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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生重重吐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
黑白子嘿嘿一笑:“我说杨莲亭怎么能把教主迷惑成那样,这男人长的不赖。”
“人模人样的罢了。”秃笔翁不屑的坐到地上,道:“心术不正,纯属小人一个。”
老大不说话,心想,东方教主难道心术就正?
“东方狗贼!!你来看我了!”任我行呲牙咧嘴在牢里怒吼,不知是哭是笑,声音震得墙上掉下土来。
东方不败站在栏杆外,任我行忽的冲上前来,如果没被锁着琵琶骨,就快咬到东方不败的脸了。任我行:“东方不败,你滋润很多嘛!!哈哈哈哈哈哈!!”铁链子被他挣得哗楞楞作响。
东方不败也不躲,任他扬起的灰尘落在自己身上,笑道:“任我行,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任我行忽然沉默,又癫狂起来,甩动着满头乱发,狂吼狂叫:“东方狗贼!你陷害我夺我教主位!这位置你坐的不会安心!不会安心!!”
“成王败寇,任我行,这些都是你教本座的。”东方不败说的恳切,盯着任我行的眼神就像看一具死尸。
“我是教你很多!”任我行目眦欲裂,笑得五官扭曲:“尤其是,尤其是教给你葵花宝典!哈哈哈!!!受用终身吧东方不败!!”
长信云及站在三步之外,几乎要融进黑暗里。
他一直注意着东方不败,不愧称为天下第一,定力非常。
任我行句句直击,像刀子一样剜进东方不败心里,他却笑了:“任我行,本座念在昔年情谊,送你来西湖养老,教内尊你女儿为圣姑,如此仁至义尽,你怎么反倒不领情?”
“盈盈!!”提到任盈盈,任我行整个人沸腾一般:“你把盈盈怎么了!你把盈盈怎么了!”
成功扳回一局。
东方不败弹了弹身上灰尘,悠悠道:“本座日理万机,不陪任教主多聊了。”
东方不败转身走,任我行在牢中撕扯:“你把盈盈怎么了!你个魔头!!你不得好…!”死字没说出口,突然什么东西吃进了嘴里,果香混着酒味。
任我行抬头仔细看眼前,这才发现东方不败身边一身裹着黑袍的男人,是他给自己吃的,吃的什么!
长信云及护着东方不败身后,颇具意味的对上任我行的视线,一笑转身离开。
身后黑袍上,脊骨部位一只银线桃花泛着幽冷光泽,在石门前一晃消失。
任我行顾自在牢里哈哈大笑起来,长信宫的后生,长信宫的后生,不枉自己与老长信深交,长信宫的人果然重情重义,待他重见天日,定于长信宫两分天下!哈哈哈哈!!
入夜月半圆,雨过清爽微凉。
今晚东方不败睡在别院,长信云及自己一个院子,两人相隔不远。
刚想入睡,忽听有敲门声。
云及左手一挥,门顺势缓开,门口的是黄忠公和秃笔翁。
两人恭恭敬敬进来:“见过公子,深夜叨扰了。”
云及有些疲累,就让他们坐下,自己静静的听。
“公子对神教有什么期望么?”秃笔翁忽然问这一句。
云及想定不是东方让他们来的。他随意回了句:“这话不是应该问你们教主么。”
黄忠公还以为他生气了,便摆出笑脸道:“公子这是哪里话,教主信任的人我们自然也信得过,公子不必把自己排除在神教之外。”
“两位有话不妨直说。”云及脑子里都是任我行,任我行白日里说的话。葵花宝典是他故意给东方的,他听到这话时,简直想把任我行碎尸万段!
“公子爽快,我们也不说暗话。”黄忠公拿出一封信,展开放在他面前,意思叫他解释解释。
云及扫了一眼信中所写,大多都是批判杨莲亭。
原来如此,云及无奈一笑,他不喜解释,但要替杨莲亭这厮担这个罪名,他还没那么大度。信纸归还,云及直截了当道:“两位认错人了,杨总管事务繁忙,又怎么有空来江南呢。”
黄忠公也始终觉得此人气质不凡,不像传言所说那么卑劣。
此时云及一说,他急忙起身告罪:“对不住公子,在下也是忧心切切,无意顶撞公子,望公子海涵。”
“无妨。”云及话音一转问道:“梅庄四友,可有人知道,江湖上有谁用的‘上上签’?”只是随口一问,他从来不相信红铜是千金所杀,梅山四友交友古怪,说不定有所耳闻。
不想秃笔翁信手拈来一般,随口就说:“‘上上签’可不好用,如今嵩山有人会使,长信宫有人会使,再有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内探子了,我为了偷一副字画,和那探子交过手,就是个半吊子。”
嵩山?
长信云及黯了黯神色,上次逐鹿大会闹左冷禅蓄意放火,伤还没好就又要和他打交道了,真是缘分未尽。
“但…敢问公子在教内任何职?”黄忠公有些欣喜,出了这么号人物,他倒是可以左右教主一些思想,抗衡那杨莲亭。
云及道:“英雄惜英雄而已,在下并不在日月神教。”
次日一早,东方不败来到云及在的院子,这院子竟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推开卧房的门,屋子里整齐干净,却不见人影。
东方不败抿唇,站在空旷的房间,耐不住心中的一空,他走了?
紧了紧手中伤药,东方不败轻呼出一口气,让自己放开。这是江南,他难免处理一些事情,也是正常,何须…如此紧张失落。
忽然破墙而入一物,东方不败轻松扬手接住,是一寸奇怪的弧形刀,说是暗器还大些,武器却太小。这刀里运了内力,东方不败忙捏了三成功力将内力化去。
刀从后院飞来,虽有力,却歪歪斜斜。
东方不败往后院走,一探究竟,绕过芭蕉林,白石拱门。
见院中有人,眉目如灿星,浩瀚深邃,银衫乌发,黑袍不在。
东方不败勾了一抹笑,是自己都未料到的温软,走上前去。
东方不败走路极轻,呼吸又内敛。院中人正摆弄手中寸刀,专注的不曾发现他,不料一回身和东方不败撞了个满怀。
长信云及刚想躲开,可见眼中映出东方不败的眉眼,他便直接压了上去,笑意绵绵:“教主万安,昨夜睡的可好?”说着不等他回答,箍住他腰肢就是一吻,轻柔而坚决。
东方不败在乎着他右手伤势,不曾挣扎,只是嗔怪着看向他。
这人却久久不见收敛,东方不败有些喘不过气来,浑身控制不住的酥软,唇舌被他掠夺,他亦痴迷沉醉这种所属…
“嗯~”一声嘤咛,怀里人呼吸粗重起来,闭着的眼也格外好看。
被他这一吻,东方不败也忘记问那寸刀的事情,任我行的话,杨莲亭的跋扈,统统不及此刻感觉强烈。
长信云及抱着他坐到草地上,一吻暂毕,东方不败张开眼,雾水蒙蒙,有些无措躺在他臂弯。
长信云及放大的面容在眼前,声音诱惑带笑道:“这是昨晚把我独自扔在这儿的惩罚。”
东方不败如今的样子,三分躲避,三分硬撑,看在云及眼里就是欲拒还羞,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他叼住他的唇瓣缓缓碾磨,不轻不重的吻着,眼就直直盯着他看。
东方不败推他,哪有直盯着人做这事的。
“东方,我中毒了。”云及笑着最后啄了他唇一下。
东方不败看他面色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还是垂眼问了句:“什么毒?”
云及抱紧了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叹了口气道:“那毒叫做,东方无解。”
东方不败静静靠在他胸前,听风吹花落,此时只觉幸运。
半生,他都未觉得自己幸运,唯有遇到云及。这个男人让他移不开目光,他对他笑,和他痴缠,有时无赖,还有过分的信任…
东方不败轻轻环抱他腰间,面颊深深埋在他胸前,像一个知足而眠的孩子。
江湖有你,浴血泣歌也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吾心不容易
春雨如泪满襟洒,君说相爱未成心…
再追赶也追不上那人的脚步,他在山巅,而他在地狱。
“杨总管,您好几天没休息了,好歹…吃点东西吧。”
绿依是东方不败身边的丫鬟,此时教主不在黑木崖,她有什么事只能和杨总管商量,看着杨总管好几天都未熄灯,绿依也忍不住出来劝慰两句。
杨莲亭正是那个被向问天书信里写的不堪的小人,杨莲亭。
他坐在窗前,任冷风吹进来,也不理会绿依的话,只是埋头看账本,上面圈圈点点密密麻麻的字迹。
绿依咬咬嘴唇,上前握住那已经有些写不动的狼毫,言辞恳切:“总管,您何必在意向左使的话呢,他写那些信无非是想让教主不再信任您,可教主回来稍稍一问便知信上内容是假啊。”至少问问童长老,就知道总管根本没有当中辱骂过童长老。
杨莲亭听进去了她的话,可还是恹恹坐在窗前,寒风刺骨,他的思念也即将冻结。
听说他在江南,有人陪着,那自然应该快活无边…他还是留在黑木崖,为他打点生意,整顿教务,也就是别人口中的擅自揽权。
一夜又过,黑木崖寒冬极长,又飘起大雪。
绿依送来两件厚实的棉衣,叠的整齐放在床上。
趁杨总管不在屋里,绿依麻利的收拾起屋子,杨莲亭是个男人,男人自己生活就总会弄得乱七八糟。
在掀起一张落满灰尘的棉垫的时候,里面漏出好些黑底滚着金边的,神教内部的,华山送来的,各种各样的折子,绿依在教主的房里也会看见这样的折子,教主批复完了都是要下发回去的。
这些折子为何会在杨总管这里?
绿依拿起一本华山的,翻开看了个大概,里面字迹娟秀但言辞卑劣:……久闻东方教主武功盖世,不知此次武林大会能否见到教主英姿,华山派坐等东方教主大驾等等……看信笺的日子,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
绿依回忆起,三年前的确有武林大会,但教主并没有收到请柬。
但大会当天,是杨总管带着黑木崖众人前去,杨总管脾气一向不知忍耐,当时就挑了各派威风,砸了武林大会半边场子,日月神教更是被说成魔教,目中无人。
原来这帖子让杨总管截下了。
事后童长老等一众长老纷纷上言教主严惩杨莲亭,因为杨总管私自在江湖上打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教外的信笺都会经过他手,但长老们的言书杨总管是无权截下的,教主都看到了,但也只是压下就没了音讯。
绿依看遍了这些折子信笺,发现内容几乎都是找教主挑战的,或者和教主切磋的之类。
绿依心中泛起酸涩,乱手乱脚的继续收拾。
女人的恻隐之心告诉她,杨总管是有心替教主担了这些折子,不惜自己去江湖厮杀,回了教中还要受各长老排挤冷眼,教主也有几次受不住长老们言辞,狠狠教训了总管,教主的武功哪里是正常人受得了的,总管哪次都要在床上躺半年之久。
“绿依。”身后有人唤她名字,杨莲亭回来了。
绿依重重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回头问安:“杨总管,奴婢送了两件厚实衣服来,这几日雪大,您别冻坏了身子。”
杨莲亭脸上终于有一丝盖不住的疲累,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是,奴婢告退。”绿依暗暗垂下眼,退出屋子。
绿依刚走,院子里有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