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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似乎盛放了不少东西,青衣刚将盒子上的卡扣按下,盒子立即发出轻微的嘭声盖子被弹开。
满满的一盒子,全是面值一万的银票。
呆愣一下,他将盒子里的银票都倒了出来,他要找的不是这些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后盒子的底端静静地躺着一封对折的信封。
青衣眼睛一亮将东西掏了出来,展开信封,上面并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几笔淡淡水墨勾勒的三叶小花,估计这个应该就是那所谓的三叶樱草吧。
本来青衣以为所谓的三叶樱草可能是一个三片叶子的图案,没想到居然是一朵有些像樱花的小花。
若这便是三叶樱草的样子,那个人胸前的图案会和这个图案一样吗?
难道,那个需要他等的人是位女子?大男人谁会在自己胸前刺这么一个娇弱的小花。
青衣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胸前纹刺着一枚三叶樱草,冲她抠着鼻子憨笑。一个寒颤,她猛的打了个哆嗦,赶走自己脑中无聊的想法,犹豫了一下将信封打开了。
抽出里面的信纸,只是寥寥数字,大致意思就是说他必须等着那个三叶樱草的主人出现,而他的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能让那个人知道,否则就会引起战乱,他也自身难保,故而要小心保守秘密。
信纸上的字并非青衣所熟识的,她能看的懂完全是因为身体自己的记忆。
青衣愣愣地坐在地上,直到双腿犹如针扎的麻木才醒过神来,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穿越到这么一具身体上,果然老天是喜欢捉弄人的。
这封信让青衣大约知道了一些事,虽然不知道前任青衣为什么要留着这封信,这会子的青衣却觉得这信是个祸,这一次万幸没有被人发现,下一次呢?
想到这里,青衣扶着床边站了起来,麻木的双腿回血的瞬间让他不由地晃晃了身子。稍微让双腿找回一点知觉后,青衣姿势怪异地走向屋子中间的炭盆,将信纸丢入其中,目睹成灰。
靠近炭盆,气温骤升。
青衣这才惊觉自己依旧穿着陌寒给他的披风,想到那白衣银发男子温柔微笑的俊脸他的心突突地加快了两拍,双颊微微有些发热。
将脱下的披风小心地挂放在衣架上,青衣身体惯性地走向衣橱。衣橱中的衣服除了亵衣为白色,剩下的常服皆为青色。
看来前任青衣人如其名,对青色有着情有独钟的偏好。好在他这个刚刚住进别人身体的也挺喜欢青色。
不过,衣橱中俱都是男子衣服的景象也将青衣打入现实,他想起陌寒而微烫的双颊瞬间就变成了尴尬。她怎么就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女子这一点了呢?
☆、第六章 背后的山水图
轻声哀嚎,青衣拍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一下,随手拿了一套衣服转身便向屏风后走去。
穿越过来变成男人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起码衣服没有那么复杂,青衣聪明地留意着自己身上衣服穿的方法,一点点解开。
有些不敢正视自己身体的青衣脸上再次烧起红霞,似乎有人在偷窥他一般狼狈地摔进了浴桶里,他磨蹭了这么半天,水早已变温,好在还不算冷。
他一下潜进水下,想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一下。
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北纬的躶体,这般狼狈也真真是丢脸。潜在水底,在青衣憋不住气的时候,突然陌寒的脸又闯进他的脑海。
温柔的笑,温暖的眸,银发俊颜,这样完美的男生如果放在现代估计一定会成为万众嘱咐的明星。
哗啦一声,实在憋不住气的青衣从水下钻了出来,靠在浴桶的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裸露在水外的皮肤微凉,让他清醒了许多。一直恐慌悬着的一颗心也在蒸蒸热气中放松了下来。
轻撩水波,拍打在自己的颈侧,他合上了双眼暂时将所有的疑虑放置一边,享受着短暂的安宁。
时间随着弥漫的白色水气一起散在寒夜,青衣不由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这才睁开眼睛,水已冷,再待下去一定会着凉的。
白皙的手扶着浴桶的边缘站了起来,手习惯性地摸向一贯放置巾帕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之前完全忘记放干爽的巾帕在那里了。
无奈,青衣只好拾起之前曾穿过的衣服擦拭身子,刚擦了两下,他立即想到一件事,之前的青衣似乎和他说过洗澡的时候一定不能被别人看到,尤其是他的后背。
想到这里,青衣一把扯过旁边挂着的干净衣服遮在胸前就走出了屏风。
这屋子虽说是男子居住,但依旧置放着一个大大的梳妆台,想来这身子的前任主人必不是一般的爱美。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这倒真是省了他不少的功夫。
站定在梳妆台前,青衣第一次看清了这具身子本尊的相貌。
淡眉浅愁,一双水潋秋眸带着些许氤氲的游离,惹人怜爱。削瘦的下巴上一抹朱唇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上前蹂躏一番。
这是一张极其清秀脱俗的脸,美的如空谷幽兰,却又很容易就能发现凡尘脂粉浸染过的痕迹,一种矛盾的美就这么静静诠释。
暗叹一声祸水,青衣尽量控制自己沿着精致锁骨向下一路观赏的欲望,转动了一下身体,希望能借铜镜的帮助看到自己的后背。
他刚一动,半侧后背已经在闪烁的烛光中映入铜镜,青衣一下就轻呼出声,随即他又调转方向看了看自己的另半侧背。
即便他未习得水墨丹青的技艺,他还是看得出自己后背上所描绘的为何物,连绵起伏的山川河流不知被人用何种方法刺于背上,精湛的刺绣功夫让他都怀疑那是不是画染上去的。
答案显然不是,他刚沐浴过,这个揣测自然是不成立的。
这幅画不能轻易示人,又被人用这种隐秘的手法刺在这身体的后背,先不说当初青衣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需要何等毅力忍受针刺之苦,单是制作这幅图想必就没有那么容易,必是能工巧匠画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完成的。
难道,难道。。。。。。
青衣不敢再往下想,古代一般这种手法隐藏的东西大都是可以一石激起千层浪的东西,看来他还真是要留意自己洗澡时不能被人偷窥,更加要小心周遭的人。
穿好衣服,青衣不等头发干透便宰进被中昏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的并不安稳,梦中的他被人奴役着,随之又被卖进戏园子学唱戏。
再后来受尽唾骂**,寒冬腊月,只着中衣被人吊着一条腿压腿,还得一边练嗓子。一阵冷风吹过,刺骨的寒风让出口的调都走了好几个音,身上立刻招来火辣辣的鞭打。
兴许是怕打在身上留疤吧,每次马鞭挥向的位置不是小腿肚便是屁股这种肉多又不怕留疤的地方。
结果就是,被打的地方热辣辣的疼,其他地方依旧冻的发木,他甚至恨不得被人将浑身上下都抽打一遍,那样起码就不冷了。
忽地,一股温热苦涩的液体侵入他的口腔,本能的他就想吐出来,岂料似有人和他作对一般,不断地将那种苦的令人头痛的东西灌进他的口中,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个劲地皱眉。
“北纬。。。。。。这什么东西?难。。。。。。。”
青衣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癸乙正端着一个小碗坐在他的床边,一只手拿着勺子刚要收回去。
青衣一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那苦的让他想吐的东西就是癸乙手中那碗黑漆漆的东西所赐。
“我这是。。。。。。”
癸乙也没想到青衣会突然醒来,听到青衣问他,手下动作一顿,道:“你昨日估摸着是受了风寒,清早的时候有些发热,不过现在没事了,大夫已经给瞧过了,说是吃两幅药也就好了!”
“哦,谢谢你,现在几点了?”
青衣揉揉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随口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癸乙的错愕和不解。
“几点是什么?”癸乙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他的话刚出口,那边的青衣已经额角抽筋了,他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有些讪讪地笑了笑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道:“额。。。。。我是想问什么时辰了,呵呵。。。。。。那个这药你给我吧!一勺一勺的喝太苦了,我自己来吧!”
青衣视线扫过癸乙手中的药碗,接过去试图将话题扯开,却让癸乙眉间更添疑云。
“青衣,你好像变了,昨个你失踪了一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以前你根本不会道谢,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而假笑,还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北纬,那个北纬是何人?是你昨天认识的么?”
癸乙一连串的问题让刚灌了一口汤药的青衣险些喷出来,呛的他一个劲地咳嗽,也多亏这咳嗽的功夫让他稍稍缓了口气。
“我。。。。我有说北纬吗?你听错了吧?我只是做了一个又臭又长的噩梦罢了,难免会说几句呓语。癸乙,所有的东西或人都一直在改变,只是你没有发觉罢了。”
说罢,青衣复又端起未喝完的汤药,偷眼瞄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沉思的癸乙,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第七章 戏文里的霸王
这场病对于青衣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借病为由可以好好休息,理一理自己脑中诸多的疑问,杏花园戏班没有了青衣这个台柱子只得闭门歇业,正好将被观客损坏的桌椅修整更换。
忧的却是他能拖一日两日不登台,可是却无法一直称病不登台。想着自己终究是要登台献唱,内心焦躁的青衣只得趁着无人在他房中的时候试着按记忆里的腔调哼唱,结果虽然差强人意,自己却还是稍稍满意的。
这身子骨天生一副好嗓子,他只要稍稍做些准备顺着记忆里的词曲腔调唱,应该也是能糊弄过去的,再加上他染了风寒即便有一两句有瑕疵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听到他自己在房间里练嗓子竟偷偷告诉了戏班主,这倒好,戏班主以为他急于登台让杏花园重新鸣锣打鼓,一天三遍地端着那些个补药来他房里转悠。
“青衣啊,你今天感觉身子爽利些没?头还痛不痛?我让人给你熬了黄芪乌鸡汤。”戏班主一脸谄媚的笑容。
青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同样的台词同样的腔调在上午,不对,应该说是在过去几天里已经上演了十数遍。
让他不禁暗想,如若可以,真应该将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复读机翻出来赠与戏班主,免得他每次一进他的屋子就现场开演。
虽说对戏班主这种市侩小人厌烦至极,但就如癸乙所言,他既留在杏花园多少还是要卖些面子给他的,也免得惹恼了这种小人又趁他不备将其出卖。
“青衣三世修来的福分,有班主这般关爱怎还会不适。我听他们说前厅已经修葺完毕,既然如此,明日就开锣吧!”
压抑住心中的厌烦,青衣表情淡淡的,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恭维,向戏班主示弱。
戏班主方才来的路上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让青衣尽快登台,没想到青衣会主动要求并对他客气有礼,谄媚的笑容立马就扯的更大,嘴角都要笑到脑后面去了。
“这些个臭小子乱嚼舌头,本来我还想让青衣多休息几天的,所以就没有说,不过,既然青衣主动说了,想来你的身子也无大碍了,嘿嘿。。。。。。你也知道,咱这戏班子一大家子人都张口朝我要饭吃呢,我就不推辞了,那咱们明天老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