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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君陌寒的恼火在青衣眼中却变成了东窗事发的恼羞成怒,他淡淡地撇了一眼君陌寒就拉起衣服想要重新穿上。
只是手臂上的淤青处火烧火燎,不动还好,一动就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皱眉。
看着青衣想要龇牙咧嘴却又强忍的样子,君陌寒深呼吸了一下,弹指点了他的穴道。
“失礼!”
如果青衣的防备真的像一扇铁门般紧闭,那他终有一日会将那扇门打开。
“你不觉得欺负一个毫无武功的弱者很卑鄙吗?”身不能动的青衣只能拼命瞪着君陌寒表示自己的不满。
冷言恶语不过是他伪装自己的盔甲而已,君陌寒默默地暗示自己,轻轻的将青衣的中衣脱下,触目惊心的青紫让他半垂的眼帘眯了起来。
只见青衣两只胳膊肩头往下一点点的位置,本该白皙的手臂上四道黑紫的淤青赫然在目,可见抓钳青衣手臂的人用力之大。
恐怕再用些力,青衣纤细的手臂都有可能被折断。
“是谁?”
君陌寒用指腹轻轻碰触了一下青衣手臂上的淤青,即使青衣被点了穴道,他还是不能控制地身体轻颤了一下。
青衣别扭的没有回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提,况且,即便说了又能怎样?让君陌寒去给安井也掐上两个印子?
“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很疼吧,你再忍忍,我替你上药。”
君陌寒扫了一眼不看自己的青衣,从自己脱掉的外衣里掏出一个小药盒。
还好他回天影楼在京城的联络据点时带了些药出来,不然这半夜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给青衣找药呢。
小巧如胭脂盒的药盒被君陌寒拧开,一股清凉的药香立即飘散了出来,君陌寒屈指挑起一块药膏轻轻涂在青衣的手臂上。
随着君陌寒的动作,青衣立刻便觉得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变得清凉,心头的烦躁也少了很多,看来这药还是挺有效的。
“谢。。。谢谢你陌寒,只是,关于这件事我想,你还是不要。。。。。。”
发觉自己好像误会了君陌寒的青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想到君陌寒刚才的样子,他还是开口想要替安井开脱。
毕竟在他来之前,安井和真正的青衣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他也不知道。
即便现在他才是青衣,他还是觉得自己都要走了,有些事不如就让他随风而逝的好。
“这药连着涂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君陌寒打断青衣的话,别有深意地瞟了青衣一眼,将药盒收起来,帮青衣重新穿上衣服解开了他的穴道。
身体恢复自由的青衣第一时间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偷偷看向君陌寒。他生气了吗?青衣有些内疚和懊悔,自己这动辄就乱发脾气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君陌寒扯过被自己扔在一边的衣服,不由苦笑。半个时辰前自己还和眼前的小人儿耳鬓厮磨,差点擦枪走火。
现在,他却被猜忌别有用心,两项尴尬。青衣手臂上的淤痕即便他不肯说是谁所为,也能很容易就猜到。
放眼整个杏花园,胆敢如此和青衣放肆的能有几人?
“你要干什么去?”看到君陌寒重新穿上外衣,青衣急急问道。
现在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伤势尚未痊愈的君陌寒难保不会碰到巡夜的王府侍卫,而且,而且,万一君陌寒是去找安井算账,安井恐怕。。。。。。
青衣不敢再往下想,这段时日的相处,他虽然没有机会看到君陌寒使用武功,但是仅凭君陌寒能轻易在六王府进出,又是天影楼的教主,可见一斑。
“呵~你放心,我没那么无聊!不是困了吗?你先睡吧!”
忍不住的酸气从君陌寒的语气中溢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困窘,君陌寒胡乱整理着自己胸前衣襟上青衣哭泣时留下的痕迹。
青衣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瞄到君陌寒胸前那些黏糊糊的液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角,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有些泛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
“无碍,你先睡吧,我今晚的确是有事要去处理,天亮之前我就会回来,你先睡吧!”
君陌寒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放缓自己的语气对青衣勾了勾唇角,贴心地将灯烛熄灭。
紧接着青衣便听到轻微的一声开门声,深夜的凉风溜进来一缕,只是瞬间,门便又被关上了。
青衣知道,君陌寒应该走了。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君陌寒离开后,青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样。
好容易刚要迷迷糊糊的睡着时,外面不知什么鸟的一声啼叫,立马就让他清醒过来。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不爽,这和那些深夜等待夫君回家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不自觉地伸手到另半边床,空冷的触感让青衣一下火了起来。
他猛的将被子拉过头顶,在被中低吼:“啊~~~该死的家伙,为什么偏偏大晚上出去,白天干嘛去了,就知道扮小侍卫玩!”
“啊~~~睡觉!睡觉!好不容易可以自己一个人独占一床被子了。”又是一个猛的翻身,青衣将自己的脑袋露了出来。
他舒展开身体呈一个大字,尽量用自己娇瘦的小身板占满整个床铺,小霸王似的决定强迫自己睡觉,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骂人家君陌寒卑鄙的。
朦胧的夜色中,青衣把自己当成烧饼一样在床上来回翻腾着,君陌寒则借着枯枝月影化成了一道风,从王府的屋脊上掠过,轻易地躲过几处暗哨来到了大街上。
“查到了吗?”
君陌寒刚刚站定身形,一颗大树的阴暗处便闪出一道人影,躬身就要行礼,被君陌寒摆手赦免。
☆、第四十二章 松竹馆双飞燕
“禀教主,他们二人在松竹馆!”
君陌寒冷冷一笑,眼底寒光闪过。心道,恐怕他们这么晚还会到松竹馆,定然是今日绯恻青衣的**难消吧。
“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君陌寒淡淡地道。
那个黑衣人倒也机灵,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道:“在这里,可是不好找呢,现在还是它们的冬眠期,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君陌寒低哼一声,身形一闪便向京城的花柳街而去,还站在原地的黑衣人没脾气地耸耸肩跟了过去。
这一个三品大员,一个京城督守,真不知道他们哪里得罪了教主,恐怕今晚上有他们好好享受的了。
花柳街,松竹馆。
要说花柳街,估计就连总角孩童都知道是烟花之地。而烟花之地多是莺莺燕燕为名的娼院,唯独这松竹馆,却是花柳街一道绿影。
松竹多赞誉男子,松竹馆里自然也都是形形**的清倌小郎君,专门供那些个喜好男色和玩腻了女人来寻刺激的男人所用。
三品大员马大人和吴督守今日便留宿在这松竹馆内,想必是白日里在六王爷府上一睹青衣风采后,**难耐前来泄欲的。
花柳街相比其他街道夜晚的冷清,这里的夜晚是喧闹的,整条街道都是灯红柳绿,调笑嗔骂。
君陌寒无心浏览这丑态百出的污秽之地,选择了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屋顶,一路轻功掠过,直抵松竹馆。
苦就苦了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家伙,一边跟着自己的教主,一边还好奇地偷瞄着下面那些寒风里在男人臂弯中衣衫单薄的女子。
一路无阻,很快便看到两座隔街相望的三层楼宇,一座挂满粉色宫灯,一座挂满粉绿宫灯。
君陌寒驻足粉红宫灯的楼宇之上,看着对面两排粉绿宫灯环绕的松竹馆三个字,唇角挑起了轻浅的冷笑。
后面跟过来的黑衣属下透过灯烛的光晕看到自己家教主淡笑不语的样子,好似看到了勾魂使者一般,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靠的太近。
“影鸟,把东西给我,你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君陌寒盯着对面的松竹馆命令道。
被称作影鸟的黑衣人虽脸上蒙着黑巾,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稚嫩的笑意。
他将腰间东西护住嬉皮笑脸地道:“属下来的时候香儿叮嘱,教主伤势未愈,让属下一定跟着的。”
君陌寒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影鸟,几秒钟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初涉尘世免不了对许许多多的东西都会感到好奇。
影鸟此时也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教主真的像香儿说的那样,对属下很是宽容,要不然,估计他这会可能小命都没了。
不再多言,君陌寒一个纵身便轻盈地落到了松竹馆的楼顶上,影鸟紧随其后。
“教主,他们在三楼左边最里面的房间。”跟在后面的影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出声提醒。
话音刚落,影鸟也没看清君陌寒到底是怎么做的,只见君陌寒向左疾行几步,突然跳下屋顶,整个身子犹如大鹏鸟一样停滞在那里,弹指打开三楼的一扇窗,闪身跳了进去。
影鸟对自己家教主武功出神入化的境界瞠目结舌之际,也不忘一个倒挂金钩随着君陌寒翻了进去。
君陌寒打开的是三楼一间茶水房的窗户,而这间茶水房是专门为了伺候贵客所用。所以,平时这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人守着的。
一路无人阻拦,君陌寒带着影鸟从茶水间来到三楼的走廊,君陌寒倚栏向楼下望去。
相比一楼和二楼的喧闹,三楼的走廊要冷清许多。
偶尔有一个伺候的下人从房间出来,也都是低着头匆匆离开,不会多看君陌寒一眼。甚至对一身夜行衣的影鸟也彷若未闻。
“真是怪了,难道他们这里的人经常能看到像我这样打扮的人吗?也不怕遭了贼。”
影鸟毕竟年纪不大,几次咬唇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嘟囔了出来。
君陌寒也不责怪他,反倒淡淡地解释道:“能在这三楼买欢之人必不是寻常身份,平日里也可能会将这里当成议事之所,所以出现一两个像你这样的黑衣人也不为奇。”
“嗯?议事为什么要在这里?岂不是很容易走漏消息?”好学的影鸟宝宝虽然懂得不懂就问的道理,却还是没有分清场合。
饶是君陌寒性子再好,也忍不住撇了影鸟一眼,冷冷道:“香儿有没有叮嘱你,我不喜欢废话太多的人?”
被君陌寒冷冷的一眼扫过,紧跟在后的影鸟脖子一缩,又与君陌寒拉开一米多的距离,不敢再多言。
“两位大人真是坏~~~人家不依了~~~啊~~~”
“嘿嘿。。。美人穿上戏服还真是勾人啊,眉宇间竟有几分与京城第一名伶的青衣相像,真是喜欢死老夫了。。。。。。”
君陌寒刚又向左边走廊迈了两步,娇柔的轻吟声合着阵阵猥琐的坏笑便透窗而出,飘进了君陌寒的耳中。
本就脸色不太好的君陌寒听到那两个家伙犹不知死活地想要染指青衣,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周身阴沉肃杀的气场让影鸟又大大地后退了一步。
来到一扇反锁的房门前,君陌寒抬手覆上房门只是一挑眉,便催发内力将里面的木质门闩震碎,推门走了进去。
紧跟其后的影鸟反手将门关上,屏息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大胆!谁让你私自进来的!来人啊!来人啊!”
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子指着君陌寒喝骂,只着亵裤的他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反倒是床上穿着被撕坏的戏服的娇柔男子羞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