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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还是不说话,萧峰接连痛饮他也并不出言相劝,反而一个劲地给他倒酒。萧峰酒量恢弘,不一会便将慕容复带来的两坛好酒喝个精光。好在这草庐之中也藏了不少美酒,慕容复很快便又拎出几坛来陪萧峰一齐痛饮。
酒至半酣,慕容复终于低声发问:“大哥不问我今日为何而来?”
“……我知道你一向将阿朱当妹妹,你能来看她,阿朱一定很高兴。”想起阿朱临死前任在恳求自己与慕容复言归于好,萧峰心底只是阵阵茫然。
“大哥,如今仇人就坐在你的面前,你不想报仇?”慕容复又问。
这个问题委实犀利,瞬间便将两人之间残存的一点温情扯个粉碎。只见萧峰目光一深,望着慕容复一字一顿地道:“慕容,我知道你才干过人目光深远,只望你将你的才智用在为国为民上。”
“为了天下百姓,你甘愿放弃报仇?”慕容复的话音却愈发低沉,好似在苦苦压抑着什么。
这一回,却轮到萧峰不说话了。
“大哥,如果我说我从未想过要兴复大燕,你信不信?”许是酒气上头,慕容复也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傻话。
萧峰果然不知如何回答。他并非愚忠之人,当年看那《说岳全传》初稿也曾大力支持岳王爷杀了昏君。及至返回大辽当上南院大王,也深刻地体会到与昏君为臣是个什么滋味。只见他沉默半晌,最终也只迸出一句:“慕容,你好自为之!”说罢,便起身离去。
眼见萧峰要走,慕容复终于勃然大怒。只见他霍然起身,猛地掀翻了面前的桌案,厉声喝道:“萧峰!”
萧峰始终背对着慕容复没有回头,平静答道:“慕容大人,请回罢!”
岂料慕容复闻言竟放声大笑,冷道:“我既然来了,事情没办完之前是不会走的!”
萧峰终于回头,沉声问道:“慕容大人是要取在下性命,以绝后患么?”然而他话虽如此,眼中却并无杀意。
慕容复凝眸望了他一阵,忽然失望地摇头。“阿朱一死,大哥好比神形俱灭,再不是以前那个顶天立地的萧峰了,我杀不杀你早已没有区别。小弟只是不明白,感情,真有这么重要么?”
听闻慕容复有此一问,萧峰亦是大失所望,只摇头叹道:“慕容大人,你的眼中只看得到名利权势,自然永远也不会明白。”
“名利?权势?”慕容复语焉不详地重复了一遍,突然神色莫测地微微而笑。“不,大哥,是你不明白!我自幼便受长辈教导,不要因为感情左右自己的情绪,进而影响判断、动摇意志。这感情包括亲情、友情,自然也包括爱情。世人为之痴狂难以自拔的爱恨情仇,于我,从来不过尔尔!所谓的爱别离、求不得,既然我可以克制,为什么你不可以?”
“因为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萧峰侧过脸不想看他,再次逐客。“你走罢!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
“这里?是哪里?阿朱的坟茔?那又如何?她已经死了,死了就不再有价值。她生前,我从未有一件事对不起她。她死后,我要继续完成我早该完成的心愿,有什么不对?”慕容复却只不住冷笑,原本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如刀锋般的狠戾冷冽。
“什么心愿?”萧峰奇道。
慕容复没有答话,他只是,望着萧峰忽而隐秘地一笑。那是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大哥,难道你至今都未曾发觉这酒有问题?”
萧峰猛然一惊,急忙暗自运功。然而内息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他却并未发现异常。反而发觉身体逐渐发热,连呼吸也慢慢粗壮起来,他隐隐意识到酒中下的并非是毒。只是那究竟是什么,他却不敢细想。“慕容复,你到底什么意思?”许是调动内息加速了药性,萧峰此时竟觉双腿微微发软,不由又惊又怒地叫了起来。
“我做得这么明显,难道大哥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么?”慕容复顺手扯松衣领,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扶住萧峰的下颚,缓缓地凑了上去。
一个,漫长的,吻。
唇齿相触,然后慢慢深入。这一吻是这般的甜蜜霸道,却又是那样的疯狂苦涩。
萧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想也未想地一掌劈了过去。“慕容复!”
慕容复亦不假思索地回击一掌,那浑厚的掌力便如排山倒海一般,可他的话音却无比地轻佻。“大哥,你可以反抗,直到我们分出胜负为止!”
借着明亮的烛光,萧峰清楚地看到慕容复已彻底兴奋起来,他就好似被点燃了一般,连一向冷酷沉寂的眼底都闪耀着火花。拳掌相交,两人在这方寸之地斗地虎虎生风险恶无比。可萧峰的喘息却已愈发沉重急促,沉睡许久的本能逐渐被唤醒,最终主宰了一切。
走出草庐时已见东方既白,天际尽头犹有数枚星子固执地守望着这冰天雪地,久久不愿离去。慕容复站在雪地里任由泰山为他披上斗篷,仰望着无垠的天空,心满意足地轻叹一声,翻身上马。
在阿朱的墓旁当了一夜木桩的泰山见慕容复双手冻得发白,即刻便意识到慕容复落了一双手套。但这个时候,泰山知道他不该多说与萧峰有关的一个字,因而只瓮声瓮气地问道:“主人,不去见一见阿朱姑娘么?”泰山曾多次奉命暗中保护阿朱阿碧,深知慕容复视她们为至亲。
这个时候提起阿朱,慕容复却不免有些赧然,只摇头道:“下次罢!”事实上,如果慕容复能去祭奠阿朱,他就会看到萧峰给阿朱立的墓碑上写的只是“阿朱之墓”而非“爱妻阿朱之墓”。只可惜,至少今天他实在没这个脸,而泰山也并不识得汉字。
“慕容复!”两人正要出发,萧峰却在此时追了出来,一把拽住慕容复的缰绳。“你……”他的神情极端复杂,良久方迸出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慕容复侧头思索片刻,坦然答道:“这的确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
“你……你,为什么?”萧峰无力发问。此时此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天地都好似翻覆了过来,教他不知该有怎样的反应。
“为什么?”慕容复仰头望了一会暗灰色的天空,冷漠地道。“萧峰,事情搞成今天这样我也不想的。但既然我不快活,我自然乐意用尽一切办法,只求让你也跟我一样不快活!”
“疯了……你果然疯了……”萧峰喃喃道。
“你还不放手?是想我再陪你一日么?”慕容复笑道。那笑容冷厉无比,如刀光剑影。
萧峰受他一言提醒,就好似被毒蜂蛰了一般,忙不迭地松开了手。
慕容复见萧峰畏惧他犹如蛇蝎,不由放声大笑。虽然眉间仍未松开,他却毫不犹豫地扬鞭策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千里送菊花,礼轻情意重!慕容公子,精神可嘉啊!
慕容:阿!紫!
阿紫:姐夫,请叫我——神助攻!
萧峰:……
第145章 归程
元祐九年十月,慕容复与章楶等商议妥当回京报捷的各项事宜,决定由折可适、种师道、二人率鄜延军与镇戎军三千功勋甲士与一同慕容复、宗泽二人一同启程返回京师。
十月中旬,慕容复等一行人带上了夏国太后、皇帝的人头,部分俘虏的宗室、夏国礼器、鱼鳞图册等沿洛水向京城进发。只因这次回京只为大张旗鼓地报功,是以慕容复等一行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反而是通知官家他们即将回京的奏章早早地发往了京城,以便礼部及早安排大军入城的一应礼仪流程。
然而众人才出发没多久,慕容复便推说有私事要办,带着自己的异族亲卫泰山离开了大军。直至过了一个多月,种师道才在河中府与慕容复汇合。
得到慕容复回来的消息,种师道急忙赶去河中府府衙的后堂与他相见。那时慕容复方沐浴更衣,虽说一路旅途劳顿,可看着精神却仍算不错。注意到慕容复这一回总算不是被人抬回来的,种师道显然也松了口气,这便好奇发问:“怎么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究竟是什么事这么着急着去办?”
正坐在桌案后面翻阅往来文书的慕容复闻言却只仰头看了种师道一眼,含笑不语。
却是种师道凝望了慕容复一会,忽而警觉地抽了抽鼻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四下一望,最终又将目光落回慕容复的脸庞上仔细端详。“你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春风得意?”
“好事!”慕容复一脸的神清气爽。只见他伸出拇指重重地抹过自己的唇瓣,好似一头慵懒的豹子在回味方才享用过大餐,如此地得意而餍足。“多年夙愿一朝如意,从此再无牵挂!……我早该这么做,竟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真是愚不可及!”
种师道自然做梦也想不到这一个多月慕容复究竟去干了些什么,只拧眉望了他一阵,面上写满了疑惑。
而慕容复显然也不愿多说,反而转口问道:“朝廷里可有消息来?”
说起这个,种师道亦是十分开怀,忙道:“刚得的消息,章惇拒了官家的第三封诏令。”朝廷三请、章惇三拒,按规矩,便再没有第四回了。
“意料之中!”慕容复点点头,冷然道。“如今蜀党平灭了夏国,新党要翻身唯有平定契丹。章惇?还是留在地方继续主持《浦城风雨》罢!”
“还有苏相传来的消息,礼部决定大军入城走大庆门,官家在太庙接受献俘,赐宴则摆在升平楼。至于礼乐……”
“停!停!”虽然这一回赵煦与慕容复二人难得有默契地不想搞献俘仪式,可他们的意见却并不代表百官与百姓的意见。事实上,大宋平灭夏国,不搞一次献俘显然是说不过去的。“所以还是要献俘?”
“那是当然!”种师道表情轻快地点头,“夏国太后与皇帝虽说死了,可还有不少宗室呢,再凑百八十个党项俘虏,足够了!到时你在大庆殿上将夏国礼器与鱼鳞图册一并呈给官家,何等荣耀?”
慕容复亦知这凯歌劳还、献捷太庙乃是武人毕生荣耀,也就不再多言,只认命道:“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正旦大朝!”种师道正色回道。每年正旦大朝各国使臣都要来朝贺,在这个时候献俘也可震慑不臣。
“封赏怎么说?”慕容复又问。
说到这重中之重,种师道却长叹一声,微微摇头。当年狄青平定广源州蛮侬智高叛乱,仁宗皇帝便升他为枢密副使。如今西军平灭夏国,这功劳自然远胜狄青。然而赵煦却远比仁宗皇帝吝啬,死活也不愿应苏辙奏本所请,大举封赏功臣。
“知道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把回京的声势搞地越大越好!”慕容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显然对赵煦的垂死挣扎并不放在心上。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的心中已有了全盘的宣传计划。
之后的一个月,与慕容复同行的三千功勋甲士享受到了后世抗震救灾回来的人民子弟兵的同等待遇。但凡他们经过一地,当地百姓必定蜂拥而至为他们欢呼鼓舞,庆功祝酒的流水席可以从城门口一直排到出城,至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丢来的香包手绢简直能将那些将士们给活埋了。
如果说这还只是开胃小菜,那么在河南府的一场文艺汇演便是正宗的满汉全席。时隔多年,如今的锦乐坊再不是一个小小的梨园,而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