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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漂浮的云雾。
“你这贱婢,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太子”咬了咬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下人出现了,这都是丁小南提前安排好的!
“妾身心里念着辰王,怎么舍得自己先死呢。”如梦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走到“太子”身边道,“反正太子府里有的是金银财宝,您不会这么小气吧。”
“既然念着辰王,你就先下去陪他吧。”“太子”抬掌向着她的脖子拍了过去。
“何必这么大的火气。”丁小南在如梦的背后一拉,堪堪避开了“太子”那来势汹汹的一掌,“你就不怕我们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
“你以为只凭这女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混淆视听?”“太子”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真是可笑!”
“当然不止她一个。”丁小南摇了摇食指,算算时间,那两位差不多也该到了。
“贱女人,你别跑!”果然,人未至而声先到,两个人影很快一前一后追进了院子里。
“太子殿下救命!”走在前面的是夏花,她刚落地,就跑到了“太子”的身后,娇嗔道,“你可得为小女子做主啊。”
“臭不要脸!”东青紧随其后,他啐了一口,指着夏花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东青!”“太子”咳嗽了一声道,“你发什么疯。”
“辰王,你可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居然派这毒妇去杀害我们兄弟!”东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些伤口就漏在外面,本来已经结痂,现在却又崩出了鲜血来,“兔死狐烹,你动手未免太早了些。既然我没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胡言乱语!”“太子”推开夏花,冷哼了一声道,“一群废物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东青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不过一天的功夫,五方之士就死了三个,而害死他们的人,偏偏是平日里视若亲妹的夏花,这让他如何不气!
“你什么你!”夏花斜了他一眼道,“太子是天命之子,你若识相,就赶紧滚,说不定太子心情好能饶你一命。”
“我呸!”东青攥着手里的断剑,牟足力气向着他们丢了过去,“狗男女,纳命来吧!”
虽然是断剑,气势却比那一日和丁小南在屋顶上比试时强了不知几倍,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凉亭便整个化成了废墟。
“真是力大如牛。”丁小南啧啧了两声道,“太子殿下,这下你是不是觉得物有所值了?”
“你若是能帮我解决了这些麻烦,我再给你加五十万两!”“太子”本来穿着件白色的长衫,经过这一番折腾,上面灰尘遍布的早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玉丁香,你休要多管闲事。”一击之后,东青明显脱力了,他半坐在地上,有些气喘,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老子今天豁出命去了,我已经吩咐手下的兄弟出去散播消息,你不要白费力气。”
“我的确也不想管。”丁小南有些为难道,“外面那些看热闹的,要是看戏看够了,麻烦进来收拾收拾!”
“丁先生真是好手段!”一行人很快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头的是“太子”前天晚上刚刚见过面的大理寺卿,后面跟着太子府的总管,龙城站在最后。
“不敢当,这都是大家配合得好。”丁小南看了东青,笑道,“别担心,你那几个兄弟没死。”
“什么?”东青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给他们服了龟息丹。”玉女湖神岛特产,一粒下去,就算是喊破喉咙也叫不醒,那天下水的时候丁小南给龙城嘴里塞的也是这东西。
“那夏花——”
“她还在客栈里睡着。”丁小南冲“夏花”勾了勾手指道,“麻烦神女带他走一趟。”
“五百两银子。”“夏花”在脸上一抹,赫然变成了之前龙城在玉女湖见过的女人,她将东青往肩上一抗,跳上房顶便消失了。
“一个铜子也少不了你的。”丁小南有些无奈地看了“太子”一眼道,“你也看见了,我找人帮忙一样要花钱。”
“但她还做不到要钱不要命!”“太子”不慌不忙地对大理寺卿说道,“既然你来了,就赶紧把这帮乱臣贼子带走!”
“辰王,这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您就不要再装了。”大理寺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颇为惋惜地说道,“你还不认罪?”
“我是太子,凭什么认罪?”“太子”指着龙城道,“你好好看清楚,这才是该认罪的那一个,你不要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他们就算是说出花来,老朽也未必相信,但是有一点,辰王你不知道。”
“太子三年前中了灵魁之毒,武功早就废了。”说话的是太子府总管,太子和辰王互换身份的事情他也是今日才知情,平日里虽然总感觉太子不对劲,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胡乱猜测。
“什么?”“太子”踉跄了几步,捂着自己的眼睛,忽然仰面大笑了起来,“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对不对?你们都是玉丁香请来的,故意想夺我的太子之位!”
“灵魁一事朝中几位大臣都是知道的。”大理寺卿道,“皇上病危的时候特意交代我们要保证太子安全,这件事做不得假。”
“你怎么了?”如梦见丁小南脸色不对,赶紧四下看了看,却发现龙城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一股阴冷的剑意便席卷了整个院子。
“慢着!”就在剑意出现的一瞬间,丁小南也跳到了龙城的身后。
天空的中的太阳还是一样的刺眼,这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又似乎什么都发生过了。如梦听到了轻微的布帛撕裂的声音,再回头的时候,丁小南已经被一柄长剑射了个对穿。难以置信!如梦的瞳孔一缩,嘴唇慢慢张大,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来。她只听见辰王站在台阶上大笑,“有你给我陪葬,我也不亏。”
然后便是龙城嘶吼一声,向着丁小南身边那人扑了过去,如梦只看见他身上穿着漆黑的斗篷,脚尖在地上一点,就带着丁小南从院子里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柄贯穿他胸口的长剑,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地上没有留下半滴的血痕。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登基的第八天那
☆、第四页 登基前七天(8)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刘公公挥退了寝宫里伺候的奴才,小声提醒了一句。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皇上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今日是登基的第一天,总不能让满朝的文武大臣干等着。
“走吧。”龙城站在窗边,身上穿着件金光闪闪的龙袍,他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转身跟着刘公公走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几个宫女便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你们说皇上在看什么。”其中一个宫女道,“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是不是在看日出?”另一个伸了伸脖子,显然是也没有发现。
“你没听见刘公公都催了六次吗,他额头的汗珠都淌下来了。”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宫女道,“我觉得皇上就是在发呆。”
“你个花痴!皇上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没睡醒?”
“你才是花痴!”
“嘘!公公来了!小点声!”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喊了一句,她们很快就从窗户下面溜走了,周围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这便是寝宫常有的状态,不管哪一代君王,都是从这安静里走出,然后又走回到这一片安静的当中。
龙城也不例外。他昨晚挥退了所有的侍卫,也没有安排人侍寝,他就默默地看着头顶繁复叠沓的床帏发呆。正如他那日在玉女湖畔的茶楼上所做的一样。
任谁也猜不到,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太子居然会喜欢发呆。丁小南同样如此,这个问题不仅让他把屁股都想麻了,还让他做了噩梦。
“龙城!”丁小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屋子里没有点灯,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将屋子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而说话的男人就隐在那朦胧的黑暗里,隐约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个白瓷碗,“把药喝了。”
丁小南没有丝毫犹豫地接过来,喝了个干干净净。这会儿他的喉咙里渴得冒火,就算是再苦的药汁他也能不眨眼地喝下去。
“师傅,我是不是做了个梦。”丁小南道。
“你梦见了什么?”一根手指从黑暗中伸了出来,轻轻地替丁小南抹了抹嘴角。
“我梦见有个叫龙城的人来找我,然后你就在我的胸口捅了一剑。”丁小南道。
“疼吗?”
“好像现在不疼了。”丁小南挠了挠头,他的胸口裹着一道厚厚的白布,看轮廓简直要比夏花发育得还成熟。
“你就是不长记性!”那人的手高高地抬起来,又轻轻落了下去,他叹了口气道,“那男人真有那么好?”
“也没有那么好。”丁小南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武功差,运气差,性格差,除了长得好点,有个好爹以外,几乎一无是处。”
“你就为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人,自己撞到了我的剑底下?”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佘未央还不至于一剑就误伤了自己的徒弟。那一日他确实是拔了剑,但还没出手,这剑就被丁小南用身子拦了下来。
“我这不是怕坏了您的名声!”丁小南讪讪的笑了一声,“您要是真杀了太子,那还不天下大乱不成。”
“我的名声早就被你败光了!”佘未央无奈地道,“这么多年,你可是曾亲手杀过一只鸡?”
“我踩死过蚂蚁!”丁小南反对道。
“我现在就想踩死你!”佘未央敲了他一个暴栗,“今天新皇登基,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啥好说的。”丁小南揉了揉太阳穴道,“能从您的剑下活命,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对了师傅,您到底收了辰王多少银子,居然答应帮他刺杀太子。”
“臭小子!”佘未央瞪了他一眼道,“分文未取。”
“怪不得您要假死,是不是后悔了想赖账。”丁小南促狭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钻到钱眼里去了!”佘未央这会儿恨不得把丁小南直接塞进村西头的土里,让他也好好感受一把和死人作伴的滋味儿,“你师弟说你有大劫,必须先让我假死,然后借天子之命给你挡灾。”
“我就说师叔那神棍教不出什么好东西。”丁小南撇了撇嘴道,“这小兔崽子我非得找他去算账!”
“你好意思说!”佘未央开始也不信,但奈何他那神棍师兄天生一张破嘴,几句话下来,他不信也不行了。好歹就这么一个徒弟,不能杀人就算了,说不定以后可以杀鸡呢,“你现在可后悔了?”
“不后悔。”丁小南的伤口还在作痛,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也有些乏了。
“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佘未央指着丁小南道,“人家的皇位可比你的命值钱多了。”
“确实如此。”丁小南打了个哈切道,“对了师傅,我伤好了能不能去见见他,我保证,最后一面!”
“你要想见现在就可以见。”佘未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天下午那臭小子来找我,我让他跪下他不跪,说什么跪天跪地就不跪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