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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叶执拿着当初乐清给我的肖令,经过重重关卡才终于算是进了宫门。马车被放在外面,叶执扛着蒙了脸的昀琪,跟在我身后,头都不抬,存在感极低。我端足了架子,跟在男仆身后徐步走向培心殿。
远远的就看见那抹灿黄。身形尚小,气势却凌利,头上戴着凤冠,负手站得笔直。我不禁暗叹一句,待来到她跟前恭敬地行了套标准的宫礼,朗声道:“小人参见我王,愿我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贤人免礼。”乐清的声音虽还带着稚气,可那霸气却浑然天成一般。她顿了顿待我站起身才接着道:“来人,将伤者带入西殿,宣武太医。”
底下仆人忙应了,慌慌张张地带着叶执往西殿走。我不惊讶于她的态度,她不表现得热络并不代表她不在意昀琪,而是她得装作昀琪真的死于非命。事实上昨日。我便传书给了她,将昀琪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我昨日会同意在客栈休息除了休整调节状态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确定乐清的态度。
若她还如初衷,一心想救昀琪我便即刻将昀琪送来,若她因登上皇位而忘了初衷,我便直接带着昀琪走。事实证明我的到来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她还是那个关心着自己哥哥的小女孩,尽管这个小女孩现在像极了帝王。
“你随寡人前堂来,寡人让你见两个人。”她的语气平静,但我可以听出来她的高兴。我点了点头,行了礼才随着她往前堂走。一路上“我王万岁。”听得脑袋犯晕,终于到了前堂。她坐上首位,赐我在她右手边坐下,唤道:“来人,将两位佳人请上来。”
我在心里暗暗腹诽“佳人”一词,显得略有些正襟危坐。
片刻后就有人报,道是人已带到。乐清冷着脸挥手遣退宫仆,压下声道:“进来。”
随着她话音刚落就从门口陆续进来两个人,两人都低着头,前面的人一袭雪白的狐裘,带上了华贵,甚至有些超然出尘。后面的则是一袭水蓝,身形修长体态匀称,淡棕色的长发发尾带着些微卷,肤色白皙。我突然愣了愣。
“来,你瞧瞧,他们可是你的故人。”乐清冷淡透着稚嫩但威严的声音让我回了神。“抬起头。”乐清冷淡道。
我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身体微微颤动。手心冒出冷汗,暗暗想到,希望不是他。
然而随着两人陆续抬起头我差点吼出声。两人看见我俱是一惊,一时我们三人都皱起眉沉默。
乐清注意到气氛陡变,望着我道:“小雅,你可识得?”
我再次看了两人一眼,起身行礼道:“王上恕罪,不知这两人出现在此是何故?”
乐清起身扶起我道:“他二人是前日前来拜见的,寡人忙着登基要务便叫人暂时将他二人安置,今日恰逢你归来,寡人便道让你一起看看。如何,看来你是认识了?”
我不置可否,低头看了乐清一眼。(因为身高……你懂的。)她即刻懂我的意思,浅浅一笑,因为被我挡住,除了我没人看得见。只一瞬她又恢复高冷气场,淡淡道:“既如此你便同他们一道叙叙旧吧,寡人暂有要务,酉时便唤你用膳如何?”
我当然知道她的要务是指去看昀琪,当下便再行一礼道:“恭送我王。”
她嗯了一声,淡淡瞥了一眼还处在沉默状态的两人,迈步走了出去,背影何其伟岸。我突然有一种自家孩子长大的欣慰感。
我等着她走远才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两个人,抿唇一言不发。沉默半晌那袭水蓝叹了口气,紧皱着眉道:“雅雅,为何你在这里?”
我冷冷地看着说话的人,语气淡然不带感情:“我也想知道,你为何会同皇甫渊一起出现在这里,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两更~呼呼,表示对高三的学姐学长们抱有浓烈的期待……请不要大意的好好发挥哟~
第68章 想脱力了
随着我话音落,一时间三人又一起沉默起来。我盯着皱起眉凝望着我的奈何,面色阴冷。
“数月不见,羽令原是男子。”皇甫渊一袭雪白笑得高雅温柔,衬着眼角的泪痣添上无尽风情。我知道无需再瞒,只瞥了他一眼,冷道:“我也不知九皇子竟落得如此田地,需寄人篱下。”
闻言他笑容不改,好像我只是个叛逆期忤逆家长的熊孩子,他可以给我无尽的包容。“这话也不算对,我来樾国并非走投无路寻求依靠,实是有要事需与樾王商榷。”
我嗤笑一声,算是彻底把人得罪透了:“九皇子何等佳人,自是不缺庇佑,只是这皓熙内战一直未消停,您到此地怕是不妥。不知三王爷现今如何,有没有被九皇子的韬略好好照顾,若有,我作为义女便代她谢谢您。”
他脸色微变,绝对算不得好看。但毕竟是工于心计的人,只一瞬他的神色便恢复如常,浅笑道:“你错怪我了,此番我前来正是为了三姨之事。既是义女,你可知三姨近况,可知边城战事?”
我皱起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确定看不出情绪后果断转头继续盯着奈何。比较起来奈何真的单纯太多,至少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心情。
见我盯着他,奈何锁眉眨了眨眼道:“表嫂失踪,镇隶失陷。”
我猛的攥紧拳头,一道仇恨般的目光射向一旁的皇甫渊。他苦笑着摊手,摇了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奈何若有所思。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消息应该是皇甫渊告诉奈何的,可信度有待商榷,但作假的可能性不到两成。
我记得之前让蛸派了人保护他的,他会出现在这里却没有得到消息。皇甫渊有这么厉害吗?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出来。
“雅雅,你为何会在这里?”奈何皱着眉问得小心翼翼。我看着他,叹了口气。
他知道我与洛月帮的牵连,此番自然是做戏,可我竟然一时有种欺骗了他的错觉。
“我自是有要事缠身。至于九皇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带过话头,将注意力放在皇甫渊身上。
他点头示意我继续,一脸正人君子般的优雅。
“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这次是好半晌没恢复。我心里暗自好笑,面上一片阴冷。
三人僵持不下,不多时就有宫仆传我道是该用膳了。我行了礼瞥了两人一眼,头也不回地去了西宫。
昀琪被打点得极好,武太医为他做了次全身检查,一边说着“惶恐”一边判定并无大碍,得出和蛸一样的结论,乐清才算是放下了心。这武太医在皇宫任职多年,自然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位是他们本该死于非命的三皇子。乐清让他来诊治也是因他可信。
简单用过膳我就被乐清叫进卧房,昀琪正躺在床上安眠,大概这两日就可以醒来,气色好了不少。
她细细问了我在磐国发生的事,李家堡那一段我自是不会提及。语罢已过戌时。她听得精神我却连连犯困,终于在我第六次将头给桌子来个亲密接触以后唤人伺候我回去歇着。
我被安置在西宫后排的偏房里。事实上我既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后。宫妃嫔,能留下来已是极少见了。
一进屋我就遣退宫仆,又等了近半小时确信无人之后才唤来蛸,而这次出现的不仅有蛸,还有叶执。
“小雅这么晚还不睡,莫不是寂寞了?莫怕,待你任务完成就可回去,洛也很是想你呢。”叶执一开口就是嬉皮笑脸,摆出的表情和他那张脸搭起来简直太微妙。
其实单看脸是可以发现两人不同之处的,叶执恐是因为练武的缘故,右边眉毛中藏有一道疤痕,虽浅但能分辨出来。不过这话我没跟他说,他一心认为我是他弟媳,这话我要是说了他定会长篇大论一番,道是我如此在意洛晨,看得这样细致,那该是有有多爱洛晨,洛晨也对我有多倾心,当真一对佳偶之类。
我虽还不太确定自己对洛晨的感情称不称得上是喜欢,但的确如叶执所说,我一个人时,会想到他。当然也有梅姨小香他们,但不可避免的想他的时候更多。其实我们相处的时间真的算不得长,可他就是那种极有存在感的人,总能在第一面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蛸,我问你,为何奈何与皇甫渊一道来了这里?”我皱着眉盯着蛸,语气平静。
他淡淡抬头望了我一眼,用不带感情的破发条似的声音道:“不知。”
“不知?你派去的人呢?”我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居然抬高了不少。叶执皱了皱眉,抬手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稍安勿躁,一双星眸带着与洛晨极为相似的温柔,我瞬间被安抚。
“十日前失去联系。”蛸的声音仍是不带感情。
“你那时为何不通知我?”一想到奈何有可能被做了些什么我就浑身紧绷格外不爽。他是我的朋友,更是我义父义母的表弟,我断不能看他受到伤害。
蛸抬头看着我,一双锐利的眼睛晦暗难明:“那时你身处磐国,多说无用。”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又盯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坐下,看着叶执道:“皇甫渊是个不简单的人。距他不久前逼宫之举不过一月,如今道是皇甫琥依失踪,镇隶失陷,看来倒是那黎王爷占尽优势。然此前并未听到皓熙新皇登基的传闻,也就是说那兵符还并未落到她的手里,皇甫琥依应暂无碍。至于皇甫渊会到樾国的原因,我有两个猜想。一是听闻磐樾即将开战想与樾国交好,远交近攻
是一方面,他们图的恐怕不止磐国。他们定觉得樾国新王不足为患,毕竟是个年仅豆蔻的少女,涉世未深,若玩起心计恐怕不及。
二是他们当真只是想与樾国结盟,条件应该是樾国帮忙抓到皇甫琥依吧。若是这一种,他们谈判时就会许诺待黎王爷拿到兵符成为一国之主,便是'水乳交融',两国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叶执略带深意地看着我摸下巴,片刻后笑道:“我觉得应是第二种。”
“嗯,同感。”我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奈何带过来。”
“奈何?”叶执皱了皱眉,有些危险的看了我一眼。我讨好地笑笑,解释道:“挚友,也是三王妃的表弟。”
“哦,是他。听闻他死了,这可是真的?”叶执的眉头皱得更紧。我知道他把帮徒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重,也不好怎么劝,只道:“我已是他的义女,报仇之事定不懈怠。”
叶执看了我一眼,眉头轻松,却仍未舒展,片刻后问道:“你待如何?”
“首先……得找到皇甫琥依吧……”我揉着太阳穴若有所思。
“交给我。蛸,保护小雅还是麻烦你了。”叶执语调温和不少,我暗暗怨念。话说神马叫麻烦?我也没让他救几次嘛…………←_←好吧,已经好多次了。
蛸默无声息地点头,叶执咧嘴笑笑,拍了拍我的肩递给我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随后走到蛸跟前,因为身高优势抬手拍拍蛸的头。蛸不避开也无其他表现,叶执收手起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我看了看大开的窗户迎风摇摆,突然很想问一句,你们洛月帮的人是不是都有钻洞的癖好啊?好吧,我也算半个洛月帮徒。
蛸还未走,似乎在等我的指示。我见他无甚动静笑道:“咱洗洗睡?”
一道锐利的视线射过来。我咽了咽口水,挠头道:“那好吧,我睡了,晚安。”
得到信息的蛸半点留恋都没有,一闪身就从窗户飞掠出去。
我默默关窗,缩回床上,暗自叹息一回就这样睡去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有宫仆来唤,神情急切似乎是有大事。我不敢怠慢,忙穿戴整齐洗漱干净就跟着宫仆往西宫跑。
莫不是昀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