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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翎,我这就回菁华殿了。你若是想我了记得来找我。”我礼貌的望向左梓翎道别,那别扭孩 子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一脸不屑。我笑笑,随着小宁出门。
他来找我?客套话罢了。他躲着我还来不及 呢,撇除我刻意和他斗嘴之外,赵谨这样宠着我,他显然不待见我多些。他对赵谨,虽然总是 恶语相向,那关心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赵谨对他也是超出常人的包容。如果说赵谨纵容我是因为 我听话的话,那她纵容左梓翎就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更让我奇怪的就是她居然没有把左梓翎纳为妃嫔,真是……话说这变态神医,少接触些也好,我可不想有天惹他不高兴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宫里是极少用轿子的,我慢悠悠地走着,一点也不急。小宁语气温和:
“小雅哥哥在申明殿的这几日,菁华殿可算是换了样儿了。君上真是极宠爱你的。”
我苦笑,各种无奈。宠爱?我不听话试试?话说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赵谨虽从不为难我,但那言语中多次表示要了我也是实实在在的。待在她身边总要想尽办法忽悠她。和聪明人在一起好处是人家听得懂你的意思,交流起来容易,坏处就是他太懂你意思了,往往让你感觉无处遁形。赵谨就属于那种聪明到不仅懂你的意思,还会自己挖个坑让你往里跳的人。重点是你知道她挖了个坑还心甘情愿往里跳,跳完还趴地上对她感恩戴德倒是无上光荣。谁要是说这是她帝王的魅力我拍谁!这是她腹黑的本质体现好 吧……
“君上道是替我送了些新仆守卫的,你瞧着如何?”我找着话题,心里埋怨赵谨真是多管闲事。
小宁听我这样问那笑是更开了,娃娃音显得异常兴奋:
“这次送来的都是有趣的人,这玉哥哥会耍鞭子,惠姐姐会舞剑,琦弟弟会爬树,诗姐姐会弹 筝。最有趣的就是闲哥哥了,他会驭蛇呢!”
驭蛇?像印度人那样?嗯,这个有意思。话 说这一次竟送了这么多人吗?我等不及要回去了。
“小香呢?”我想起一去不见踪影的小香。
“小香和小静有些事情……这个,小宁来接哥哥就好了呀,哥哥难道不想见小宁吗?”她似乎刻意隐瞒着什么,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只看她,倒是没有戳穿她的想法。
“当然不是。我们快些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 了。”
她笑着答是便扶着我慢慢走着。
待到了菁华殿大殿门前,这天色都有些暗了。我望着这静谧却奢华的偏殿感慨万分。在申明殿住久了,身上似乎都沾满了孤傲之气。我适应得太快了,成天和赵谨你来我往变着相儿的耍 着小心思竟没有觉得一丝不妥。想起在现代时的自己,虽有些才智倒也是hold得住,从没表现出什么盛气凌人的姿态,待人接物虽是随性而为,但大家都对我很好。却不想到了这里竟变得做作了。与其说是为了夹缝求生,倒不如说是变得圆滑学会逢场作戏了。这不像我。
“小雅哥哥,小雅哥哥?”小宁见我发呆有些担心。我回神对她笑笑表示没事,她松了口气搀着我进了许久未归的菁华殿。
大殿宽敞开明,四方摆满了夜明珠,正上位的紫檀木椅映着光闪闪大亮。大理石制的地板赤脚走一定很舒服,光滑,清凉。寂静无声。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低低回想。
小香他们呢?我望向小宁,她只笑,搀着我往后院有。越过珠帘,穿过回廊,首先映入眼帘 的就是一片森森竹林,然后……
“妈呀!——”我惊叫着跳开,靠在栏杆上吓得半死。拜托!!!那位吐着血红信子的仁兄是肿么回事啊?那粗细,和一棵百年榕树差不多,那长短,盘起来都有一座马车高大……三角形的头顶有一块椭圆红斑,一双细眼冷光冽冽,身体两侧有两条暗金色斑纹,脊背是棕黑色,鳞片冷威如铁。
额……巨蟒耶……
我嘞个去!你丫是神马意思???!!!
小宁替我顺着气,一边忍笑一边对着院子里的熊孩子们说道:“闲哥哥,你快将这红叶收起来 吧,吓着我家主子了。”我好容易才平息下来,惊 魂未定地望向围站在园内石桌旁的众人,那身材娇小面容冷俊的男孩望了我一眼,便轻吹一声口哨,那巨蟒似乎听到了,冷目一闪朝着竹林奔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悦。这竹林里要是藏了那么大一条蛇,我怕是散 步都没胆了。
我定神细看园中的众人。小宁给我做着介绍。
最左边的男孩身形瘦弱纤长,一身藏青短衫,腰间挂着一条九节鞭,目测是龟骨材制的。 面容温柔俊美,一双有神的凤眸似乎在笑,看着觉得很舒服。他叫东方玉钦。紧挨着他的男孩皮 肤白净身材矮小,一双大眼睛活泼灵动,清澈散 着童真。一双小手结着厚厚的茧,脸上挂着不相称的恭敬。他叫胡琦。
中间的女子眉眼平淡,属于丢在人堆里便找不出来的那种,神色冷清,更显得毫不出众,没什么存在感。只是那双细细的眸子直视时会感觉到寒意,明明她没有任何表情,但还是让人不寒 而栗。她叫严惠兰。
偏右边的女子则是温和淡雅,神情温柔似水,一袭白衣,圣洁曼妙。可是那双杏眼里却没有丝毫光彩。我知道她是盲女聂如诗。
最右边的,就是那会驭蛇的莫闲了。
我奇怪,这年过二十的莫闲为何长着一副15 岁的少年模样,身高估计也有一米六左右。
“恭迎主子,主子贵安。”那五人齐齐跪下,着实吓我一跳。我无奈抚额,再次鄙视这古代的等级制度。好生生的人,摆什么架子?这些孩子也是,没见那小香和宁静两姐妹动也没动吗?都跪下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我皱眉,语气生硬冰冷:“小香你过来。”
小香听我唤他,忙笑着奔过来,手里捧着“沉霜”。我面色不改,依旧冷淡威严:“这菁华殿里的规矩你可都教与他们了?”
小香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回道:“小 雅哥,我怎么不……”他见我眨眼,忙停了下来,随即配合我道:“我还未说呢。”我对他赞赏一笑,再次在心里感叹他果真是个聪明孩子。
“今日我既在这里,便自教与他们,你道是如何?”我继续装腔作势。小香乖巧的回应:“甚好。”
我将目光移回那五人身上,他们都有些疑虑。我想他们是在担心我这规矩太过严苛。我这菁华殿,还真心没什么规矩。那小宁小静在一段 短暂的疑惑后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只在一旁含笑看着我哥俩一唱一和。
“我这菁华殿里没有主子奴仆之分,若是改不了口也就别在我这儿当差了,你们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那五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板着脸继续道:
“在我这里吃饭同时同地同材,衣物材料无异,睡觉同时,晨练同时。所谓的奴才,奴婢均得改称'我'。都是爹生娘养的,何来贵贱之 分?你们也不瞧着小香他们,哪里有喊我主子的?哪里有自我作践的?这些若有一条做不到,我便送你们往君上那儿去,君上定不会怪我。”
沉默,极其沉默。
半晌,我再憋不住,“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小香傻笑着扶我到石桌旁,拉我坐下,新酌一杯沉霜递给我。小宁和小静凑过来调笑:
“小雅哥哥你这才回来就唱了回黑脸,莫不是 被君上欺负了?我们替你备了些玩物,你莫要生气了。君上若是再欺负你呀,你只管逗她,她便是有气也没地儿使的。”
我笑着忙道拿来看看。小香屁颠屁颠跑进了屋,待出来时一脸神秘的样子,双手藏在身后,挪步到我跟前。等他伸出手,我囧了。话说他拿一把子逗猫棒是想肿么样啊?
“之前我听小雅哥说这东西用处很大,再不听话的小猫见了都要变得服服贴贴。今日听到你要 回来,大家便想着要为你做些什么,我循着你昔日的描述好歹是和大家一起做出来了。你瞧着如何?以后要是不小心惹恼了君上,这东西肯定派得上用场。”
我抚额,黑线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孩子们, 都说了那是调教小猫的好吧……你们是个神马想 法啊?赵谨那厮是小猫?整个一披着小猫外衣的老虎披着人皮的色狼好吧……难道你们要我在赵谨欲火焚身朝我扑来扯我衣服的时候,拿出根逗猫棒在她眼前晃啊晃?那只会加剧她的兽性好 吧……
我深感无力,抬眼看那还未反应过来伏在地上的五人,真心觉得赵谨那厮太会找麻烦了。话 说这些孩子从来没遇到过我这样的主子吧,肿么感觉特怂。。。。。。算了,反正我对这几个人还是挺感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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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巨蟒红叶
“莫闲,你过来。”我望着那身形娇小冷俊的男子说道。
五人中最右边的莫闲起身,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他的肤色有些偏黑,身形小巧气势却凌利。待到我跟前,又忙伏身。我眼神一动,小香 便伸手接住了他,扶他起来,语气似有些愠怒:“我小雅哥的话你当耳边风了?再跪下可就将你赶出去的。”沉默片刻他却不为所动,推开小香 便膝盖落地,砸出巨响。我无语,示意小香不必在意。那莫闲才开了口:
“主子便是主子,您道是人无贵贱之分,殊不知在别人眼里那是错误的。莫闲一日为奴,自有一日责任,愿或不愿是莫闲的事,罚或不罚却是主子的事。主子您将我们当人看,别人却不如您一般心思,您何必为了我们一干下人遭人口舌?”
我听了这话深有感触。他说得没错,在这个女尊世界男女平等这种思想是错误的,别人若是想往严重了说,甚至可以归于叛上一类,我这是考虑不周了。不过……
“你这话是没错,不过若我不是我,便没了存在的价值。我觉着一件事对,那便去做,身份于我,没有任何桎梏。若我不在这里为妃也不过是个乡野之人,也是断不会遇见你们的。但是世界上那么多人,我没有遇见别人,而是遇见了你们,不觉得很奇妙吗?”
那莫闲猛的抬头,直视我的眼睛。他似乎惊 讶得忘了,这下人是不许直视主子的。
我微笑,抬手扶起他,看着他的眼一字一 顿:“在我心里,人就是人。家世,权力,都只是 繁重的装饰品。你们忠于主子,是忠于他的人呢还是他无上的地位?你可清楚,若要我刻意委屈 别人,倒不如让我脱了这宠妃之身,做回我的平民百姓,倒少了这些束缚。”
“主子言重了,莫闲领命便是。”那男子听出我的坚持,也不再推脱,顺着我的搀扶站直身子。冷俊的面容无波无澜。余下的四人叩拜着起身,我这才觉得这莫闲是五人之首。
“入了我这菁华殿,大家便都是兄弟姐妹。你们也别刻意伺候我。若我有些事做不来的,你们只当我是个刚谙世的小童,帮扶着我些,等来日我向君上请旨,便送了你们回到父母那儿去,离家这么些年,真苦了你们了。”我语气郑重温和, 泛着心疼。这些孩子,小的不过十一岁,大的也就二十多,老气横秋的样子,也不知在这吃人的宫帏间受了多少苦。我虽然是现代人,但宫斗戏 可没少看。
那些夺嫡争宠的戏码受累的首先就是伺候的宫人,命如草芥。那些上位者道是关心民生疾苦,身边伺候的下人温饱都不曾上心,自己却是锦衣玉食安然自足。那下人中有个别乖觉的,便上了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