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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太阳彻底没了踪影,顾行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苏沐然听出顾行声音里淡淡的失落,不知做何反应,只能轻轻“恩”了一声。
顾行驾着马向山下走去,速度比上山时还要慢。
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马匹并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顾行却依旧是放慢速度,缓缓前行。
如果这条路永无尽头,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和你保持情侣的关系?
苏府已经近在眼前,苏沐然听到耳边传来顾行轻轻的一声叹息,差点没忍住掉下泪来,又怕顾行发现,只能强忍着眼泪。
到了门口,顾行怔愣了片刻,才翻身下马,抬起手露出笑容对苏沐然说道:“到了。”
看到顾行明明难过却还是强撑的笑容,苏沐然心里一阵酸涩,只得对她勉强笑了一下。握着顾行的手没有松开。
到了苏沐然房门前,顾行转过身来,看了看苏沐然的脸,又低下头去看了看两人交握着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对苏沐然微笑道:“沐然,今天,谢谢你。”抬起头来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才又继续说道:“十天,给我十天时间,十天后,再麻烦你替我施针。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满足了我的这个小小的心愿。“晚安。”才终于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的刹那才放松了自己的神经,让忍耐许久的眼泪流了下来。
看着顾行的背影,苏沐然再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手还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脱
第一天早上,顾行服了逍遥散,待症状过去后,出了房间,如往常一般与见到的人笑着打招呼,用过早点后便与许言一起去医馆上工,直到天黑才回了苏府,洗漱过后将新构思好的戒指的图样初稿画了出来才去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顾行的生活都是如此规律,仿佛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简单而快乐地打拼、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她尽量减少与苏沐然见面的机会,在府里远远见到她便掉头就走,同桌吃饭也不看她,专心地夹菜送饭,吃完便早早告退离席,数日以来,她们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
苏沐然自然看出了顾行的变化,她对其他人仍是那么友善,唯独对自己避之不及,想与她说句话,不等开口她便已经找理由离开。
其实,这样也好吧?
少些纠缠,便可少些挂念,她可以安心接受治疗,自己也可免了面对她时的心酸与为难。
第八天,苏沐然终于拿到了苏信的回信,信中的内容将她最后的希望也击碎了。
也是在这天,顾行终于暂停了她那规律到离谱的生活,与许言一起约了刘善出来吃饭。
“三弟,你怎么样了?”刘善一脸担忧地问道。
“我还好,两天天后沐然会为我施针,到时便会好了。”顾行拍拍刘善的肩膀说道。
刘善总觉得事情没有顾行说这般简单,问道:“我这几天发动了所有的关系也没找到彻底解了你这药的法子,苏小姐竟这般神通广大么?”
“苏府有一本书记载了这药,因此才有解法。”顾行解释道。
“那解法可能彻底解了你这药?可会有什么旁的影响?”
“恩,有的。我会忘记一切。”顾行淡淡说道,似是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刘善却还一时接受不来,既为顾行能平安健康感到宽慰,又为她将付出的代价而痛心惋惜,唏嘘不已。
倒是顾行淡笑着说道:“大哥,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刘善心里郁闷,却也不想影响到顾行的情绪,勉强点点头,只在最后说道:“三弟,你放心,我定不会叫那畜生好过!”
顾行笑而不语。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力去计较这些了。
不如不醉无归。
第九天,顾行与许言和苏星灵聊了一整天,说起以前的事情时,没有再瞒着苏星灵,两个人一起将她们的世界描述给苏星灵听,苏星灵震惊之余怪许言为什么瞒她那么久,许言则好脾气地道歉请求原谅,看着她们,顾行笑着笑着,竟会流出泪来。
晚上,苏星灵借故离开,让顾行和许言单独相处,说着那些,永远说不完的话。
也是那时,顾行将这几日来画好的戒指图交给了许言:“阿言,这幅图我交给你保管,如果,如果将来我仍是喜欢上她的话,你就把图给我,如果没有,你就将图撕了,永远不要再让我看见。”
许言心知肚明那个“她”是谁,她清楚这是顾行专为苏沐然而画的戒指,将来即使顾行喜欢上别人,她也认为那是属于她和苏沐然的,不该涉及第三个人。
“阿言,你要记得,千万不要让信叔知道这件事,他若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会曝光,到时你自然也会被怀疑,你和灵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阿言,到时候我对你态度很差的话你不要生气,还是要和我做朋友噢。”
“阿言,我们以前的事情你都要记清楚,以后讲给我听。”
。。。。。。
第十天,顾行将时间留给自己。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如此抗拒这件事。
我只是觉得,没了记忆,我便再也不是我了。
原本我想,将我记得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记录下来,给那时的我一些指引,不至于到时像个傻子一样一无所知,只能被动接受别人告诉我的一切。十天时间,也大致足够我做这样的事情。
可仔细想想,还是放弃了。
既然上天一定要安排我经此一事,不如就这样,一切从头来过。以前的事,别人若告诉我,我便听着;别人若不告诉我,就忘了吧。
其实我真的想过,宁愿受着那些苦,也不想忘记一切,忘记她。
只是可惜,我喜欢的人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不是她的问题,只是我的运气没有阿言那样好。
毕竟这在现代尚且不能被所有人接受,对她来说,更是惊世骇俗。得到如此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
终是到了这个时候。
三人来到顾行房间时,她正在收拾东西,见了来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自言自语了句:“时候到了。”
只是这简单的四个字,便叫三人红了眼。
顾行走到许言面前,用力抱了她一下。
而后微笑着,摸了摸苏星灵的头。苏星灵被顾行的动作激地落下泪来,猛地扑进顾行怀里。顾行笑着拍拍她的背,才松开了她。
面对苏沐然时,顾行的嘴唇几度开合,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坐到床上,只说了句:“沐然,麻烦你了。”
听了这话,苏沐然隐下心中小小期待,备好银针,找准穴位,做好了准备工作,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顾行闭了眼,轻声说道:“来吧,这样,我们就都解脱了。”
你不会再因我的打扰而烦恼,我也不会再因求而不得而痛苦。
苏沐然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却还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片刻后,深吸口气,定下心来,银针终是扎了进去。
顾行意识逐渐涣散,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深深望了苏沐然一眼,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到了这时,苏沐然才敢轻吻顾行的嘴角,抵着她的额头道一句:“沐然此生,只爱你一人。”
只是顾行已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春秋》
歌曲原唱:张敬轩
填 词:林夕
谱 曲:Edmond Tsang
编 曲:C Y Kong
那夜谁将酒喝掉
因此我讲得多了
然後你摇着我手拒绝我
动人像友情深了
我没权终止见面
只因你友善依然
仍用接近甜蜜那种字眼通电
没人应该 怨地怨天
得到这结局
难道怪罪神没有更伪善的祝福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你没有共我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
头发未染霜 着凉亦错在我幼稚
应快活像个天使
有没有运气再扮弱者 玩失意
有没有道理为你落发必须得到世人同意
心灰得极可耻 心伤得无新意
那一线眼泪 欠大志
爱若能堪称伟大
再难捱照样开怀
如令你发现为你而活到失败
令人不安 我品性坏
若自觉这叫痛苦未免过份容易
我没有被你改写一生怎配有心事
我没有被你害过恨过写成情史 变废纸
春秋只转载要事 如果爱你欠意义
这眼泪 无从安置
我没有运气放大自私的失意
更没有道理在这日你得到真爱制造恨意
想心酸 还可以 想心底 留根刺
至少要见面上万次
☆、重生
在顾行未醒来的这几天,日子似乎与以前一样,又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
许言和苏星灵担心苏沐然的情绪,可见苏沐然并未流露出负面情绪,稍稍放下心来。
苏沐然只是每天待在顾行房中,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坐在那儿,间或与顾行说几句话,或是抚琴一曲,即便得不到回应,她也依旧如此。
某日,钟迅传来消息,有人把万庄绑了,第二天丢在了河边,浑身是血,神志不清。校正大人大怒,快马加鞭赶回来,重金悬赏捉拿凶手。
听到消息时,苏沐然只是抬眼望了望钟迅,而后又恢复刚才的动作,对此事不予置评。
钟迅见着她这样,也知她不愿受打扰,默默出去关上了门。
苏沐然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变得如此冷血,可她对那万庄无论如何也同情不起来。她大致猜到这事是谁做的,可她现在不想,也没有精力去管这等事情。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顾行。
两日后。
按照医书记载,顾行今日便该醒来了。
苏沐然握着顾行的手,贴于唇边,一刻也不离开,暗暗祈祷顾行一定要健康无事地醒来。
午时将过,苏沐然仍是保持这个姿势,苏星灵看不过眼,想去劝劝姐姐先用午膳,却被许言拦住。“你就由她去吧。”
一声叹息。只是默默陪在那儿。
到得未时,顾行的眼皮突然跳动了一下,三人立刻紧张地看着顾行,等着她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顾行终于慢慢睁了眼,右手摸着扎针的地方,嘴里发出吸气声。
过了几秒,突然发现旁边有人,似是被吓了一跳。
明明知道不可能,苏沐然仍是有所期待地看着顾行,希望此时,她能唤她一声“沐然”。
可听到的却是:“你们是谁?”
控制不住地红了眼,苏沐然问道:“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顾行想了想,说道:“刚才后脑有点痛,现在没事儿了。”发现自己的手正被眼前的陌生女子握着,感到有些不适,可又不知该怎么让她放手,只得冲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轻轻地将手抽回来,同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到顾行的表情与动作,苏沐然心里一痛,勉强答道:“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家人。”
“家人?”顾行有些困惑地重复道,随后口里念着:“家人?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我有家人?你们。。。我。。。我是谁来着?”竟有些慌了。
许言开口道:“你别怕,你前段时间出了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