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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傻瓜……”
吻上那两瓣冰凉的嘴唇时,游危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却是食髓知味,捧住男孩两颊的手用力将他拉向自己,舌尖慢慢挑开男孩唇瓣,探进灼热的口腔中。
文诺没有反抗,任由对方的手从领口伸进衣底,摩挲着温热柔滑的肌肤,从突出的锁骨到柔软的腋下,然后来到敏感的□□上,细细捻动,坚硬的长指甲不时在上面掐一下,惹得□□胀大到了原本的两倍大。
一旦放开男孩的唇,却听见这么一句问话:“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忘记他吗?”
所有□□绮思被这一句话浇得透湿彻底冷却。游危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难得我游大人主动一回,被老子看上是你小子三生有幸!丫居然以为老子想做圣人!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全天下的兴致都能给你个小混蛋一人扫光!”
被游危半真半假地在脑袋上拍了好几下,小混蛋照样正襟危坐全当没这回事,认认真真问:“看这样子,你不准备带我去找警察啦?”
“找!”游危没好气地发车挂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会再找机会的!”
“哎?”听力不好的小孩侧着脑袋,样子着实有几分呆气。
游危的手指从他脸颊上滑过,语气变得温柔:“没什么,小傻瓜,放心,危哥会保护你的。”
午夜的城市,总有一些地方,有人在彻夜不眠。例如,灯火通明的市交通大厦。
申东官搁下电话,沉吟片刻,忽然自己摇头笑起来:“这都第几个说情的了?从大明星靳成深开始,到袁大制作,再到甘总经理,如今连这个一贯清高得要死世人都不在他眼里的游大人都来跟我灌迷汤!这个文诺,到底什么来头?”
旁边陪着值夜班的人没有回答。
他回头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郑直,我把你借调到市大队来,不是为了让你工作时间跟你们家兔子聊天的!”
☆、第四十四章
公元九一五年。
飒飒秋风吹起片片落叶,离离原上一片金黄,肃杀中带着醉人的美感。
在这美丽的秋景中,却有人在絮絮叨叨大煞风景:“……我跟你说哦,师父,这个梦可古怪了,你那只黑眼小白兔变成了好大一只兔子精,可吓人了,我的妈呀,我这腿吓得发软啊,那兔子精还一个劲追着我跑——”
听着听着,方可续终于忍耐不住,手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上,圆圆的眼一瞪:“你说兔子精,老看着我做什么?”
郑直一缩脖子,小小声说道:“你比兔子精还凶哪!”
“呛啷”一声,宝剑终于出鞘,直指乱犯舌孽的小道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直在前头引路的楼道长对他俩的吵闹充耳不闻,却在此时停住脚步道:“小声点,到地方了。”
“到什么地方了?”
那俩人同声问道,不靠谱的小道长又被兔子狠狠瞪了一眼。
前方出现一弯金色池塘,水草丛生芦苇环绕,风吹起万卷芦花,是夕阳下醉人的美景。
池塘边,孤零零坐着一个黑色身影,手执钓竿纹丝不动。
楼道长赶上几步,拱手招呼道:“窦兄,一向可好?”
垂钓人回转头来,是一张慈眉善目的团团圆脸:“这里没外人,道长就叫我东官好了。”抬眼朝旁边的两个年轻人看了看,“方将军想必也早已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了。”
可续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是这样,东官兄。”道长似乎很心急,直接引入正题,“梁王亲自领兵攻打鞣然,已经将他们王营所在地攻陷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耶律在梁国都城的特务头子、素日以客栈老板身份为掩护的申东官满脸凝重,点了点头。
楼道长长叹一声:“现在梁王逼着他们交出前段时间失踪的文将军,不然就要屠族。”
申东官眼皮一跳,没说什么。
“小道不能眼看着数万之众无辜百姓白白丧命,就算是要对不起一个人,也顾不得了。”
与道长的咬牙切齿相比,掌柜的神情淡然:“也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他回到梁王身边应该也不坏。”
道长苦笑:“但愿如你所言,只是——”
“只是梁王在情爱之道上已然入魔,只怕小文将军回去结果会很坏。”
小道长的插嘴换来小方将军的又一个白眼球:“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转向楼道长问,“你们知道小诺在哪里,为什么不把情况跟梁王说明?”
掌柜的嘿嘿一笑:“为什么要说?鞣然灭了,我们耶律在草原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件事,还真得好好谢谢你们小文将军,若不是因为他,梁王也不会这么快就出兵。”
可续噎了一下,冷笑着摇头:“他到底在哪儿?”
掌柜的站起身,朝东北角方向指了指:“在那边,和林大人在一起呐。”
“林之安?他投到你们这边了?”郑道长猛然一惊。
申东官得意地笑着:“他本来就有一半我们耶律血统,不然当初于越大人也不会上了他的当。总算我们大人不计前嫌,他愿意回来戴罪立功,自然是好事一桩。”
可续已经急忙忙朝他指的方向赶了过去。
高个子年轻人立在一棵油松树底下,鼓着个脸在生气,笔挺的身影后面看上去活像一杆标枪。
文诺倒提着弓背,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轻轻捅了捅他的后背。
之安甩了甩袖子,没理他。
小文将军又捅了他一下:“喂,真的生气了?小气鬼,这么输不起!”
“什么叫输不起?明明是你耍赖!”林大人恼火地转身,猛攥住对方手腕,“有胆就再比一次!”
文诺笑得有牙没眼:“比就比,再比一百次也是你输!”
“你!”林之安被他气得怒发冲冠,一转头却发现旁边芦苇丛中有异动,“什么人?给我出来!”
这个林某算哪颗葱?小诺在他面前居然比和我在一起更放松更像个小孩。可续酸水直泛,迟疑着没有动弹。
倒是郑道长心直口快惊叹道:“这朝中内外都快翻了天了,小文将军你倒是好兴致,还躲这儿跟人比箭呐!”
之安脸一沉:“老老实实算你的卦去,小诺的事不用你管!”
可续走上一步:“他管不着,我也管不着吗?”
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文诺腾地一下红了脸,下意识地往之安身后躲了躲,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恨不能甩自己一个嘴巴。这是害的哪门子臊?又不是真的和可续有过什么不正常关系。
偏偏可续还要追着问:“小诺,今天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
“啊………”
文诺犹豫着正要说话,突然又有人从芦苇丛中冒了出来。方才众人各怀心事,竟然都没发现一点征兆。
来人声调倨傲:“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是我。”
如果方才可续的出现是当头一棒,现在这个男人的突袭简直是雷霆万钧,足以令文诺粉身碎骨。
可续也吓了一跳,急忙施礼:“圣上!”
“免了!”成深冷冷应道,虚抬了一下手,眼睛却始终盯在文诺身上,“你……好你个文诺,害得我好苦!”
文诺正悄悄地小碎步移动,妄想在被人发现前离开,这么一点名,只好定住身形呆在原地,抬眼看着指责他的人。
这小孩真奇怪,明明没做什么,眼神里却总像是有万千心事,看得人真会以为他是个害人精。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梁王陛下着实消瘦不少,面色略带憔悴,很难说与小文将军无关。
楼道长想着,上前一躬:“陛下别来无恙?”
陛下显然有恙,出气都不匀:“道长世外高人,怎么也管起这红尘俗事来了?”
高人露出神秘笑容:“一切皆是前缘注定,贫道亦无法置身事外。”
成深瞪着他,显然是不理解这位素日里只顾豢养珍禽异兽的道长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执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道长靠近梁王,低声问道:“陛下可是想将小文将军带回宫去?”
“当然!”成深觉得对方完全是多此一问。
道长微微一笑,道:“你觉得,他会愿意跟你回去吗?”
成深一怔,目光沿着道长所望方向看去,正看见文诺半咬住下嘴唇低垂着睫毛在想心事,当下小腹一紧,心中暗骂:这妖孽!这辈子我算是栽他手里了!
“不如,”楼道长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打算,“让小文将军随我到观里住些时日,陛下若有事垂询,到观里来找他就是了。”
听了道长的建议,成深眉头紧皱,没有答话。
一片静默中,可续忍不住开口道:“圣上,您就答应了吧。”
“多嘴!”梁王的声音很克制,但还是听得出隐藏的愠怒,“你诈死欺君的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小方将军身子微微一颤,噤若寒蝉。倒是郑直胆子够肥,回道:“他要不诈死,现在就真的变成黄土一堆了。”
成深对郑道长倒还客气,缓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我会慢慢再查。但你们师徒瞒着我做这些事,现在居然还敢当面跟我要人——”一边说,一边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这一刻,梁王很像一头外表平静的凶猛野兽,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楼道长却视若无睹,依然是拿老虎当小猫的满不在乎劲头:“不妨听听小文将军自己的意见,如何?”
过了片刻,专心剥手指头的文诺才明白过来全场的静寂是在等他表态,有些慌乱地咳一声,挺直了脊背,照例装出老成稳重的样子道:“我去观里住。”
“小诺”
之安一声轻唤,换来梁王恶狠狠的一个杀人眼神。
文诺嘴角抽动一下,算是笑了笑:“你回耶律去吧。草原这么大,总能找到你喜欢的另一朵花。”
他指的是取代娜斯日的人选,满腹醋意的成深却完全听岔了:“林之安,我已经为你铲除了索阿大,你费尽心机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今后大可不必在我大梁国中出现了!”
蛮横的命令,却并未指明原因,让人无从解释。文诺苦笑一下,默然低头。也不知是为什么,他好像特别容易遭遇这种莫名其妙被误解却连解释机会都没有的情况。
一直没有言语的申东官干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林大人会安安静静呆在耶律的。贵国与我邦素来交好,我邦一定全力配合,为贵军扫平鞣然助一臂之力。”
成深冷冷答道:“多谢,不必了。下回不要再异想天开拿我大梁军队当枪使就行了。”
申掌柜的圆脸上布满汗珠,勉强笑道:“是是,下次绝对不敢。”斜眼看一下林之安,“还不快跟梁王赔罪!”
之安看看文诺,看不出那人心思,暗叹一声,躬身朝梁王施礼:“在下与索阿大有深仇大恨,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请梁王恕罪。”
他转头还想对文诺说什么,被申掌柜拦在了头里:“梁王陛下宽洪大量,小的们不打扰了,就此告退。”说罢死拉活拽地拖着之安离开了。
成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半天,哼了一声:“便宜了你!”转头看着文诺,斩钉截铁道,“好好休息,明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