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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
齐然撇了撇嘴表示唾弃,把那收买的伙计招呼过来,原来是附近秦家庄的人求助于浮山居士,黑风寨寨主刘大刚看上了秦姑娘,派媒婆提了亲,三天后八抬大轿来迎娶。
“这刘大刚也真稀奇,明明是个山贼,娶个山寨夫人还学这些世俗礼仪。如果上门抢亲,现在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还会给秦家人搬救兵的机会?这山贼杀人不眨眼,你机灵有余手脚功夫不足,我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俩就别凑热闹了,在路上等他们呗。”
“你都说山贼杀人不眨眼了,我能放心少初一个人吗?”云响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牵马。
“演戏而已,不用这么拼吧。”
“谁告诉你我是演戏。”
“那好,我舍命陪君子,如果我因你而死,你一定会记住我一辈子。”
云响一声不吭得解开了两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一手执鞭,另一手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大吼一声‘让开’,跟着绝尘而去。
“喂你咳咳。”齐然被扬起的灰尘呛了嗓子,气得咬牙切齿,叫来店里伙计赶紧去帮他再挑一匹好马,一摸腰间缺发现钱袋里的银子少了大半,剩下的只够一些买路钱。同时,店里伙计也告诉他,云响把这座城里所有马厩里的马都买下了,一匹都不让借或卖。
齐然哑然失笑,他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不一样,他和自己一样有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个跟主线无关的小插曲,基友怒说‘你连主线都没出来,写毛副线’
BY 一孕傻三年的某冰
☆、第三章 嫁衣
前情提要:
许少初与沈琛半路收到师父信函,去替秦家解难。
=
迎亲大轿停在了秦府门口,刘大刚穿着文绉绉的大红衣裳,也难掩那草莽气息,他特别摸了一把早晨修整的山羊胡,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用眼神催促媒婆赶紧去敲门。
媒婆笑得十分牵强,畏惧黑风寨的淫威,去秦家请亲。原本以为要废一番口舌劝劝这秦家老爷子,没成想,对方主动带着梳妆整齐的闺女出门来了。
刘大刚一见新娘出来,立刻就上前一把将媒婆推开,谄媚得叫了声‘老丈人’,“您放心,从今天起,您闺女就是我黑风寨的第一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欺负她我跟谁急。”
“好,好,甚好。”秦老爷点头,笑容很不自然。
这引起了刘大刚的怀疑,前几日提亲的时候还听媒婆说秦家老爷子把聘礼全摔了出来,才短短三日,就转性了,难道其中有诈?刘大刚有些迟疑得弯下腰,想要看一眼红盖头下的美人,却因陪嫁丫鬟扶着新娘上轿而只瞧见了一抹红唇,仅是那惊鸿一瞥已经让他心花怒放,见新娘坐进了轿子,立刻招呼着兄弟们回寨。
一路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寨主好福气,这陪嫁的丫头都长得这么标致,夫人一定是神仙下凡,叫那个什么花都害羞。”
“对对对,还有那水下游得鱼啊虾啊蟹的,天上飞的鸟啊雁啊鹰的,都害羞,害羞。”
“放屁,你们这都什么屁话,那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家娘子教我的,怎么样,以后本寨主我也是一介文人雅士,考个状元不在话下,哈哈哈。”
刘大刚骑在队伍前面,高兴得哼起了小调,黑风寨的兄弟都雀跃不已。一个走在轿边的小兄弟悄悄溜到了陪嫁丫鬟的旁边,他早就注意到这个标致的丫头了。
“哎,你叫什么名?我叫小黑,黑风寨的黑,是我们寨主捡回来的,所以就跟了黑风寨取得名。你家小姐嫁给我们寨主绝对不吃亏,你是夫人的丫头,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哎,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
“你才哑巴。”那丫头蛮横得很,瞪了一眼。
小黑窘迫,被一个年长的兄弟过来揶揄道,“看上人家姑娘了?”
“黎叔,你别我开玩笑。”
“嘿,刚才五娃子跟我说,他觉得这丫头长得水灵,想让我跟寨主说说,把这丫头给他。”
“这怎么行?他都娶了一个了,我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呢。”
“臭小子还不承认。”
“黎叔。。。。。。”
“行,等寨主今天的事完了,改明我就去跟寨主说,趁热把你的事也办了。”
“谢谢黎叔,黎叔最好了。”
“不过我看那丫头的面相不是省油的灯,你可想清楚了。”
“我知道啦。”
小黑欢快得撒腿跑向了前方,跟在那丫头旁边开始介绍寨里的情况。
黑风寨建在山坳里,依托天险,四面环山。进寨子要通过一段一线天的地形,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峭壁上设有隐秘的栈道,是为第一道关卡,可用于伏击敌人。
寨子为长方形,沿岩顶分层而建,大寨东西两侧上方都设有箭楼,每两个时辰换班;门前有平台,专门堆放滚木和擂石,用于攻击山下来犯之敌。
那丫头听得极其认真,偶尔问上一句,小黑就开心得跳起来了,但是那丫头不爱主动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沟通困难?”
“没有。”
“那为什么我问你了你才跟我说话啊?”
“你不问我我说什么。”
身边爆发出一阵兄弟们的笑声,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伙脸红得抬不起头来。
那丫头没觉得这回答有什么不妥,歪头问道,“那你们的伙食呢?”
“每天早晚,都有农民从山下运吃的上来。我们都是给钱买的,不是抢的。”
“那饮水呢?”
“后面的山上有一条小河,我们都会从那边打水回来,存在缸里。那条河的旁边有一种红色的小花,很漂亮,我觉得……很适合你。”
“你知道那条河通向哪里吗?”
这个问倒了小黑。远远听着他们谈话的黎叔走了过来,提醒小黑快到寨里了,赶紧忙活去,别有深意得瞧了眼这个丫头。
那丫头若无其事得扶着新娘下了轿,跟着媒婆去了新房。
待媒婆前脚离开,那丫头也后脚跟着走了出来。
才走出不远,就迎面碰上了黎叔。
“去哪儿?”黎叔问道。
“小姐口渴。”
“房里不是有水壶么?”
“水凉了,我去烧壶热的。”
“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夫人的丫头,吩咐一声就可以。虽然黑风寨不比秦府周到,但也不至于烧个水都要劳您亲自动手。”黎叔叫了一个妇人,送壶热水去夫人房里,转而又叫住了正欲转身的人,“怎么不见喜鹊那丫头跟着来?那丫头从小陪着秦小姐,两人亲如姐妹,怎么不是她陪嫁?”
“喜鹊在乡下有个相好的,小姐体恤他们两地相恋,让她回去嫁人了。”丫头从容答过,微微一躬,便离去了。
月上柳梢之时,黑风寨的喜酒已喝得如火如荼,寨子里的篝火格外的旺盛,酒瓶子倒了一桌,滴滴答答得沿着桌脚蔓延开,如蛇般蜿蜒爬行在黄土上,一路延伸到了一个汉子的脚边,那汉子却是抱着一个酒缸坐在地上,靠着柱子,呼呼大睡,流下的哈喇子全汇聚在了酒缸里,不知那缸底明晃晃的是酒还是口水。再看这喜宴上的人,都横七竖八得躺下了。
韶光月色之下,两个人影分别掠上了寨子两侧的箭楼,用干净利落的手刀打晕了守夜的人,其中一个便掏出了信号弹向空中发射。
旋即,两个人影去了正门等候援兵,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任何人前来接应;正当他们疑惑之际,一线天传来轰隆声,栈道上突然亮起了一排排的火把,出入一线天的入口已经被堵上。
沈琛与许少初已经在第一时间寻找出路撤退,然而那些本该被酒中迷药迷倒的山贼们已经全部抄好家伙,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刘大刚穿着喜庆的大红衣裳,十分得生气,狠狠得把身上的绣球花蜷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秦姑娘的贴身丫头叫霜儿,连这个都没调查清楚就敢冒充?你们这两个娃儿,太嫩了点。抓起来,通知一线天外面的那些人马,要是他们敢轻举妄动,我们先砍了这两个人的手,再去秦府把夫人抢回来。如果他们不想出人命,就乖乖把秦姑娘交出来,等秦姑娘成了我们的夫人,这两个捣乱的就留给夫人处置。”
老谋深算的黎叔在洞悉了沈琛与许少初的计谋后,设了个请君入瓮的局。
等把人押起来绑好,黎叔开始打算想想要怎么把压寨夫人找回来,却瞧见小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伤心。
“别想了,明天黎叔去镇上给你物色个好姑娘,保证清清白白的,让你三年抱俩。”
“黎叔,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我怎么会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
“你才见过几个女人?”
“但我看见其他女人,心跳得没那么厉害。”
“回去洗个脸,睡个觉,明天起来黎叔带你找姑娘去,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心快要跳出来的感觉。”
第二天,小黑就跟黎叔两人变了装,从密径下了山。
两人穿着破烂衣裳,变成了两个叫花子,去镇上的破庙里绕了一圈,打听到秦家庄为了保护秦小姐的名誉请了浮山居士的两个徒弟来帮忙,还伙同了衙门里的官兵一起来围剿黑风寨,只是不知这如意算盘是怎么打错了,半夜那些官兵就灰溜溜得回来了,秦家老爷子连夜收拾了行李和家眷跑路了。
“这可不好找了。”
黎叔抽着从一个乞丐那里借来的烟枪,眉头紧锁。秦老头请了人来帮忙,一见形势不对就脚底抹油溜了,真是人之初性本恶,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只是还没伤到痛处罢了。
“走,黑子,黎叔带你去见见什么叫美人。”
两人拐进了一个巷子,从另一边出来的时候摇身一变已经是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小黑满腹狐疑得跟着有模有样的黎叔走进了一条烟花巷子,进了一栋胭脂水粉的红楼,径直上了一个二楼的雅间。
黎叔叫了两个小菜,点了一壶酒,搂着一个姑娘哼起了小曲儿。
“黎叔,这儿的姑娘的眼神都像钩子一样,我不喜欢。”小黑浑身不自在,跟他身边的姑娘为了一杯酒开始博弈起来,姑娘喂酒他不喝,姑娘剥花生米他不要,姑娘要坐他腿上他吓得摔到了地上,正当那姑娘有些生气时,只听得黎叔叫了声‘月儿姑娘’,房里陪酒的两个姑娘就识趣得走了。
小黑抬眼去看了这个月儿姑娘,比起楼里其他那些庸脂俗粉,这姑娘也就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点,走近的时候,有股很甜的香味。仅此而已,小黑并未觉得惊为天人,但他却奇怪为何自己见了这姑娘会有晕眩的感觉,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刚还是香甜的气味,突然就有另一股奇臭难闻的味道给充斥在了鼻腔里,小黑打了一个喷嚏,被熏醒了。
他发现自己是在寨子山脚下的小径边上,双手被绑在身前。日正当午,应该过了没多久。身边的黎叔比他早醒,正默默坐在一块石头上面,视线紧紧盯着一个年轻人。
“黎叔?”
“嗯?醒了啊。”黎叔瞟了眼小黑,就对那年轻人喊道,“这小子醒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那年轻人听闻,便走了过来,手里不知怎么得翻出了一把匕首,割断了绳子,又不知怎么的消失在了手里。
小黑不明就里得跟在黎叔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
“不知兄台哪条道上的?”
“我是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