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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器灵得意的眼神一滞,然后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它看着花颂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浑身不自在的动了动,然后龇了龇自己的小白牙,嘟囔道: “刚才给你看过,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说着,虽然不情愿,但它的眉心处还是渐渐发亮起来,在那月牙印记处,一小粒点点暖黄的晕光悄无声息的闪烁。
小器灵别扭道: “这是莲花花蕊,莲花的生长代表我的等级…”
它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花颂,“很久之前我可是白莲全部盛开的。”
花颂平静的和它对视,眸光里面除了倒映着它的影子,其他都没有。
小器灵这才看他顺眼了几分。
器灵的莲花还未开,只有花蕊,意思便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它能控制筑基修士的情绪已然不错了。
花颂看着眼前的器灵,它生来高傲,性子单纯,做事情想到就做,从来不问后果,现在在他的眼中已够恐怖,若是在它的全盛时期…
众修士不是想占有它,就一定是要毁灭它。
他觉得心弦颤了颤,带着这样的器灵,若是在它能力弱的情况下还好,但是一但它重获力量…它定然是不服他管教的。
更何况,器灵还对人类极为不喜。
花颂暗自皱了皱眉,教导小器灵懂事故,树立正确的三观任重而道远。
纤长的手指从雪白的下巴抚过,停留在纸页上敲了敲,他偏头,目中带了一抹水雾,微蹙眉心,轻声道: “可是小一,为何我明明是灵宝的主人,却始终感觉不到灵宝的存在,不能触、不能用、无法感知……按道理,若是灵宝有那样的用途,我也可以御使才对。”
器灵眼睛咕噜噜一转,耸了耸肩,“哦……灵宝亏损严重,不能自行护主,若是你要你御使,必须得消耗大量灵力,所以,为了自我保护,灵宝自然不理会你的意志。”
它大眼睛挑衅的看人,满眼都是,看吧你这么弱。
“哦?”
本以为是器灵捣鬼,原来不是,花颂暗自松了一口气。
安静的想了一会儿。
他又启唇,开口道: “最后一个问题小一,我想知道,我当初掉进湖里…我的同学们他们…怎么样了?”
他抬眼,眸光轻柔,窗外的光零零碎碎的反射在他眼中,柔软得能将人溺毙,然而,瞳孔深处却带着不想碰触的小心翼翼,温柔与怀念。
柔和到深处,反而蔓延出一片无声无息的忧郁来。
小器灵懵了懵,抬眼看向眼前之人时,都被他眼中的情绪柔软了一下,它又开始揪头发,道: “我如何知道…呃,好罢。那些弱小的人类我要他们何用,若不是你是不灭之魂…我将几个人类重新送回了岸上…”
说着,它的语气厌恶起来,“但有三个居然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对我升起不轨之心来,还想将我降服,简直可笑至极。”
花颂不由问道: “那他们?”
小器灵不屑道: “谁管他们如何?反正当时我已自顾不暇。以为自己得到了偌大的机缘,死乞白赖的扒住我不肯放手,运气好的,能穿越时空,落在这个世界上,运气不好的……哼!”
若不是那是它选好了人,情况紧急,分不开心来,早就将几人一巴掌拍死了。
花颂眉心微拢,不再过问,他低头沉默了许久,然后渐渐平复下来。
实际上,这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但开始时器灵完全懵懂不知,后来器灵清醒了,又难以交流,现在才逮着机会。
一切交流清楚了之后,书房里面变得静悄悄的。
器灵盘坐在花颂的头上,花颂展开一张十分宽大的地图。
这张地图上简单的勾勒出了整个元灵大陆的面貌,千万年以来盘亘在陆地的十大古山脉;资源丰富,排名前三十六位的湖泊;横贯陆地的三条长河;遍布洞天福地的五大奇峰;还有,分割了元灵大陆的势力,五皇,四家,一佛,一剑,一道,一邪,一散。
大陆上,修士斗法,天生异象,顷刻间就是星辰变换,山移海平,因此能保持原貌的极少。经得住变换留下来的,无不是传承悠久,一方宝地。
而就在只是寥寥几笔的地图上,位于左下角,大荒古脉“云中之都”旁边的区域,都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花颂看了几眼,又在心头记了一遍,才将地图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回来了,欢迎欢迎。(? ??_??)?很愧疚,所以发了好大一章。
我不会告诉你们,经常玩手机眼睛会受不了,里面长痘痘,睁眼又痛闭眼又难受是让人多么烦躁的事情。所以,大家记得保护眼睛哦,别长时间盯着屏幕,多看天空或绿色植物洗洗眼。
☆、第 34 章
今日出乎意料的,“云中之都”有一个好天气,温暖而柔和的光线渗透云层撒下来,金色光芒万丈,连冰凉的风都放缓了速度,湿润的空气变得暖和。
然而这样温暖的空气在百战堂前方,却被逼退出了好十几米。
百战堂里面喧嚣声震天,便连流动的空气都带着难言的肃杀,寒气逼人,锐利得好似要划破皮肤。
才是清晨,里面已经聚满了人,各自一瞥间,然后走到大堂中央站定,一块巨大的石榜竖立在大堂之中,上面左方是昨日的排行榜,右方是今日各区域的比试名单。
而此时,一个乌衣修士看着排行榜上的一个名字,有些惊异的道: “那叫黑衣甲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跳到了练气高区去了?”
百战堂依着修士的境界,从练气到元婴,战斗区域分了好几个等级,除此之外,斗堂还分了几种不同类型的比试,兽斗,人斗,组队,一对多,多对一…等等。
而每一个等级又有上下高低之分。
但明明只是一介普通人,能挨过一两次比斗也就罢了,但往名单一瞄…在一个月内,上升如此极速,并且还上了红人榜,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乌衣人面露奇怪之色。
旁边一个还是少年模样的修士看了他一眼,亲密的凑近了一点,低声道: “师傅,您就一个月之前见了他一场比试,便出了欲都,所以一些消息您就不知道…”
乌衣修士浓眉一拧,偏头看他。
少年吐了吐舌,“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邪仙的实验品呢。”
“哦?”
乌衣修士若有所思,他又看了看石榜,那石榜之上,黑衣甲的名字层层递进,不仅与兽斗,与修士斗,更多的还是与百战堂特殊训练出来的杀手斗,要知道百战堂的杀手之狠,叫意志坚定的修士看了都不寒而栗,更不论与其比试,还存活下来的。
并且这个叫白君的胜率还维持在三比一左右。
他偏头淡声道: “去看看。”
……
百战堂练气区域,杀斗场内。
乌衣修士一入斗场,就有淡淡的波纹闪现,他走到其中的一个位置坐下,霎时间,眼前一黑,有一种星光陡移之感,再入眼时,斗场中央的景象映入眼里。
他淡定的抬了抬眉梢。
这是一个酷似圆柱的空间,观看比斗的修士坐于外围,中心的比斗场设有禁制,并且空间被放大,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被坐在外围的修士看得很清楚。
光是这样的一个比斗场,就造价不菲。
而就在众修士陆陆续续的入座,低声讨论中,一个声音突然道: “出来了!”
气氛陡然变得热烈起来。
一个身形异常高大,肩挺腿长,全身缠满黑色绷带的男子从右门进入,他长腿一迈,不徐不慢的走近,双眼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台上的面具男子。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都是一身漆黑,就像静止的石头,安静的对视。
场外却是激烈的讨论起来。
“你下赌注了没有,我赌了黑衣甲,这次他一定能胜。”
“你且清醒一点罢,黑衣甲虽说厉害,可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看清他对面站的是谁没有,那可是百战堂低区排行第一的杀手。”
“杀手”,只能杀,不是你死便是我忘,不留余地,不容退缩。
“可是……”
……
“你睁大眼睛仔细瞧好了,那黑衣甲此人虽是凡人,可他身上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他的战斗意识极强,狠劲足,反应能力与预判能力都叫人惭愧,你好好与你自己比比,你看你,看见妖兽向你扑来都害怕得要逃,还说求道……”
“父亲,您小声些,旁边都听见了!”
“你还怕人听见!! 若是为父不在了,谁替你挡风防雨…”
……
“邪仙此人虽毒,但本事却是真材实料,一个普通人能强悍到如此地步,他是功不可没,若是能得到训练和用药的法子…”
“大哥,就算得到了秘方,也只能用于普通人,对我们一点也没用啊。”
“蠢货,世上普通人如此之多,谁不想变强,若是做了这个买卖,岂不赚大发了?”
“可是大哥,邪仙不好对付,更何况,普通人如何能买得起珍贵的药材…”
“说你蠢,你还真蠢,做不到难道也不允许想想吗?”
“是,大哥。”
轻轻的,又柔又低的铃音轻颤声响起,顿时,所有的议论声停止,目光刷刷的看向台上。
就在这一刻,静立相对的两人突地动了,两条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交错而过,空气被剧烈拉扯,留下一道弧形。
刀片重新没入手中,杀手眼中闪过无机质的冷光,旋身再度欺身而上,脚下跨了一步,瞬间有十步远,手影如风。
两人再度近身相搏,杀手手掌带着炽热的炎气,一出手,便是三招,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处处夺命,黑衣甲不躲不避,眼睛对着那危险致命的三招眨也不眨,直接迎身而上,手掌诡异的一扭,如拈花一笑,以力打力,轻轻柔柔的就化解夺命而来的两招,同时身形微侧,一条长腿狠劲一踢。
“嘭”的一声闷响,杀手直接飞身而出,白君捂着滋滋冒血的肩膀后退几步,眸光一如既往地漠然冷静。
电光火石间,就交手了两回合。
外围的修士倒吸了一口气,“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百战堂的杀手不愧于“杀”这一字,他们浑身冒着杀气,就只是站在你面前,就如死神夺命,从心理上便使人感到压力。
但这黑衣男子太镇定,太从容。
有的人忍不住心生佩服,“金面杀手已是练气后期,他的速度,技能,威压能轻而易举的捻死一个普通人…而黑衣甲只是速度较快,还有一副抗打的身体,如此,他也在两次交手中占据上风。”
旁边一人分析道: “一切都不是偶然,黑衣甲此人力量微弱,但心智极可怕。他对危险的预判力太强,第一次交手中,不仅化去了杀手的攻击,还以微弱之差,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暗算而来的飞刀;而第二次交手,杀手的攻击狠、准、猛,但白君却能在片刻之中,便迅速的反应过来,找出杀手弱点,果断做出判断。”
狠绝,毫不拖泥带水,反应敏捷,观察分析力强横,还具有让人心惊预判危险力……这样的对手,的确让人恐惧。
但许多修士就喜欢看着他次次与危险擦身而过,但却用巧妙的方法避过,在灭顶的危险下,那人用强大的智慧避过,并且突破反击的场面。
让人热血沸腾。
少年听着周围的谈论,忍不住偏头问道: “师傅,您觉得那黑衣甲能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