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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言重了。”一向冰块脸的莫闲自然不可能有其他表情。我默默黑线。
只怕历史上再难找到这样一丝不苟打官腔的一对了吧。
我听得昏昏欲睡,终于在乐清的一句:“如此甚好,你可愿住上几日且整顿整顿再带他回去?”之后回神。
但听莫闲道:“多谢陛下美意,然数月不见我王甚为思念浣嫔主子,莫闲不敢造次,最迟明日便得启程。”
我暗暗在心里欢呼,面上有礼道:“还望陛下行个方便,莫闲奔波两国也累了,便留到明日如何?”
乐清点了点头,即刻就派人为他准备住处。我被留下客套了半日才总算得空,先是派了人告知奈何莫闲来接我一事,之后就单独去了莫闲的住处。
他知道我要来,一早就等在门口,一见我就开始行礼。我知道他死脑筋也不拦,等他行礼行够了才拉他进屋,坐在上位,喝他倒来的茶,我眯着眼看着他道:“怎么,她急找我有何事?”
“自然是想念主子了。”语气平静波澜不惊,八风不动,特别欠抽。
我放下杯子勾起唇角:“罢了罢了,收起那一套,说人话。”
莫闲抬头看我一眼,复又垂下头道:“莫闲不知,我王只道是尽快带你归国。”
“哦~她寂寞了~”我阴阳怪气道。
明显看见莫闲的眉毛抽动了下,我坐正身体,压低声音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上课了 偶只能尽量日更咯 突然觉得这个故事会写很长额 好吧 偶尽量填坑 愿意支持的亲请继续呆坑里 咳咳 偶其实是个好人
第78章 捡到人了
莫闲盯着我,并不说话。
对视半晌见他并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嗤笑一声,斜靠在椅子上,垂眼道:“无所谓了,没死就成。对了,我要带一个人。”
莫闲冷着脸,看不出表情。
“你不用管他是谁,明日他会和我同乘一驾马车,我要随时知道皓熙的情况,你可以么?”我挑眉看他,端的是贵妃架子。
“是。”莫闲低下头又行一礼,对我的话无任何异议。说实话,有这样的下属是赵谨的福气。
“晚了,你今日且好好休息吧……”我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外走,身后是莫闲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恭送主子。”
回房我很自然地关上门,很自然地打招呼:“嗨,两位晚安。”
有些黑线的叶子:“赵谨派人来接你了?”
我笑着点点头,走到床边,打了个哈欠倒了上去。
冷淡的蛸:“那人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我的。”叶子挑眉显然有些得意。
我眯起眼,撑起头斜卧在榻上,瞥了叶子一眼,对着蛸道:“但他应该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不是吗?他应该只认为你是哪里来保护我的高手。”
“应该是这样。”蛸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我再次瞥了一脸花痴样盯着蛸后脑勺的叶子一眼,叹了口气道:“蛸,为防万一你与叶子一起先回景和吧,洛晨该担心了。我这次回去看来得先进宫见见那位强大的帝王。”
叶子听我这样说皱起眉,视线投过来带着些担忧:“依你之前所言,她似乎有心要杀你。”
我摇了摇头嗤笑道:“现在不会了,她顶多只会将我关起来。”
蛸道:“为何?”
我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如今天下尽知她收下曜日,企图攻进皓熙的原因在我,她若真要捏造,就得在半年前我离开皇宫之日取我性命,然而那一次我躲过了,此后更是先后现身皓熙、磐国、樾国,若真有有心人早就知道我的行踪,我一回景和就死于非命,难免不会引人怀疑,这可与赵谨的初衷相左了。”
“既如此她为何现在要你回去?”叶子眉头皱得更紧。
我闭上眼,叹了口气:“看莫闲的态度,多半是她出了什么事。不过也有可能是她闲得蛋疼折腾我玩呢。”
“什么叫闲的蛋疼?”叶子表示他是个求知欲格外强的人。我白他一眼,义正言辞:“男人都懂,对吧蛸。”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蛸:“………………”
于是在我的强烈影响下,叶子追着蛸问了一晚上关于“闲得蛋疼”的问题。而蛸的回答显而易见只会是一串省略号。
没事科普21世纪用语,我表示我是个好老师。
第二天的送行仪式隆重至极自不必说,奈何从早上开始就一副高冷状,每每当我的视线投过去他就会偏过头避免与我对视。我倒不觉得尴尬。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拒绝他是伤害了他,反而我觉得挽救了一个失足少年,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
明明坐个车启个程是很容易的事,可偏偏宫里规矩多,又总爱打官腔,辰时开始送行宴,愣是到申时才磨磨蹭蹭出了宫门。我满脸黑线地听着面无表情的乐清和同样浑身散发低气压的莫闲作依依不舍状念十八相送的台词,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是磨蹭了半个时辰我才打着哈欠被莫闲扶进马车,随后奈何也坐了上来,一人一边角,一时气氛有些奇怪。我也没那么多废话,靠在车沿上就进了梦乡。
樾国离景和大概三日的路程,可是中途不知为何天气陡变我们只得在一家驿站里呆着躲雨,一路上我基本上处于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时不时会问莫闲到了哪里,但那就是例行公事,因为我是路痴,即使知道地名也没用。所以说……以后要是谁想杀我当真不用动手,只把我丢在一个深山老林里,光是找路估计我都能把自己走死。
这是离开樾国的第四天,雨还在下,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莫闲并不很急,事实上我知道他在乐清面前说那些话是想告诉乐清,赵谨很重视我,劝他们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见他这种态度我也能猜到几分,赵谨若真受伤估计伤得并不重,若不是受伤那么耍我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了。
我坐在驿站的前院里,一边喝着随身带的茶,一边眯着眼看雨帘。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问刚刚走过来的奈何,慢悠悠地喝茶。他依旧是一身水蓝,面色沉静仿佛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
“雨还很大。”他语气很淡,并不看我。
我放下茶杯起身笑了笑,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感受到他几乎瞬间僵硬的身体,我悻悻收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景致在雨中会更美。陪我走走可以么?”
他回头盯着我的眼,那双微蓝的眸子里泛出哀伤,随后又收了回去。他将头转过去,看着雨,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让莫闲找了两把伞,用了半个时辰拒绝他的随行之后才拉着奈何逃也似的出门。
这个驿站在樾国边界,换句话说,也是磐国边界。莫闲会阻止我外出也正常。不过雨这么大,料想也没那么好运气能遇到磐国军队。只要不入磐国边城应是没事的。
我来到这个世界有大半年了,经过了一个冬天却从没看见一场雪,事实上我外出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要说看风景也就是在景和御花园里逛过几次,再就是左二货陪我出来的那几日吧……咦?怎么又想到左二货了……
果然还是因为第一次“被人甩”吧,想想还真不爽。
“那是…………什么?”
就在我盯着路边的荆棘发呆腹诽的时候奈何扯了扯我的袖子。我回过神望向他手指指的方向,顿时有些发愣。
大概离这里两百米的地方,有一团沾满了泥土的灰白色物体,是的,物体,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上前,手被抓住。
“等等,说不定有什么危险。”奈何的声音有些冷淡,听不出表情。
我皱起眉,盯着那团灰白,举着伞不再移动。突然,那团灰白动了一下。几不可微,但真的动了。
我这才发现那似乎是人型。奈何皱起眉,与我对视一眼,将我拉在他身后,慢慢朝那团灰白走。
我露出半个身体,亦步亦趋地跟在奈何身后,并没有在意他拉着我的手有些不寻常的力道。
果然是人。那张脸沾了泥巴,在雨帘里五官看不清楚,那身衣服其实并不是灰白的,只是因为满是泥浆毁了原本的颜色。我挣脱奈何的手,跑到那人跟前,蹲下。身,伸出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泥巴,顿时在看清楚他的脸之后愣住。奈何随后过来,看见那人也是一愣,冷声道:“怎么是他?”
我皱眉摇了摇头。那人突然发出一道呻。吟,我眉头未松,拍了拍他的脸。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没有血色,那双曾经温雅如潭的眸子此刻轻轻合起,长睫毛在雨点的敲打下颤动着。浅褐色的泪痣因他脸色的病态白而格外明显。本该干净高雅的墨色长发,沾了泥浆再无半分光泽,凌乱地铺在地上。
“喂。”我一边拍他的脸一边皱眉唤道:“醒醒。”
那两道远山眉蹙起,似有转醒的倾向。奈何也蹲下,拉了拉我的袖子,让我不要管他。还不待我回答那人就颤抖着醒了过来,眼睛里满是水雾,看见是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抓住我的袖子,一身污浊,趴在地上似在哀求,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是的,恐惧。
他惨白着脸,死死地抓着我,奈何伸手想要推开他,我摇了摇头阻止,不说话,看着面前这个不复光彩的男子。
“救我……救……我……求……求你……求……求……”话未说完他就头一歪晕了过去。那双因用力而发白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袖,即使晕厥也不放开。
我将伞移过来遮住他单薄的身体,转头对着奈何道:“麻烦你了,帮我把莫闲喊过来。”
奈何仍然皱着眉,似乎很不能理解:“你想救他?他间接害死了表哥。”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拜托你了。”
他盯着我,见我不是开玩笑只好叹了口气,让我呆在这里不要动之后就快速回了驿站。
我脱下狐裘搭在晕厥中的那人身上,将伞移近几分,叹气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片刻之后莫闲就飞跃而来,见我只穿了一件里衣他愣了愣,并未说什么。我让他将地上的那人运回去,他只说了一声是就抱起那人,一句疑问都没有。我很满意他的态度,奈何并未跟来,想来是对我救这个人很是不满。
回到驿站我让随行的仆人为他沐浴,将他安置好。我也回屋换了件衣服。一切就绪后我才到他所在的房间,奈何竟然也在。他的表情可以说是阴冷的,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那人。我不说话,走近床榻,拍了拍他的肩,看向紧闭着眼睛没有醒来迹象的那人。似乎很痛苦,两颊有很不自然的酡红。我低声问道:“莫闲,怎么回事?”
“想来被雨淋得久了,染上了风寒。”莫闲语气平淡,面无表情。
我点了点头,皱眉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尽快查一查。我们在这里再停留几日吧。”
“是。”话音刚落莫闲就闪身不见了踪影。
那人昏迷了三天,烧渐渐退下去,到了第四天才微微转醒。我站在床边,见他眼皮掀开挂上温和的笑容,刚要伸手扶他,却被他一下子打开,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尖叫。是的,尖叫。不仅是尖叫,他似乎极尽恐惧地拉着被子往墙角缩。一张脸哪有半点血色。
“皇甫渊。”我皱起眉唤他,靠近一寸,他的叫声更加大起来。那双眼睛睁得浑圆,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雅雅,你别理他,他肯定是装的。”奈何皱起眉拉我,语气冰冷。
我摇了摇头。不对,这是真的恐惧,他再会装眼睛也骗不了人。
我放柔声音,用最温柔无害的声音轻声道:“渊,莫怕,我不会害你。”
他根本不听我说话,只一个劲地尖叫,那曾经宛
大提琴一般醇厚温婉的嗓音几乎都快被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