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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衣略微停顿后便开口道,“其实我一直想问师尊。”
“何事?”
“那六把钥匙,我们烈山部为何到如今才有消息?”这些天里,谢衣已大致将有所情况都了解了个透彻,比如说流月城虽然崩毁,却留有一地废墟于那雪山之巅,比如那废墟之中有着救治烈山部的关键,又比如,那六把钥匙是开启雪山的唯一途径。
只是,那雪山是在何处?为何流月城会崩毁在那一处?那所谓的六把钥匙,既然前人便已发现了线索,又为何不去寻找,不去开启那雪山的门扉?这些细节一一想来,便觉得其中有些莫测的诡异味道。
难道千年来一直找不到其他钥匙?何其荒谬。
沈夜道:“天命如此,至少他们找到了雪山的所在。”
一代代的大祭司将所得的消息留了下来,最有价值的,便是那雪山以及钥匙的存在,不过那钥匙却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
却原来那六把钥匙并非只有六把,当初的第一把早已镶嵌在它本该存在的地方,只是之后卷轴上留下来的警告却也让人十分在意。
'在集齐所有钥匙前,不可再前往雪山,望后人慎重对待,切不可再做出无谓牺牲。'而当好几任大祭司不信邪反其道而行之却留下了后悔不已的手札后,所有人终是不再越雷池一步。
无谓的牺牲太不值得,既然如此,便按着卷轴上的消息去寻找那六把钥匙,只是千百年来烈山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是一丝消息也无,不得不说,天命弄人。
“而如今,终于有了线索吗……”比起那千年来,他们何其幸运,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是一把已经到手,想到被安置于寂静之间那被开起了的木质锦盒,以及那琉璃状的钥匙,谢衣便有些感叹。
沈夜却是突然笑出了声:“我倒是以为,这和你有关。”
“师尊?”谢衣疑惑道。
沈夜难得有了些调侃的意味:“自你回归之后,我们的运气才好了许多,不是吗?”
第一把是在谢衣所在的神女墓上方,而第二把钥匙的消息,也是谢衣回归烈山部后得到的,这样一想,似乎有种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感觉。
谢衣一愣,继而无奈:“师尊,这一点都不好笑。”
沈夜将谢衣额前的一丝头发捋顺:“所以不必多想,总会有结果的。”
谢衣笑着点了点头:“是。”
这一边沈夜与谢衣絮絮地说着话,另一边被太师父赶出了门的乐无异倒也是兴致高昂:“夷则,夷则,你说是不是因为师父回来了,所以我们的运气变好了?”他对着身边的夏夷则道,“就算在那个古滇拿到的钥匙,也是和师父有关,所以,果然是因为师父回来了吧?”
不得不说沈夜与乐无异在某些时候还是有些相似的,这么相似的话语几乎在同时出口,若说没有相似或者默契的地方,谁信?
面对一脸雀跃的乐无异,夏夷则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谢前辈受了那么多年的罪,也该是否极泰来。”
乐无异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却是不解:“夷则,你为什么要叫师父‘谢前辈’?”先前他并不在意,但当他发现夏夷则根本没有改口的打算后,乐无异便有些疑惑,这种“前辈”的称呼,在当下听来真的是十分古怪。
夏夷则只是笑道:“谢前辈也十分喜欢这个称呼。”
一听到师父喜欢,乐无异便把所有的怀疑都扔了个精光:“真的?师父也喜欢?”
夏夷则点了点头。
“哦,那就没问题了,师父喜欢就好。”乐无异典型的师父最大,有了师父忘了爱人(雾)。
夏夷则无奈地摇头,也许他真的可以试着提一次,他也是会吃醋的?
不过对于谢衣,夏夷则也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份感情介于对师长的恭敬与友人的关爱之间,若说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早在与乐无异独处之时,他便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了,有关谢衣如何出现,谢衣曾经的身份等,而乐无异的回答并不能提供任有效的讯息——除了他说的那个遍寻不得的梦。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乐无异所说的梦境的影响,就在前几天,夏夷则也做了一个类似的梦,只不过他是身为旁观者,看着乐无异与谢衣二人师徒相待,一直到谢衣以死来救得他们几人脱身,以及,那不知在何处的墓中再次出现、仿佛真的死去的谢衣。
“谢前辈”是梦中他称呼对方的方式,故而与醒来的谢衣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情不自禁地如此称呼对方了,只是当时谢衣眼神间并不觉讶异,反倒有些回忆?
据此,夏夷则便放心谢衣的存在了,不,该说是自那场梦中苏醒,对谢衣,夏夷则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尊敬。
“不过夷则……”乐无异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
“太师父让我们出来打探消息,可是我们一路走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的确如此。”这一路走来并无任何奇特的地方,不过也许和他们没有找人说话有关?
“你说太师父会不会是故意把我们支出来的?”乐无异突然一语切中了要害。
肯定是,不过夏夷则没说。
“唉……”乐无异大声地叹了口气,“我好想回去啊。”此处的回去,自然是指四人暂时借住的门楼。
夏夷则笑着还未说话,却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笃笃笃笃笃笃”传来,那刀剁木板的声音让二人都是转过了头去,却见一名佝偻着身形的老妇坐在道路中间,灰尘在她身边环绕,却引不起对方任何的注意,她手中一柄银光发亮的菜刀正狠狠地切着那什么都没有的砧板。
在人来人往的路中间切什么都没有的砧板?夏夷则与乐无异对视一眼,具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
“笃笃笃……笃笃笃”那老妇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剁着,手上青筋直暴,层层的灰尘被她剁起,直将她本就灰白的头发渲染地更为杂乱。那狠历的模样,活像是空无一物的砧板上有着什么东西存在一般,必须将对方剁个粉碎。
许是二人的视线太过露骨,那老妇人突然抬起了头来,看到二人却是露齿而笑,之后再不顾他们,低头越发凶狠地剁了起来。
“笃笃笃……笃笃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各种各样的事情迎面而来,所以时间不是很多,我努力更新,但是日更不能保证了,所以大家还是23点过来看一下吧,没有的话,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时间真的不够QAQ
☆、第三十八章:消息
第三十八章:消息
路中间那老妇人空剁砧板的行为并未引起路人任何的注意,就仿佛本该如此,理所应当,没有人停下脚步来看上一看,只是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故而停下脚步、略显惊讶的乐无异与夏夷则倒是成了异类。二人对视一眼,这么诡异的行为,难道是习俗不成?
“叮铃——”清脆的银铃声在身后响起,二人转头,却是一位戴着银手镯、银项圈,脚上缀着数只银铃的少女红着脸站在身后道:“两位小哥,是外乡人吧?”
那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明显是搭讪的意思,夏夷则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循着道路望去,还可以看到不远处那躲在墙角深处相互推搡的两三个土家族少女,具是红着脸不敢上前的模样。
眼前的乐无异与夏夷则,一个爽朗热情,一个沉稳俊秀,翩翩少年郎且都质量上乘,故而这些少女心动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这位姑娘……”考虑到用语习惯的不同,夏夷则并未用“小姐”作为称呼,“能告诉我们,那位老人家在做什么吗?”手指的方向,自然是那位老妇人。
如此温润的嗓音,少女闻言脸是越发的红了,不过本就是热情非常的少数民族少女,怯懦也就只有一瞬:“两位小哥果然是外乡人,你们一定觉得她很奇怪吧?”她本就是冲着夏夷则与乐无异的疑惑而来,为了博得一个好印象,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点头承认自然不可能,故而夏夷则委婉道:“只是有些好奇,我们那边并未有这样的习俗。”
少女了然地点头:“那是肯定的,我还没听过汉族人有养草鬼婆的习惯的呢。”
“草鬼婆?”乐无异闻言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少女笑容鲜妍:“诅咒的东西,你们那边肯定没有。”她见夏夷则两人表情仍是十分不解,才想到另一个更为贴切易懂的词来,“嗯……就是你们汉人常说的——蛊虫。”
这“蛊虫”两字一出,夏夷则与乐无异当下便是恍然大悟,耳熟能详专门用来诅咒人的蛊虫,他们自然知道:“原来是蛊虫,只是……”看向那手握菜刀的老妇人,“这和蛊虫有什么关系?”
少女极为热心:“那是在驱赶草鬼婆,草鬼婆最怕的就是这种空剁菜板的声音,”她指了指那极为认真的老妇,“只要听到有老太太在剁菜板,它们就不会过来害人。”
却原来草鬼婆之所以带上了“婆”字,便是因为历史传言中那驯养蛊虫的多为年老的妇人,也就是常说的“蛊婆”所致,故而想要驱逐草鬼婆,便该由年纪与它们的主人相似、足以驯服它们的老妇人来动手。一见到老妇人在那边剁菜板,蛊虫便会以为是自己的主人想要剁碎它们,为了保命便会迅速逃离,再也不会回来了。
“害人?这么说……”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夏夷则若有所思,既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便该是发生了意外,只是面对着本地的少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嗯,”少女点了点头,却是解了夏夷则的顾虑主动道,“你们不知道吧,最近镇上又死了人,听说就是草鬼婆搞的鬼。”
“死了人?”夏夷则与乐无异对视一眼,“是蛊虫所致?”
少女一脸的肯定,一边说一边在那边笔划:“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耳朵鼻子嘴巴都是血,是专门吃脑髓的草鬼婆干的。”
少女便在那边将事情始末逐一道来,却是镇上一户姚姓的人家,一家五口全都死于非命,而且死状竟然也是一模一样,七窍流血、肢体扭曲,所以镇上人说他们一家是遭了报复,有人专门养了草鬼婆来报仇了。
为了防止自己家里人受到牵连,这些天来每天都可以看到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路中央剁砧板,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驱逐蛊虫。如此行为再加上最近四起的谣言,对此所有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路中央的老人终是停了手,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临街的一间屋门便自内打开了,一个中年男子面带喜色走了出来,一边说着“阿妈辛苦了”一边将老人迎进了家门。
夏夷则与乐无异谢过了那位热心的土家族少女,在对方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后又走了一段路,而之后多方询问也不外乎这姚姓人家的死亡,此外再无有效的讯息,两人便启程往暂借的吊脚楼而去了。
而回到暂居地,只见那竹制的屋宇门口坐着谢衣,一脸的温润与平和,正与身边人说着什么,而随着极为熟悉的“笃笃笃笃”声传来,不用猜便知道又是一个驱赶蛊虫的老人了。
看来最近这镇上风声鹤唳,情况不容乐观啊,这是夏夷则与乐无异同时冒出来的想法。
谢衣谈笑间便看到了归来的乐无异与夏夷则,当下便道:“无异,夷则,你们回来了。”
“师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