到君陌寒的声音,这才心中稍安,收回了想要跃出窗外的动作。
自那日在戏院看到台上的人并非他们寻找的青衣,教主就将自己关在这房间三日了,每日只是饮酒,粒米不食。
这一路寻来,进了多少座城君陌寒就期望失望了多少次,这一次他的期望再次变成失望,香儿很怕君陌寒会绝望。
她一路看着教主和青衣公子吵吵闹闹历经磨难地走到一起,终于可以喜结连理了又被人生生拆开。
一想到这里,香儿就恨不得将百灵生吞活剥。可是有想到百灵被一群狗给夺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她又忍不住同情。
“影鸟,你在这里守着教主!我去替教主准备些醒酒汤,再这样下去,只怕。。。唉!”
香儿叹息一声,抬脚让开地上的酒坛刚要离开,一股带着酒气的冷风突然吹来。
银发轻舞,白衣翻飞,君陌寒站在窗外的屋檐上冷声道:“掘地三尺,找!青衣一定在这西凉城!”
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再生诡计
戏院,戏班主的房间。
旖旎春光荡漾在床帐间,一条白嫩细腻的腿的突然从床帐间滑了出来。
“班主~这白日宣淫您可有辱圣贤~”
连?娇俏的声音似乎能拧出水来,欲拒还迎的媚意让人只闻其声便心痒难耐。
伴着粗重的喘息,戏班主的声音里满是欲望,“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今个我也品品你这‘贵妃’的味!小妖精!。。。还躲!。。。我让躲!”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只是伴着羞人的喘息声,连?的声音却突然清明地响起。
“班主~我们这次离开西凉城要到哪里去啊?”
“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有问题,一会再说!”戏班主的声音里全是不满。
床帐又是一阵剧烈的浮动,连?的似乎有些生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人家还不是为你着想,想着之前毁了你的摇钱树,这次离开西凉少不了花银子,想说帮你想了条生财之道罢了!”
被连?这么一说,戏班主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撇了一眼连?,心说也不看这都是拜谁所赐。
但如今他不但还得靠连?开锣吃饭,刚才连?又言有道生财。脸色变了变,再次变暖,抚着连?纤瘦的腰道:“小美人这么好心?还是说你是为了他考虑的!”
说着,戏班主突然屈指对着连?的第三条腿一弹,满是戏谑。毫无防备的袭击让连?一个激灵,人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羞恼的连?深知戏班主的德行,装着生气的样子弱弱地推了推戏班主,娇嗔道:“人家一番好心,不想听就算了!哼!”
连?作势就要起身,他刚一动,便被戏班主又给拉了回去。
“我的小美人,我就逗逗你,怎么还真气了?你说说看,若真能生财有道,我保证小连?物如其名!”
连?见也矫情的差不多,毕竟他一大早的来找戏班主可不是单纯的来找干的。
就势下陂的连?探身靠近戏班主的耳际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戏班主听罢眼睛一亮,突然又想到青衣的特殊身份,有些犹豫。
“哎呀~我的班主!我们只是每晚把他租出去,大不了每晚派人跟着就是,只要他跑不了,我相信那位白主子也会高兴的,说不定还能让见见儿子!”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戏班主一听连?如此说,想了想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谁和白花花的银子有仇呢!
而此时的青衣却犹未知自己即将身陷囹圄,呆坐在凳子上任由癸乙为自己处理伤口。
“这几日还是莫要沾到水的好,等下我去找戏班主求情,求他让你休息几日。”
癸乙替青衣包扎好伤口,见青衣任由自己自言自语也不答应,对自己的话更是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叹息一声,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有人不让这个戏班再有叫青衣的出现,一直以来,青衣都以为是连?痛恨自己抢了他的位置,所以不想听到自己的名字。
可是,刚才连?的话似乎另有隐情。自己生病的那一日戏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是陌寒来找他了,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连?被闻自己名气而来的客人讨厌了!
这个问题,困扰着青衣。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的深处更偏向陌寒来了,也许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吧,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即便会被陌寒讨厌,他还是想见他一面的,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只一眼就好。
出奇的,青衣呆在房间一整天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许是癸乙的求情真的帮了青衣吧!
直到青衣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冷风吹进来,青衣才知道,他已经呆坐了一整天。
一整天,米水未尽的青衣站起身来的同时一阵脱力的眩晕让他的身子晃了晃,胃里更是如灌了铅水,沉甸甸的灼痛。
“哑巴,休息的怎么样?”连?披着厚厚的裘衣直接推门而入,看到青衣狼狈的样子得意地皱皱鼻子,继续道:“得了,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说话,你听着就行了!”
青衣毫无表情的脸让连?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就有些不耐烦。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裘衣,连?道:“你看你手受伤了,不能浣洗衣物,但是你也知道的,咱们这里可没有吃闲饭的,所以,班主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过会送你出去过夜。你之前名声正浓的时候也是有几位爷暗示过的,你只要将那位爷伺候好了,以后浣洗衣服的杂活就不用你干了,你依旧可以吃香喝辣的。”
连?的话无疑是将青衣仅存不多的一点点期冀也熄灭了,如果,他残破的身子再被玷污,他还能奢求什么!
陌寒是那样一个纯净的人,平日里最是喜欢干净,衣服更是一色全为白色。他不敢想自己若没了这身清白,还有什么脸期待陌寒来寻他,还有什么脸站在陌寒身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是他最后可以为陌寒保留的东西了!
裹着厚厚绷带的右手覆上胸前衣里挂着的戒指,青衣狠狠地盯着连?,用力地抓起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掌心的伤口撕裂,鲜红的血浸湿厚厚的绷带,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为什么!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回去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青衣嘶哑难听的声音让连?忍不住皱起眉,他跟没有听明白青衣在说什么!只是,青衣的眼神他看明白了,本能地让开青衣的视线,连?对身后随他一起来的人挥手道:“还等什么!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吗!”
怒吼的声音盖过自己内心对青衣眼眸的恐惧,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将青衣推进了一个什么坑。
“不!放开我!别碰我!”
青衣的怒吼声没有一人听的明白,他的声音本就嘶哑难辨,再加上他的恐惧和愤怒更是让人听不懂他再狂吼什么。
但是,即便听不懂,这些人也还是明白青衣大概在吼些什么。
“青,哑巴,别怪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平日里一直唱武旦的一个魁梧汉子,反扭着青衣的手臂,靠近青衣的耳边压低声音表达自己的歉意。
青衣虽然明白这些人也不过是为了生存才听别人的,他还是对着大汉凑过来的头咬了下去。
只听那大汉哀嚎一声,手上的力道便松开了。青衣趁着对方松开自己别人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机挣脱束缚冲出了房间。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相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要是跑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连?忍着被青衣推倒在地摔到的痛,指挥自己带来的人去追青衣。
那些人也大约也知道青衣在这个戏班的特殊性,不待连?命令,全都拼了命地去追青衣。
青衣刚跑到院子便被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几个人将他的去路全都堵死,他左右环顾,突然发现癸乙一瘸一拐满脸是伤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青衣一愣,随即他便明白过来,癸乙那般护着他帮着他,连?岂会轻易放过癸乙。歉然地对癸乙报以微笑,青衣抬眼望向漆黑的天空,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嘶哑声音呢喃道:
“陌寒,来世再见!”
话音落,青衣转身便向身后的墙壁撞去,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仅存的清白。
这样起码有一日陌寒听闻到自己的消息,也不会嫌弃他,他只要记得自己曾经的好就可以了。
“青衣!”
“快拦住他!”
癸乙和连?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刚响起,那个武旦已经一跃而起,他虽说只是戏班里一个唱戏的,但是他毕竟是武旦,从小苦练的功夫让他险险地在青衣额头触碰上墙壁的前一秒拉住了青衣的动作。
看到青衣无事,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连?也不例外,他整个人一松,惊吓变成了怒火。
啪地一个耳光打在青衣的脸上,连?恶狠狠地道:“别着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们走!”
一招手,连?也懒得再让人替青衣沐浴更衣,他选的那位大人,恐怕更喜欢这种原汁原味的也不一定,他的眼睛绝不会看错。
“你们要带青衣去哪里!连?公子,青衣他的嗓子已经废了,他再也没办法碍您的事,您就放过他吧!”
癸乙拖着有些坡的腿,一下跪在连?的面前,抱着连?的腿拦住了去路。
连?本就怒火中烧,看着癸乙都被自己打成这样了还替青衣求情,怒火更胜,一脚将癸乙踹翻在地,指着癸乙骂道:
“好狗不挡道!不想残就死开!你给我记住!这里已经没有青衣,只有哑巴!”连?整理了一下自己被癸乙扯皱的衣服,回首一指青衣冷笑着继续说道:
“我告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