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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门外-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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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帮你找间房子。不过到时候,杨满,我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情妇。做得到吗?”
    从鼻子里轻哼出来,似有似无的一声答应,简直像是啜泣。
    他越顺从,乔正僧就越觉得可恶,好像对方作假一样。他蛮横的将拇指放进杨满嘴里,用力戳弄他的唇和舌头。接下来,就是把人拨到自己的双腿间。动作粗鲁的,倒像一个逛窑子的生客。
    在这间屋子里,也不知道亲热过多少回了,但今天的气氛就格外的浓重。
    乔正僧忍不住去捧那颗头颅。那柔软的毛发,和滚圆的形状,想象它即便脱离了身体,也是一样的美丽。
    久违了的被捅到喉咙的感觉。因为并没有准备好,被猛插一下之后,杨满赶忙就了吐出来。
    看他低着头半天不动,乔正僧说,“算了,你起来吧。”
    但杨满马上站直了,又去含那根半软的湿凉的阴茎。他的头发还是长了,拢住眼睛,使人只看到下面的一截鼻梁,直且白,倒也十分可怜可爱。
    乔正僧还想要摸一下,但终于忍住了。
    这一回顺利多了。嘴巴放松,调整了角度之后,自然而然就吞了下去。少有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也算是他摆脱不了的经验。
    没来几下,乔正僧就按着他射了。
    杨满很尽心的,维持着一个姿势,由他狠狠的进出几下,发泄完全了,这才缓慢的吐了出来。接下来很喘了几口气后,又很快撑着抬起头来。他唇上泛着点水光,嘴边却是干干净净,表示一滴也没有浪费。
    本应该是满意极了,乔正僧的眉头却拧着,怎么也展不开。
    接下来杨满帮他收拾,就连额上那点薄汗,都拿出手帕子来擦掉了。但乔正僧未免有些不耐烦,“不用管我,你去洗一洗,然后下来吃饭。”
    杨满答应着站起来,但等走到门口,乔正僧又喊住他。
    “你的东西,拿去。”
    那个瘪瘪的纸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出来的,正斜躺在桌子的一角。杨满倒吸了一口气,马上就觉得嗓子里痒痒的。但他还是忍着,低着头走过去。
    乔正僧就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门开了,走廊上的光漏进来,照到他凝滞的肩膀一侧。
    杨满脚下迟疑着,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门再关上,黑暗又填满了房间。只是此时,外头的夜,也更深了一层。
    
    第85章
    
    打开右手边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把银光铮亮的枪。
    这玩意儿曾经是他的罪证,案子的关键。事情平息后,他花了大力气搞到手,一度想要丢进海里。
    冰冷的,握在手里又格外的沉。现在他舍不得了,隐隐约约的,总觉得会派上用场。
    也时不时的拿出来看它。想起枪响的那一刻,还有被夺走的那个人,不再是惆怅的胃也翻起来。而是空荡荡的,一了百了的情绪。
    乔正僧想着自己恐怕也逃不过这一遭,只是未必会有人陪在旁边。
    回忆起来,这已经是杨满第二次帮项宝通了。上一次可以说完全冲着吴丽环的交情,而这一次,就有点说不清了。或是身为中国人的正义?因为日本人已经证实了天字会参与“锄奸行动”,正铺天盖地的搜罗主谋。
    但是那个人的影子脱不掉,或许是冲着他的面子也未可知?
    乔正僧忍不住去想这个可能。但是他看到了纸袋子里的三张船票,明明白白的,骗不了人。
    理智告诉他,不如放杨满走,权当做了件好事,送佛送到西。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乔正僧马上觉得不能忍受,就好像被人挖去心肝一样,疼的脑子也要烧起来了。
    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了,当情人不说,而且是个汉奸的情人。乔正僧想不出他有什么不走的理由。
    现在想想,真是是气昏了头,也没仔细考虑,就吩咐刘罗新去查。眼前事情是摸清了,就是有点骑虎难下。
    事到如今,乔正僧亦想不出个两全的法子来。因为刘罗新得了线索,来通报的时候简直两个眼睛都放出光来,一个劲的撺掇,说这个消息最好直接报给日本人,不能让保安队那帮孙子抢了功。
    他在仙月林应酬后者应酬的辛苦,总想找个机会吐口气。所以乔正僧只好先稳住他,“那当然,可千万别走漏风声了。”
    置身在浓密的黑暗里,破这道难解的题。似乎左右都不得法,保他就不能保己。
    忽然响起来的的电话铃,格外惹人厌烦。但能直接拨到书房的,大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所以乔正僧还是立刻接了起来。
    是吕七小姐,用了很轻松的口吻,“哈喽,是乔吧?我想开得再慢,你也应该到家了。”
    乔正僧说,“是……有事吗?”
    那头却沉默了半天,有一点呼吸的声音传来。“怎么就回来了呢?跟我们说的不一样。”
    “不是有情况吗?场合不太好。”
    “可是不瞒你说,再来一次的话,我可有点受不了了。”
    乔正僧听不太懂她的意思,但还是安慰说,“你不必了,我自己同他说。”
    “他能信,不会觉得是哄他?”
    “他不会的。”
    “好吧。”
    “恩。”
    “……那古德拜?”
    “恩,拜。”
    就因为锦千说过,母亲喜欢留心听她的电话,所以他们向来是长话短说,拣最重要的词句,对方明白就好。
    不然被吕太太知道了他们结婚只是做做样子,彼此商量好了要追求个人的自由。那真不知道该要怎样的惊骇,又怎样的气愤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吕七小姐肯做这样的妥协,可见是很大胆,思想又极开放的一位新女性。
    乔正僧跟她保证,“万一将来碰上了真心喜欢的人,你随时可以……”
    “这个我想过,那也不一定要离婚。”
    “你是这么想吗?对方可未必。”
    “不瞒你说,我是真心的喜欢乔太太这个头衔呢。”
    也不知道算不算玩笑话,乔正僧有点闹不懂她。但也无所谓,他费心琢磨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当初动了心思去追求她,也算是机缘巧合。因为他被关着,隔绝了信息,不清楚外头的情况,怕极了杨满审在他前面。当初最捷径的一条路,就是靠吕家。受害者的家属有这项权利。
    但出来之后,特别是得知杨满在廖枯人那里,他也就想明白了。结婚便结婚,或许他命里该有个妻子,最后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不算什么坏事。
    所以那段时间里,他是安安分分的在谈恋爱。甚至有时候吕七小姐递过来的纤手,还有那娇嫩的香唇,乔正僧细心品过之后,也觉得另有一番受用。至少并不讨厌,他本不是专爱男人的那一类。
    只是这种谎言,再见到杨满之后,就骗不了自己了。
    如果当时杨满不讨饶,没有勾引他的话,说不定乔正僧就走了。走了就走了,早晚也要回头。就像眼下的状况,那点可怜的尊严,真的不算什么了。在那间闷湿的小屋子里交尾,真正屈辱的是谁?
    乔正僧简直想杀了他,
    然而锦千却说,“我是想找一个,像你爱他那么爱我的人。”
    乔正僧听了有些发窘,他觉得自己早就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而且,他也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个字。
    就手点起一根烟来掩饰,乔正僧很淡漠的说,“你想多了,恐怕我没那么高尚。”
    他自认在杨满身上,尽是起一些疯狂龌蹉的念头,与女士们心目中的理想绅士相差甚远。只是外头人看不出,至少那班太太们都爱夸他:乔先生风度好极了。
    退婚的事情,乔正僧不是没想过,只苦于找不到一个好借口。这件事没法硬来,目前他的生意周转,很需要航发银行的支持。
    另一方面就是拖着,跟那些幼稚的政客一样,指望日本人倒霉的那天。
    然而却越来越不妙,伪政府已经在南京成立,就连香港也沦陷了。眼下的形势,仿佛只有汉奸做的彻底,才足够扳回一局。
    好在吕七小姐跟他摊牌,表示不在意他外头有人。毕竟一些旧家庭里,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少爷们不必守身,没娶亲前也是去嫖,往往就有了固定的相好。
    于是乔正僧明白她什么都清楚。本来也是,那案子闹的满城风雨,基本上什么也瞒不住。但他还是要试探她,叫她放心,说杨满没法进门做姨太太的。
    但是吕七小姐又说,她打算结完婚,就去日本念书。这全是她自己的主意,不必跟任何人交代。
    乔正僧觉得很诧异,同时也觉悟到,其实他对吕锦千一无所知。平常喝茶看戏都是演戏,彼此从来也没深聊过。
    那么,就当是互相利用好了。乔正僧想也不想,就很无耻的答应下来。
    说实话杨满也没料到,船票会有三张。他一开始还很糊涂的猜想,莫非是怕肚子里的孩子要出来了?
    就连项宝通都是懵的。好在吴丽环洞若观火,马上就判断出,这是给杨满的机会。
    杨满很意外,“我?我又不走……”
    吴丽环马上问他,“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你当然要走。”
    要走的理由太多了,吴丽环随便想想,就能说出一大堆。
    比如帮助他们逃脱,杨满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比如秋雁,是不是应该找到她,一家团聚?再比如乔正僧要结婚了,留在这里也是尴尬;哪怕乔正僧不结婚,难道真要陪一个汉奸终老?
    项宝通的头发胡子修剪过了,大概是吴丽环的手笔,不是很整齐,但看上去清爽多了。或许这个的缘故,他整个人也积极起来,附和着说了一句,“走吧,留在这里什么也干不成。”
    说的也对,但凡做点正经事,就好像在为日本人卖命一样。所以很多人都不出来了,有名旦罢演的,还有画家封笔。
    可惜乔正僧走不脱,一大帮子的人跟着他吃饭,个个拖家带口。就连常妈儿子的差事,都是由他荐了去的。
    当初提出来,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几天后就办成了。只是他索要的报答也很出格。因为乔正僧提出,要杨满穿一回吊带丝袜。但因为丝袜穿在裤子里也属怪异,于是又进一步要求,用旗袍来配合。
    “哪里来的旗袍?”
    “现做,赶赶工,一天就出来了。”
    杨满惊骇的嘴也没合上。毕竟制衣服是量身材的,哪怕像上次一样把人请到家里来。
    乔正僧却故意笑的很狭促。一双手从腰滑到屁股,“很奇怪吗?其实男人都这样……”
    其实秋雁也讲过类似的话。男人骨子里脏,做生意不能假清高。要淑女,家里摆着一个呢。就是因为家里规矩大,所以才出来找不规矩。
    他们都忘了他也是个男人。
    “要说正经,他妈的我比他们谁都正经!”小春楼里姑娘的话。他们都想早点嫁人,好好过一份日子。
    “都不把你当正经人看,弄得好像我们天生贱,喜欢脱裤子一样。”吴丽环说起项宝通来,因为都是穷苦出身,知道彼此的难处。他把她当个普通女人。
    搓揉了一阵,乔正僧就摸到他屁股的下缘,掂分量似得,掌心朝上托着两团臀肉。“我看你最近瘦了,这里倒是没减……怎么好像还厚了?穿旗袍会很好看的。”
    这种口气,像是讨论女人的胸。乔正僧也想到了,马上低下头含着嘴里,“这里用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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