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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要去哪儿?”春兰疑惑的问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别让人靠近。”
季如笙嘱人在原地把风,悄悄跟了上去。
杨氏一路走到季府的后门,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伸手轻敲了几下,很快就有一大汉开门探头探脑的潜了进来。
季如笙躲在假山后,离两人只有不到十米远。好在听力不错,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杨氏问道。
“没有……那老太婆太狡猾,我们到的时候她已经跑了。”
“废物!连个老女人都抓不到我还养着你们干什么!听着,再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若还是抓不到人,你们就别回来见我和老爷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只是夫人,小的还有一事……”
“说!”
“小的找人的时候意外发现,还有另一拨人,似乎也在找那个老女人的下落。”
“哼!”杨氏闻言冷冷一笑,“除了季苏氏那个老太婆还能有谁?别忘了当年王若云的死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如今想起来找人,莫不是要毁尸灭迹吧……”
“咔嚓——”假山后突然传出一声异响。
杨氏朝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会意悄悄探了过去。待到假山,他大喝一声猛地跳了出来,却见假山后空无一人。
季如笙没有想到会从杨氏的口中听到这么多的信息。当年母亲的死原来真的另有隐情,包括祖母在内,似乎季府中的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她突然觉得好似整个人都身处在冰窖里,从心到身冷的瑟瑟发抖。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恰好踩中了地上的一根枯枝。
杨氏的人离假山越来越近,季如笙紧张的屏住呼吸,正考虑此时要不要拔腿开跑,身后蓦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转眼就将人拖离了假山。
第41章 7。江山为聘,朕娶将军为后可好
7。
来人拖着季如笙在宅子里七拐八拐,直到确认身后没有人追上来,这才放慢脚步。季如笙趁机挣脱开来,后退几步站定后,仔细瞧过去,却发现对方正是几日前在街上出手相助的公子。
眼前的美人琼鼻杏目,堪称绝色,唐宵总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待细细打量片刻后,突然笑了开来:“小姐看着好生面熟。”
季如笙福了一福:“几日前在诗楼多亏公子相助。”
唐宵恍然大悟,狭长的眸子瞬间眯起,一手摸着下巴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世间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加上这一次,那我岂不是已经救了小姐两次?那这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了?”
季如笙自幼待在府中,极少踏出府门,再加上杨氏的缘故,更是极难接触外客,因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油嘴**,出言调戏的男子。她一时羞恼,想转身就走,但碍于对方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最后只得板起脸正色道:“请公子自重!”
见对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唐宵这才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些过,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开玩笑的,小姐别当真。还请原谅则个。”说着弯腰作了个揖。
季如笙侧身避开,但脸色到底好看了些。她抬眼看了看周围,最后说道:“多谢公子此番相救。然男女授受不亲,就此别过,他日如有缘法,公子之恩必会相报。”说完挑着一条僻静的小径离去。
望着对方的玲珑背影渐渐消失在花枝深处,唐宵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一时有些飘飘然。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不禁后悔异常。
——话说,园子这么大我该往哪里走!
……
直至宴会接近尾声,唐宵才匆匆跑回席上。
乔墨凑近了小声问道:“刚去哪儿了?”
唐宵一脸尴尬:“出去方便,结果迷路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乔墨暗暗比出一个大拇指,唐宵会意的点了点头。
过场走过了,此行的目的也达成了,陆展的心情好到极点,带着乔墨和唐宵笑眯眯的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季家老夫人季苏氏突然带着一干女眷至府门恭送。
唐宵偷偷朝人群中望去,没有发现记忆中的人后,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失落感。乔墨斜觑着他的脸色,有些促狭的挤眉弄眼的打趣道:“哎,看什么!怎么?里面莫非有你的心上人儿?”
唐宵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一本正经的抬脚走开:“你想多了。”
“……”
三人到宫门口才分开。
陆展回到寝殿,还未坐下喝口茶水,就被太后身边的如画给截住了。
“太后娘娘差奴婢在此等候,请皇上移驾宁圣宫一叙。”
陆展揉了揉眉心。
“太后有没有说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
得,陆展无奈的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展的生母,如今的廖太后当年不过是先帝的一位贵嫔,连四妃之位都没摸到。但是她气运不薄,只承过一次宠就有幸怀上了龙种,历尽千辛万苦诞下了后宫中唯一一位皇子。先帝一生未曾封后,后宫之中的妃嫔更是寥寥无几,连带着子嗣也不丰厚。晚期先帝宠信季翎,为追求长生之道将大权尽托其手,是当今的廖太后力挽狂澜,斗智斗勇才保得陆展顺利登基为帝。因此,陆展对自己的生母极其感激孝顺。
陆展到时,廖太后正在赏玩波斯国新贡的七彩琉璃灯。示意人坐下,她暗暗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见脸色尚好,才开口道:“今日叫皇上来,想必皇上已经猜到哀家的目的了。”
陆展低头品茶,只当没听见。
廖太后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陆展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展儿,如今季翎未除,大权旁落,母亲知你处境为难。但是离先帝三年孝期已过一年,到现在后宫中还尚无一人。母亲实是不想看到你如你父皇当年一般受人诟病。展儿,母亲已经老了,不想再参与后宫之事,后位可以留给你自行择人,但后宫其他妃嫔还是要有的。好歹留下子嗣保我朝江山社稷传承千年不倒,待你母亲到地下才不愧对陆家的列祖列宗。算母亲求你了,成吗?”
陆展闭了闭眼,垂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紧,良久,他轻声说:
“一切听凭母亲安排。”
几日后,后宫大选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敲定黄道吉日,举国上下的适龄女子停止婚嫁,即刻前往京城参选。
杨氏在家中坐立不安,心绪躁动不已连带着脸色也不好看。直至季翎下朝归来,她匆匆跑上前去哭诉:“老爷,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歌儿进宫送死啊!”
季翎怒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圣旨都已经下来了,歌儿就在名单之中,是想推脱就能推脱掉的吗!”
杨氏绞着帕子,不安的来回走动:“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让歌儿去送死吗?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不是还有季如笙那丫头吗?我们不如让歌儿到庵中躲避几日,以养病为由,待选秀过后再回来。”
季翎捋了捋胡须,想了想,最后叹气:“罢了,也只能如此了。”
……
自那日偷听到杨氏的谈话后,季如笙就加快了寻人的进程,同时暗地里开始寻找母亲去世的真相。事隔多年,证据多被销毁,所能遗留下来的线索少之又少。季苏氏对此有所察觉,曾经找到季如笙敲打过一两回。自那以后,季如笙才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人力量的单薄。她需要更大的助力。
这日,季如笙正坐在院中看着春兰和冬梅两人踢毽子。李全站在院门口朝夏荷招手。夏荷走过去片刻后又折回,对季如笙道:“小姐,老爷差人传小姐到书房问话。”
春兰和冬梅两人闻言停了下来,春兰疑惑的问道:“奇怪了,老爷已经许久没跟小姐说过话了,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小姐问话呢?”
“恐怕是为了选秀的事吧。”季如笙的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你们留下来看着院子,夏荷跟着我去。”
到了书房,夏荷被拦在外头,季如笙被单独放了进去。季翎正在临摹书法,见人进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的开口道:“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皇上要选妃的事情了。今日叫你前来是嘱托你几句。”
季如笙垂头:“但凭父亲吩咐。”
季翎放下笔,抬头打量着季如笙。片刻后,他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了起来:“你要牢牢记得,你身上流着的是我季家的血,你的荣誉与季家息息相关。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进宫后,季家会成为你的后盾,保你在后宫之中一路顺畅无阻,同时你也要为季家作出应有的贡献。为父不求你荣登尊位,只要你能时刻把后宫之中的事态走向报告给我就可以了。明白吗?”
季如笙在心底冷冷一笑。
“是,父亲。”
第42章 8。江山为聘,朕娶将军为后可好
陆展此刻想砍了乔墨的心都有了。
后宫选秀的事本就令他寝食不安,抑郁至极,如今乔墨垂头站在御书房的御案前更是在他的心头上添了一把火。
“你说你想干什么?”
“臣求陛下赐婚。”
“赐婚?”陆展慢慢握紧拳头,脸色阴沉,“跟谁?”
阴森森的语气让乔墨忍不住整个人抖了三抖,完全没有搞清楚陆展为何突然情绪大变,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季翎的嫡次女季如歌。臣心仪她已久,求陛下成全。”
“好一个成全!”陆展冷冷的笑了,“朕竟不知道朕的护国将军何时与季相的女儿有了首尾。想必季翎知晓此事一定非常开心吧?”
乔墨心中大惊,急忙跪倒在地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暗地里撇嘴:妈的,要不是女配被你勾搭上了,老子至于这么铤而走险吗!特么眼见着女配就要进宫作死去了,老子能袖手旁观吗!
陆展危险的眯起了眸子,从座上一步步走了下来:“如今朝堂局势已然剑拔弩张,此时此刻提出与季家结亲的要求,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别忘了,你手中还握着我洛朝的大半兵马。你让朕这么相信你!”
乔墨抬手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咬牙道:“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如有半分虚假,不得好死!但是季翎是季翎,季如歌是季如歌。臣欲迎娶季如歌与季翎绝无半分干系!臣对她情不自已,曾发誓此生非她不娶,臣……”
“乔墨!你好大的胆子!”
案上的杯子被人狠狠摔了出去。
乔墨惊得差点趴伏在地,他抬起头,只见一直坐在上首的人不知何时冲到了自己面前,还未回过神来,唇上就是一痛。
陆展拽着乔墨的衣襟,低头死死堵住了他的唇,也将那未出口的、令他怒不可遏的话语全部堵了回去。他发了疯似的啃咬,腥甜的血珠渗了出来,在口腔中蔓延。他如一匹见了血的饿狼,盯上了眼前的肥肉,几日来积累的郁气此刻一股脑的全部发作了出来。陆展忍不住伸手按住乔墨的后脑,力度之大的恨不得就此将人拆骨入腹。这个人!这个人!他怎么敢……
乔墨呆立在地,停止运转的大脑此时只不断循环滚动着斗大的“我操”两字。不,单只这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他像见了鬼一样的心情了。
等到对方的舌尖探着唇缝,试图撬开牙关伸进嘴里时,乔墨猛然回过神来,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