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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浅浅笑笑,抬手抚我的脸道:“你没事才好。雇主是谁大概我也能猜到,只连累了你。”
“不,能帮你是我的荣幸。”我急忙表忠心。
他的笑温和淡雅,越发显得出尘。
我在心里暗暗白眼,皇甫渊果然不是简单的人。若他真不想把我牵扯进来起初就不会留我住在这里了。我可记得他说的那句“该来的总要来。”。杀手行刺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看见我当做没看见让我躲开,可他喊了我让那些杀手注意到我,这方法和当初的莫闲如出一辙,我自然看得出来。
他这是借机会试探我,我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我算来是皇甫琥依的人,他会有所戒备实属正常。所以表忠心是必须的。
只是这刺杀,时机也太准了,会是谁呢?
第49章 番外——(清明特辑)扫墓。
景和,申明殿。
玉石雕琢而成的王座上斜坐着一个绝美的女人,一身明黄衬得那张白皙的脸惊若天人。一双狭长的凤眸带着三分柔和七分睥睨天下的霸气,薄唇挂着浅笑,平添一股邪媚。浑然天成为王的气质让人甘愿俯首称臣。
伏身在地的清冷女子面无表情语气似乎没有波动,却自带了一股厚重和几分威严,能感觉到她深厚的武功底子。
“君上,皓熙探子来报,皇甫麟归西。”清冷的女子淡淡道。
王座上的女子浅笑,半晌才道:“倒是很快。念昔,这转眼都有八年了吧。阿诺现今如何?”
伏身的女子神情微愣,片刻后答道:“蒙君上挂念,虽未痊愈,倒是可以下床了。”
“如此甚好。”王座上的女子浅笑着慢慢点头,一双凤眸眯起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今日。我想去看看皇兄,念昔可愿同往?”
伏身的女子猛的抬头,略有些惊讶。她看着居高临下的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她了。
她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那时她和阿诺形影不离,她们被先皇召进宫,拜见那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女孩。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特别是那双带着三分霸气七分戒备的凤眸,与绝代的先皇简直如出一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赵谨,是可以将景和带入大国行列的女人。”
她们简直就是为了那一句话将自己的全部忠诚都交给了她,她们三人有一段时间就好像朋友一般一同作息,她陪她练武,阿诺陪她念书。那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直到她们知道她心底最深的伤是来自一个叫赵析的男子,她们才明白,她的努力不是没有理由。在遇到她们之前她一直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生活不算舒适却能随性,她很快乐。她那日后所向披靡的哥哥为了照顾她的生活不得已入了斋做了娈童。那时的娈童远比如今低贱千倍,然而虽低贱却也是最好赚取银钱的地方。她父亲早死,被先皇追封为孝雅贵妃。
先皇入世巡游,偶然在斋内遇见赵析,那张俊俏的脸和她的父亲竟有七分相似,让先皇几度恍惚,最后经询问才知那兄妹二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和自己的骨肉。先皇见过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说道:“此女定能胜于本君。”
他们兄妹二人被接入皇宫,赵析是可造之材,虽身份卑贱然实力雄厚深得先皇赞赏,破例封他为“骁骑将军”,官拜正二品。他也真当不负众望,未尝败仗,真真是使敌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
相比之下她虽聪明伶俐却心性极野,不好好学习武艺学问,常常四处窜跑,别人奈何不了她,先皇又疼爱她,一时无人敢管,也只她哥哥,那位常胜将军赵析的话她十个百个的听。
然而在一次对战婵丹的战役中,对方耍诡计,内里出了奸细,里应外和用带毒的箭将赵析射杀沙场,将领遇难将士乱作一团,只最后勉强保住三成士兵撤退,却是连赵析的身体都没有带回来。
知晓这件事的她表现得睿智而淡定,相比于先皇的悲痛欲绝她就好像只是看了个故事。三日后她便请缨带兵攻打婵丹,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整个婵丹的士兵用鲜血祭奠了赵析的亡灵,见证了她的滔天怒火。
归来后她一战成名,就如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景和有个所向无敌的男将军一样,一时间天下广为流传的,便是那个只凭三万兵力三月不到就灭了大国婵丹的十五岁少女,天下人都知道,她叫赵谨。
正如她所言:“我是赵谨,是可以将景和带入大国行列的女人。”
她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做到了这一点。
“念昔,你怎么了?”王座上浅笑的女子温和问道。
回神的女子立马伏身道:“微臣愿随君上同行。”
王座上的女子起身走下高台,俯身扶起行着礼的爱卿和朋友,觉得有些好笑。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就只能这般生疏了?似乎,是从她登上皇位开始吧,这个位子,真的不好坐呢。
她嘲讽地笑笑,自顾自地往外走。清冷女子默默跟在她身后。
赵析的墓不在皇陵,而是在都城最高山的山脚。这是他生前的要求,她谨遵。
站得再高,也不能忘本。
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
来到那块僻静之地时她感觉自己的心灵似乎被这山间舒朗的空气净化了一样,她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完美的哥哥与天地同化,寄予她的祝福。
念昔就跟在身后,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她走到树丛间的墓碑旁,坐在石头上,细细整理枯黄的杂草,一张脸沉浸在回忆的柔和中。
她记得他第一次送给她蟋蟀的场景,他一张俊俏绝世的脸上沾满灰尘和细细的被棘荆划破的伤口,手里捧着蟋蟀就好像最美丽的珍宝,她差点哭出来。
她记得他第一次带梓翎回家,她几乎要和他抢晚上和梓翎睡的权利,最后他们三个挤成一团相拥而眠。他走后她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梓翎,连同他的那一份爱统统给了梓翎,对他百般纵容,有求必应。
她记得他入斋的那晚,她差点和他打起来,可看见他那双带着歉意和疼爱的眼睛她只抱着他哭了整整一夜。他走后她登基,改变旧制选妃只选娈童,她知道在那些人里,一定有和他相似的人。
她还记得在宫里总有人骂他低贱,甚至胆敢轻薄他。她的怒气不止一次被他压下,他浅笑着安抚她,就好像别人说的不是他一样。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次看见他,那时她和他吵架,他让她早日娶亲,她不听,还凶了他。他只是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笑着说:“傻瓜,哥哥又不可能永远陪着你,你总该要娶亲的。”
她哪里知道 ,他的话即刻应验,他出征,便此去再也没有回来。
她望着厚重的墓碑,一如她那成熟稳重的哥哥。
埋在这里的只是他的衣服,那场战役使他尸骨无存。她不止一次质问上天,为何他那样温柔善良的人,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生前历经千辛,死也不得魂归故里吗?上苍是真的在妒忌他吧,不愿让这样的完人存在于世。
“哥哥,你会默默地帮助谨儿的,对吧?”她跪下。身,抱着墓碑,将脸贴在上面轻轻摩挲。
清冷女子默默跪下磕满三个响头,等在一旁。
她听过这个人的事迹,没错,是听过,因为她是在婵丹被灭之后才入宫的。她只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生来就该为王的女子的一步步成长,以她自以为是的朋友身份,以最忠心的臣子身份,见证了她的涅槃,她的羽化。
那女子还抱着墓碑,浅笑从未离开那张绝美的脸。她答应过他,要时常带笑,她记得很清楚。
哥哥,你定会帮助我,保佑我的吧?这一次,一定要成功,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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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被设计了
“你这伤实该再养上几日,不若此后就住在这里,待伤痊愈再回去?羽令家中可还有些何人?需要替你接过来吗?”我闭嘴沉思,皇甫渊却似乎不准备就此出去,挂着和煦的浅笑,言语中似乎透着满满的关切。
我摇摇头,作黯然神伤状:“劳九皇子挂心,羽令孤苦,至今未知父母是何人,幸得贵人垂青,羽令何德何能烦九皇子躬亲看顾,实非羽令殒身所能报也。还请九皇子莫要过于劳累,羽令此处未有需要挂心的,九皇子早些歇着才是。”
他继续浅笑,近乎宠溺的口气让我一瞬差点产生错觉:“又喊上九皇子了,羽令如此倒显得生分。莫非是你我情谊尚浅,还不足以让你直呼我名?你此番倒是伤了我的心呢。”
我黑线,无力地闭闭眼,暗道:你丫倒是摆出受伤该有的表情来啊,那一脸温柔神马的简直不能再假好吧……话说你心理阴影是得有多重才整天逼着别人喊你名字啊,尊敬你倒还是别人的错了?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慢慢道:“渊,你早些歇着吧。”
他颔首,优雅地站起身,再次叮嘱我若是有事一定要记得唤他才一步三回头地出门。
我屏息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再也没有杂音了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皇甫渊,依着目前所知道的有限资料,只能勉强推出他的部分意思。
我倒是确希望他是单纯的惜才,可显然他不是那样单纯的人。我自知自己不蠢却也没聪明到无所不知的地步。他执意要我喊他的名字,多半是为了显示出我与他交好的表象,皇甫琥依想知道他后期的活动,他自然不会闲着,但也绝不会让我一个动机不明的幕僚靠得太近。
刚才的行刺蛸的突然出现他居然一点惊奇都无,只能说明他早猜到我的身边时常跟着人,且他不担心那人解决不了那些刺客,说明他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幕僚,至于我真正是谁也许正烦着他,但他是难猜出来的。且不说我本不是皓熙的人 ,男扮女装还找不出违和感就足够他好想了。
近几天怕是不能回去了,不知道青凤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怕只怕这皇甫渊明里道是担心我的身体,实则是变着法的软禁,暂时他定不会把我怎么样,等这些杂事忙完就不好说了。
蛸不在他面前避讳,直说让我找他只需用暗号,这说明蛸并不担心皇甫渊会对他造成威胁,可如此一来我倒是不能随便找他了,谁知道皇甫渊会不会根据这暗号查出洛月帮来。
皇甫琥依目前肯定无暇顾我,皇甫麟不该这时候死。在她的眼皮底下却不是死于她手,这无疑是一种挑衅。像皇甫琥依这样的人,看起来比谁都和善,比谁都好相处,其实她最不能容忍别人做出在她意料之外的事。她喜欢掌控一切,往明里说,她与赵谨一样,都是天生的王者。
只是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这女皇驾崩,底下还没个继承人,藏在各处的毒蛇已经蠢蠢欲动了吧。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得有一场战争,这皓熙,要不尽灭,要不,就是得易主。
天下,要乱了。
漫漫长夜,我睁着眼,盯着漆黑如穹洞的房间,重重地,再次叹息。
虽无软禁之名,倒是十足的软禁之实。此后养伤的四天里,我的活动范围只限于房间,后院,以及皇甫渊身边。在外人看来他是极欣赏我的,不仅时时挂心我的伤势,甚至多的是闲工夫陪我一处看书,一同用膳。
我自是知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有心人将我的处境告诉皇甫琥依,若我真是皇甫琥依派来别有居心的幕僚,他对我如此倚重势必要引起皇甫琥依的怀疑,加上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