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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方呢?更远的地方,他们看到了那几间陪葬坑所在的石室。
如此熟悉,近在眼前。
他们回来了?
这艘船竟然回到了这里?
谢衣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按先前的情况来看,这刘戊墓和扶苏墓空间相距甚远,那两条银河看似相似,却绝对没有相连的可能。
那么,这艘墓船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阿夜,这到底是……”谢衣只觉得疑惑有太多太多。
沈夜却是感觉到木船再一次震动了。轻微的震动过后,水波乍起,船身也不着痕迹地往回退去——这船要离开了!
“我们走!”沈夜来不及深入思考,揽住谢衣便往外跳去,而谢衣,只来得及回头看了那舱室一眼,下一刻便被沈夜带到了平地上。
精巧的碗灯一如先前所见,涛涛的水银也是原来模样,只有这大得离谱的墓船,在两人身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虽然知道有些古怪,但是谢衣觉得,这艘船是特意送他们回来的。明明说不过去,明明毫无道理,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那位重明祭祀?
他现在还活着吗?
沈夜的感觉也是一样,只不过对于这“好心”的行为,他只是皱起了眉,沉默不语。
木船果然开始离岸了,在它不远的地方,谢衣看到了那条领路的小船。船夫静静地站在船中央,而他的背后,那第三条手臂正在平衡他的身体。
“阿夜,难道是我弄错了?”谢衣忍不住道,“我们其实是一直在这个墓室里……”话毕,他自己就摇了摇头,“不,不对,应该不是。”
沈夜见谢衣一脸深思,开口道:“是与不是,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谢衣闻言看向深夜。
沈夜表情淡淡:“这里是属于死者的世界,与我们无关。”所以刘戊也好,胡亥也罢,只要他们二人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又有什么好去关心的?
谢衣立刻领会了沈夜的意思,他笑了:“阿夜说的是。”不过他没说出口的是,他真的对连通了两个空间的方法感到好奇。
不过,看来是没机会见到了。
而重明……想到那位说不定已然逝去的祭司,谢衣叹了口气,终是道:“阿夜,我们回去吧。”
“好。”
孰是孰非,过往历史如何,他人悲欢如何,于他们而言都不再重要。
两人相携离开,走向原本陶俑所在的石室——这里通向来时的入口。因没再去关注那驶向远方的墓船,沈夜于谢衣便没有发现,它再次被莫名出现的迷雾环绕,渐渐地看不清、看不见了。
**********
将被墓船送回的疑惑压下,沈夜与谢衣进入到石室的一瞬间,震惊再一次涌上心头。
那原本以为空空荡荡的石室,当初与刘赫等人分手的地方,竟是再一次被陶俑充满了!
满目望去,排列整齐的士兵佣、或跳或舞的舞乐百戏佣,低眉顺眼的奴仆佣,一个个竟然全都回到了原位!
就仿佛他们还是原来的模样,就仿佛他们从来不曾离去。
“糟了!”谢衣与沈夜对视一眼,连忙往出口赶去。
在他们穿行于石室之时,那些静止的陶俑再一次动了。他们的脖颈处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响,碎屑掉落的同时,头部就像是餐桌上的转盘,追随远去的二人而缓慢旋转着。而他们的脸上,全都带上了满是恶意的、诡异的笑容。
谢衣与沈夜也顾不得那些陶俑了,只要他们不拦路,便不去理会。
出了石室,两人重新踏上那条凌空栈道。奇怪的是,一路往上竟是出奇的平静,并没有看到任何血迹或是打斗的痕迹。
难道是刘赫他们离得远了?
或许他们并没有受到陶俑的攻击?
谢衣与沈夜不敢保证,只能脚步不停往回赶去。
走完了栈道,两人重又回到了废井的所在地,而那个曾经消失的甬道入口,再一次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难道,真的是我们想错了?”谢衣忍不住道。这一路下来,的确没有血迹,更没有凌乱的痕迹,但是心内的隐忧却是消散不去。
沈夜却是突然道:“不,他们还是出事了。”他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谢衣,原本在地底而信号全消的手机,此刻收到了一条短信。
只见那短信只有短短五个字:'小心刘军,他',“他”之后怎么样却是戛然而止,一片空白。
“小心刘军”?谢衣想起了那个笑容宽厚的年轻人,那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短信的人是刘赫,他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的短信,连将短信写完都来不及了?
谢衣蹙眉,想到那一群互帮互助的刘家人,他忍不住看向沈夜:“阿夜,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当初虽然在墓中兵分两路,但是他们说好了,刘赫他们在驻扎地等二人归来,若是三日不归,那么离去也可。
现在,谢衣更希望那群人安全地在原地等待着他们。
沈夜自然不会拒绝:“听你的。”
二人离开了废井,越过了曾经的乌木桥,只是崖壁上本来垂挂下来的绳索,现在竟是空荡荡的不见一丝踪迹。
看来还是出事了。
很明显,有人不希望谢衣他们回去。
沈夜嗤笑一声,将长鞭取了出来,谢衣了然地走到他身边。下一刻,沈夜果然再次以鞭代绳,将锋利的尖端插入了岩石之中。
因石壁湿滑,故而沈夜负责往上攀爬,而谢衣便在下方准备落脚点。每次沈夜收回长鞭在下一次甩出去前,他们的落脚点便是谢衣的长剑。
如此重复,在半山腰的时候,那绳索出人意料得再次出现了。
沈夜一把将绳索拉过来,便见那截口十分平整,显然是被利器一刀砍断。但是既然不想他们上去,为什么不干脆将整根绳子都处理了?
带着疑惑,沈夜与谢衣终于沿着绳索而上,当那烈日带着风沙迎面而来的时候,二人才明白,这一趟旅程算是走完了。
不过,在确定刘赫等人的安全前,这便不算是全然的结束。
沈夜与谢衣脚步匆忙地往约定的驻扎地赶去,一会儿的功夫后,嘈杂的人声告知他们,刘家人并没有离开。
谢衣一瞬间松了口气。在那不远处,可以看道忙碌的刘家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刘赫自然是最先发现他们的:“谢先生!沈先生!”那真诚的眼神,满是喜悦。
其余人也发现了,带着或多或少的惊讶和惊喜,一个个跑上前来询问情况。
“你们两位没事吧?”
“那里真的有墓?”
“不会真的是叠穴吧?”
叽叽喳喳,好不热情,连应该让刚回来的两人休息都忘了。
谢衣关注的却是他们的伤势,在场每一个人,包括刘赫,身上都缠着绷带,有的伤势轻些,只在手臂上有着抓伤,有的严重些,正躺在帐篷里受着同伴的照顾。
沈夜皱眉道:“你们受到陶俑的攻击了?”
闻言,众人高涨的情绪终于有了些回落,刘赫苦笑道:“是啊,在栈道的时候碰到的,出人意料的多。”
现在看沈夜与谢衣的光鲜,真的觉得自己太过狼狈了。
早知道,还不如跟着沈夜他们走。
沈夜闻言挑起了眉,并不多说什么。
谢衣一直记挂着那条短信,便将沈夜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刘赫:“这条短信是怎么回事?”
刘赫本来是微笑着的,看到那短信上的五个字后,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还不待刘赫说什么,他身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看到了,当下便满带怒火喊了起来:“那个家伙就该死!”
“瞎说什么!”年长的人拉了那人一把,看了面色晦暗的刘赫一眼,再看向沈夜与谢衣的目光便有些尬尴,“家丑,还希望谢先生不要问了。”
家丑?谢衣愣住了。
刘赫摆摆手,勉强笑了一下:“总会有知道的时候,还是我来说吧。”
这条短信的确是刘赫发的,在他们上来之后。
却原来,刘军与刘赫,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更确切地说,刘军是刘家掌权人的私生子。刘军一直对倒斗表现平平,也没什么兴趣,故而刘家毫无疑问都将能力强悍的刘赫看做下一任当家。
出于一个哥哥的责任,刘赫再不满刘军,他都会带着刘军下地,而且,为了保全刘军的安全,他从来不会让他接手过于危险的任务。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憨厚老实的人,骗过了所有人。
刘军一直想成为家主,更希望能取代刘赫,故而这一次,他将假消息透露给了父亲,将刘赫等人骗到了这里。
“谢先生还记得刘一君吗?”刘赫突然问道。
谢衣点了点头。
刘赫道:“他口中的少爷,就是刘军。”
谢衣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倒也说得通了。幻境中刘一君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夹杂在两个“少爷”之间,在杀了刘赫后,他也因为愧疚自杀了。想到这里,谢衣却是一愣,看了刘赫一眼,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刘赫继续道:“我们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想不到回到这里之后,还要挨刘军的子弹。”说到这里,刘赫忍不住苦笑,“我真的是看错他了。”
兄弟两个刀刃相向,的确是家丑。
“刘军人呢?”沈夜突然道,他巡视了一周,并不见那人身影,“跑了?”
刘赫眼神越发晦暗:“是。”
这样一来,沈夜与谢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见沈夜于谢衣已然回归,刘赫便提议当下便走。刘家人显然受伤不轻,如今人已经齐全,就不必再留在这里,尽快回去救治的好。
至于谢衣与沈夜的经历,刘赫一时也不想深究。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何必再讨个不自在。
沈夜于谢衣自然赞同,至于那只剩半截的绳索,二人极为默契地闭口不谈。
不过一段时间,刘家人便将离开的准备弄齐全了。
沈夜与谢衣坐上了最后一辆吉普车,却见不远处刘赫手里拎着个笼子,不急不缓地坐上了第一辆车。
谢衣有些奇怪:“那是什么?”
司机随之看去,眯眼看了一会儿后却是哈哈一笑:“谢先生不知道吧,那是一只黑孔雀。” 许是想到现在就能离开这里,他的语气显得有些轻松。
“黑孔雀?”
“是啊,”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挤眉弄眼,“少爷在和陶俑干架的时候抓住的,厉害吧?”
谢衣点了点头:“的确。”只是那淡淡的笑意,略有些敷衍的味道。
沈夜抓住谢衣的手紧了紧,谢衣看向身边的爱人,便见对方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谢衣点了点头,靠在沈夜肩上不说话了。
而第一辆吉普车上,刘赫一边抚摸着笼子里乖巧的黑孔雀,一边,微微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结束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有没有什么想法?最近留言好冷清呜呜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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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起承转合
第一百十四章:起承转合
风尘仆仆回到龙兵屿的沈夜与谢衣,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华月带来的消息却是让他们一惊。
“无异和夷则失踪了?”
瞳站在一边淡淡道:“是失去联系,还没到失踪的地步。”
谢衣掩不住内心的担忧:“确定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华月想到那两个出色的年轻人,脸色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