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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眼前的灯管忽明忽灭,忽远忽近,王冬冬摇了摇脑袋,尝试着让大脑清醒些,耳边全是丧尸的低吼声,时而清晰,时而还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集中精力盯着灯光看了一会儿,视线终于清晰,看了看墙上的万年历:八月二号?我竟然没死?!还在实验室!难道黄博士真的制作出病毒血清?!
紧接着身体各项机能似乎都在恢复,仿佛被人拆开从新组装过,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尝试着动了动四肢,手脚竟然还是被捆绑住的,王冬冬一动,身下的冰冷手术台也跟着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耳中听到不少于十只丧尸同时发出低吼声,立即神经紧绷的四处看,只见实验室门口,一只丧尸跟着一只走了进来,它们摇摆着身体前进,向着发出声响的王冬冬走了过来。
王冬冬被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它们一步一步走向发出声响的手术台,几只丧尸靠近王冬冬的脸部嗅了又嗅。
王冬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看着几只丧尸的脑袋不断凑近,奋力挣扎撇开脑袋,极力得想要躲开他们:特么的,竟是逃脱不了被生吞活剥的命运。
嘣的一声脆响,王冬冬左手上扣死的皮带崩断,丧尸听到声音也只是低吼一声,并未再靠近,就在实验室里慢慢游荡。
王冬冬奇怪这些丧尸为何不攻击自己,小心翼翼的解开束缚在四肢上的皮带,就这一会儿功夫,实验室里竟然站满了闻声而来的丧尸。
既然如此,机会难得,慢慢下了手术台,根本站不稳,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爬出里间的实验室。
外间的实验室里,还有不少游荡的丧尸,满地干渴的血迹,还有一颗被啃的只剩下半颗眼珠子,完全辨认不出样貌的头颅。
这间实验室里只有两个人,不难猜出被抽筋剥皮的另一个人是谁。
不忍再看,慢慢爬到走廊,几排紫外线灯管已经全部熄灭:不知道这群丧尸怎么回事,竟然放过了自己。
机不可失,慢慢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费力的走了几步,感觉似乎是越来越顺畅,脚步也越来越快,身上的咬伤不见了,原来的衣服不翼而飞,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披挂式的手术服,也顾不得内里空荡荡的,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跌跌撞撞的出了中科院的大楼,发现所有的丧尸都没有理自己,不是静止不动,就是目不斜视,很是诡异离奇。
走出中科院的大楼,再也没有墙壁可以辅助平衡,控制不太好身体,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八月份的广东应是最炎热的时候,此刻竟是乌云满天,狂风不断,街道上垃圾、尘霾跟着狂风飞舞,荒芜人烟。
刚刚走出中科院的大门,两辆汽车疾驰而过,王冬冬赶忙招手,还未来得及叫喊帮忙,后面一辆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三个人。
只见天哥、吴建军和关泽凯下了车,王冬冬原本还想求救,看到竟是他们三个人渣便没有开口。
谁知吴建军冷笑一声,掏出手枪二话不说便冲着王冬冬开了一枪。
吴建军本想要照着人脑袋再来一枪直接解决掉,却被天哥阻止道:“做什么浪费子弹,别再把其他丧尸吸引来!”
吴建军斜眼瞅着王冬冬嗤笑道:“哼,你也有今…”
话还没说完,便呆若木鸡的看着人……
车门开着,车里的喇叭还循环播放着广播,那是李晓勇的声音:‘这里是开源县临时避难营,我们在所有AM调幅频道进行广播,我们已经研究出病毒检验的方法,这里提供食物、提供庇护保护幸存者的安全,请在地图上查找广东开源县、陕西咸阳机场、浙江吉洵县都可提供庇护,听到此广播可就近前往,祝好运!此条信息将循环播放!’
王冬冬摇摇晃晃的矗立在中科院大门口,血液印出手术服,手捂着左胸口湿湿黏黏,能感觉到那颗子弹穿透了心脏:吴建军你个王八蛋。
最后一个念头在脑中浮现,竟是祈咒:嗡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经》云:何人若诵若作意‘嗡嘛呢叭咪吽’之明咒,能避免一切疾病之损害,并能从中获得解脱,清净一切业障,获得长寿。
天哥惊异的看着被枪射中的身体在往后倒的同时,瞬间变成黑灰色,随着狂风席卷灰飞烟灭,只剩下一件手术服落在地上。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雷声阵阵,顷刻间大雨倾盆,浇醒了惊呆的三人,关泽凯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还是我看错了?”
吴建军回过神,也不确定道:“他…他是王冬冬吗?”
关泽凯回道:“我…我看着像呀!”
天哥没见过王冬冬,觉着陪着两人淋雨极其傻缺,边往回走边骂道:“妈的,这他妈什么世道,什么怪事儿都有!你俩上不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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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位兵哥艰辛跋涉来到农场,找李晓勇谈过一次后,这人便恢复了正常的作息饮食,可人的改变也非常大,变得异常冷漠,每天都板着个脸面无表情。
佟叔、冬妈每天都郁郁寡欢,每日焚香供奉菩萨,日日念经祈福孩儿在另一个世界少受点罪,少吃点苦。
今日冬妈刚刚上完三柱香,看着血红色的玉观音竟然变成了黑色。
冬妈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喊道:“老头子,你快来看看,是我眼花了吗?”
佟叔走进一看便是一惊,拿起玉观音仔细瞧了瞧,还蹭了蹭:莫不是每日焚香熏黑的?!
这时,走廊里传来女孩儿的痛呼声,二老快步走出房间,郑佳佳正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岚抱着脖子满地打滚。
郑佳佳看到冬妈急忙道:“大姨,不知道她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我去找白医生,你们看着她点!”
郑佳佳领着李晓勇和白少康赶到的时候,王岚已经疼晕了过去,被二老合力搬到了自己床上。
白少康见王岚手上竟沾有黑色的污血,急道:“怎么回事?”
冬妈摇头不解道:“你快给她看看,脖子后面烂了一大块!”
郑佳佳奇道:“怎么可能?刚刚还好好呢!”
白少康为人做消毒处理,轻轻擦拭掉黑色的血迹,竟是一副能看到血肉,图案清晰的伤疤,李晓勇盯着那个伤口看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睛,喊道:“爸妈!你们看这个图案,和冬冬身上的一样!”
二老也凑近仔细瞧,确实和王冬冬胸口上莫名出现的疤痕一模一样,佟叔想起变黑的玉观音,拿给李晓勇看,说道:“你看看这块玉,今儿上香的时候,突然变成黑色!”
李晓勇摸着这块光滑如丝的黑色玉石,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自己似乎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晓勇急切的狂摇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见人不醒,粗暴的拍着人家小姑娘的脸蛋,白少康虽然觉得这样对待病人有些不妥,但看到这人急迫的想要将人弄醒,听他们话里的意思,竟是与王冬冬有关,也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王岚被人简单粗暴的弄醒,先是觉得头晕,之后才感觉到后颈很疼,像是被人割下去一块肉,迷迷糊糊的看到李晓勇的脸在自己眼前晃,虚弱的讲道:“别…别晃,头晕!”
李晓勇眉头深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脖子后面的疤痕怎么来的?冬冬是不是还活着!?”
第74章
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后,王冬冬趴在油板路上,缓缓的睁开眼睛,大雨淋湿头发贴在脸上,雨水顺着脸庞滑落,雨泊里,耳旁风声呼啸而过,隐约能听到远处悲凄的惨叫声,眼前的雨珠砸入地面,水花四溅,晶莹的水珠像是快要静止般缓慢,沿着固定的抛物线规律滴落。
非常诡异离奇,雨水滴落在身上,奇异的感觉到一身轻松:难道濒死的感觉就是如此吗?身上的手术服哪去啦?
王冬冬伸手一摸,身上竟然光溜溜的,心里一惊坐起身,低头看着左胸,除了胸口上那个疤痕变成了黑色,身上的皮肤被雨水泡得惨白,浑身上下竟然一点伤没有!
心里正惊奇不定,四周看了看,街上偶尔闪过的孤身只影也是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到这里,还是在中科院的大门口,眼睛突然扫到大门对面的街铺里,有一个小女孩正透过玻璃橱窗看着这边,两人眼神对视了一眼,都是心里一惊,那小女孩吓得倒退了几步。
王冬冬惊疑:张佳玉?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从吉洵县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幸存者,明明带回了农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王冬冬看到张佳玉藏身的服装店已经拉下了卷帘闸,站起身捂着下面跑了过去,小姑娘吓坏了,跌坐在地上往后退,浑身都在发抖,不断尖叫。
王冬冬拍着玻璃窗喊道:“张佳玉,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穿着小裙子,身上干干净净的,哭得泪眼摩挲,听人竟然喊了自己名字,忘记了哭泣,惊疑不定的看着王冬冬。
王冬冬四周看了看,焦急的拍着玻璃窗,喊道:“张佳玉,你不认识我了吗?快把卷帘门打开!”
不知是寸劲儿还是什么原因,王冬冬没觉得自己有多用力,钢化玻璃窗竟然龟裂,见状便用手肘用力一顶,橱窗便碎成小块散落一地。
张佳玉迅速爬起身,尖叫着跑到收银台底下躲着,还伸出小脑袋,惊恐的盯着人看。
王冬冬见小姑娘如此,似是十分害怕,无奈的讲道:“张佳玉,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在农场里呆着,谁带你出来的?”
小姑娘瑟瑟发抖的没有回话,王冬冬不知所以也没再理她,自顾自的在服装店里挑起了衣服,这里是女装店,所销售的当然都是女装,抓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灰色大码牛仔裤,飞快的套上,即使是女装的大码,也有些憋得慌,实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讲究那么多,在女鞋里左看右看,只能挑了一双黑色的平底靴,还好脚不大,三九的码数也不难找。
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夏装里左翻右翻,也没挑到适合自己的,走到秋装那里,才找到一件黑色的卫衣套在身上,路过试装镜子一愣,惊恐的睁大眼睛,冲到镜子前面不敢置信,镜子里映射出的人就是自己,肤色惨白,头发眉毛全部变成了白色。
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白色,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快看不见瞳孔在哪,这是人类变异后的双眼:怪不得那些丧尸没有袭击自己!难道我变成了丧尸?为什么我还有思维?还认得出张佳玉。
王冬冬疑惑的看向张佳玉:怪不得如此惧怕自己。
这小女孩吓坏了,一直在发抖,压抑着哭声,王冬冬见状便安慰道:“张佳玉,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冬冬哥哥呀!”想想现在的样子确实很难让一个孩子认出来,又解释道:“冬冬哥哥生病了,得了白发病和…和青光眼!”
小姑娘哽咽着讲道:“我…我不认识你,你…你别吃我行吗?!”
“嗬~”王冬冬苦笑一声,说道:“我要想吃你,还会等到现在吗?你怎么认不出我啦?冬冬哥哥,不记得了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此时店铺里竟然响起手机铃声,王冬冬惊奇的看见张佳玉掏出手机来接了电话,讲道:“爸爸,你快来接我吧,店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哥哥,他把玻璃都打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