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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会再有一场毫无风度的架。
这让西门吹雪熄了所有与她说下去的念头,干脆迅速地喝完了粥抱着剑走了。
谢泠一个人坐在厅内慢悠悠地喝着自己那一份,忍不住感慨现在的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心事这么重还偏要藏着不说,眉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却还死撑着讲没事。
午间谢星带着朱停回来时,重柒自告奋勇地说要去叫西门吹雪来吃饭,正巧谢泠还在炖汤走不开,也并不清楚这位少爷平时喜欢去哪里,便挥挥手随她去找了。
只是没想到找回来的居然不止西门吹雪一个。
看着那身眼熟的飞鱼服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谢泠差些以为是她眼花了,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冷……冷大人?”
等开饭等得无比心焦的谢星也吓了一跳,“你怎么又来了?你要查的事我……你要查的事那个楚留香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了吗?”
幸好谢泠也呆滞着,根本没注意听他不小心说漏嘴的那一个“我”。
冷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将目光转向谢泠,并未说话。
率先打破这沉默的是把人叫过来的重柒,她拉着西门吹雪的手与他一起入座,声音和笑容一样甜,“阿雪说在与这个哥哥说正事不要吃饭,我只能把这个哥哥一起叫过来啦!”
谢泠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没懂冷血到底为什么会又出现在这里,但还是作出了习惯性的反应站了起来就要往厨房走,“那我去给冷大人添一副碗筷。”
谁料冷血居然在这时出了声,虽然听着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他说:“不用了,我,不吃。”
这反应没来由地让谢泠想起了第一次来她家时的西门吹雪,一时没忍住勾了勾唇,“冷大人莫要客气。”
冷血抿着唇,略微偏过了些头,“真的不用。”
这动作恰好能让她看见本该被藏在他发内的发红耳尖,与那一头墨绿长发完全相反的颜色。更是不衬他那一身冷峻的飞鱼服。
谢泠几乎要笑出声来,但没再勉强他,“既然冷大人坚持,那便算了。”
大约是看见了她忍笑的表情,原本只是在耳尖浮现的那一点红居然还不受控制地爬到了侧脸处。
谢泠坐下拿起碗筷时不忘又偷偷抬眼看他一眼,心想这人那个怕女孩子的毛病看来根本没治好。
他们吃饭时冷血不自觉好几次将眼神往谢泠身上投去,似是好奇又似是探究,但始终不曾再开口。
谢星察觉到后偷偷扭过头瞪了他一眼,谢泠自然全看见了,心知他又脑补过度症发作,恨不得翻个白眼。
她觉得冷血对自己存有好奇之心也挺正常,毕竟穿越这种说出来都不会有几个人相信的事,发生在了不止一个人身上不说,居然还让他们相逢了,想想便不可思议得很。
只可惜她并非他误解中的宋人,所以也算不得他真正的老乡,唉。
结果这顿饭西门吹雪一改以往的速度,吃得飞快,朱停都还没放下碗,他已站起了身,“我吃好了。”
重柒大惊失色:“阿雪你才吃了多少?!”
西门吹雪扫了一眼自己那个已经空了的碗,“够了。”
“他说够了便够了呗,难道他还能饿着自己啊。”谢星就想他赶紧带着冷血走,当然帮腔,“柒柒你别管他了,先吃你的。”
“阿雪不吃我也不吃啦!”重柒撅起嘴,一脸郁闷。
两个都是不好得罪的主,谢泠头大无比,只能祭出杀招,“小柒乖,好好吃饭,吃完我给你做藕丝糖。”
重柒的牙不太好,偏偏还特别爱吃甜的,前头谢泠一直谨遵西门大夫的嘱咐限制着她的甜食,像藕丝糖这种东西,自然是能少做就少做,惹得重柒非常不平,但又不敢和一样在认真限制着她吃甜食的西门吹雪反抗,每次见朱停吃都羡慕得两眼汪汪。
趁着她为了藕丝糖欣喜若狂的空当,西门吹雪总算得以抽身。
两人沿着回廊行至塘边,并未有人先开口。
良久,西门吹雪才拿起先前被冷血挑至一旁的那柄剑,回答他先前问自己的那个问题:“我的确未曾用过剑。”
“你很适合用剑。”冷血语气平静几无起伏,“但不是这样的剑。”
西门吹雪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剑,映着寒光,古朴而锋利,是一把谁都无法否认的好剑。
“我指的不是你手中的剑。”冷血又道。
他本不是话多之人,纯粹是见了这少年百年难遇的天分和与之不配的迷惘,才忍不住上来点醒他。
这种事,若换了踏破时空之前的他,大约也是做不出来的。
“你手中的剑是一柄好剑,但你却不懂剑。”他顿了顿,“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这才是剑。”
话音未落,西门吹雪便感觉到眼前的人身上忽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同时他手中那无鞘软剑也已刺出。
铺天盖地的杀意向自己涌来,却在离他毫厘之处方向一偏,直直地朝着他身后的树而去。
“这才是剑。”
两人合抱的老柳树干被这一道剑气从正中间劈开,应声而倒,溅起塘内冲天水花。
冰冷的池水落在身上,沾湿他二人的发梢,西门吹雪却并未察觉到一丝寒冷,再抬头时眼神明亮无比,似是一扫多日阴霾,“我明白了。”
冷血当然是知道他一定会明白才如此做的,所以也并不惊讶,只微微颔首后收回软剑,“那就好。”
比起他俩指点完迷津后和谐无比的气氛,才一走近就被溅了一身水的谢泠看着横亘在自己眼前的那半棵柳树,满心只剩下了“……………………”
☆、第十五章
谢泠简直要崩溃了,连本来准备拿给这两个人的糕点都不想给了!
这叫什么事啊,好好一棵柳树说劈了就劈了,还溅她一身水,天知道她有多怕冷,被这刺骨的池水一淋,一个哆嗦,差点连手里的食盒都没能拿稳。
罪魁祸首站在那看着她,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开口时声线有点不稳,“……抱歉。”
西门吹雪闻言也回过了头,看着谢泠被冻得嘴唇发白,也有些过意不去。
谢泠知他性格,也知道他能露出这等带着歉意的表情已属难得,干脆摆摆手,认命地跑过去将那食盒递给他,“小柒说你肯定没吃饱,还是再吃些吧。”
冷血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泠叹了一口气,“冷大人也吃些吧,我先回去换件衣服。”
换下这一身湿透的衣服后谢泠还是浑身发冷,瑟缩着搓了好一会儿手掌才稍微好转。
生气自然还是生气的,但对着向她露出歉意的少东家,谢泠又觉得,算了,反正树是他家的,湖也是他家的,他爱怎样怎样吧。
结果刚一拉开门准备出去,就看见冷血神色忐忑地站在门前。
两人眼神甫一对上冷血便匆忙垂下了头,声音压得很低,“方才,真的抱歉。”
他一低头,谢泠便又看见了他泛红的耳垂,这次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没事,冷大人也不是故意的,无需放在心上。”
冷血大概没想到她被淋了一身的水还能笑得出来,抬头看了看她,视线一接触到她还滴着水的长发,又迅速低下了头。
谢泠被他的反应逗得不行,原本剩下的那点不爽也没了,顺势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冷大人今日怎会来西门医馆的?”
“与先前那个案子有关吗?”她又问。
冷血点点头,“是。”
“呃,楚留香他查到的有什么问题吗还是——?”
“不是。”讲到案子,冷血的反应总算稍微正常了些许,“他们在找做机关的人。”
“他们?”谢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问我买了机关去害人的人?”
“嗯。”冷血原本是打算藏在暗处等那些人找来再一举拿下的,却没想到先意外见到了在塘边练剑的西门吹雪,估算着那些人此刻应当还在谢泠的原住处四处找人呢,便现身指点了西门吹雪两句。
不过就算是在那里找人,此刻也应该打听得差不多了,医馆内却毫无动静,也让他有些不解。
这案子说来骇人,实际上在查到那些机关的事后却是再简单明了不过,况且有楚留香的线索在那,冷血没费什么工夫就搞清楚了其中关键。
那位王员外也是看到了自己儿子在玩那个可以射出鹅卵石的黑色盒子,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让手下匠人研究了一番盒子里的机关,制了一批能射出更锋利暗器的盒子,再高价卖给水寇。
朱停做的东西多是旁人见所未见的,在得了一次好处后,王员外越发感兴趣,安排自己的小厮找谢泠买了许多次。
虽然里头的机关的确精巧,经过一些改装,更是有极大的杀伤力,但那些水寇也不傻,从王员外几个嘴巴不牢靠的手下那问出了原委。
无利不往,此刻这两方人马都在找谢泠。
楚留香担心谢星可能也会有危险,主动担了保护谢星的任务,而呆在西门医馆引蛇出洞则便是冷血的任务了。
虽然这两条蛇直到此刻都未出现。
这倒不是冷血估算错误,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会有人抢在他前头在谢泠的原住处就掐住了那两条蛇的七寸。
事情要从因为交了个新朋友所以想介绍他与谢星认识的陆小凤说起。
跟着师父从金陵回来的路上陆小凤遇到了一伙贼人,那伙贼人当然没有想打劫他和他师父这两个一看便是一对穷鬼的人,而是语气不善地围着一顶软轿,“现在出来我们还能留你一条命。”
他定睛一看,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好些个人,看着都是小厮装扮,许是那软轿主人的手下。
他师父懒得动弹,正巧又想试试他功夫是否有所进步,打发他去解决那伙贼人,正好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孩童居然能有这般功夫还这般狡猾呢。
普通山贼里当然找不到他的对手,只是人多势众,还是让他疲于应付,最终漏了一个趁着他不注意冲进了那顶软轿。
陆小凤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坐在树上应了一声,却纹丝不动。
他急得要死,甩开还缠着自己的那个贼人,匆忙冲了过去。
在他离那轿门还有半步距离之时,他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那人说:“多谢。”
“诶?!”陆小凤惊讶极了,一把拉开轿门,只见里头坐着一个锦衣小公子,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正制着那个冲进来的贼人,不过显然力气不太够,显得十分吃力。
他忙出手点住了那贼人的穴道将他往外一扔,“哇原来你会功夫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来不及!”
“我只会些粗浅功夫而已。”那锦衣小公子朝他露出一个浅笑,“还是多亏了你。”
师父也总算从树上下来了,走过来看他们俩都没事,松了一口气,“还算不错,总算我没白教你。”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我用的是师叔教的移花接玉。”
“……你是移花宫弟子?”锦衣小公子十分惊讶。
他想了想,“不算吧,毕竟我师父不是移花宫的。”
虽然说自己是恶人谷弟子感觉没有移花宫弟子来的威风???
锦衣小公子叫花满楼,家就在扬州城内,陆小凤觉得这名字比自己的好听多了,加上这人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