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慕九:“……”
这都什么父母啊喂。
好在鹓鶵还算比较正经,见客人来了连忙正襟危坐,挥袖倒茶,顺便一肘子撞了一下青鸾让他去拿点心。
至于朱雀……它正吐着火给小朱雀玩火球呢,十分随意地招待道:“随便坐随便坐,就和自己家一样。”
梅慕九:“……”
鸑路鹁醯煤芏场觳焦ヌ嶙潘熳尤盟茫限蔚溃骸捌饺赵诩易苁撬嬉庑骨氩灰帧!�
去找食物的青鸾这时翻出了几盘水果到桌上,自己先捡起一颗樱桃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还很是嫌弃:“我就说不要总放这么久……都酸了。”
“……闭嘴。”鸑雅套油频矫纺骄琶媲埃惹榈卣泻羲浴�
梅慕九看着盘子上那些发皱的水果,强笑着婉言拒绝了,直说自己吃饱了,然后拿起几颗樱桃塞进了秦衡萧嘴里。
秦衡萧:“……”
好不容易等他们闹完了,鸑牌母行睦鄣厮灯鹆苏拢骸爸皇遣恢轿晃位崂辞痹郑俊�
梅慕九沉吟片刻,还是向他说了实话,朱雀闻言叹道:“既如此,便明日由我送你们过去吧。潜渊河已被冰封许多时日了,只有我的火方能消融。”
“如此真是感激不尽。”梅慕九真情实意地道了谢,又问“锁幽壶被我们取走可会有影响?”
鸑Φ溃骸罢庥泻斡跋欤怨疟ξ锒际悄苷呷≈忝羌扔写四芰Γ∽哂趾畏粒俊彼底牛纪芬唤簦辽馈爸皇撬暮讯嗄晡疵媸溃颐且膊恢拥资呛吻樾危轿凰偷胶螅阄薹ㄔ傧嘀恕!�
“能送我们一程,又解了冰封已是帮了大忙,又怎会再要求许多。”梅慕九莞尔道,“今后各位若有难处,我们也定当鼎力相助。”
秦衡萧随即也附和了一声。
青鸾听见这话倒是突然高兴起来,一张俊脸都笑圆了:“那便帮我们照顾一下它们吧。”
说着,他把五只吵吵嚷嚷蹦蹦跳跳的小崽子推到了他面前。
梅慕九:“……”
朱雀也嘿嘿笑道:“我们今日还要去各方老友那讨些彩礼,这几个小家伙,就拜托你们了。”
五只幼鸟齐刷刷抬头看着梅慕九。
梅慕九:“……”
他开始严重怀疑他们请他和秦衡萧来做客的目的了。
他们都不担心他们会做坏事的吗!
然而还没等梅慕九回话,五个人就纷纷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就连最成熟的鸑望g鶵都打扮起了自己,然后聊着天出去了。
朱雀走前还抛了个媚眼:“明早来接你们,好好照顾它们哦。”
梅慕九:“……”
这是上了贼船了。
五个人很快就走了,留下五只幼鸟好奇地打量着梅慕九,小青鸾还大着胆子啄了啄秦衡萧的手,不痛不痒的,秦衡萧对它笑了一下,吓得它直往后退。
秦衡萧:“……”
就这么点时间,雏鸟就适应了新监管人,上蹿下跳,扇着小翅膀到处飞,偶尔没力气掉下来,还要梅慕九飞扑过去接住,他前世加班都没这么累。
最后梅慕九让秦衡萧盯着它们,至少把它们吓得别动弹了,自己找了一堆锦缎丝绸,垫在篮子里,给它们做了个温暖的小窝,强行将它们塞了进去。
五种颜色的毛茸茸的小鸟歪着头看他,显然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梅慕九温柔一笑,将篮子轻轻摇了起来,给它们说了几个关于鸟的童话故事,顺便唱了首摇篮曲才把它们哄睡了。
这期间秦衡萧就坐在一边,同样温柔地看着他。
他也想起了自己幼时,眼前的人是如何哄自己睡觉的,他长长的乌发垂在自己脸侧,总是将自己的脸颊弄的痒痒的,可是他从来都不敢去撩开,生怕惊扰了那人温柔如水的眼神。
小祖宗们都睡熟了,毛茸茸地挤在一起,时不时蹬蹬小爪子,可爱得不得了。梅慕九摸了摸它们,把秦衡萧叫到洞穴外,两人看着身下的万顷森林,一时无言。
夕照缓缓地洒下来,秦衡萧先开了口:“师尊……真的想明白了?”
他从一早就一直紧张于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兵荒马乱的使得两人都来不及交流。
不问还好,一问,梅慕九的腰部又酸软起来,他本想回避,但见秦衡萧如此紧张,如此期盼,最终还是轻轻叹了一声,小声道:“昨晚……一切便都明了了。我既……心悦于你,自当与你一起。”
秦衡萧猛地一震,差点掉落下去,却也管不上自己的失态,喜道:“当着?”
“……”梅慕九看着他那兴奋得都有点傻气的俊脸,既感动又好笑,娴熟地撸了一把他的头“自然是真的。”
他听到了师尊的告白。
他听到了师尊的“心悦于你。”
秦衡萧已然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将那在自己头上作怪的手紧紧握住,把眼前人往自己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捧上了他脸。
夕照如一杯佳酿,把白雪皑皑的森林都照得温柔起来,万物沉醉。
他们静静地亲吻着,如早饮下了这杯琼浆玉液。
☆、第五十一章
清晨的时候凤凰们准时回了洞府,给雏鸟们带了数不清的礼物,喂它们吃完早餐,便带着梅慕九两人前往潜渊河。
沿途不少凶禽都在树顶站岗,看有没有不长眼的人或妖敢从上飞过,梅慕九看到这幕略微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是老老实实走的。
飞了一会儿,朱雀展翅落下,他们面前是一条极为宽阔的河,其上冰层坚实,凝住了一河湍急水流。
“站远一些。”他将两人挡在身后,一身赤羽缀满火星,如披上了火焰织成的大氅,但见他扬起脖颈,尖喙中一道凶猛的火龙激射而出,落在在潜渊河上一路燃去,霎时间火光大作,整条河成了一片火海,只听见咔擦咔擦的燃冰之声,极为爽快。
很快水流便夹杂着碎冰缓缓流动起来,朱雀吹了声口哨,振翅飞起,笑道:“有缘再会。”
梅慕九向他挥了挥手,道了谢,两人目送那一道赤影远去,方才看向复苏的潜渊河。
秦衡萧试了试水温,感受到冰冷刺骨,马上运起灵力,握住梅慕九的手,两人传递着暖意,一同跃入水中,一丝水花都未惊起,如陷入泥潭一般被缓缓吞入了其中。
河下如一个失落的城市,宝箱沉沙,楼船毁半,楼阁座座,明明是白日,却一片黑暗。
两人兵分两路在宽广的河底寻找起来,梅慕九顺着钻入一艘破烂的大船,推开木板,进入船底,搜寻一圈,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丝绿光,侧脸一看,就见一只铜壶正被静置在角落里,壶身被数缕黑烟缠住,一步都无法靠近。
秦衡萧听见呼唤便也快速游到船底,他刚一进入,便感知到这船已被结了一个阵法,颇为繁杂,他竟找不到丝毫头绪。
“此阵阴气甚重,阵眼竟无法探知到……”
梅慕九疑道:“那可有其他破阵之法?”
“我们无法进去,便只能让它自己出来了。”秦衡萧笃定道。
“自己出来……”梅慕九反复念了两遍,突然福至心灵,从虚弥戒中取出了令幽斧。
果然令幽斧一出来,铜壶就隐隐震动了起来。
梅慕九笑道:“兴许……它们本就是一对。”锁幽壶,令幽斧,光从名字来看,也似乎颇有渊源。
他拿着这柄黑斧,将灵力灌入其中,对准锁幽壶,黑烟从斧身弥漫出来,丝丝渗入阵中,裹上了壶身。一个令,一个锁,梅慕九轻轻一拉,锁幽壶便被轻而易举地拉了出来,落到梅慕九手上。
拿到壶了,两人便也不再多留,带着铜壶游回岸上。秦衡萧把壶擦净,揭开壶盖,突然一道白光射出,竟从里面钻出了一个白衣男人。
秦衡萧:“……”
梅慕九:“……”
难道潜渊林的人都喜欢藏在壶里吗。
这个白衣男人上半身还是人的身体,下半身从腿部开始却如幽灵一般是流烟的形态,配上壶,梅慕九差点想问他,是不是擦三次壶他就会出来实现愿望……
他皮肤极其苍白,毫无血色。薄唇半红半白,红似血,白如纸,而眼尾却极黑,稍稍扬起,挑起几丝风情。他的眉毛只有一小截,仿佛只是点了两滴墨上去。至于那一头黑发则和他的下/身一般,如水里的海藻般浮动着。虽是如此的样貌……但他却出奇的俊朗,甚至还带了点妖艳的美感。
“便是你们把我唤出来的?”他声音倒还算正常,还是有些好听的。
梅慕九把我有三个愿望这几个字咽下去,抽抽嘴角,只好答是。
“太好了!”这人猛一拍大腿,虽然他没有大腿,但他也执着打在了那团烟上“你是何方人士,散修?还是从属于哪个宗门?你们宗门可需要妖?”
……梅慕九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人兴奋地飘来飘去,嘴里说个不停:“本妖在壶里等了不知多少年了,一直出不来,如今总算出来了,你们可不能抛下我。”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在里面啊!
他好像知道梅慕九心里想什么,苦着脸道:“我被一个道士捉了,他把我关里面,然后扔到这片林子里让我自生自灭。哪想这壶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潜渊河里,又莫名其妙多了层阵法,可把我给害苦了。”
“……敢问阁下是什么妖?”
他嘿嘿一笑:“在下可是画中仙,养我的那个小书生原因为我白,想给我取名太白,又觉得玷污了诗仙……便取名太思夜了。”
静夜思倒了个个儿,就成了他的名字。
那时他只是一副不知哪个乡野秀才画的山水画,被遗弃在了路边上。一日天逢大雨,有个落第的小书生背着书箱路过此处,见到那副画,觉得可怜,便收进了书箱,回家后挂在墙上,每夜在画下温习功课,待来年再考。后来这书生不知走了什么运,得了一个和尚点化,和尚说他身上有文曲星的气息,只是在凡间太久才封印了气运。于是他骗了小书生最后一点钱财,给了他一把拜佛用的香,说日日燃在书房,即可开窍。
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如何,那香却还真的有点古怪,虽没开了小书生的窍,却开了那画的灵智,日夜陪着小书生吸取日月精华,还真的修炼了起来。
小书生人傻傻的,胆子又大,第一次听见画和他说话,竟一点都没被吓到,还和他聊了一整宿。
他说他平日最喜欢读聊斋之类的书,圣贤书却读得少,所以才总是考不上秀才,但他一直没放弃,考了一次又一次。他还说,他总觉得屋子里太冷清了。他从小都希望家里的物品能变成人和他说说话,如今成真了真是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然而他说得最多的,却是想看看画变成人该会是什么样子。可惜画上总是只有淡淡的人影。他没有一次可以看得真切。他给太思夜想了一大堆名字,没一个称心的,书生就说:“等你能从画上下来了,我们一起去找大儒,一定给你一个好名字。”
然而就在他彻底修得人形的前夕,道士闻到了妖气,想趁书生不在偷偷把画烧了,却不想那天书生提前回了家,竟闯进火海把画扔了出来。画出来了,人却没出来。
道士在外面捡到了,发现这画修为不低,烧也烧不毁,杀也杀不死,没办法,才把它关进锁幽壶里,随手扔进了潜渊林。
所以其实,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