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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东方不败之东方一梦
作者:桃花孤儿
文案
我愿一命换一命,得你后半生平静安稳。
你能做到的,本座亦然。
“江南,山崖;桃花,飞雪;年少轻狂,老年迟暮。”长信宫那个男人,黑夜之神般,此刻却笑得烟雨纷飞:“东方不败,我都想和你一起度过。”
你忘了十年,也就忘了其中风雨凶险。
但我会用后半生让你记起,其中的温柔缱绻。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天作之和 穿越时空 武侠
搜索关键字:主角:东方不败,长信云及 ┃ 配角:任盈盈,令狐冲,童百熊等笑傲江湖人物 ┃ 其它:江湖,就是我喝着的这壶酒,脚下的这块地方!
☆、江南视察
天变有异向,人变有异象。
“宫主,黑木崖上有变乱,任我行败了。”有人来报江湖消息,最后潦草带过了远方黑木崖的异变。
长信宫长久以来居于江南以南,不动声色的掌控了南方大局。遥远的北方,有魔教大名在长信宫主耳边时不时的缭绕。
长信云及抬眼看了看北方,他是没有太大野心,北方虽是沃土,但不及南方温软,也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夺取,况且日月神教声势浩大,何不相安无事两分天下呢。
“宫主,老夫人带着人走了,说是要去华山找故人一叙。”
长信云及好整以暇的披上大氅,漆黑的身影走出棕红的鼓楼,叫了随从两人,尾随老夫人。
这跟踪的活计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的长信云及早已不是当年没有耐心的毛头小子,老妇人三天两头的“出游”,云及就当游历天下,默默地跟着。
不久,到了江南西湖,难得居然遇到江南下雪了。
镂花绿树配上纷扬的雪花,竟然出了奇的入眼。
“任我行,是不是就被关在这湖底?”长信云及问身边的随从。
随从插着满头的花朵,正借着薄雪蹲在地上摘花,听到主子的询问勉强回头看了一眼,答道:“哦,是,那东方不败倒是不肯杀了他。”
长信云及站在画舫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心想着这任我行也算是一代枭雄,竟然落得被人人踩到脚下的下场,真是人命难测。
“主子,咱们今天住在画舫上么?”随从笑嘻嘻的站起身来,身后花盆悉数光秃秃的。
长信云及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语凝噎,半响道:“也好,我也不想带你出去丢人现眼。”
“哎!我什么时候给你丢人过啦!”随从跟在长信云及身后嘟嘟囔囔,满头的花开得娇艳。
天黑下来了,画舫的灯亮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悠悠冥火飘在忘川河中。
男人在船头专注的抚摸着柱雕,漆得通红的船柱上面雕梁画栋,仙女飘飞的衣摆,仙君驾着祥云大战上古神兽,人物栩栩如生千姿百态,最传神的是神情,一点不像看破红尘的仙人,反而悲欢喜乐表现得淋漓尽致。
想来雕这船柱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
“教主,天晚了,该休息了。”女子翩然而来,天黑看不清面容,但听声音就让人浑身一酥,顿时什么都不想想,只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男人却头也不回的踏水而去,黑暗中他神情凝重,衣袂翻飞间回头沉默看了一眼自己的画舫,不耐之情掺杂着淡淡杀意。
那女子是他的侍妾,但念在往日恩情他不杀她,又怕自己忍耐不住,索性去别处过夜也好得个安心清静。
另一艘画舫就在远远的湖面另一端,不像自己的画舫那样灯火通明,这艘只点了四角的灯笼,根本不能照明,好像只是为了告诫别人这里有个东西似的。
长信云及咧嘴一笑:“先生说笑了,这么便宜的价格我们船坊制作都不能,先生怎么忍心让我们饿着一家老小吧?”
“你们能赚多少银子,都在老夫的掌控之类,都相识这么久了,何苦和我玩虚的呢。”
这老头一点价钱都不想加,还硬是要最高级的游船。满头花的随从在一旁眼色不好的看老头,老头好厚颜。
长信云及态度一直好好的,眉目含笑的跟老头理论:“顾庄主,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你这么做让我很下不来台啊。”
顾老头眉毛一横:“这里没有外人,你不需要下台!”
长信云及无奈的笑笑,本也没想过真的与他争辩,便拿起笔刷刷在泛黄的信纸上写下契约,递给老头:“顾庄主,契约就在这,我,同意一千两卖给你。”
泛黄的信纸,是顾老头带来的,这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老头虽然有点不可置信,但还是终于被开心的送走了。
长信云及擦拭刚刚溅上了茶水的桌子,笑嘻嘻的提点侍从:“满花,明天老夫人要上思过崖,不早点休息的话,别指望我带着你上去。”
满花顺手从头上摘下一朵盛开的小雏菊,嘟嘟嘴反问他:“云及,你为什么,那么纵容顾老头?”
云及又走到水盆前净手,默默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为什么?”
满花咕噜咕噜转转大眼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不敢猜。”
长信云及披上黑袍,背上的桃花图案被展开,一只淡淡银白桃花开在黑色袍子中间,铮铮花骨,把天地都点亮了:“因为他是你爹,难道你还不值那一千两银子么。”
顾满花还是忍不住笑了:“哦,是这样?”突然发现长信云及穿戴整齐了:“你要去哪?天很晚了。”
云及拢下衣袍背对着顾满花坐下:“帮我束发。”
顾满花熟稔的掏出玉梳把他一头长发统统梳开,从鬓角的发开始梳起。他看起来对自己很随意,是那种不设防的信任,可又不是什么事都会对自己说。
“好了。”顾满花满意的放下手,顺便轻轻顺过他漆黑的发,微凉柔软。
像江南四季不败的桃花。
“我今夜不在船内,你自己万事小心。”
长信云及交代了一句就融进了黑暗里,缓缓的只有一支桃花泛着月光,渐行渐远。
长信云及深呼一口气,放缓匆匆的脚步,停步在船头,放眼望去有一艘灯火辉煌的船舫,亮到有些刺眼。
云及眯了眯眼睛。
“怎么?很刺眼么?”一声质问高傲的飘到耳畔,伴随着一股寒气。
云及笑了笑:“哦,是啊。”
“你的船舫这么黑,像是见不得人。”身后的男子嗓音倒是很好听,就是傲气太重。
云及不再说话,周身循环一遍内劲之后,发现他倒是有傲气的资本,只是不知为何阳气不足,云及暗暗揣测,可能是万人之上的日子太好过了吧,温柔乡睡多了。
“兄台来这儿,有何贵干?”
身后的男人只觉得心里窝火,说了这么久话面前的人都没回头,让人感觉发自心底的被人看低了。
“你连头也不回,怎么会知道我有何贵干呢?”他回了一句,就是要让他回过头来。
云及心里压着很多事,不想理会,心里只想着明天怎么上去那思过崖。
对于老夫人,那不是他的亲娘,他们之间既有养育之恩,又有弑亲之仇,中间种种很多到今日都已经淡了,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孝道,不和一个返老还童的人斤斤计较。
东方不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面对这个人的深沉,似乎无的放矢。
“喝酒。”他递过去一壶酒,是他自己做的酒壶。
云及目光移到身旁递过来精致的酒壶,微微动了动胳膊,酒壶已经在手。
“多谢。”云及透过酒壶看来者,渐渐地满目舒适,简单的因为这人很养眼。
酒过三巡,云及开口问他“兄台来此散心?”
东方不败算是笑了笑:“不能说散心。”
“那怎么说?”云及随口问了一句,一口酒火辣辣灌进喉咙,只觉得口中一直充斥着浓浓的醇香火辣,果真好酒。
东方不败不答,看着身侧男人把酒一点点喝光,这可是黑木崖最烈的酒,他不可能不醉,还有,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都喝了。
“怎么不回答?”长信云及眼眸一斜,有点儿犀利的看向他。
东方不败心想不和醉酒的人计较,随便说了句应付他:“就算是散心也可。”
“说谎。”男人黑袍一转,挡在东方不败面前,挡住了对面灯火通明的船舫,挡住了风,天一下子就黑了,就像黑夜的神。
东方不败向后躲避,眉头微蹙。
酒气很浓,有些醉人。
“别和我说谎……”这男人不复犀利,似乎想起了什么旧事,眉目被烈酒柔软了,目光有些幻影,语气也诱惑人。
“你醉了。”东方不败也淡淡说,可是身形被他罩着无处躲。
男人不反驳了,醉酒醉了有何不可?
他勾起唇角笑了,看着东方不败,忽然缓缓伸出手,一瞬间,东方不败居然没有躲,这醉人的酒香太香醇。
火热的手触上了他冰凉的脸庞,东方不败张大眼睛看他,什么都没说,心里和脸上都很痒。他知道自己什么问题,却不知…如何控制。
这男人,他认得,密室里还有他的画像,他的势力是他不能期冀的,未曾想过会如此亲近…
“我们…是不是…”见过?
长信云及模模糊糊的开口,又只是看着他,温暖的手掌缓缓探进东方不败耳后,一阵□□。
东方不败轻呼口气,紧张的看着他,心里忽然酸涩,是恨自己为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还是恨在这个男人手下无法自拔,果真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么!
夜还是过去了,天渐渐亮起来。
长信云及看着虚弱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是昨夜给自己酒的人,长信家的人都不会喝醉,他记得自己昨晚做的所有事情。
“还好么?”他俯下身替他掖掖被角,这般温柔。
东方不败不看他,目光有些空洞,感觉到男人把被子掖紧。
半响,东方不败半张眼眸,没什么情绪:“不用解释,我们不会再遇见。”
“别走。”云及按住他掀开被子的手,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小心的拖住他的腰:“不痛么?”
“嘶。”东方不败倒抽一口气,腰根本用不上力。
“放开我。”东方不败冷声喝。
“不。”云及把他揽回胸前:“我没醉,我都记得,也记得你问的。”
东方不败瞬间慌张,推开他,自顾自失措。他当然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情不自禁的时候,他说:“我把第一次给你,你可会好好待我……”那只是一句自嘲罢了,只有女子才会在乎什么第一次,他东方不败不会!
“现在我回答。”云及触上他翘挺微凉的鼻尖:“会,我会好好待你,不管你是谁,东方不败也好,东方教主也罢。”
东方不败抬眼看他,不惊讶他为何知道自己身份,只